清凌打电话叫特安部的人来处理。
特安部，全程特殊安全调查部门，管的就是清凌这行当的事。领队的是林副部长那个秘书，在挥手让部员将前任首席带下去后，他走到清凌身边，关心问道：
“清首席没受什么伤吧？”
清凌摇摇头，不过前首席那句“你以为你左右逢源，其实我们都不想你赢”还是伤了她的心。
“高秘书。竞选投票的时候你也在会议室，你知道有哪些天师投我吗？”
“当时候投票是不记名的，除了我们部长的两票，其他谁投谁其实所有人都不清楚。”秘书无奈道。
清凌皱眉，就在这时，弹幕。
【我知道，我知道。】
【为了查找名单，我还特意花钱回溯了剧情。】
【投你的天师有：谢学林、沈荣海、……、姜月然、陆怀瑾、……】
【没投你的天师有：……、……、……】
清凌目光扫过，落到“姜月然”三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将名单一一都记了下来。
【我说有些人别太过分，你把名字写出来有什么用，女配难道能看到？】
【现在重要的是，剧情改了，女配没死，陆怀瑾没理由黑化了，这属于重大演变事故了！】
清凌面前飘过巨大的彩色弹幕。
【就喜欢演变事故，嘻嘻。】
见清凌不说话，秘书还以为清凌还在为今天的变故心惊，安慰说：“清首席别担心，来之前我们部长说过，你为我们特安部殚精竭虑，我们特安部会保护你的。”
清凌淡淡一笑，有弹幕加持，加上对自身实力的了解，她并不担心所谓的生命危险。“让林部长费心了。”
“这有什么费心。”秘书说道，“我们部长原打算把你特招进特安部，只是最近上面好像打算空降一个正部长，我们部长不好越过她去。想等她正式任职再向她申请。”
玄协毕竟只是民间组织，玄门的所作所为也时常让清凌担心自己哪天被牵连。反正首席也当过了，小时候的梦想也实现了，如果能进特安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麻烦林部长和高秘书了。”
秘书拍了拍清凌的肩膀。
因为前首席被抓，清凌原定第二天返回祁川镇的计划不得不推迟。等她将玄协的事安排好，重新准备打道回祁川镇，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这三天弹幕全是讨论她没死接下来剧情怎么办陆怀瑾还会不会黑化之类的内容，清凌看着烦就没再认真看了。
她注意了一下，这些来看她的弹幕很多都是出自对陆怀瑾的好奇才连带着来看她。毕竟她在原著不过是背景板炮灰角色，陆怀瑾才是占据主线剧情的反派人物。
清凌犹豫要不要故意接近陆怀瑾再根据弹幕内容推测剧情，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想起扶溪柔之前的面相，她还是给陆怀瑾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陆怀瑾很是冷淡，只会“嗯”“嗯”地应承，最后在清凌嘱咐完后，才突然开口。
“庄首席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清凌这才知道前任首席进了特安部后没多久死了，特安部给出的解释是自杀。
这和清凌有什么关系，她也是才知道。
她正准备挂电话，陆怀瑾低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他不可能自杀，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我会一直调查你。”
神金，这么喜欢怀疑她，当初就别投她。
清凌想起高秘书告诉她的竞选比分，但凡陆怀瑾没投她她就直接竞选失败，用不着陆怀瑾在这怀疑这怀疑那。
清凌存了作弄他的心思，对着听筒娇滴滴地说：“陆天师，我有件事想告诉你。这件事已经憋在我心里许久了，我想我不说你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电话另一头很久才传来陆怀瑾的声音，“什么？”
他嗓子好像有些哑，听起来有几分正襟危坐的味道。
透过弹幕得知他不仅暗恋自己还投票给自己的清凌早已不将他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你幼儿园老师没教你什么是基本的礼貌吗？”
电话“啪”地一声被挂断。清凌心想自己说他没礼貌可真不算冤枉了他。
她拎起之前收拾好的商务包，准备坐高铁回祁川镇。这些年社会发展很快，连她老家一个县级市下面的小镇都通了高铁。
清凌从小跟着师父走街串巷，镇里的不少老人还认得她。
“这不是清凌吗？你怎么回来了？”
“黄奶奶，你知道我师父去哪了吗？”清凌没在师父之前居住的房子里找到师父，便问迎面认出她的师父邻居。
“你师父还能去哪，鸡湖乡前天死了个人，你师父去帮人主持葬礼去了。”黄婆婆看她风尘仆仆，拉她进屋，“来，来奶奶家喝口水。清凌，我听张二生说你在外面混出息了，还在市里给你师父买了个大房子，是不是真的？你工作地在哪，还在A市吗？奶奶家有个侄子，也在A市工作……”
清凌连忙推辞，问清楚鸡湖乡哪家人举行葬礼后就打了个车匆匆离去了。
她许久没回到家乡，很多地方既熟悉又陌生。路边虽然杂草丛生，但清凌还是看出来。
“师傅，走错路吧？”
司机师傅嘿嘿一笑，“妹儿，接个人，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清凌无语。小镇产业不发达，镇上的人不坑个人都不敢说自己是做生意的。
黑车越开越偏，眼看往坟山上跑，清凌一声不吭，就透过后视镜直直地看着司机。
司机原本还在观察清凌，怕清凌生气，或是害怕，问他为什么往坟山上跑。他已经做好清凌一问他就解释的准备，腹稿都打过了，结果清凌问都不问，就两只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清明时分，坟山上插着不少祭祀用的白条，风一吹，白茫茫的一片。
忽地，一张没烧干净的黄纸被风吹过，刮到驾驶座前，司机吓一跳，下意识一声大叫，猛地踩死刹车。
清凌无语，菜就多练，别一声不吭把人往坟山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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