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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鱼勇闯圣火坛

廊下丁零当啷的声音接连不断地细碎响起。

月流裳侧眸瞧了瞧,原来这一整个廊内的所有房间里,关押着的均是金乌从各地掳来的异族人。他们也同他与云袖一样,皆被换上了成婚用的喜服,脚踝间扣着锁,分为两列站在一起,像是在金澄澄的廊道里连出了一片妙不可言的秋日枫火。

这两列人分得井井有条,一列男,一列女,当真就像是奔着眉目浓情百年好合地成婚去的。可是呢,云袖却不合时宜地被安插在了属于新娘子的那一列。

那些新娘们身姿窈窕,头顶皆盖着红艳艳的新婚盖头,唯有云袖只拿一抹红绸散散束发,却比那群扎了超高发髻的新娘们仍高挑了好几截不止,显得分外违和。

“我们的模样,是你改变的?”

月流裳抬眸打量着他。

从前不曾比对过,而今面对面地站在了一处,那点细微的差距却要令人抬睫去看。

你们人鱼吃什么长大的,基因都这么好的吗?

“是我,哥哥。”云袖对此毫无所觉,只垂眼笑道,“我动用了诡面妖的能力,让你我眼中所见皆是最真实的对方,感觉这样也能不再那么束手束脚呢。”

他垂眸看来时,眼里的温柔浓得像能掐出水来,硬是看得月流裳挪开了视线。

不过这一挪开视线,看了其他人的反应,确实也并无异常。

只是比起他俩来,这些人神情不一,有慌乱的、害怕的,也有强作镇定、冷静下来寻找出路的,不过更多还是左顾右盼着渴望谁能揭竿起义,带着他们哪怕是落荒而逃也好。

“在这里是逃不掉的。”云袖迈出门时,抬指拨开了一片挂在廊下的金叶子,“每个人身边都跟着玄奴,方才我在屋里试过了,只怕一旦做出了偏离正轨的事情,玄奴们便会撕心裂肺地呼唤起金乌来。一个两个倒也算了,眼下是这么多玄奴皆聚在一处,想跑怕是没这么简单。”

“这些人骨子里就带着奴性,还把金乌当作主宰生杀的人。你看他们都巴不得下一瞬就挖个地洞跑了,却仍旧没有一个人敢做出与眼下氛围格格不入的事。”月流裳也迈前一步,目不斜视地转过身融入了队伍里,“更何况在四百年前,金乌族乃妖界祸乱之首,谁都没有那个勇气与之真正地背逆而为。”

“看来我们之后得见机行事了。”云袖唇边笑意很轻,如此险境下他竟也还笑得出来,“金乌覆灭得早,若再多活个几百年等哥哥出世,妖界哪还有他们说话的份呢。”

月流裳瞥他一眼,“你很希望我与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么?”

“怎么会呢。”云袖不假思索地温驯笑道,“在这三界没有人能撼动哥哥的地位,哪怕是自命清高的无悲,也不行。”

月流裳神色微哂,不再与云袖闲聊。作为一只活了千年的狐狸,他当然早就见识过世间百态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残忍的荒诞的令人意难平的,他全都统统如同过眼云烟般旁观了一遍。

除却那不得不维系的亲情之外,人世间的任何关系都没个定数,前一瞬你可以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与谁许下海誓山盟的脉脉诺言,下一刻就可以为了那所谓利益转眼来个翻脸无情。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的,云袖对云遮月这种百依百顺的听从,在月流裳看来更像是无孔不侵的慢性毒药,只等他仓皇地徒生感动后卸下防备的那一刻,将他风卷残云地吞吃入腹。

啃噬得渣也不剩。

“良辰美景听一响……新娘初嫁了……”

玄奴们忽然齐齐拍手,紧接着发上一沉。月流裳探指取下一片金叶,抬眸时瞧见那些本悬在廊顶藤架上随风摇曳的金叶片,竟不知何时碎成了细细密密的金色粉末,飘飘摇摇往众人头顶簌簌地落。

有人被这异状骇得面色悚然,又惊又惧地垂首去拂落了满发的金粉——却听他后方紧接着传来了更为恐惧的惊呼,那人竟然拂着拂着,连同自己的脑袋也一起噗噜噜地拂下来了!

“新郎入廊迎二响……出嫁不回头……”

若只有一个两个玄奴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也没什么,顶多就是觉得木讷一些。但此刻成片成片好似贴合着头皮响起,再配上后方传来的吓人动静,难免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有一新娘便忍不住悄悄将鲜红的盖头掀了一角,小心翼翼地回了点头去看。

她在月流裳斜前方一点的位置,因此月流裳看得分外清楚——那姑娘回过头来竟不知看到了什么,目中神采以惊人的速度消逝,肌肤更像是褪了色被石化了一般,转瞬便成一片灰败,失去了生机,阻隔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她后方盖着盖头的女子走不动,伸了伸手触到了石像一般的质感,吓得直接傻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男女两两相对,与这两名男子对应的女子还停在原地,男子们却已离出廊越来越近。

那名与石化新娘对应的男子浑然不觉地往前走,却没有等到属于自己的新嫁娘,走出廊下的顷刻,便这样如同清晨露水般毫无痕迹地……蒸发在了蜇眼阳光下。

月流裳眉心一跳。

下一名将要走出廊下的男子所对应的新娘,便是被石化新娘阻隔在原地的那名女子。

月流裳已无法回头,可他们若不能并肩走出……

“哥哥,”

迫在眉睫时,他忽然听到后方传来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紧接着耳边骤然炸出了此起彼伏的哭泣与歇斯底里的尖叫。

“请不要怪我。”

石像炸裂得刺耳,迸溅而出的齑粉仿佛被放慢了时间般划过月流裳微缩的眼瞳。

云袖一把托在新娘后背,将手足无措的她送上前去,与新郎同时走出了廊下。

月流裳余光透过溅荡的碎石块,看见一抹红裳越过了时间,自后方很快追了上来。脚踝间锁的金石玎珰碎响,云袖伸手,像是找寻着令人心安的寄托一般轻轻攥上了他衣袖。

“……你小孩子吗?”

“只是担心追不上哥哥。”

二人一同走出廊下,身后也逐渐恢复了秩序。

总算是相安无事。

金叶摇晃,地面斑驳的罅隙间投映出二人交叠的袖影。

玄奴们再度整齐划一地拍了拍手,诸人都不自觉绷直了脊背。

“圣殿缠绵闻三响……鱼水之欢享……”

随着这一句的落下,月流裳耳边立时涌入了各路嘈杂之音,那声音糜乱难辨,乍听有男女低吟、孩童浅唱,再听却能听见野兽一般绝望的嘶吼和哭泣。

他只来得及瞥去一眼,见满目都是白花花交叠的人体。随后睫毛便颤动着刮到了云袖指间——云袖晃手在他眼前一拂,待月流裳再瞧去时,那些赤身**的**之人全都被统一的黑衣遮住,连领口都是高高立起了把脖颈围得严严实实,再觉不出半分有失体统之意。

“……”月流裳意味深长地说,“你反应敏捷。”

“……倒也不是。”云袖喉间滑动,笑得也有些尴尬勉强,“只是不想让别人污了哥哥的眼睛。”

”诡面妖之力支撑你幻化出这百来号人的衣饰已是极限,大环境却无法改变。”月流裳薄情眼半抬,缓缓道,“看来此处,便是‘圣火坛’了。”

这圣火坛建得像个古老角斗场。

四面呈环形围绕着高高的看台,看台上没有人,却立满了……月流裳微微眯眼,看得清了,才发觉那竟是一尊尊裸露着躯体的纯白神像,毫无遮挡地立在看台间,与台下众生互相都能一览无遗。

“这些东西……实在太过诡异了。”云袖眉微蹙,“上边是神,下边是陷于水深火热的众生。哥哥看那些神像,竟然连神情也被雕得栩栩如生。”

他说得不错。

月流裳目光循之下移,在接触到场内的瞬间,猛然定格。

场内栖伏着各种生物,有在众目睽睽下苟合的男女,有藏匿于男女间肆意地拍手叫好的孩童,甚至还有化出了原形的兽……像是解放了最原始**天性的野物一般被抹去了神志,只知道随场上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潮而嘶吼哀叫。

乃至于那地上……还时不时能见到一些在过于兴奋时被撕咬下来的残肢断臂。

神像悲悯地凝视着眼前一切,就像是在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场人间炼狱。

这是仅属于恶魔的狂欢。

两列人已然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乱作一团了。

“倒反天罡。”

饶是月流裳再怎么见多识广,眼前景象也一时震撼得让人失了声。他想要缓和下情绪,垂睫时却观察到角斗场的地面散落着数不清的红碎布。

再抬眼一瞧——这碎布片,不正是他们这两列人身着的喜服吗?

“百年欢好无别离……郎情妾意春色浓……”

那催命似的声音还在继续。

“白止想从铁稷山逃脱,却无意听到了二人谈话。榕悦英雄救美赶来得及时,却仍旧不敌那黑袍人的剑阵,因此二人一同被抓来圣火坛——都是四百年前真实发生的事,”月流裳跟随着队列往场内走,说,“可眼前这些遭受过荼毒之人,显然已经失去人性神志,无法长久地存活下去了。”

“说明眼下便是我们的机会。”云袖沉吟道,“想必榕悦他们并未着了金乌族的道,反而以巧智逃脱。”

“白止的身体灵气枯竭,根本是个使不出灵力的底层人类,更不用说逃出生天。可观这些同期之人,也无人有胆魄与能力将他们带出。”月流裳呼吸微促,他闭了闭眸,说,“你我身为外来者,亦无法以自身灵力逆转乾坤,否则就算强制改变了一个事件节点,或许会给之后带来更多未知的磨难,后患无穷。因此……”

“因此,机会把握在榕悦身上。”云袖感知到异样,目光移了过来,“诡面妖一族灵力不算强劲,却千变万化最擅欺骗。妖类以实力为尊,对此嗤之以鼻,人界却将他们当作诡道之才收揽招纳,因而他们时常能在一场战局中起到颠覆性的关键作用。”

月流裳听到“最擅欺骗”,微讽地想跟你一样。

却不意被云袖突然伸来的冰凉手掌,轻轻地覆在了额间。

“哥哥……你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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