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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在想什么呢,包着板栗糕就愣住了,连我走到你身后都没发现。”连阿爹从灶房出来,手里提着提篮,拍了拍他的肩膀。

连玉一下子回过神:“……刚刚看到铁锤,想到跟他差不多大的贺枭了。”

连阿爹知道贺家,知道外孙周宁秀跟贺家的大儿子贺枭有娃娃亲,脚步顿住,脸上露出几分担心和忧虑:“那孩子……一下子没了阿爹阿父,打击也太大了。”

连玉也有秀哥儿和宁臣,一想到若是自己也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会是什么样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贺枭和贺泽。

他想了想,对连阿爹道:“之前我回来的时候,跟他们把事儿忙完了就去看他们,等我回去跟秀哥儿宁臣给周安添了坟,就去吧。”

“只有实实在在的看一眼,我才能放下心来。”

至于生意那边,也只能让几个嫂子照看着了。

连阿爹从来心善,也心疼那两个孩子,听听这么说,点了点头。

晚上,连家吃了一顿比逢年过节还要丰盛的饭,因为他们生意做起来十分高兴的连阿爹很舍得,连玉买去的肉,他足足做了一小半。

一大钵肉片炖干笋,两盘肉炒小菜,再加上两样家里常吃的家常菜,一喊吃饭,早就馋肉馋得没法的孩子呼啦一下跑进了屋。

连阿爹连阿父连玉笑了笑,对今晚要住在这儿,明天跟连玉拉粮食回去的赵大爷道:“吃吧吃吧,别让这几个皮猴子全部吃完了。”

香喷喷的肉香味儿从连家飘出去,连从路口走过的人都闻到了,满脸惊讶地看着连家的房子。

那秋老婆子不是说连玉是克星,什么都不懂,带着连家几兄弟做生意一定会把连家拖垮吗,怎么还吃上肉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连玉就从鲤鱼村拉粮食回来两天了,也到了给周安添坟的日子。

那天回来他就跟连大哥连大嫂他们说,自己带着周宁秀周宁臣给周安添坟后,要去清河镇,看望贺家两兄弟一趟。

本来他想着把周宁臣周宁秀一起带去,让几个嫂子少废点神,毕竟已经少了他一个人手了。

但是连大嫂他们一听到他说要带着周宁秀周宁臣去清河镇,纷纷劝他:“虽然可以乘船,但也要几个时辰,秀哥儿和宁臣还那么小,吹多了河风不好。”

“是啊,就留在家里吧,前几天你去村里拉粮食他们跟着我们就挺好的,照看着也不费劲。”

“而且咱们这些天在小码头不是听说了吗,其他几个镇发现了拍花子的,你一个夫郎带两个小孩儿,被人盯上可怎么办。”

于是连玉便打消了带着周宁秀周宁臣的念头,给周安添了坟,把他们送到连大嫂那边,就去小码头另外一边乘船。

他们这边水路通畅,之前去清河镇接周安尸身回来的时候走陆路,也是因为是办丧事,还抬着棺材和尸身,船老大们都不接这单生意,迫不得己。

但现在连玉一个人,自然是乘船方便些,也比陆路快一些,陆路要五六个时辰,乘船走水路只要一半的时间。

连玉一到乘船的那块地方,几个船老大就把目光投向他,跟他搭话:“连夫郎,你也来坐船,这是去哪儿啊?”

最近这段时间他和几位嫂嫂的饭食生意实在红火,除了扛包做苦力的那些工人,这些摇船摆渡的船老大也去吃,差不多都见过连玉。

再说,长得如连玉这般好看的,就算不认识,也会多看几眼。

连玉看着几条船上已经坐着的人,道:“我去清河镇,不知道有没有走清河镇那边的?”

他话音刚落,一个满脸络腮胡,但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船老大便扬声道:“我去清河镇。”

这么冷的天,这个船老大也才穿薄薄的两三件衣裳,手臂上的肉粗粗的一圈,一看就是经常撑船跑来跑去的。

连玉走过去,“还是六文钱吗?”

“对,六文,也就只差一个人了,连夫郎你上船,马上就走。”

连玉之前也没少跟周安乘船去清河镇,知道天气冷下来乘船是这个价格,直接从装散碎铜钱的旧旧的小荷包里摸出六文钱,递给络腮胡船老大。

船老大接过,转身走在前头:“船在这边,连夫郎过来吧。”

连玉看了看他走向的那条船,只见窄窄的船上已经坐着四个人,船尾上还站着一个年纪大些的,跟船老大有些相像的中年男人,看见他们过来,脸上露出几分客气的笑。

连玉回了个笑,抬脚上船,等他在一个老夫郎旁边坐下,船头上的船老大解开拴在岸边石头上的麻绳,跳上船头,有力的手臂一摇桨,船慢悠悠地在原地掉了个头,划开水面驶出去。

连玉回头看了眼码头上干活的几个哥哥嫂嫂,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踏上去清河镇的路程了,算算时间,下午晚一点就能到,到时候去买些糖食糕饼,就可以去探望两个孩子了……

“这个小夫郎,你去清河镇做什么?”

连玉正思绪分散,想到刚刚添完坟的周安的坟墓,想到之前的一些事,又想到自己刚回来的那天,在贺家院子里见到的跪在灵堂前的贺枭和贺泽,突然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

他扭头,看着跟自己搭话的老夫郎,把那些分散的思绪压下去,“回叔么,去探亲的,跟我家小哥儿定了娃娃亲的小子住在哪儿,我去看看他们。”

“哦,是哪家有这么好的福气,跟夫郎的小哥儿定了娃娃亲,”这个老夫郎长得慈眉善目,还是个健谈的,约莫是想着路途远又无聊,跟连玉搭上话之后就聊开了。

连玉一只手抓着船沿,一边道:“是清河镇瓦肆街的,他家姓贺,小子叫贺枭。”

“贺家?!”

这个老夫郎看了连玉好几眼,道:“贺家我知道啊,跟我家隔了两条街,前些日子,听说贺老大跟他夫郎去府城做生意出事儿了,跟他一起出事的还有个清河镇的,一个兴业镇的……”

“原来你是贺家那个叫贺枭的小子的岳爹啊。”老夫郎的目光在连玉脸上绕了好几圈,他跟贺家不是亲戚,也算不上邻居,所以只知道贺老大跟夫郎出事了,但是没去帮忙,自然也没看见过连玉。

但是不少人都说,跟贺老大一起出事的一个男人,家里的夫郎生得那叫一个漂亮,也不知道人家吃什么喝什么,脸竟然能那么白净那么细腻。

只是这些话说着说着,就歪了。

说这么个美夫郎,男人一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嫁人了,那样的样貌,就算是二嫁,也能嫁个好的。

老夫郎当然不会当着连玉的面说这些,不过在心里忍不住叹道,他还以为那些人夸大其词呢,没想到真有这么好看的人……

船上的其他人都是去清河镇的,或多或少知道贺家夫夫身亡这件事,见连玉竟然是出事的其中一家,凑过来接过话题,跟老夫郎还有连玉聊起来。

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说,连玉只偶尔应和一两声…………

终于,当老夫郎把能聊的东西都找出来跟连玉聊了一遍后,船头处的船老大道:“马上就到了,你们都别急,等我下去把船栓稳了你们再下去。”

清河镇比兴业镇大,来来往往的船只也比兴业镇多,快要到下午散工的时候了,码头上做工的人们个个一脸疲累,脸上脖颈上全是汗水。

他们乘坐的小船自然不能停在大船停的地方,划到小船来来往往的那片码头后才停下来。

连玉坐在最靠近船头的位置,也第一个下来,他望着聊了一路的几人,道:“叔么婶子,我就先走了,你们后头慢慢来。”

“唉,再见再见,连夫郎你慢走,有机会去我家玩。”

连玉笑了笑,先去买了两包不同味道的糕点,再往瓦肆街走去。

突然,眼看着还有几百米就要到贺家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贺家现在就剩贺枭和贺泽,应该不会住在贺家的院子里吧。

毕竟两兄弟年纪不大,尤其是贺泽,才四岁,丧事办完之后,贺清应该把两个孩子带去她那儿了。

她嫁的那户人家姓钱,也在清河镇,只是贺家在一头,钱家在另外一头,几乎要横穿过整个镇子,来来回回要半个时辰。

连玉拍了拍自己脑袋,看了看已经不远的贺家的宅子,暗暗道,来都来了,就去看一眼吧,反正也不差这几步了,说不定他们会来这边看看屋子。

要是人不在这边,他再去贺清家一趟就是。

想到这儿,连玉继续往前走。

正是家家户户点起油灯,做饭煮菜叫孩子吃饭的时候,连玉一路走过来,便看见街道两边的院子房子透出蒙蒙的光亮,被家里父亲母亲,阿爹阿父大声喊着的孩子们从各个巷子里窜出来,飞快地往家里跑。

连玉不由得想到,之前贺枭也是这些到处跑,到处玩的孩子,还是个孩子头,到哪儿都大帮小帮的,那些孩子还喊他老大呢,也不知道这些孩子现在是不是还这样叫他。

忽然,就在连玉抬眼往贺家院子看去,以为那儿会黑漆漆,空无一人的时候,却见贺家院子里和旁边的院子一样,透出蒙蒙的油灯光亮,大开的院门处有个孩子忽地一下跑进去。

连玉脚步一顿,“枭小子?”

那身形,看着跟贺枭很像。

然而那道身影听到他的声音却像听见鬼叫声似地,一溜烟窜进院子,“砰!”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连玉皱眉。

这是怎么了,怎么几天不来枭小子见到自己就躲,难道出了什么事。

连玉赶紧走过去拍着院门:“砰砰砰!!!”

“砰砰砰!!!”

“枭小子,我是你连叔么。”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连玉连拍了十几下门,门里都没有声音,甚至连门缝里透出来的油灯的光亮也刷地一下没了。

仿佛他刚才见到的亮着灯的贺家院子,窜进去的孩子,是眼花了产生的幻觉。

忽然,就在连玉想着是不是再敲几下的时候,突然听到里边传来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

连玉心头咯噔一声,根本来不及多想,眼睛四下一扫,抓起不知道哪家孩子玩了丢在那儿的一根腿长的木头棍子,踩着院门前坐着歇气的石头,抓着院门处的梁子跃了上去。

“抓贼,有贼进贺家院子了!”他一边大声喊,一边站在院墙上往院子里看去。

瞬间,他就被眼前的场景惊着了,也不可置信到极点。

只见贺家宽敞的院子里,他曾经见过几次的贺清的丈夫手里扬着根皂角树的棍子,而他面前,是绑着手脚倒在地上,嘴上还勒着条厚实烂布的贺枭。

哪怕天快黑了,连玉也能隐隐约约看到贺枭衣裳裤子上红色的血迹——

他站在院墙上,喉咙快被一团火烧成灰烬:“钱明,你干什么?!”

连玉跳下院墙,几乎像跑一样走到贺枭跟前,两只眼睛狠狠地望着贺清的丈夫:“不管枭小子犯什么错,你也不能这么打他,他多大,才十一岁,这样的死手你也下得下去!”

连阿爹连阿父从来不会打他们兄弟几个,常跟他们说,孩子犯了错,要先摆事实,讲道理,实在说不通了,那就罚几次站,多做点活儿,反正不能轻易地动棍棒。

就像他们村里的一户人家,孩子犯了错只会打,往死里打,后来那孩子疯了,一家人又说是那孩子自己想不开,真是想想都替那孩子惋惜。

所以连玉跟连大哥他们从不信奉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对自家的孩子也百般心疼。

看到钱明居然把贺枭捆着手脚堵了嘴巴用皂角树枝打,连玉简直觉得不可理喻!

那可是皂角树!

上边全是一堆堆的刺,不小心踩上去都能把人的脚底穿透,是能够往人身上打的东西吗!

而且这孩子刚刚没了阿父阿爹,已经那么难受了,钱明连这段时间也忍不了?

连玉蹲下身,想把捆着贺枭的绳子解开。

然而他刚伸手,一个老婆子从屋子里跑出来,狠狠地推他:“你这个外人凭什么来管我们的家事,滚出去,赶紧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连玉年轻,又是个哥儿,她推也没推倒,只是蹲着的身体晃了晃。

他望着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再看看还拿着皂角棍子的钱明,瞬间明白过来一些事儿了。

当日他见到贺清之时,就想着贺枭贺泽两兄弟,千万别遇到跟自己一样的事。

只是那时候他想着贺清跟贺大哥关系一向很好,对贺枭和贺泽也待如亲子,所以觉得世上之人不都是周老汉周老妇那样的,贺清能把他们两兄弟照顾好。

可眼前情形分明就是告诉他,他看错了人!

原本住在清河镇另一头的钱明带着一家老小住进了贺家的院子,还不好好待贺枭和贺泽,对他下这样的死手。

连玉抄起手里的棍子,一棍打飞了钱明手里的皂角棍子:“你家?”

“钱老婆子你说错了吧,这是贺家,是我郎婿贺枭和他弟弟的家!”

“你们姓钱的住进来做什么,难道想霸占他们兄弟两的房子吗?!”

“贺清呢,她在不在,难道她以前在贺枭他阿父阿爹面前都是装出来的不成,不仅让你们搬进来,还冷眼看着你们这么打孩子!”连玉劲儿从来不小,一棍打飞钱明手里的皂角树枝。

钱老婆子眼神像根刺刺向他,骂骂咧咧地走向连玉,还扬着巴掌,像是要往他脸上扇,连玉刷地一棍子从她脑袋上挥过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天黑,手里的棍子没准头,磕到哪儿我可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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