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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逃脱

变故突生的时候元嘉和碧落都各自有正事在忙,于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闻意这边的异常情况。

等反应过来主心骨不见了之后,碧落第一时间就是操起霜华,准备将这古怪秘境彻底掀个天翻地覆,关键时刻还是在元嘉的极力阻拦下,碧落才勉强平息心中暴虐的冲动。

她又被抓到哪里去了!

碧落和元嘉都不知道为什么闻意的惹事能力怎么厉害,一个不注意就会又触发新事件,好像世界全然就是围着她转动一般。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两人黑着脸叹着气用天听通尺联络了另一岸的六个男修,几个人又联合在一起,利用手中现有的线索和条件,判断出这件事和那位丢了尸骨的李三小姐脱不了干系。

怎么就能这么巧?她们这面刚发现李其真的尸体没堆积在桃源河中,那面进入李府副本的闻意就失去了联系?

一切的偶然背后都是必然,目前她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必然锚点。

———李其真。

利用四方镇闹鬼传闻和李府受鬼灾的实际情况,周谋稍加思索,决定还是按原先的河边计划行事:澄心捞起河水中女孩子们的尸骨念经镇邪助圆满;宴楼玉好好收敛他这火爆脾气尝试在天黑后与鬼怪们对话,考虑到他怕鬼,元理便跟在他身后随时支援;他自己、季文莱和医修白姜则即刻动身前往李县爷府,拜访那位传说中的最受宠爱的李三小姐。

闻意既然不在,周谋身为大师兄自然有统领全局的责任。

女修这边则顺着木娘尸体的线索,再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伺机而动,务必弄清楚李其真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从而解救身陷囹圄的闻意。

三线并进,尽快找回伙伴。

说干就干,趁着天色还早,澄心当即就一甩袈裟,匆匆跑到了桃源河边淘洗累累白骨。

“妙湛总持不动尊,首楞严王世希有,销我亿劫颠倒想,不历僧衹获法身,愿今得果成宝王……”密集又急促的《楞严咒》不断从澄心佛子口中诵出,因场所限制而稀薄到看不见的功德金光从他身上缓慢地散发出来,又凝聚在每一具已然看不清生前面貌的白骨尸身上。

这时候,就地盘腿打坐的澄心微微睁开眼睑,在千百次的肌肉习惯中分心数了数铺了满地的尸体,陡然发现不对。

…数量太多了些。

根据碧落等人传回来的消息,整个四方镇估摸着约有七八十位被卷进循环无法超生的女子,可是这里被打捞起来的,明显有百余位之多。

这些多出来的尸体又属于谁?

澄心屏息凝神,口中继续念着超度往生的楞严咒,身体已经自觉往那部分多余尸身的方向倾斜了。

他很快发现这数十具尸骨与之前的那些不同,不同关节上均有不同程度的磨擦伤,生前想必也是长满老茧的存在。

这是修真者修行时候不可避免会留下的惯伤。

嗯,这样一来倒是和小白施主在田村长家获得的情报相符合了:每隔几年村子就会留下一位女修。

但是她们究竟为什么都像失了魂一样就算拼命也要留在这个小山庄?

而且就算是成了婚,为什么这位女修选择的男人就一定能成为镇长?

澄心费劲的辨认了一会,发觉里面有剑修,有医修,有法修器修甚至还有乐修,他仔细又看了看,断定离现在最近的一位是一名神枪手。

况且修真无岁月,就算只是筑基门槛也早与普通凡人拉开了相当大的差距了,为何这些尸骨的形成时间都出奇的早,骨骼年龄如此之小,简直、简直就像是被人特意为之…

澄心总觉得这背后没有这么简单,想了又想,他弯下腰,偷偷捡起来一块圆润但破碎的骨头。

总会有用到的一刻。

……

周谋带着季文莱和白姜,熟门熟路敲开了李府紧闭的大门。

依旧是那个脸拉得比驴长的老管家,似笑非笑得盯着三个男修看,一听清楚几个人来意后,面上瞬间笑得像朵将要开败的菊花。

“哎呦哎呦,多谢几位贵客,多谢几位贵客啊!”

一面引着人往后府女眷住处方向走,他一面感叹:“可算是等到仙人们垂青了,几位不知道我们全府上下为三小姐这事废了多少心思,老爷愁得头发的花白了…”

原来李县爷府和镇上富商即将喜结连理,两家本是死对头,李二少爷却与娄富商不知因为何事成了忘年交,更派李三小姐嫁入他府,欲期打破僵局,更结两姓盟约。

眼看着婚期将近,三小姐却不期然病倒了。

不论吃药还是调理,这病来得蹊跷亦顽固非常,哪怕吃了从前那些外界仙人遗留的灵药,依旧也不见好。

请当今镇子上最出名的大夫看了又看,却只说是心病。

什么心病!三小姐院子外夜夜鬼影幢幢,肯定是被那些不长眼的女鬼们给吓丢魂魄了!

眼下总算来了这几位修真贵客,他们相信,这一次一定能把这群鬼怪一网打尽!

季文莱年纪小修为低看不真切,强他数倍的周谋却在进入后院后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冲天鬼气,一层又一层,牢牢包裹住偌大的李府。

白姜轻咳几声,尝试着去开李三小姐的院子门,不料一路毫无遮拦,顺利地进入了她的内寝房。

季文莱跟着弯腰行进,进门时无意看了周围一眼,便见东西两方的墙脚根处,除了待使唤的婢女们,一溜烟还站满了孔武有力的家丁打扮的男人,就与内院隔了一道拱门,用神识探查看去那叫一个壮观。

真是重视这位娇小姐,就这架势,恐怕连只蝇虫都飞不过来呢…

这般想着,季文莱抬脚提衣跨过门槛,和医修白姜一道去瞧那位如珠似宝的三小姐。

就见空间甚大的房子里除了梨花镜红木漆台玉石香炉等常见闺房物件外,还横着一房沉香拔步床,外层绸绫规规矩矩被拉起,里面的薄纱却被床上的美人随意团着垫在了身下。

因在病中,那人只穿一身素绢裙,松松挽一个十字髻,不敷铅粉,却依旧是一张调朱粉面,眉目如画。

但是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常年不见天色的病态的白青色。

即使有客人来了,李其真也压根半点不在意,不言亦不笑,眼睑微睁一缝,目中空无一人。

“李三小姐?”白姜发挥专业优势,软着声音尝试去接近她:“我是外界杏林宫的医修弟子白姜,贵府特地聘请我来为您医治。”

自报家门后他又斟酌着开口:“府中上下都很担心您呢,大家都希望你能快快好起来,所以,现在让我来为你把脉吧?”

李其真无知无觉,既不反抗也不配合。

白姜叹了口气,望闻问切这个步骤被打断了,他只好一边和李其真慢慢沟通,一面在自己的百药箱里挑拣一些适合凡人服用的温吞草药。

说了好一会话后,李其真终于有了些反应,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李小姐就快出嫁了,不希望恢复得漂漂亮亮吗?”

喉咙吞咽好一阵,李其真勉强张开了口,艰难地说到:“男、人。”

看她可算开始说话了,白姜忙不迭顺着她的话接道:“啊是的,你要嫁的是个男人,听管家说是镇子上的娄富商,你知道他吗?”

“不、知道。”

“哦,对不住,嗯…你现在清醒一点了吗?知道自己是谁吗?”

“自己。”

“对,自己。”这时候他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于是忙将话题又转了回来:“每个人都是娘亲的孩子,你也是的,你还记得自己的娘亲吗,那位厉害的神枪手?”

“……”李其真久久不回话,半晌才转了转眼珠,下结论:“已经死了。”

“啊…”白姜一时间语塞,还好季文莱脑子转得快,硬顶了上来:“对了对了,李小姐你还记得木娘,就是卖花女,手艺特别好的那位吗?,你能和我们讲讲她的故事吗?”

李其真瞳孔震动了一下,最终只吐露了两个字:“女人。”

“我听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呢,曾经。”

“…知道。”

这对话牛头不对马嘴,季文莱也不由地愣了一下,还未等他继续找话题,李其真自顾自又说了两个字:“自己。”

“啊,呃,诶,说起来我们第一次到来的时候就曾遇见过木娘,她是李府的大少奶奶,是吧?”

“不是活人。”

语调沉沉地说完最后这一句,李其真闭上眼睛扭过头去,无论三个人再说些什么也不肯回应了。

从日中到酉正时分,白姜磨了一个下午也未能从她口中再得到一个字。

他坐在矮凳上愁眉苦脸,周谋耐不住气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季文莱则站定在窗前,脑子里思绪万千。

他反复咀嚼着李其真吐出来的几句话,已经死了、不是活人、自己、男女…他总觉得李其真好像在打什么谜语,可是不知道谜题的他们还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死了男人、自己不是活人、女人自己知道…季文莱随意将几个名词组合起来,打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想起来最开始的顺序。

他无意识重复道:“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女人知道自己不是活人。”

这两句话好似什么开启口令,原本蜷缩的李其真一瞬间放大瞳孔,像只即将溺水而亡的猫,发出了一生中最尖利的嘶吼:“似生即死之人登高远眺,等待重逢!”

白姜望着昏迷过去的李其真也发出了惊呼:“李三小姐!”

———

这一头,碧落和元嘉对视一眼,估摸着往李府一来一回的时间该是天黑了,索性未雨绸缪,利用[四方镇生存公约]规则三与规则九,锁好房门直奔李其真的住所。

本来是加强身份认同进行同化的,没成想被两个女修钻了空子,只要营造“女人”在自己院子里的假象,从理论上来说就没有人能在夜晚时间段内触摸、攻击、伤害〔休息中的女人〕。

两个人拿好剑棍,确定灵力运行无碍,当下不再耽搁,偷偷摸摸从后府门翻进了李家小姐的院子。

因为时间确实还早,这会儿去肯定也找不到什么线索,碧落还掐着点绕整个四方镇走了一圈,只得出了一个明显的结论:老槐树真的很老很大。

它几乎占满了四方镇顶上的一整片天空,即使从前就知道老槐树是这里的信仰象征,但御剑飞行从更高处往下看,才能发觉,无枝桠的树干严严实实地把这一方净土包围住,甚至可以说四方镇就是依托老槐树而存在的。

元嘉在碧落背后尽力稳住身形,因为可以算是头一次站在剑上飞行,风又真的很凛冽,即使元嘉把身上的长袍裹了又裹,她的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了点颤抖:“呃…碧落?额外发现什么了吗?”

从前在修真界,元嘉大小姐哪里有过这么“寒酸”的出场方式,要不就乘坐各类高端飞行法器,要不就特地打扮好了盛装登场,最次最次也要跟随在合欢宫宫主旁享受万人朝拜,要不是碧落临时提出换个角度看世界,那柄霜华剑又实在美貌勾得她心痒痒,元嘉打死也不会一脚踏上这极限高空!

碧落歪了歪头,察觉到身后人的紧绷和不适,她虽然不言语,但还是默默给两个人套上了保护罩,又沟通霜华让它飞得平稳些,身体顺势往后倾让元嘉能拉她衣角拉得更加顺畅,这才从唇角里滚出来几个字:“不能飞更高了。”

明明远处也能看见层叠的群山,但这地方就有股莫名的力量,以槐树为中心,像个大海碗似的倒扣在土地上,身处其中的旅人就如笼中麻雀,半点挣脱不得。

舒适许多的元嘉点点头:“本来就是个循环嘛,出不了一定范围也正常,这个秘境还没这么大能量侵蚀整片土地。”

两个人便围绕这棵古老的槐树开始探险,暗沉粗糙直插入天的树枝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心思活泛的元嘉在一层又一层的树桠中一眼看出破绽,扯着碧落喊到:“看!碧落,带我到底下那处树洞里去!”

扶摇剑修依言俯身,果然见那槐树背面不大不小正开了个洞,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形成的,就直挺挺凹在树干中央,只是平时因为地势原因,还没有人注意过这处不起眼的树洞。

碧落带着元嘉与其遥遥相望,正犹豫要不要这时候就一探究竟,那边天听通尺突兀地便开始震天响起来。

元嘉毫无准备被唬了一跳,连忙拿起法器看上面新鲜出炉的消息,并喃喃细语到:“这群混小子已经到李府撬消息了,还真快。”

“李其真危在旦夕,叫我们赶快去无方镇这面的李府瞧瞧有没有什么她心爱之物唤起她的求生欲。”

既然如此,元嘉摆了摆手,最后看几眼幽深的树窝,决定道:“还是闻闻更重要,得了,咱俩先走吧。”

老槐树就在这里跑不了,白姜那边却是急等着救命了,两个女修快刀斩乱麻,又赶回到李三小姐的院落中。

碧落、闻意、元嘉三个人其实与这位李家小姐并没有太多的联系,毕竟从前都是些被压迫的贫苦女子,和这位高高在上,备受全府宠爱的娇贵小姐似乎真的是云泥之别。

可当真如此吗?

第二性别作为附庸者真的也有“崛起”的一天吗?

女修们探索着答案。

印象里这位李小姐的身份其实是“伥鬼”类的既得利益者,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成了父,权制度的护庸,欺压旁人而不自知。

因此从前的日子里还没有人转换身份体验过她的情感。

这会儿既然闻意已经被拉走,一个空间里又只会有一位求援者,于是眼下闺房里自然空无一人,倒是阴差阳错方便了元嘉和碧落。

剑修既然主动去屋子内部探索,元嘉想了想,在外边的小院子里各处都转了转,待拐到一处墙角时忽然听见一段对话。

一个人说:“哎,你说我们要在这里守到什么时候啊?都三四天了就把人困在这个鸟不拉屎没油水的烂角落,人都发霉了!”

“就是!”另外有个就附和道:“一介女流能翻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她能从这李府飞出去不成,何必多此一举非派人守着!”

便又有人调笑到:“嘿嘿,说是唯一的大小姐,还不是被二少爷一上位就打发去了外嫁?婚期快了吧,你看看,弄这么寒酸,知道的是嫁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娶外室呢!”

“快了快了,就这两天的事情,把我们哥几个叫来不就为这事吗?”

第一个开口的人就接上了话,声音猥琐至极:“可不是相当娶外室咋的!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三哥的外甥的邻居的小舅子就在娄府当差,那娄富商啊今年都七旬有余了,就指着人参灵果的吊着口气呢,小姐嫁过去可不是当继室的继室的继室?”

“这不就和外室没什么差别吗?哈哈哈哈哈,说不定啊,那娄老爷子一看到这么个美娇娘,一口气没上来倒过去让咱小姐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也是可能的,嘿嘿嘿!”

眼看着话题越拐越偏,一墙之隔的元嘉越听脸色那是越沉。

是了,虽然李其真人不在空间里,但秘境的基本逻辑还是在照样运行着的,这些个家丁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开些下三滥的玩笑话。

那娄富商她也是知道的,虽说家财万贯,但人是又老又丑,手段又狠辣,最喜欢嚯嚯年轻小姑娘,妾室私生子什么的都一大堆,死在这老变态手里的花季少女更是不知道有几何。

李其真这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落到他手里还能讨得了好?

这样想着,元嘉心中原本对李其真的偏见不知不觉都少了一些,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小姑娘恐怕也没比旁的姑娘们活多长时间呢,年纪还那么小。

她转会屋内去将消息告诉了碧落,又传给了周谋澄心等人,惹得季文莱连连赞同:“难怪我之前看见了那么多守卫,原来是作这个用处!”

这边话还没说完,另外分开被派去和女鬼方交涉的元理和宴楼玉也传了消息回来,却有点语焉不详:“打听过了,本源方面问不出来什么,谈及对李府众人的印象,她们却都说那里头尽是可怜人。”

天将昏暗,宴楼玉给自己套上一层又一层装备,隔绝法阵雷天符咒千杀诀样样齐上阵,确定万无一失了,这才绷着脸开始和满脸血污的女鬼们“友好交流”。

元理站在他背后,漫不经心地充当吉祥物,一身黑气比身前众女鬼还吓人。

费尽心思无效沟通了好大一番功夫,宴楼玉终于从对面含糊不清的语句里挑拣出几个关键性词语:“大树”、“李家人”、“美娘子”、“苦命啊,早亡人”。

美娘子应该就是指的张恨美,那位留在四方镇的女性修士,她是李有德和李其真的生母,李家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不过据说是突发恶疾早早便撒手人寰了,可以说,她真真实实是为丈夫和孩子牺牲了一切。

宴楼玉还在努力回想之前各个方面所得到的消息,元理却似想到了什么,一脚踏上前逼问:“木娘呢,那个叫木娘的卖花女,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死前又经历了什么?”

———

“是我对不起木娘!”李其真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伏在床榻上的瘦弱身躯急剧颤抖,眼眶涌出大滴大滴泪珠:“是我太懦弱,是我太没用,是我太可恶!呜呜呜,为何非要她去白白送死呢!”

———

“木娘…啊,买花女,花很漂亮的那个…是淹死的吧,和大家一样,都溺死了。”

“对,对,对,我那时在河底看见了的…是李少爷指挥人将她扔下来的,那时候她还有一口气呢。”

“我记得…她有死孕胎,先生说是妖孽…被活埋了…不知怎么的,镇上传疯了…平息民怨,扔河里了。”

———

“木娘!你当时还有一口气的啊!为何、为何我就没注意到呢,为何我就这么无用呢,是我杀了你,是我啊!”

木娘是先经过那种深埋入地的窒息痛苦后才被水裹挟着溺死的,人生最漫长最痛苦的死法,她经历了两回。

在她死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她会觉得自己的一生是毫无意义且可笑的吗?

她不得不死。

她逃不了,

她也逃不了,

她们都逃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总进度三分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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