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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傀儡戏,傀儡人

天寰四百三十六年,距离大泽之战还有四年之久,天宫之下常世大旱已有九个月,就连大泽国的沼泽全都干涸,耕地戾的粮食也因缺水枯黄,新发的嫩叶叫天上的三只金乌灼烧成灰碳。

荒草丛生,白骨森森,新土埋旧土,抛尸郊野外,百姓流离失所。大旱往往伴随蝗灾,粮食更加珍贵。百姓骨瘦如柴,易子而食,颠倒人伦,说一句人间炼狱不足为过。

反而祥云之上,天宫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大神小神举杯邀歌,大仙小仙点头哈腰。各个面色红润,醉眼迷离,左拥右抱。在瑶池公然行那苟且之事,无论男女,毫无羞耻之心尽情纵欲。

每个神仙身边燕肥环瘦绕着一群天妃,按品阶大仙配绝色,小仙配美色。大神小神更不用说了与天帝共享天下之美人。

有时候为了尽兴又命令天兵天将下凡抓几个容貌艳丽的精怪人族上来,给他们吟诗作画对酒令,答不上就刮肉蘸酒吃。

看着精怪人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这群神仙笑得更加开心。他们管这个叫做神仙之乐,雅俗共赏。就在他们大吃大喝的时候,凡间一出有人拉满轩辕弓,光点在某处越来越亮。

一支震天箭从昆仑穿云而来,天际拉开一条金色的弧线,正中金乌鸟的脚镣。金乌重获自由愤怒地冲进天宫,振翅离火燃烧神殿,大大小小的神仙对三只神鸟束手无策。

华丽的天衣被烈火烧个干净,大神小神被火烧得在地上直打滚,痛苦叫唤:“啊!”

弱水自天河来浇灭天火,白袍神君一挥长袖,三只金乌被他吊在南天门上,他那张绝世容颜让人难以忘怀,眉眼如天灵山千年冰雪清冷,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是对天生灵物不加掩饰的嘲讽。

“神君且慢,唉?”雷霆老君还是来晚了一步,三只金乌已经在启旻祀手中化作齑粉。

雷霆老君趴到云上去扒拉那些齑粉,一脸心疼回头指责他:“你杀孽这么重,几世能还得清?可惜了,这三只金乌,这可是从朱雀骸骨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给你这么糟蹋。”

“朱雀骸骨?呵,那玩意顶多是朱雀近亲算不得朱雀,也就你们这些人当做宝贝。”启旻祀不屑道,他看着被弱水淋成落汤鸡一众神族,心情莫名大好于是放声大笑。

他一抬手那支震云箭不得已落到他的手中,神兵不亏为神兵,极其有灵性特别是认了主的,启旻祀刚抓住它上面一道灵力就击穿他的手掌,血液顺着箭流到尾羽,染红一抹红霞。

不知怎么的,震云箭不再反抗,乖顺地躺在启旻祀的手中,神兵居然重新认了主。

“启旻祀,你还不快去追查这支箭是何人所射?”

一道威严地声音从他头顶降下,他抬眸瞅了一眼来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算是头戴玉华冠,也改变不了面貌,肥头大耳像只猪,一身龙袍让启旻祀看了十分不爽。

启旻祀颔首行礼,毕恭毕敬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是。”

“还不退下!”天帝继续搂着娇滴滴的美人和三千天妃去重开盛宴,“美人,可想死小老儿了。”

启旻祀一跃身骑上天马下凡去,他手里把玩着震云箭,冷笑了一声:“我好不容易排的一出戏,尽让你给我搅和了。历泽啊历泽你的这些孙辈可真能折腾,好好当条丧家之犬不行吗?”

大泽国石城将军帐里,沈杳抱头蜷缩在地上打滚,头上的青筋直冒,她眼前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天灵山脚云雾缭绕,一支穿着纹有鸟图腾玄衣的神秘人族面向碧灵海朝拜,在为首的宗族耆老们的见证下,罪人走上谢罪的祭祖台。

她看到那秧提着长刀飞驰而上,一把拽住那人的衣襟,咬紧牙关字从齿间吐出,愤怒地逼问那人:“这情义比纸薄是不是?”

那人眼神里充满悲伤与愧疚,眼角微微湿润,他紧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给了她答案。

那秧怒火中烧,他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不要。

拳头落在那人的脸上身上,她听见那秧心里的哭声,她把他踹到在地。

那人躺在地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天空,最后合上双眸释然露出一个微笑,哼唱起他们初见时她唱的曲子。

她握紧长刀的手一紧,雨点星星点点落在她的面庞上,耳畔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白刃直接捅穿他的胸口,没有一丝眷恋,冰冷无情的寒铁揭穿三百年的虚情假意。

忽然间大雨滂沱,哭诉谁的哀怨。

“那秧大人,你怎么了?”

沈杳努力支起沉重的眼皮,她还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

她不是那秧,她有自己的名字,她是沈杳。不是那秧,更不是应阿京,她就是她。

她生于景州泷氏,长于八宝螭吻塔,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逍遥山。没有喜欢的东西和事,最大的梦想就是与爹娘一家人团聚永不分离。

那秧不一样,她生来就是豢龙氏最后的希望,她的爱恨,她的责任,沈杳担不起。

哪怕容貌相同,记忆相通,她与她都是独立而又完整的人。那些被强行合并的神识,正在被沈杳抽丝剥茧仔细分解,那秧一份,她一份,还有一团不知是什么东西玩意儿被沈杳封锁在记忆深处。

“我没事。”

沈杳安慰来扶她的副将,她坐在榻上双手捂着半张脸,合上眼睛随后缓缓睁开,她眼尾那颗红痣在火光下更加红艳。

玄衣,鸟图腾,龙将历泽的后代,边家。雪山冰雪下碧波荡漾,如果她记得没错那里是碧灵海也是千百年后的北漠城。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只能回到原点。

可那秧四个兄弟姊妹皆战死,现下石城就剩她一个龙将。虽然石城远比沈杳想的还要强大,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离去会不会造成动荡,最棘手的是那秧的母亲蒲戈极有可能看穿她这个冒名顶替的人。

自己得赶快想办法离开大泽,历史不能改变再待下去她就死在魇中境里了。

沈杳承认自己卑鄙无耻,那秧的结局她再清楚不过,那秧死于天罚,骸骨滋养上古遗骸,碧渊玉龙重生,神名曰为“应阿京”。

天罚,当年战周玄瞳于三州,那十几道天雷劈得她半死不活,要不是命硬谁抗得过去。

不是她不想帮那秧,而是她不能帮。如若让沈杳这具身体成为应阿京苏生的契机,那让千百年后海晏河清的人族盛世怎么办?以应阿京的能力让重溟界俯首称臣不是难事,可到时候人族还有希望延续下去吗?

洪水殃及三州死了多少将士,她沈杳心知肚明。历史不能这么走,她要离开这里找到真正的那秧,然后在阻止她去送死。人族千百代的努力不能就这么砸在她手上。

过去就是未来,未来就在过去。沈杳不敢赌,她赌不起,女娲氏人皇用溯阳国运给她打败应阿京的底气,她阿娘还在等她回家。鳞潜斋最初就是为了镇压碧渊玉龙而存在的,她不能愧对列祖列宗。

她必须行动起来。

“王五子那秧听诏,即日起贬为平民,上交兵权。”

上交兵符,沈杳听诏卸去轻甲时,拿着盔甲黯然神伤,八百年前的人就是穿这样的军备上阵杀敌吗?还是与那群神通广大的天神?就这样弱小的人族在不久的将来把神族杀到灭族重建人族盛世,到底是凭借什么?

信念还是骨气?还是视死如归的义无反顾?这时的人族甚至不知道应阿京的存在。

古人与千年后他们究竟有什么不同?

沈杳走出石城那天,涂山七月和北熊来为她送行,天上的金乌依旧炙热。

涂山七月不舍的抱住她:“我知你要去往碧灵海寻找历泽遗族,可那毕竟是个传说,你真的要去吗?”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没有资格躲在深山老林里装死。”沈杳拍怕她的背。

北熊:“那秧大人,一路安好。”虽然嘴上那么说,他心里还舍不得,那秧大人从懂事起就与龙四子一起上阵杀敌,从未孤身一人,更何况此次前往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之地。

只是大巫带了谈和的条件,启旻祀不出兵的理由就是让龙五子驱逐出大泽,大泽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可以消耗,让那秧大人走是长老们不得不妥协做出的决策。

沈杳无感,她本就要离去,早就习惯背井离乡。只是一切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这与天玄司记载的大相径庭。

启旻祀。有趣,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又在那秧的记忆占据重要地位的男人。她很乐意去会一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之前她在那秧的衣物中有意外发现,一个不能说的字,一个不能念的人。

至于是不是启旻祀,那就是另一回事?她不介意代替那秧再次杀死那个罪人。

“遇人不淑,错付良人。这戏可真是老掉牙了。”

沈杳一回想起那张与自己差不多的男人脸,心里直犯恶心。

与此同时,边子遮一行人早已赶往碧灵海。

三人整合情报,一致认为沈杳此刻是占据了那秧的身体,而沈杳的身体还在北漠。只要找到沈杳的身体,她就能恢复正常。出了石城一直往北走,途径一座人族城池打算修整一下。

这座城的城主是天帝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代世孙,恰巧这世孙难得没如同他天王老子一样混账,反倒是接纳不少有仙缘的人。边子遮一行人刚入城就被奉为上宾,住琼楼玉宇,享珍馐美味,极尽奢华。

这让三人不得不提防周围这些笑面虎。南念一直观察城内动静,她发现城里都是修行者,没有一个凡人。大多衣着得体,周身灵力丰沛不加掩饰,似乎不觉得影响别人。

张世孙:“几位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张某人为各位准备好食宿,你们可以休整好了再上路。”

张世孙一表人才,言行举止,端庄有礼,为人不敢轻易下定论。

“张城主,连我们是谁都不知就如此盛情款待?不怕我们是敌人?”边子遮直视他的眼睛,并未发现一丝异样。

岂料张世孙笑道:“启旻祀大人让张某尽心招待的贵客,我怎能敷衍了事?”

又是启旻祀。

鹿泽:“这位启旻祀大人可真神通了得,连我们去向都了如指掌,莫不是司命薄子在手,我们做何事到何地都由他说的算。”南念看向一旁的大师兄,一向沉默寡言的大师兄怎么突然会嘲讽人了?

伯棠也从未见过他这般,还以为这孩子长途跋涉心肝火旺,给他到了一杯茶降火气。

张世孙像是听不懂嘲讽一般,恍然大悟道:“还真是。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我怎就没想到呢?”

他就像是个傀儡一样,被人随意摆弄,说话做事全然不由自己。

边子遮指尖闪烁寒光,轻轻划过眼睛,方才看清楚。原来这城里的人身上都挂着傀儡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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