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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一弦一柱思华年

天寰四百三十三年那秧率领轻骑征讨独鹄,与城主张怀恩一见如故,几人志趣相投把酒言欢后结拜为异姓兄弟姊妹。这场大战前的小小插曲无人在意,在历史的洪流中甚至没有留下一字一句。

就算是后人提起也不过是当做俗人的异想天开,两位叛离神族的后裔结盟居然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掀起,这戏文简直是无聊透顶。要说这那秧年少缺乏开疆拓土的魄力也不对,总之怪得很,再讲讲这位张怀恩大人。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贵公子,头顶天地世几辈子孙儿的封号,是天帝在人间最得意的代表。

纯洁得像是天山上的雪莲,不染尘埃的仙人。从小通读世间大道,本该是前途无量。可有一天天子大人不幸落到人间,他才发现云宫之下不是大好河山而是人间炼狱。

他悟了,彻底悟了。在张怀恩看来天神坠落并非悲剧,他真正明白此间本就无神。无论天帝如何劝阻,他毅然决然选择下这炼狱。

他站在城楼之上,手无利刃,布衣长袍。拾来四寸长的梧桐枝随意簪起的束发,几缕鬓发随风飘摇,目无一物自信满满俯瞰兵临城下,秋花桐抱着木傀儡站在他的身后黯然神伤。

沈杳一只手举起长剑指着楼上的张怀恩,一只手拍拍奴角的头,大声喊道:“城上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张怀恩,乃是独鹄城城主。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沈杳瞥了眼一旁骑马的副将,询问道:“边峘,这人真是那老不死的孙儿?”

被唤作“边峘”的副将勒紧马绳,利用灵力探查后也笑了一声:“还真是。这会儿跟我们玩空城计?打吗?”

“哎呀呀,好一个正人君子。以身殉道,我沈某人佩服,下马咱去会会。”沈杳没有正面回答,边峘立马就明白她想做什么,有些无奈地叹息。

沈杳收起长剑,翻身落地,她身后的轻骑也随她下马。奴角哼哼两声,随即单膝跪地,庞大的身躯震动了一下地面。

“在下沈杳久闻张城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君子之风,令人敬佩。”

秋花桐上前扶住墙壁,在屏障后看清那位将军的眉眼,眼尾那颗红痣令人难忘。那是秋花桐第一次见沈杳,也是她头一回知道人还能这么肆意妄为坦坦荡荡的活着。

“你下来,我不打你。”沈杳盘膝而坐,伸手做出一个请,笑意毫不掩饰地放在脸上。

张怀恩没听说过大泽还有个姓沈的将军,但听说有位叫做那秧的龙将,英勇善战最擅奇袭。

张怀恩:“那秧大人看我像傻子?”

“边峘你来。”沈杳侧身朝边峘扬了扬下巴,“把那大兄弟弄下来,还有他后面那只小天蛛也绑了。”

转而又好言相劝:“张城主,我哪敢小看你,只是听闻您天资卓越,不舍得滥杀栋梁。你这样的人最适合当大泽大臣,我沈某人苦大泽野蛮之风久已,今日一见城主大人当真是久旱逢甘霖,茅塞顿开。”

她一通胡言乱语下来,除了边峘没人听得懂她的意思,一旁的边峘干咳两声。

沈杳说人话:“你降不降?降了大泽封你做臣子,不降就打你。赶紧的,快点选。”

“我为城主,不能降。”张怀恩是个有骨气的,下一刻就被人抓住后领丢下城门,奴角正好起身接了个正着,待张怀恩反应过来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奴角背上。

边峘一只手抓住秋花桐的肩膀,冰霜瞬间克制住天蛛丝,“姑娘,多有得罪。”

她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预判居然失灵了,秋花桐根本来不及保护张怀恩就被眼前这个青年擒拿住,一同领下城门口。

“哎呦喂,难怪连神仙都不做了?原是一头栽进温柔乡?”沈杳挑起秋花桐的下巴,啧啧称赞:“姐姐,你好美。”

张怀恩着急得满头大汗,奈何捆仙绳锁得太紧,让他无法动弹:“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她。”

“老实点。”边峘不耐烦地给他嘴巴贴了张符,一时间安静了许多。

沈杳调戏完美人,又来戏耍这位张世孙:“嚷嚷什么?我又不会把她吃了?唉,你说我把你挂城楼三天三夜,你家老祖宗会不会来救你?”

张怀恩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惨白,他明白她的意思,那秧要拿他当人质。

沈杳撕开封条,手掌放在他的头顶上:“想好再回答,你死不死我无所谓?就是可伶了你那位娇滴滴的美人了?”

“好,我答应你做大泽的臣子。”

沈杳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边峘解冻秋花桐的灵脉,“早答应不就好了吗?”

“只是独鹄城里的百姓,你们切勿伤其性命。”

沈杳与边峘交流目光,她觉得这位城主大人估计当年下凡时就把脑子磕坏,这城里哪有活人。沈杳看破不说破,怕说出来又刺激到这位大人,于是道:“屠城这种事只有神族才干,我没那兴趣。”

一座空城,两个人。招兵买马的计划可是全泡汤了,城里空无一物,看起来风水也不好,沈杳插个旗就打道回府。

沈杳传音:“边峘,你说小蜘蛛为何不吃了他?”

“大概有天帝赐福,张怀恩的寿数与灵气早没了,吃了不划算,我们算是捡漏。”边峘认真分析,总觉得那座城里怪怪的,但没细想搜罗一番,留下几个轻骑在独鹄作为据点就走了。

秋花桐被俘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她见不得张怀恩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可惜天冰克她无法施展灵力:“大人,你真的要做大泽的臣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张怀恩神情恹恹。

她不懂什么叫做道义?更不懂既然被别人胁迫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重回大泽国,逢冬阿姊正带领一支军队要出发。

沈杳兴奋地跑到英气十足的女将军面前单膝跪行礼,“见过逢冬阿姊,愿阿姊旗开得胜。”

逢冬听闻大笑,额角金色犄角与她银白色的盔甲相得益彰,她朝她抬起手:“此去六月方归,你与其余姊妹照顾好母皇,莫要再胡闹。”

“是是是,我记住了。”沈杳起身告退,领着她的轻骑进入石城。

秋花桐有些羡慕的看着她们,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这么一片净土。

他们一进城就被释放,以贵宾的礼遇住在城内,与她想象的不一样,这里的人族与异族睦邻友好,没有厮杀没有苦难。

就连她都能够被当做人看待,这里的所有人都与张怀恩一样,心地善良。

张怀恩曾同她感叹道:“云宫之上的人都说大泽国君奴役人妖,残忍暴虐,若非亲眼所见,我怎能得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先祖害我苦也。”

她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利用天蛛丝做了许多力所能及的事,沈杳时不时就带着那位副将来找他们谈天说地,她似乎都要忘了自己与他们天差地别。

沈杳:“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怎的不成亲?来来来,我代娲皇见证你俩永结同心可好?”

张怀恩拉着秋花桐的手,与她对视,那神情如沐春风:“我说了不算?要花桐答应才行。”

她还没回话,沈杳拿着酒壶站起来:“张兄,你怎能如此随意?我的月俸加上边峘的都给你俩随意支配,该求亲求亲该说甜言蜜语去说,大泽风光无限好,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以天地起誓,方才不辜负花桐阿姊。”

边峘在一旁扶着沈杳,也表示赞同:“你就是榆木疙瘩。”

张怀恩如梦初醒,面对秋花桐自罚三杯酒:“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唐突了佳人。花桐可愿原谅我?”

秋花桐听见自己笑道:“我又没怪你。”

在娲皇神像前,他们跪在大泽湖畔以天地起誓,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沈杳与边峘趴在草堆里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沈杳开心道:“真好。”

边峘听后,嘴角微微勾起,眉眼间如清风明月温柔。

“边峘,不是你的真名吧,你到底叫什么?不许说谎,娲皇大神可是在天上看着呢?说谎,小心以后讨不到老婆。”

沈杳眉眼弯弯,眼底有蓝天白云,也有他。

边峘躺平在草地上,叼着一根狗尾草看着太阳,默不作声。

沈杳伸出手掌替他遮挡刺眼的阳光,探身过来:“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了,你总不能让我吃亏?”

“你这是真名?”边峘不想戳穿她,闭上眼睛。

“当然......是小名。”沈杳底气不足,但也不妨碍她去逗他:“快说快说?不然,你可要讨不到老婆了?”

边峘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眉眼之间笑意愈发深了,“那可怎么办?要不我入赘给你?”

沈杳的手臂绕过他的脖颈,轻飘飘地勾着他笑道:“娲皇大神在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边峘的唇虔诚地落在她的额角。

可这一切都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梦罢了,沈杳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强忍着头痛拿起长刀,踉踉跄跄地直起身子:“混淆秋花桐与那秧的记忆对你有什么好处?启旻祀。”

秋花桐的古瑟琴弦就在她清醒的瞬间断裂,秋花桐的指尖掉落血珠,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她就想通的关窍。

“你的记忆有损,难怪靡靡之音对你不起效果?你早知会有今日对不对?”

她原以为沈杳忘记她这个小人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她竟然连心上人都一并忘了,这倒是让她十分意外。当年她与边峘伉俪情深,就算是最后反目成仇那也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沈杳:“消除记忆,这听起来像是我会做的事情,可惜姑娘弹得一手好瑟,沈某人无福享受。我不想与你动手,让启旻祀滚出来。”

秋花桐苦笑三声,化作一只千足天蛛,蝉翼般的轻纱从四面八方卷来:“那秧,我也不想与昔日好友动手,可大人说了,只要把你困住,悲剧就不会再次上演,你忘了就忘了。我一个人受天道之苦就行,你只用好好看着。”

独鹄城内傀儡在大街小巷游行,逍遥门三师徒侄躲在米缸里闭气。

边子遮英勇就义,可歌可泣,在天蛛圣女的重重包围下,不顾自己把他们三丢下楼来。

南念十分感动:“小师叔,边统领过头七我一定给他烧好多纸钱。”

伯棠:“别瞎说,他家有一座金山还差你那三瓜两枣?放心他死不了。”

“边前辈,大义。”鹿泽肯定道。

这俩倒霉孩子你一句我一句把伯棠搞得里外不是人:“你们是不是觉得师叔我不仗义?”

“我什么也没说,师叔你自个认的。”两人异口同声道。

“琴不在手,施展不开。”伯棠自暴自弃道。

南念把乾坤袋丢到伯棠的米缸里,自豪道:“没事,小师叔你的琴我都带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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