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纷繁的餐厅内，刚进来女孩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中午有这么多人。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香味，把胃里的馋虫勾了上来。
钟照君四处眺望，发现女主已经端了个盘子。她刚想过去，被旁边一个男人叫住：“你好，我叫白逸思。”
她仰视这个男人，棕色的眼眸炯炯有神，一头金发散漫地盖在耳上，有那么几簇慵懒发丝遮住了剑眉，比她高了两个头约莫175的样子。
她见过这个男人，之前房间内那个队长。
也姓白？该不会……
白逸思见她不动声色，有些高冷，尴尬地挠了下头说：“我是浅陌的哥哥，我的小队差一个人，想问下你有兴趣吗？”
所以一个小队有六个人吗？正好执行三三战术？她摇头拒绝道：“不了，我要进城防军。”
其实我是根本没得选择，不然我会选择当一个好人，钟照君内心活动十分丰富。
“真的？”白逸思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随后又黯淡下去，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不放心家人，特别是我妹妹。进了城防军经常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我就想去吃饭，你能别拉着我闲聊了吗……
就在此时，钟照君差点忘记系统存在的时候它开始无情地播报信息：“女主的信任值降低5点，现在是55。”
但凡我和别人多聊几句或者多看几眼就会降低信任值吗……她摸清了一些规律。
礼貌的结束对话，她走到自助区端起一个盘子，眼珠子转动间观望有什么好吃的。
心想女主爱咋咋地，我先填饱肚子要紧，不然都没有力气计较。
有颗粒分明的炒饭，上面是火腿粒、玉米和胡萝卜。还有色泽诱人的烤鸭腿，一片片切好淋上了红汁的牛肉片，绿油油的豌豆汤，以及奶油菌菇汤。
怪不得餐厅有差不多二十几个人，该不会是很多出任务的也特地回来。毕竟这一顿放外面餐厅起码三银币。
整个诩洛城除却加入城防军的那些，黑手套也就五个小队，满打满算三十多人，不过她没算到加入城防军那些从“城墙”回来后也会过来蹭饭……
她先把一大勺炒饭放进盘中，又拿了一个大鸭腿，夹上两片厚切牛肉，最后在两种汤中选择了颜色较为不诡异的奶油菌菇。
等她慢条条地挑完，发现原先女主坐着靠窗的位置空出来了，人不见踪影。
真香，不错的食物叠加饥饿的胃，更何况还是免费！真的太香了。钟照君就近找了个位置开始享受美食。
旁边有她不认识的人小声讨论着什么。
“城北那个‘疯子’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被清除了。”
“‘疯子’是谁？”有其他人问出了钟照君的心声。
一开始讨论话题的男人用像是开玩笑的口吻却又很严肃的表情回答：“‘疯子’自然就是疯子咯。”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诡异！钟照君非常满足地咽下一大口牛肉，鲜嫩的汁水爆满口腔。
十分钟后，喝完最后一口浓汤，她坐在软皮椅上不想起来。此时距离一点半还有四十分钟，她并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心里努力建设几次后，她战胜拖延，来到休息室内。整个房间很大，一排排沙发林立，在这里你可以选择去中间人多的地方加入闲聊，也可以找个偏僻角落休憩下。
而钟照君并没有选择休息，她趁这个时间想感受下实力的增长，所以直接意识进入了次元空间。
在俱乐部内，她自认为比较安全，再说有系统帮忙警戒。
意识游荡在自己全身，她看到各种“气”的脉络，经过五脏六腑流转着，咦，这是什么？
她的意识停留在胸腔中间的地方，右边就是跳动的心脏。
这里多出来一团“凝云”，像是体内元素的“心脏”，运转周使着。
看着像是中枢，意识回归后她手掌中凝结了一把无形的飞刃，发现起点正是胸腔中间的“凝云”，这无疑让她确信这就是核心。
我在那边掐诀使用非法能力，普通人会不会当我是个傻子，钟照君联想到地球上的中二病重度患者，嗤嗤一笑。
手中凝结的能量因为分神消散，她又重新凝聚，然后念出一句中二台词：“去吧，我的爱人。”
“唰。”她听到破空声满意地收回手，空气墙中显示了数值“35”。
还好不是25，不然就是大半个“250”了。
就在她不停地激发“飞刃”时，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经典小说，用“纸牌”当做武器，杀人后撒下一些盖到尸体上，最上面是“审判牌”，然后飘洒离去。
真酷，出去后我就买扑克牌试试，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塔罗牌，没法模仿。
“宿主，脑海中幻想扑克牌就可以在这片空间试验了。”
这么神奇吗？她思维一转，果真手心出现一副牌。
精神力控制体内元素，在牌面上包裹了一层“金元素”，她回忆以前看过的飞牌视频，左脚上前一步，接着身体倾斜，然后两指夹住纸牌，腰间发力手腕一抖甩了出去。
攻击力：67。
真的有效，虽然比不上枪械，但是胜在方便易得，而且这还是第一次，随着练习熟练度会越来越高。
她不免有了疑惑，这么好用别人为什么不用，她可不会把这个世界的人当做傻子。好在系统解答了疑惑：
“你有次元空间，所以对元素的掌控力比同阶的人起码进度快三倍，他们在你这个阶段用纸牌攻击甚至不如仅用枪械。”
“而且纸牌毕竟不是金属，内部元素流动较差，所以毁灭之锤途径非凡者有部分会准备金属暗器，宿主后续要小心应对。”
好家伙，都是机关大师呀。
34、35、36次，精神力只剩下三成后钟照君退出次元空间，她现在已经能快速抖出纸牌，攻击力稳定在“78”左右，最关键的是，这个纸牌是可以进行空中变轨的，会比枪械射出的子弹好操作很多。
但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速度不如子弹快！
这意味着不用练枪了吗，当然不是，多一个选择多一条生路。
随后又想到一个问题：“系统，那我岂不是可以在次元空间练枪？”
“当然可以，只要是常见物品都可以在空间内模拟出来。”
“那我模拟一些吃的呢？”
“……”这下把系统干沉默了。
她知道了行不通，所以次元空间本质上是类虚拟空间？
她这边风平浪静，而在伊尔尤尼区某个公园溪流边，暮晞韵坐在溪边石头上托腮发呆，表情有些迷茫。
无聊地扯下一些树叶，一片片丢到溪水中，她嘴里念叨着：“是，不是，是，不是……”
清澈的水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妙的色彩，加上美貌少女的倒影，这一切美的像幅画。
暮晞韵手里的叶子没剩几片，即将就能获得“答案”，这时，旁边位置上突然坐下一个人。
暮晞韵一惊，她完全没探测到有人靠近，慌乱中不小心把所有叶子撒了出去，不过此时她也没心情想这些。
“别紧张，我没恶意，不然你已经死了。”那个男人非常随意地说，他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你甚至后续无法回忆起他的样子，只记得那双眼睛。
衡量了下实力差距，暮晞韵并不打算殊死一搏，但也没松开剑，她不怕死亡，怕的是连死亡都没有自由。
那个男人笑了笑，直接躺倒在草地上，他双手枕在脑后仰望天空，良久后说道：“我是‘春’，春天的春。”
暮晞韵握剑的手一颤，接着彻底松开剑柄，因为惊讶语调有些颤抖地说：“您是‘黎明会’的创始人？”
“是。”那个男人开门见山得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杀一个人进会，这是投名状。或者拒绝，但我会清除你的部分记忆，关于我的这部分，还有钟照君的那部分。”
暮晞韵听到那个名字，有了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杀谁？”
“钟照君，所以你的选择是？”
－－
一点半，钟照君没等到女主，她当然不是女主不推着她就不往前走的人，所以非常自觉来到三楼，准备练习枪械。
虽能在次元空间练习，不过突然百枪百中会引起别人怀疑，所以她准备现实练习为主。
三楼训练室两点开放，因此先做些准备工作，她用抹布细致的把左轮擦了一遍，把刚刚褪下的子弹重新装填，预留了一个空位防止误击发。
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她突然想起上午喝过的那个大杯子还放在二楼。
干脆现在去洗干净收起来吧，也不知那玩意女主哪里找来的。
噔噔噔，她跑到二楼，在之前的健身房内找到了那个特大号水杯，弯腰拎起后往盥洗室走去。
挤了一些类似洗洁精的东西，她开始清洗杯子，思维开始发散，想着女主到底去哪里了，不过既然系统还在，那说明没出现意外。
开小差的时候，抬头发现面前的镜子中出现了两个脑袋。
“嘭。”她被吓得手一松，水杯磕碰到洗手台瓷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要死了，又是女主，不愧是老惯犯，能整出些稀奇古怪的吓人手段。
没等钟照君开口说话，她突然发现了些异常，女主看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冷淡？
就在此时，暮晞韵拔出短剑，猛地朝她心脏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女主的选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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