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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囚徒

一切,都发生得无声无息。

而男人,只是单膝跪下,将时欢小心地放在那只她已经很熟悉的沙发上:“是的,我的公主,是我。”

他只是那样说着,然后轻轻拔出针剂,不做半点多余的解释。仿佛就招认了一切,也便知道,他的她,全都懂得。

一如,他从诞生开始,就没有被赋予喊疼的权利和解释的可能。

可是,却人人都想要他后来的天赋和能力。

因此,他可以得到仿生人技术以及被植入他们脑海的罪犯记忆,那或许是某个帝国的研究要求,因此,他能在各个帝国辖制的边缘之间流窜,有唯一的无法追踪到准确位置的移动坐标,也因为这些,他也有同帝国掌权者单方面通信的秘密渠道。

可这样的猜测,时欢此刻能得出,帝国的那些掌权者为什么猜不出。

“他们不愿意承担风险,”他果然懂得她的所思所想,并且愿意贴心做着解释,“任何同我的单方面挑衅都有同其他帝国交恶的风险,我脏,他们连动手也不愿意亲自。”

时欢的眼底,不可避免地出现一点不忍。

他便顷刻获悉,觉得那样的话语对她也是一种伤害:“更何况,F帝国太强大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帝国暗地里支持了我这次的行动。”

时欢的眼里闪过一点疑惑:包括我的母国?

男人顷刻看明白了,但男人却没有做出回答,时欢于是明白,帝国的公主,那位看似尊贵的存在,其实,也不过只是这场博驿里的一颗棋子。

看似多方不可控因素促成的一场绑架,原来早在各大帝国各位野心家的盘算之中。

现在看来,他和她一样,也都只是一颗棋子。

时欢垂眸,拿起男人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画写:还有多久?

男人认认真真看着时欢落在他手心的一笔一画,而后站起身,认真地看了眼时间:“最多四十分钟,在你刚才的表演之后。”

时欢便闭了闭眼,将眼底的一点干净留出来,再去瞧男人,而后,她瞧出,男人换了一身相当得体的正装,英挺而迷人。

她笑了:你穿这身很帅气!

男人便再次屈膝半跪,落在她的眼前,如同忠诚的骑士正在等待他的公主授予他勋章:“还是不能说话吗?”

男人笑,透过镜片看出的眼底,已经明显有了浑浊:“我快看不清你了。”

时欢没吭声,她盯着面前的男人,而这个男人顶着同那个特殊小世界里的小相公一样的脸和更加符合她心意的身材,连相同的低沉磁性的音线也全是她的喜欢,她没法不动容。

人果然是不能做错事,时欢好像也就这么一点心虚,然后就被抓住不放,那个让她逃离的小世界也好,现在这个世界也罢,便都是一样能够让她动容的人,一样她最不擅长处理的问题。

这教她如何能够忘记自己的那点不堪和退缩?

可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还没有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值不值得被这样纯粹的爱托付。

她在快穿界不知道多少年了,可,快穿小世界里的身份不是她,而在现实里,她也不是那样子的,他不知道真实的她值不值得,所以,她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世界,她想看看真正的自己。

然而,大抵因为那样一点过错,这个世界便不饶了她。

“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在那点安静里,男人便还是温柔开口,声音已经带了哑,却显得愈发迷人和动魂。

随即,男人点击手环上的某个按钮,随着按钮按下,整个堡垒四周便开始发生变化,那是一点伪装,随着伪装的退去,四周渐渐漆黑起一点纯粹的黑,无尽,悠远。

而后,在那点黑里,是充斥所有的星辰。

这是一艘飞船,游离在各个帝国挟控区域的边缘。

这种技术在这个时代已经很成熟了,只不过,依旧很少民用。

他是个怪咖,是个异类,任何一个帝国的土地上便没有他栖息停留的可能,因此,他只能独自游离,犹如一场独自进行的放逐。

他的孤独如同星海一般阔大,可那孤独,却不属于一个人,而属于整个世界。

而后,时欢的眼前,便是整个星海的浩瀚。

在那片浩瀚里,男人静默无声回到她的身边,依旧如同先前一般,守护在她的一旁。

在更远的地方,在极亮的一颗星球之外,已经有规律的轨迹划出,帝国的飞船即将靠近。

他们陷在浩瀚无垠的星海中,也只如同一点星辰、一粒微尘,漫无目的,随遇而安。

引擎已经连同通讯一起被关闭和切断了,他们此刻,虽然身处茫茫太空,却也只如同一点锚,一个靶。

从一开始,男人就没想逃。

这同样是他的一点疯狂。

四十分钟的时间里,他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如同孩提时期第一次仰头看向星空一样,说着不找边际的胡话,做着漫天的大梦。

当然,一切都是男人在说。

他的声音愈发和缓而温柔,嗓音也愈发沙哑。

于是,时欢明白,四十分钟,说的是男人生命倒计时的时间。

可是,哪怕是到了那会儿,他还要让她误认为那是帝国舰队抵达的时间。

时欢静静听着,那些痴人说出的梦里,有很多,也曾是她的梦。

比如,在落雨的午后或者夜晚窝在温暖的地方享受一点可口的糕点,身边最好有一只小猫腻着,不会有打扰,也不会显得太过孤独。

可是,时欢其实是不喜欢吃甜食的。

但,在男人痴痴说出这点子渴望时,时欢的脑海深处,她最不愿意触及的黑暗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孩子。

脏污和血迹斑驳的手里,同她递来一颗糖果。

孩子的面目,她已经模糊,只隐藏在黑暗之中,同黑暗融为一体。

可是,孩子手里的那颗糖,连同对方的手掌却清晰可见。

糖果被小心裹在一点透明的糖纸里,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干净,糖也并不太甜,甚至因为来源的可疑,还总带点其他的不可言说的味道。

可是,那是她记忆深处乃至灵魂深处最初的温情。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面前的男人,时欢的脑海中会自然出现这样的画面,好像毫不相关的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似的。

她像走过了很远很远的路,突然在某个细微平常的时候想起,她,原来也有来的地方。

只是,时间终究还是来到最后。

最后,男人靠在她的脚边,便如同了那只在他描述的美好里,窝在她身旁的猫。

不会打扰她,只让她的这趟旅程显得不那么孤单而已。

于是,时欢说:“骗你的。

顿了顿,又说:“是能说话的。”

男人的脸便在那刻扭转,在星河之上,他的脸因为体内的变化而带有了某种死寂,可是,在听见时欢声音的那瞬,一切瞬间鲜活,仿佛枯木逢了春:“真好,真好,是你,真的是你。”

他只是这么说着,毫不怀疑,他的眼,其实已经早就看不见什么了,而他的声音,也即将消失。

真好啊,在最后的时刻,他还是听到了这个声音。

而更好的是,这个声音,果然就是他等待了许多许多年的那个。

时欢不知道男人怎样在那么久的岁月里,在一个小女孩长成了大姑娘之后,还能将那点声音认出来,但时欢也不打算追问了。

男人满足了,带着这点满足,在时欢的面前更加迅速的崩坏下去。

那应该并不好受,可是,男人的整个人,整个神情却都开始极致放松,他像是能忍极了疼,一点不舒服的表现也没有,也没有同这个世界叫出一点不公。

只是,这种不好受终究是正在发生着,他的脑海大抵出现了一点迷离,便只是仰着脸,用已经看不见的眼瞧住时欢,又用即将彻底喑哑的声音同时欢小声道着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时欢终于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我承你的情。”

她绝口不提生物暗瓶的存在,只是不明白:“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取出体内埋藏的那点抑制针剂,还是……”时欢微顿,“从我扎|入那支抑制剂针剂开始。”

然而,事实上,时欢已经猜到了。

便无需男人继续耗费本就不多的体力:“帝国收到的生物暗瓶是没有抗体的对吧?也没有什么抑制剂,唯一的抑制剂一早就被你藏在了体内。而你,是这病毒最先的受害者,而那点抑制剂也并不能救命,只是一点激活,可以让你的身|体犹如培养皿一样激活一种反|应,这种反|应,以初代病毒携带者的生命为养料,然后,才能产生抗体。”

“这是一点需要……”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但是,却有很认真的在听时欢说的话,仿佛要将那些字音一点一点烙刻进骨,成为若干年后,或许会被人看见的一点年轮。

是的,一点需要,就好像这场绑架里一视同仁的凌虐和折磨,时欢也没有因为她是他的女孩而受到一点优待。

他和她不认识,从前往后都不认识,那点所谓的资料里,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公主的信息,他们的身份使然,他们从未见过,他们,从前往后,没任何的过往和交集。

因此,这一轮的苦是她该遭着的,如同化蛹的蝴蝶,只有经历过了这场苦难,才有振翅重生的明天。

但生来只是一点政|治筹码的公主,无人会同她上这一课,那么,便由他来。

于是,有了全套的戏码。

因为只有做了全套的戏,才能蒙骗住帝国的那些掌权者,也才能为他的公主博得一世自由且无忧的将来。

她不爱那位年轻的帝国上将,她不愿意完成这场联姻,甚至于,在看到被舆论恶性引导的民众时,她也心生不忍。

她会去帮助需要的人,她是他的公主,一如她曾经无所求地帮助了他,他信她会因为心中的良善而对这个世界做出改变。

时欢闭了闭眼,终究还是不忍。

他用一生的坚持和毫无差池的算计,陪她演了一场被星海迷失的老房子着火戏码,他为她铺上圣洁的毯,将她亲手送上那个高高的,属于她的王座。

而后,他退下,跪伏在她的命运旅程最初开始的那个瞬间,隐入黑暗,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奠基,目送她的上岸、高飞。

这是男人的爱,纯粹而干净,也浓烈和炙热。

而这样的爱,让时欢窒息。

“如果我也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吧?”

到最后,时欢幽幽说。

对此,系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表达了极致的警告。

在响彻脑海的警告声里,是男人的手,轻轻放在了时欢的手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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