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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少年看她并未离自己而去,瞳孔里泛起几不可见的波澜。

又因见卫夏烟站立不稳,便一只手托在她腰侧,极有耐心的问道:“烟烟想作何?”

卫夏烟表情迷茫,气若游丝,像是马上要晕在他身上。

刚刚景元白未回来时,她忽然犯病,燥热难忍之下,就想去屏风后用冷水让自己镇定下来。

哪只一脚才迈进浴桶,便因意识涣散而跌落进去,还呛了好几口水。

那浴桶说小不小,将将能容纳两人。

若在往常清醒时,卫夏烟不需人扶也能进出自如。

可如今——

她绵软的倒在景元白身上,只得艰难吐露一句:“我想……要你陪我泡个澡。”

说这句话已是用尽力气,可又怕景元白不肯,毕竟这要求听起来怪怪的。

她这一波发作来势汹汹,卫夏烟还不想丢了小命。

于是,她轻喘口气,勉强伸出根葱白手指,在少年腰封处勾了勾,沁满水意的瞳眸轻眨,语带恳求的问:“行么?”

景元白正低头瞧着她,不知她为何突然与自己这般亲近。

少年不太喜欢思考复杂之事,言行举止全凭喜恶。

卫夏烟如此依赖他,景元白心中舒朗,便弯身将她抱起,迈步往屏风后走去。

房间里的窗子将屋外月色隔绝,小桌旁只燃着昏黄烛火,火光亮度有限,摇摇曳曳,并不能照到屏风之后。

但景元白夜视能力尚可,精准无误迈进浴桶,也未理会是否还穿着外衫,就抱着卫夏烟坐了下来。

冷水湿透他的外衫,股股冰寒不断钻入体内。

景元白却神色未变,坐的平稳。

他垂眸看趴在肩头的卫夏烟,少女眼眸阖起,仿佛睡着了似的。

景元白不理解她怎会这般,但微一琢磨,少年眸色轻挑,难不成是服用了百淬花而产生的副作用?

他上次对卫夏烟说不知此花副作用是什么,说的并非假话。

那花是从皇城出来时偶然碰见的,以往都生在极为潮湿的草丛深处,寻常很难遇上。

他仅凭形状、颜色和气味判断此花是百淬花,其余一概不知。

景元白不做他想,只等着卫夏烟醒来再问。

而卫夏烟此刻其实并未睡熟,甚至可以说,当景元白回抱住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彻底清醒了。

她在装睡。

因为就在刚刚接触景元白时,她总算确认了一件事。

还是一件,令她惊惧到不能接受的事。

她这时有时无的毛病如果不是原身自有的疾病,那应该就是那朵百淬花产生的副作用了。

而白天又刚看过医师。

所以,她更倾向于后者。

这副作用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凶狠。

起初,她只是握一握景元白的手,就能解了。可近期这毛病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牵手好像不能满足了,而是需要身体上的触碰。

这可怎么才好……

卫夏烟虽紧闭着眼,但心下焦急,眼睫不断颤动,差点被景元白看出端倪。

为了不让少年发现她的异样,卫夏烟故作咕哝一声,换了个姿势,从侧躺改为搂上景元白的腰。

说来也神奇,手才抱上,便真的睡了过去。

子夜。

从沉睡中醒来的卫夏烟发现自己周身清爽,一睁眼,见睡前穿的那套水蓝衣裙换成了月白凤尾罗裙。

她怔然片刻,“腾”的坐起。

而后就看到景元白好整以暇的搭坐榻边,长腿一条叠在另一条上,神情悠然,正望向窗外。

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长街尽头锣鼓喧闹,想来,花娘的封尘小馆又营业了。

卫夏烟捏了下垂在腰侧的丝绦,惊恐道:“是景公子帮我换的裙子?!”

“是我。”

景元白一脸淡然。

卫夏烟杏眸睁大,面色顿时涨红一片。

那岂不是被这少年给看光了?

她脑子里全是这句提醒。

景元白见她表情变了,不在意的笑了下:“我熄了灯,蒙着眼换的。”

卫夏烟听后,低头看向身上衣裙。

恍然发觉,腰侧垂着的几条丝绦本不该在那,衣裙被穿的乱七八糟,就知道景元白没说谎了。

景元白站起身,红色衣衫已经换成了墨色,此刻在月色下身形更显修长。

卫夏烟翻身下榻,便听少年说:“烟烟说过同睡一榻不让脱衣,我想着也许你会介意。”他转过身来,粲然一笑:“无需多虑,我什么都没看到。”

卫夏烟听得心头一暖,倒觉得是自己狭隘了。

抛开其余不说,景元白对她确实不错。

好吃好喝供着,处处打点周全,她这看起来哪里像是来做丫鬟,倒更像是来当千金小姐的……

卫夏烟咬了咬唇,正要将百淬花的事和盘托出,便听少年话锋一转,“可惜,那几位公子还在门外等着,看来今晚我们不能行周公之礼了。”

“……”

卫夏烟把话咽下,暂时熄了说实话的念头。

但她不说,景元白却开口问了。

“百淬花进到你体内已有两日,最近可还好?”

卫夏烟本能察觉景元白在试探她,转念一想,内疚的扯了个谎:“是不太好,你说的副作用,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哦?说来听听。”

卫夏烟深吸口气,低下头来:“近日睡眠不佳,噩梦缠身。”

景元白略一思索:“那晚间——”

“便是因为前日做了噩梦,精神不济,所以才偶有恍惚之症。”

景元白看她一眼,未再多问。

卫夏烟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但只要暂时不往别处想就好。

至于以后到底要不要告诉景元白,卫夏烟打算在拖一些时日,只是看这情形,她现在还真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景元白才好。

二人推门出来,卫夏烟伸手拉住景元白,少年脚步停顿,回头望去。

见卫夏烟的小手一点点挤进掌心,那股莫名而来的兴奋感又再次浮现。

就仿佛,一只乖巧奶猫在小心翼翼舔舐他掌心的纹路,麻麻的,又有点痒。

景元白弯唇一笑,视线由紧握的手向上,目光很快定格在卫夏烟面庞。

而后,说了一句。

“烟烟,今晚要多注意些。”

听到他们下楼的声音,袁鸿便带着几人迎上来。

“多有叨扰,倒是忘记报上姓名,鄙人姓袁,单名一个鸿字。”说着,又分别指向离他最近的二人,“这是我的下属银栾和金栾。”

“卫夏烟。”

“景元白。”

景元白微笑着应声,彬彬有礼让开了路。

袁鸿向上迈的脚步一停,眼底飘着些许异样:“你说你姓……景?”

“是啊,有问题吗?”

景元白歪头看他,一脸散漫笑意。

袁鸿知道自己失了态,立刻开口解释:“啊,没有没有,只是中卞景姓不多见,所以一时间有些惊讶。”

“虽不多见,但也是有的。”

景元白似是不愿再跟他浪费唇舌,伸手一带,稳稳牵着卫夏烟出门去了。

银栾瞥着远去二人,跟着袁鸿进到房间。

“要不是昨日判断失误,以为这清河镇里没有咱们要查的东西,也不会那么急匆匆退掉客房,现下可好……公子,你受委屈了。”

金栾在旁朝他使眼色,小声提醒:“别瞎说兄长,早些休息,早些查清那白骨背后之人,便能早点离开这里了。”

银栾捂了下嘴:“我没说公子失误,我说我自己。”

袁鸿掀起衣摆,盘腿坐到长凳上,闭目道:“先休整,晚点便去会会那个叫花娘的。”

封尘小馆每晚营业两个时辰,他们歇完,刚好赶得上。

-

卫夏烟和景元白顺着挂满灯笼的长街而去,身前身后走着的皆是成双成对的璧人。

此情此景与前一晚略有相似。

唯一不同的,便是在没有小桃和蓝衣小公子的身影。

到了门楼前,小厮照例上前询问。

卫夏烟其实有感知这小厮还认得他们,不过许是花娘定的规矩森严,所以景元白也还是依着昨日那般又答一次。

小厮很快放行,二人一起进了门。

卫夏烟抓着景元白的手,闻着那清幽的桂花香,一抬眸,眼前金红的厅门亦如往昔。

进来之后,二人顺势坐到一边。

花娘准备的吃食还是照旧,高台上的歌舞也没什么变化。

昨天足足看了两个时辰,任谁也没那好兴致在看一遍。

卫夏烟闲下来四处观瞧,发现今日多了几桌生面孔。

离着高台最近那桌看起来是新来的,女子歪着头和男子说话,声音不大。

不过卫夏烟耳力极佳,被歌舞干扰也能听个大概。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不过是那女子再和男子说自家父亲的喜好,催男子尽快上门提亲。

卫夏烟收回视线,索性靠在椅背歇息。

仿佛做了一场梦那么久,再醒来时,景元白已经站起身,正欲唤她走。

卫夏烟立刻拽住少年的手,揉揉眼,一步一步往外跟着去。

浓郁的桂花香缠在鼻端,此时天还黑着,卫夏烟低着头,按照景元白踩出的脚印慢慢走着。

猛地一顿,她便觉出不对劲来。

前方本该很近的大门和小厮全都不见了,只剩一片郁郁葱葱的桂树林,那花香冲鼻般呛喉,呛得她直咳嗽。

“怎么不走了,烟烟?”

景元白踱步到她身侧,目露关切。

一身红衣艳丽,被纯然的冷月照出些许暖银,连眉眼都裹上了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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