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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弥柠纵然再傻,也能猜得出陈子规被什么诱惑了。

这世上,没有一个盲人能拒绝光明的诱惑,更何况陈子规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她不知道从陈子规嘴里的魔鬼和许禁洲是否有关联,如果有,该怎么办?

弥柠叹气,问:“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交易吗?你要付出什么,你会得到什么?”

陈子规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渍,“我现在可以看见了。”他看着弥柠,“我什么都看得见了,我现在不再是瞎子了。”

“嗯。”弥柠点头,“看出来了,这是好事,恭喜你。”

“但是,但是……”陈子规捂着脸,想说的话哽在心口。

“如果你不能说,那就不说了。”

陈子规摇头,双手紧紧抓着弥柠,“它没说我不能告诉别人。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一开始,对方只是说他每个月替它做一件小事就可以了,不伤人,也不会伤害他,就是要每个月固定时间去做就可以了,如果不去做,就会吞噬他的生命。

陈子规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答应了,他想,要是自己真的能看见了,那就能和小锦鲤一样,去学校上课,也能小锦鲤一起自在玩耍,万一将来有人欺负小锦鲤,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能帮上一点忙。

达成协议的条件就是他允许对方进入他的身体。

最后,在月色的帮助下,他和那团白雾成功交融,对方化为一段基因,最终融合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用自己的身体滋养着对方,而对方则给予他光明。

直到这时,对方才告诉他每个月需要做的事是什么。

它要求陈子规在每个月十五号这天,必须是这一天,找到小锦鲤,并且伤害一次小锦鲤,必须是见血的那种伤害,除此之外,他别的时间里绝对不能靠近小锦鲤两米之内。

陈子规当时就愣住了,反问它:“不是说了不伤人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对方在他大脑里放肆地大笑着,说:“你见过说话算话的魔鬼?另外,魔鬼是我忽悠你的,我不是什么魔鬼,我要真是魔鬼那才好呢。”

陈子规说完,终于不哭了,垂着头,不敢直视弥柠的目光,甚至连弥阿姨三个字都不敢叫出口了。

弥柠听完后,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真的是许禁洲,那这个人也太不上台面了,连个三四岁的小孩都不放过,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许禁洲似乎就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房间里陷入了异样的死寂之中。

连一直龇牙咧嘴的大熊都趴在弥柠脚边,安静地瞪着陈子规。

又过了好一会儿,弥柠问:“它叫什么呢?”

“它说它叫厄运。”

厄运?!

小锦鲤提过好几次的厄运?

那不是被小锦鲤克得死死的玩意儿?

弥柠问:“如果你不按照它说的做,会怎么样?”

陈子规道:“它说我会变成瘟神,谁靠近我谁倒霉,谁对我好谁倒霉。”说着,他突然推开弥柠,“您快离我远一点,我是个倒霉的人,我会把坏运气带给您的。”

从他得知自己每个月要去伤害小锦鲤开始,他就决定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倒霉的人。

从此,他不会再见小锦鲤。

弥柠刚要开口,却听到一个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陈子规的声音:“呵呵,不会。”

声音清冷慵懒,像是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戏的局外人,带着几许嘲弄和几许玩味。

声音不属于陈子规,却是从陈子规的嘴里传出来的。

弥柠再看陈子规,发现他的眼神和那晚上的许禁洲有几分相近。

这时,陈子规的嘴巴再次张开讲话了,还是许禁洲的声音:“阿柠。”

弥柠本能地抬手,狠狠给了陈子规一耳光。

陈子规霎时红了半边脸,耳朵也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眩晕。

弥柠赶紧扶着他的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听到许禁洲喊自己阿柠她就本能地感觉恶心。

她忘了,她眼前的人还是陈子规。

幸好她方才用尽全力,否则陈子规此刻怕是已经嘴角吐血晕过去了。

和许禁洲比,她是个蝼蚁,可是和这里的别人比,她还是身手不凡的秩序维序者。

她赶紧跑到楼下拿个湿毛巾裹着冰块,放在陈子规半边脸上,“疼吗?”

陈子规此刻已经恢复神智,迷迷糊糊地看着弥柠:“我刚才怎么了?好像睡着了。”

“嗯,你刚才中邪了。”弥柠解释,“所以我打了你一巴掌。”

“弥阿姨打得好。”陈子规问,“是不是我身体里的厄运在闹事?”

“太晚了,你先睡吧。”弥柠拍拍陈子规的肩膀。

陈子规听话地躺在床上,嘴里很轻声地念叨着:“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要睡。”弥柠心里没底,“明天还不知道是不是大晴天呢。”

“我也睡不着。”

又是许禁洲的声音。

弥柠握拳,咬着牙问:“许禁洲,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告诉你,厄运它不过是一个未能修成灵的散魂而已,不值一提。不会对你或者你在乎的小锦鲤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然后呢?”

“呵呵。”许禁洲又发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了,“但是我就不一定了。”

也算是误打误撞。

许禁洲本来只是让得了自己点化的喜鹊来弥家监视那只锦鲤的后来,谁知道这喜鹊撞上了厄运,两个小东西还特别不对付,就这么缠打起来。

结果,喜鹊瞎了一只眼睛,夺走了厄运的部分魂魄。

而厄运呢,也从喜鹊那儿顺了点东西。

这是厄运不该顺的东西。

是他许禁洲的东西。

厄运根本无法承受来自许禁洲的这分灵力,哪怕它努力地寻找自带霉运之人,也无法阻住它愈发分散的精气神,为了苟延残喘,它就忽悠了陈子规,想靠着陈子规的倒霉运气让自己暂且存活下去。

只是,厄运根本不知道,许禁洲到底有多强大。

它但凡知道一点点,都不会和陈子规交融,因为交融的后果是它彻底消失,而许禁洲成了可以临时控制陈子规的人。

许禁洲想,自己因为弥柠和锦鲤的缘故,走了百年的背字,想不到今天也能时来运转。

半山别墅里,许禁洲张开眼睛,默默呷了一口茶,告诉弥柠:“阿柠,你乖一点,我就帮你找回记忆,否则,我就每天折磨你一点,让你尝尝被禁锢百年的我,心里的怨气到底有多重。”

想到这儿,许禁洲突然想知道,那只和厄运两败俱伤的喜鹊跑哪儿躲起来了?

这傻鸟知道自己废物了,都不敢来找自己疗伤了?

喜鹊不傻。

它当然不敢来找许禁洲。

其实它早就飞回了半山别墅,昨晚的大暴雨,它不回来怕在外面再次遇到厄运,暴雨对厄运来说是小事,对它来说可是严重削弱它战斗力的存在。

回到半山别墅后,它就直接扎进了许邯川的小房间里,偷偷躲在里头养伤。

许邯川做了一个噩梦后被惊醒了,他梦到自己的叔叔真的把小锦鲤当成锦鲤煮了吃了,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第一次睡在这里不适应,还是因为小锦鲤那天说的话给了他乱七八糟的暗示。

他从床上惊坐起来,就发现窗户前有个东西。

开始他以为是黑猫,还学着猫叫“喵喵”了两声,再仔细一看那东西似乎有羽毛,像是翅膀手上的鸟儿。

许邯川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受伤的喜鹊。

他伸手摸了摸喜鹊的翅膀,自言自语地问:“喜鹊是好鸟吗?”

那个鸠占鹊巢的事喜鹊还是杜鹃来着的?

许邯川搜索自己的知识库,“想起来了,那是杜鹃。还好你不是杜鹃,不然我就把你炖了,煮了,烤了。”

喜鹊闻言,本能地挪着脚步,想往窗户外走。

许邯川一把抓住它,“来都来了,哪那么容易让你走。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得喜鹊,你叫两声给我听听。是不是和视频里的一样,是喳喳的那种声音?”

喜鹊:“……”

这小主人有毛病啊!

叫两声不就被许禁洲听到了,回头主人真的生气了,把它炖了煮了烤了埋了都有可能。

“你怎么不叫?”许邯川仔细端详这只喜鹊,发自肺腑地感叹,“你眼睛怎么了?昨晚上风雨那么大,翅膀也受伤了,眼睛也瞎了一只。啊,好可怜啊,我看你大概率是活不成了吧。不如真的把你炖了吧……”

喜鹊赶紧扑闪着翅膀,试图证明自己还能飞。

许邯川摁着喜鹊,“你别动,我帮你看看伤口。看看还能不能救。”

喜鹊继续扑闪着翅膀,用它的形容向许邯川表达了生的**:什么炖了煮了烤了,什么鬼!快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好想,我还能飞,我还能再抢救抢救的。

为了自保,喜鹊开始用力啄许邯川的手指头。

许邯川一心想着看看喜鹊的翅根处的出血点能不能止住血,根本没把喜鹊的啄感放在眼里,而且他本身也感觉不到痛苦,喜鹊再用力对他来说也跟挠痒痒似的。

直到,他的手面被喜鹊啄出一块破皮。

皮下的毛细血管破裂,渗出了血迹。

一股钻心痛席卷许邯川全身。

他抖着手松开喜鹊,面带惊喜地喊着:“疼!”

喜鹊那瞎了半只的眼睛里冒出一缕白雾一样的虚无缥缈的东西,顺着许邯川的血管钻了进去。

这缕白雾其实是喜鹊从厄运那里抢来的。

没想到,竟然和许邯川如此契合,直接钻进了许邯川的身体里。

“喳喳喳喳!”喜鹊开始叫了起来,“喳喳喳!”

许邯川看了看桌子,抬脚踹了一下,脚心吃痛,“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到疼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喜鹊,又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嘴唇好痛!我是不是变成正常人了?我变得正常了吗?”

他感觉又神奇又惊喜,仿佛自己变得完整了。

和许邯川的感觉相反,喜鹊觉得自己今晚上死定了。

它已经感觉到了主人正往这里走来,还带着嫌弃的气息。

喜鹊扑棱着翅膀,用力飞了起来。

许邯川道:“哎,你等等,我可以给伤口上点药啊。”眼看喜鹊越飞越远,他趴在窗口喊着,“我刚逗你的,我不吃你!我不吃鸟!”刚才还一副飞不起来的样子,眨眼睛就飞的杳无踪影了一般。

这时,喜鹊飞得很远之后又快速地飞了回来。

许邯川心想:“这只喜鹊有灵气,好像听得懂我说话。”

他打算回头把这只喜鹊当宠物养。

然而他刚认定的小宠物以它最快的速度直接撞在了他脑门上。

许邯川直接被撞晕过去了。

许禁洲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屋里躺着一人一鸟。

人晕了。

鸟,死了,魂灵俱散的那种死法。

死了那就罢了吧,许禁洲不喜欢和已死的东西过不去。

至于晕的人嘛。

他才懒得管。

小孩子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是吗?

许禁洲又安静地离开了。

许邯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时分了,还好是夏天,地上不太凉,不然这晕睡一晚上,他真怀疑自己会被冻死。

他摸了摸脑门,肿了一个大包,再瞧一眼地上,那只喜鹊已经凉透了。

饶是自认为自己还算聪明的许邯川,也想不通喜鹊为什么要和自己鱼死网破。

他猜测,喜鹊大概率是想和他对撞,然后两个一起死掉。

不过他命大,毕竟他自己体积也比一直喜鹊大得多。

其实许邯川并不知道,喜鹊在魂灵俱散前把它的灵气渡给了自己。

他的身体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觉得脑门有点涨疼。

许邯川小心翼翼地把喜鹊捧起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赶紧把喜鹊放在干净的枕巾上,把喜鹊裹在里头。

然后,他抬手戳了戳脑门上的那个包。

“痛!”他跳了起来。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兴奋的!

“我是个普通孩子了!”许邯川又是激动又是感慨,不过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安葬喜鹊。

这种小事,他就不打算告诉小叔了。

他把枕巾当做是喜鹊的棺材,将喜鹊埋葬在别墅里的那棵桂花树下。

埋葬好喜鹊后,出于感激,许邯川还给喜鹊鞠了几躬,“谢谢你。”

都说遇到喜鹊就会遇到喜事,他今天信了。

“你在祭拜什么呢?”许禁洲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没祭拜什么。”许邯川笑着转身,“小叔,你醒啦?”

“嗯。”许禁洲打量着他额头的肿块,“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许邯川开心地摇头,“叔叔,我今天要上学的。”

“知道。”许禁洲道,“还早,一会吃完饭开车送你。”

许邯川正要开口说我今天要早点去学校,脑海里突然听到了小叔的心声。

——也不知道会不会凑巧碰到那只臭锦鲤的后代。看见那东西就不自在,哪天干脆就把她抓过来炖汤算了。

许邯川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叔。

眼前的小叔,面带微笑,春风和煦,是他记忆里的小叔。

——碾死蚂蚁的感觉太无趣了。邯川是个人才,就是现在怎么冒出善良的品质了,这点不好,回头得锻炼锻炼他。

许邯川:“……???”

他发誓,自己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听到小叔的心声。

能听到小叔心声的时候,他还看见了小叔额头伤有个倒计时一样的东西。

——真没意思,阿柠怎么就成了什么都不记得的废物了呢?许邯川要是也被我养废了,那我干脆提前杀了他得了,省得见了烦心!

许邯川:“……!!!”

——怎么现在看他有点傻,不是智商——

这里听了一半就没了,许禁洲额头上的倒计时消失了。

许邯川也就听不到许禁洲的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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