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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鬼驻

笪水去接了娑利。

此次怀疑对象叫权天,二十九岁,是某船的船主,捕鱼作业,据娑利说他上一秒嘻嘻哈哈下一秒生气跟人动手,喜爱人的眼睛,看见谁的眼睛好自顾自说这么好看的眼睛如果挖下来藏起多好。笪水点点头表面信了,实则心里想这人一看就是中二病犯了。他初中时期同桌中二病犯了,见到好看,骨美的手动不动就说剁下来放在珍藏室该有多好,日日夜夜都能见到;像拯救世界,藏人太常见了。

“出门在外人脉相当于另一个兄弟姐妹,你说是不是?”

娑利盯着他,半晌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兄弟姐妹了?”

“可以吗?”

“可以。我忘记和你说了,我的兄弟姐妹,都死了。”

娑利没礼貌也不是第一天第二天了,笪水无所谓,人生在世,谁最后的归宿不是死,那怎么,还能修炼成仙?他道:“巧了,我也是。我妹妹死得时候才二十岁,花一般的年纪。”

“确实可惜。”娑利道,“她应该和你长得很像吧。”

“眼睛嘴唇像。”

“那是个美人了。”

“是的。”

“我兄弟姐妹中只有我长得最好看,其实,是我的命好,遇到了贵人,他将我带在身边,不然我在山里挨欺负呢。”

笪水无法想象满脸黑色羽毛,走路张开黑色的翅膀,红眼睛会有多么的好看。兔子有红眼睛,但兔子是白毛,鸟人……算了,现代审美和古代不一样,尤其山海经时期。

“到了,他就在这里。”

笪水下车,锁上车门,将钥匙揣兜里的同时观察四周。锚泊地又叫停船地、停船口,因此面前出现一排排的船并不足以令人惊讶。可他想不通,怪物引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它就会暴露位置,到时候买家人会找上它。

他晃了晃头,前面娑利道:“船这么破了,他们咋不换呢?不危险吗?”

“可能年久的船就变成了家人,买了或丢了舍不得,不如放在这里。”

“这样啊。”娑利说,“对了,上次爆炸属实是危险,这次我给大家准备了小刀,他伤人咱们伤他。”

“……”

一行人一个伸手说话的没有。

大家不信任它,万一是诅咒什么玩意的,得不偿失。

笪水道:“你做得对,是需要小刀自保,但是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不好意思了。”

娑利收回折叠刀道:“小事。”

笪水与它并齐走,今日的船口人少,见到的几个围着头巾,在摆弄渔网,凑近了还能闻到海味与鱼腥味。他道:“今天人真少。”

娑利:“少还不好?省得出来捣乱。”

“……”

一行人沿着石头路往前走,最后停在船绳挂在栈桥柱子上的小船前。这艘小船蓝白色,不大,估计只能坐下十个人,船身喷了定远船,困住方向盘的玻璃被船主擦得锃亮,看出来船主很‘爱’它。他们看了一会儿,忽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高大,有一米八高,皮肤小麦色,身体健壮,脸有棱角,说出去走t台都不会怀疑是真是假。

手上没有茧子,身上没有鱼味,真是捕鱼的吗?

“看什么看?”

笪水:“看看不行吗?”

“你都看多久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那你船放在这里,人路过不都是能看见吗?”

“你们面相与我面相相冲,不给看,懂?”

“……”

他只听说过八字相冲。

好奇怪。

笪水提醒大家注意,这里从他们进来的一刻,没有人抬头,像机器人干手里的工作,而船主权天嘴不留情,像极了一个暴躁爱发疯的人设。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到底是人是鬼,谁又能说清楚。

“你船好看,新,我内陆人看了甚是心动。”

权天听到有人夸船,态度缓和了一点道:“你是哪里人?”

“甘肃人。”

权天想了想道:“你们看吧。”

船看完,笪水想怎么接近,那边娑利厚着脸皮找船主闲聊,凭着他七寸不烂之舌,对方语气好了很多,说了捕鱼关于大海的等等话,最后他说能上去坐坐吗?船主同意了。一行人上船走到里面,是一些渔网,再往里,是储物间和休息室,船主邀请进去请喝茶,茶这种东西,甭管什么茶,说好喝就行了。主人听了开心,近了关系。

笪水道:“船主干多少年跑船了?”

“十年了。”

“挺久。没活的时候来船上坐看大海是不是老惬意了?”

权天:“对,你们是什么人?”

“甘肃人。”

“……”权天换个说法,“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还一直盯着我的船,我以为是要卖我船的人来了。”

“买你船?”

“收购。这船跟我了我十年,我能卖吗?我说不卖,他们不断来纠缠,烦死了。”

笪水:“这种黏糊人下次再来报警,不惯着他们。”

“你们呢?”

“买鱼货,哪知没有几个人买。”笪水道,“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怎么没有出海的?”

“一个人一个想法,我哪知道。”

笪水笑笑,看见他眼底发青,渐渐了然。娑利从哪找来的鬼,口风如此严,叫他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如果他说有人出海,可以判断这条海口有真人存在,如果说没有,休息了或者下午天气不好,那就变相表明这里被娑利‘围’了起来。

“权天哥你没有结婚吗?”

“你看屋子像有另一个人的样子吗?我就是老光棍一个,吃吃喝喝,孤独快乐。”

外面阳光挥洒在海面,泛起波光粼粼,不断刺激人的眼睛,看一会儿就得偏头看向别处。笪水揉了揉双眼道:“你捕过奇形怪状鱼吗?”

“当然捕过。有一条鱼鱼长了两条尾巴,一左一右,和长了两个似人眼的鱼。”

“变异了?”

“谁知道呢。我还看见鱼身上裹着塑料袋,某些人往海里扔垃圾,受伤的海洋动物痛苦死了。”

笪水附和是。他在网上见过海龟鼻子里插着塑料管,人用钳子抽出来的那一刻,血液不断流出来。

“我拍过不少图片,你想看看我给你找。”

权天找照片,突然旁边的娑利起来看海没站稳撞了他一下,这一撞,撞的手机掉地上,踩了一脚,他震惊道:“你踏马瞎吗?”

娑利不是安稳懦弱性子,别人敢骂他,他能给别人家干翻天了,道:“会不会说话?你手机碎了吗?没碎喊什么?显你嗓门大吗?嗓门大怎么不去当裁判员?”

“你他妈撞掉我的手机,还说喊什么?你捡起来我都不会说什么,你捡了吗?”

俩人口出飞沫,作势要打起来,一旁的北在瓶和花日拉仗。笪水心道,你们一伙人搞什么幺蛾子。他心思细腻,直觉强,察觉不远处有好几道视线盯着他们,回头,面生,是六个背包,手拿方位盘的人。

谁?这里的人假人,冷不丁一群活人出现,他想起北在瓶提醒他的话,买家的人要来了,他们是买家的人!

他站起,大脑飞速运转。

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巧,刚打起来就来了,正正好好的撞见这一幕。以娑利的想法,不可能只是撞见,他们……从上来的那一刻他们就被娑利算计在内!俩人吵架,肯定会有人帮忙拉仗,到时候买家人看见,会误以为他们在和他们强娑利,争斗,然后买家人上船,争斗对象变成他们和买家人,而娑利置身事外看着他们发疯,它去摆石头,摆完石头娑利跳海里一走谁都不会知道它去哪了,更甚,如果娑利躲在海里一辈子不出来谁拿它都没有办法,好计谋啊!

难怪会选择船。

笪水拉过北在瓶和花日道:“别装了,权天,娑利,你们俩从始至终都是一伙人!”

娑利:“呀,被看穿了。怎么看穿我的?吾太好奇了。”

这种时候笪水不说太多刺激他了,道:“你有很多漏洞。”

“你是在说吾愚蠢?”

“………没有。你很聪明,把人算计的团团转。”

不是好夸,娑利也开心,它脸庞浮现黑羽,双眼变红,从人体脱离,变成头戴草冠,身穿黑红色拖地的复杂图纹服饰,身后两个翅膀如鹰要展翅飞翔。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怪物的真身鸟人样子,只见它眼神高傲,一字一句包含了各种情绪道:“正式介绍一下,随朱国大巫师娑利,国主最忠心的手下。”

此时买家人已经上船,三伙人各自心怀鬼胎的站在原地。骨爪掏出长刀歪歪脖子道:“怪物是我们的,谁也带不走它。”

冲向北在瓶。

笪水推开俩人,抓住他的双手用力掰向左方,随即一脚踢向小腿,力气出奇地大,对方咬牙切齿。后面的人见此场景掏出家伙想要帮忙,被北在瓶、花日、申沐、禅无拦住。瞬间几人扭打在一起。

娑利冰冷地看着这一幕,对权天道:“去,杀了那个落单的买家人。”

权天是小鬼,娑利是上古怪物,属性压制,它不得不听它的,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船里乱糟糟的,各种家具齐飞,笪水抽出刀,划了骨爪后背一下,谁知他们装备齐全,只是划伤了衣服,他暗骂一声,用报纸挡住他的脸,接着手穿过纸刺伤骨爪的肩膀。骨爪反击,一脚揣向他的小腿,笪水单膝跪在地上,疼得额头冒冷汗。

他抬头,一枚细小的飞刀划过他的脸庞,温热的血此刻变得冰凉,惜花策,是惜花策。笪水耳边嗡嗡作响,不可置信,脸,脸受伤了怎么办?会不会留下疤痕,会不会有人背地里说他丑……他一个反身找到木棍,扔出泥人娃娃,带着从未有过的烦躁易怒,道:“你找死。”

鬼爪乐了,觉得他不自量力。

笪水先出击挥动棍打,鬼爪手带着钢制造的尖爪,抓住,尖爪抓进木头内,他鬼笑一下,抓伤棍主的手臂。笪水双手转动棍,抓中部,五六个回合难以分出胜负,在一次尖爪的主人想要抓他头时,他凭空抽出刀砍断了对方的手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鬼爪尖叫,捂住手蹲在地上,疼得像挖心。

除了泥人娃娃和怪物,所有人停下来静静看着这一幕。

笪水的发丝黏着血,脸上一道伤痕,长达七厘米,半张脸全是血,他浑身带着戾气,仿佛以前温和不管怎么打趣都不会生气的人不是他。大家没有见过这样的笪水,不免惊了一会儿。

佰皮见到鬼爪的手筋断了,道:“快,快去医院!”

小弟跑到船头发现他们离停船口越来越远,也就是说,绑着船的绳子断了。道:“走,走不了了。”

鬼爪一听怒道:“混蛋!你只是划伤你的脸,你就砍断我的手筋,你好恶毒啊!”

笪水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船绳不是我搞的,冲我喊什么。”

“今日断手筋之仇,他日我必定还你!”

“脸呢?我脸这么深的伤痕,能不能好都是一回事,我也在你脸上划伤痕?”

鬼爪相信他能做出来,双脚蹬移动。

“离我远点!你离我远点!”

***

那边娑利摆好阵法,阵法脉快速连成一条线,一个红色大三角形成,冲破天空,顶点汇聚。它大笑道:“船绳断是我做的,哈哈哈,女娲的人和买家的人都去死吧!”

“我恨你们,我要你们去陪国主!”

笪水静静看着它,对北在瓶道:“你们对付他们,我对付怪物。”

娑利道:“这几日有没有虫子咬你?”

笪水:“你说的是它们吗?”

泥人娃娃张大嘴,吐出几十只虫子,什么蜈蚣,蜘蛛,蜻蜓,蟑螂,金蝉。

娑利眯起眼睛:“你可真是个好东西,女娲走了还有你看着我们。”

它要打碎这个恶心的东西。

【谢谢夸奖。】

“你们晚了,阵法已经形成,一分钟后会有无数的虫子,蛊术降临人间,到时各种疑难杂症会相继出现。”娑利道。它早已癫狂,改不掉的癫狂。

笪水:“那我们就在这一分钟内抓住你。”

“拭目以待。”

他和泥人娃娃轮番攻击,正如娑利说的,它反应快,跟泥鳅似的让人难抓。

“你的血美味,我当时想你怎么好那么快,原来有傻逼泥人帮着你。”

泥人娃娃:“?”

【你才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你个大傻逼,不抓到你余不叫泥人了!】

笪水引娑利的一部分精力,泥人娃娃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动力,找到时间,全身变透明,散发着黄色温和光,张开嘴吞娑利。

佰皮:“这是什么东西?!”

军师:“不晓得啊。”

花日拿棍子拍了拍他们的头,暗示老实些。佰皮抱头蹲着身子:“难怪每次他们都比我们先找到。”

泥人吸食了大部分女娲力,它困住娑利后开始吸娑利的力。只要娑利没了,大三角就会没,人民就会安全。

娑利以全部力抵抗女娲力。

绝不可以再回到那个鬼地方。

这时,笪水在外面找准位置扔带女娲力的小刀,小刀扎入娑利的心脏。巫力像一滴墨滴入水里,慢慢散开,娑利不信邪,双手结印道:“我要出去!你们谁都阻拦不了吾!”

聚齐后的巫力不及之前,娑利被压制,它咬牙,将舌头都咬出血了,为什么它每一次的结局都是这般?!眼前一片模糊,不可以倒,不可以倒!

身体变成一股黑烟,吸走了。

国主,对不起。娑利没有帮你报仇,您会怪罪我吗?

***

笪水脱力的扶住栏杆,他拽住想要跑的权天道:“到你了。”

他有备用的符纸,贴在权天脑门子,食指中指并立,默念了一句咒语。紧接着权天瞪大眼睛,倒在地上。

“终于解决了。”

泥人娃娃:【鼓掌!君厉害,鼓掌!】

笪水朝骨爪走去,骨爪有点害怕,怕他在砍去另一只手,道:“你离我远点!”

“放心,我已经报仇,不会再拿你做什么。”

骨爪咽了咽口水。不安,高度不安,打着什么小算盘呢?

笪水找到他的手机,道:“买脉的微信名叫什么?”

“我们只有家主的电话号码。”

笪水给花日和买家人照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买脉,目的是告诉他你们买家人不行,回家洗洗睡吧。做完一切道:“船主的好船,你们记得给人家赔钱。”

佰皮一听钱道:“你!要不要脸!”

“要。给我。”

“……”

佰皮是个钱迷,开始计算陪船主方方面面的需要多少钱。

“你脸怎么样?”花日道。

笪水:“不疼。”

“我也有伤,我陪你。”花日掀开衣服,露出肩膀被惜花策伤的伤疤。

不一样。

你的伤疤不在脸上。

泥人娃娃在栏杆道:【君别伤心了,君的伤疤余是可以……】

话未说完,船加速晃悠,笪水发呆脚下不稳,扑通掉海里去了。

申沐:“笪水!”

她刚想叫人跳海,那边花日毫不犹豫跳下去了。她一拍手,跑前面告诉北在瓶。

一掉进海里,海水疯一般的涌进鼻子,不给喘息之时,笪水再怎么会游泳也感到了呼吸困难。他睁开眼睛,周围黑蓝黑蓝的,他升出害怕,会不会有人注意自己掉海里了?掉海里会不会有人找到?

瓶子,他没有和瓶子好好讲过去,没有和申沐好好说说话,没有见到花日报仇雪恨。

伤疤沾到海水,疼。

这么多年,他想喊疼了。

笪水捂住鼻子,他想挣扎上去,却捍卫不动海水的力量,就如同浮萍,海水带他去哪,他就去哪。倏地,有人握住他的手,搂腰,指了指上面。他奋力睁开眼睛看清楚对象,是花日。花日的眉浓,嘴唇厚度正好,笑起来时如沐春风,不禁想象他大学开朗的面貌。笪水心脏跳得更快了,喜欢,他喜欢花日,很喜欢很喜欢。

这里离停船口不远,花日带着笪水抓住木栈桥,出水,与在打电话的禅无对上。

换衣服的北在瓶见状差点摔倒,扔掉裤子赶紧上前拉起笪水道:“没事吧,大家没事吧。”

花日拧衣服的水道:“没事。”

“担心死我了。我不知道你们在哪,不敢贸然开船去,因为船后面的螺旋桨碰到人,没有活得可能性。这不,老师父都打电话叫人来找。”

“谢谢瓶子。”笪水看向花日道,“花日,谢谢你。”

“你平安就很好。”花日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直视心脏都会升出一种情绪。

见到他会开心,听到他和自己多说话会开心,看到他伤心难过会不舒服。不管他在哪里,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喜欢吗?

他吓了一跳,他可是直男!喜欢女孩子的,不可能,想多了。

“你,”花日道,“你见过邓扇扇女士吗?”

佰皮:“你认识她?”

“见没见过?”

“见过,以前见过。”

“以前?什么意思?”

“近一年多没有见过。从买祈伤夫人后,夫人一直养伤,我也好奇,啥伤,能养一年,就算一年,也不能不出来见人吧,又不是瘫痪在床了。”

禅无和老朋友说不用了不用了,人找到了,马不停蹄来这里听话。他道:“买脉囚禁扇扇?”

佰皮:“不像。我们私下怀疑夫人死了,家主在骗我们说还活着。”

花日紧张:“不可能!你瞎说!”

“我不说了怀疑吗。”佰皮嘀嘀咕咕,“遇到你们倒了大霉。不过谢谢你们让军师带骨爪去医院止血。”

花日抓住了救星似的道:“老师父,我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对不对,她会健康,我会见到她,孝敬她。”

“扇扇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无事的。”

“对,对,我妈会没有事的,是买脉囚禁她了,不想让她出来找我。”花日说,“她好好的,我不能多想。”

笪水:“船主来了,佰皮,赔钱吧。”

佰皮:“……”

我的小钱钱,我要回家。

最后笪水没让佰皮拿全钱,他们是手下,多了回去挨骂,五五分。

交完钱的一刻,佰皮心疼,心滴血,泥人娃娃落在他的肩膀上:【你身上有不同寻常的气息,和怪物身上的很像。】

他抬头,所有人看着他。

“……”

尼玛。

“你属狗的吗?鼻子这么好使,那是黑厝,黑厝你懂不懂?满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鞠躬

大家妇女节快乐~≡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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