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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四十六章 真正的考验

原著中,这一阶段的扎夫特由于阿拉斯加惨败,全体将士对联合怀有强烈的憎恶与复仇心,战斗意志坚定。现实中的扎夫特,不能说没打过硬仗,但这些硬仗大多是攻坚,相对来说只有开战伊始的本土防卫战和第一次雅金·杜维攻防战称得上比较艰苦的防卫战。

在宇宙中令对手化为尘埃,转眼间无垠的黑暗就能吞噬一切,消除所有的战火痕迹;在地球上消灭敌人,即使打退了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进攻,依然会被令人毛骨悚然的腥臭包围。缺少了尤尼乌斯七血案和阿拉斯加惨败的催化,如今这些对联合的仇恨没有那么真切的扎夫特军人,很快暴露出自身的局限。

“有三架迪恩失踪了?”维多利亚宇宙港攻防战打响的第二天,在后勤补给充足、战线尚且稳固的情况下,最前线的守军里,竟出现了逃兵。

“是的,刚刚清点完发现,昨天加尔队生还的三名机师,连同机体去向不明,”前线指挥官泰伦斯向基拉报告。

“我知道了,请马上向本土报告本次事件,同时请求直布罗陀增援,”基拉要参加一线作战无法直接参加指挥,但这片区域的实际最高决定权归他所有,“这三人的状态先设成MIA,加强区域内情报信息管制。”

“是!”

结束通讯,“啧啧,这也放弃得太快了吧,”有一就有二,妮可儿知道扎夫特的韧性很一般,可这么快就出现逃兵,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他们昨天的作战区域在我拦截强化人小队的那片战区附近,”基拉淡然解释道,“这三人是小队的候补机师,强化人小队横扫那片区域时,他们因为在掩体待命没有出动,反而逃过一劫。亲眼目睹比自己更强的战友瞬间被击破,可能让他们觉得留下也是当炮灰,不如偷偷逃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次这场仗,感觉不会比原著里的轻松,”缺少坚持的理由,这支扎夫特攻坚凑合,死守地面基地的内驱力确实匮乏,“制定的作战计划不知道能完成多少。”原本根据纸面战力推演,即便最终守不下来,撑个十天半月,消灭至少五成来犯之敌不成问题。如今,实际情况恐怕远不及预期,甚至可能出现始料未及的问题。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再有惯常温和的表情,基拉的眉缕间隐隐流露出几分肃杀之意,“我们要对一切可能,做好预案和心理准备。”

“明白,”妮可儿知道他们即将遭遇此生第一次真正的考验。

三天鏖战,联合摧毁了扎夫特最外围的防线,整体推进至离宇宙港不足50公里的阵地。撇开特装机的交锋,联合与扎夫特常规战的战损比,从开战初期的4:1降至约2.5:1。这一战损比还是将盖茨纳入统计,如果仅计算旧型号与联合MS的战损比,这个比例前三天的统计结果是可怕的0.9:1。

C.E.71年6月16日,清晨6点。

尽管基地内的物资还算充裕,直布罗陀的援军也按期到位,不安的情绪依然在扎夫特内持续蔓延。“就这一次用下一个标准剂量的药物提升一下身体状态,没问题吧,”连续五天高强度激战累积下的疲劳感,加之期间不断感受负面情绪增长的精神负担,妮可儿感到自己的身体状态也正以比预期几乎快一倍的速度到达极限。

沉默良久,“跟我来,”基拉认同了爱人的决定。比起药物副作用,生命更为珍贵。

又经过一天激战。“打理起来太麻烦,刚刚趁回来补给的时候直接剪了,回去再留,”结束一天的作战,返回格纳库相见时,基拉惊愕地发现妮可儿已剪掉了自己的长发。

“……”

没有说话,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他经历过更艰难、更棘手的绝境,但基拉清楚这一次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曾有过的全新挑战。

C.E.71年6月18日,夜晚21点。

战斗打响一周以后,联合先头部队驻扎到了距离宇宙港不足10公里的位置,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从第二天首次出现逃兵至今,指挥部统计到117起临阵脱逃事件,其中超过七成出现在最近两天,累计脱逃392人,其中约五分之一是机师。甚至在今天,有两名盖茨机师出动后直接脱逃。此外,从前天开始,在扎夫特内较为罕见的斗殴、霸凌甚至侵犯等恶**件,在三天时间内总计收到多达46次报告,更不知道有多少未上报。

扎夫特指挥部某小型会议室内。

鉴于内外交困的危急形势,泰伦斯和基拉与帕特里克、爱莎莉亚和尤利正在进行一场紧急商讨。总体方向是增援坚守还是分批撤离,内部问题是严惩以振军纪还是怀柔安抚人心,他们亟需达成共识。

至于妮可儿,尽管这场战役中,在战斗发生时,她拥有与基拉等同的临阵判断决定权,但离开一线,她实质上仍只是一名普通机师,这种正式的战略大局商讨会她并不会直接参与。当然会前,她和基拉先统一了意见。这是扎夫特的第一场高烈度正面防御战,若为了控制伤亡就轻言撤退,等于开了个打不过就跑的先例,十分不利于未来战事。这支扎夫特需要铁血历练,为了今后能够在保卫PLANT的战斗中,血战到底。关于内部问题,他们的意见是刚柔并济,对违反军纪的行为,只要没有造成严重影响,以安抚为主;对触犯刑法的恶行,一律严惩。他们不奢求一朝一夕间,令扎夫特蜕变成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但是这些调整者不能不当人。因战情危急就放任自身的原始**无恶不作之人,不配得到他们竭尽全力的保护。

“……东亚那边先撤退,所有力量全部支援维多利亚防卫战。即刻发布作战命令,先锋支援24小时内必须到位,主力72小时内必须到位。明天白天你们务必守住,这场攻防战必须赢下。至于内部问题,艾伦你全权处理吧,你说起话来的分量比我们这些靠职务下令的,更有震慑力。”

“是!”

扎夫特军事委员会和一线指挥对目前战局的共识,基本与妮可儿和基拉事先讨论的一致。这场战役的结果将会成为这场战争未来走势的风向标,唯有赢下,PLANT和扎夫特才能得到成长,调整者才能在这个世界中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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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二十分钟,一处营地内。

三天前妮可儿使用的辅助剂属于长效药物,打一针能给体力和精神力带来一周左右的增益。主要副作用一个是药物起效期内,可能会过度亢奋,导致失眠烦躁等;一个是药效过去后,大概率会因为透支出现肌肉痉挛、头痛、精神萎靡等症状。这种药物可以连续使用,只不过肝、肾功能会遭到严峻考验,停药后的副作用也会越来越严重。

报告工作干得烦了,妮可儿给基拉发消息想找他闲扯,两分钟没有收到回复,说明他的会还没有开完。维多利亚宇宙港位于东非大裂谷附近,若不是最近的激战,空气那是相当不错。不过再怎么遭到战火干扰,外面的空气总比屋内电脑前的空气清新,于是妮可儿出门,想靠夜晚的凉风,吹散心中莫名的烦躁。

这几天队内恶**件频发,妮可儿虽不觉得麻烦能找上自己,以防万一还是给基拉发了条留言。连日激战,夜晚的营地十分安静,绝大部分人都在抓紧时间休息,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战斗警报何时响起。

溜达了一圈,妮可儿觉得心情平复不少,正准备返回,远处一片不起眼的树林深处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朝着异样源头跑去,妮可儿赫然撞见一起刚开始发生的侵犯事件。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大部分月光,没看清楚来者的施暴者们,听见来者是名女性,竟胆大包天地向妮可儿袭来。

“找死,”被夜风吹散的躁动瞬间重回头脑,当然妮可儿也没托大,动手前给基拉发了条信息。

三名普通扎夫特男兵不是妮可儿的对手,只是受限于周围环境外加没有下死手,打斗过程中,妮可儿也挨了几下,费了一阵工夫才将三人打倒。

“真丢扎夫特的脸,”看着倒在地上痛苦□□的三人,妮可儿冷冷说道。说罢,她转向了因遇袭和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呆愣在原地的受害人,柔声询问,“请问你叫什么?和他们认识吗?”

“我…,——啊!”

第一时间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妮可儿一把拉起受害人,一个闪身躲到了身旁的一棵大树后方。正准备拔枪还击,一声枪响先她一步划破夜的寂静。

——砰!

厚重的杀意凝固了周围的空气,近赤道的夜风变得冰凉刺骨,似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除了妮可儿,另外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呼吸。如果死神在人间有实体,那么今晚一定是从黑暗中缓步走出的少年模样。

“他们连你也袭击?”

“如你所见。”

——砰!

“有没有受伤?”

“除了正常格挡,头发被扯了一下,肩上挨了一拳,腿被踢到一脚。”

——砰!

基拉没有要他们的命,可或手或脚中枪、蜷缩在地上的三人只觉得在刚刚的瞬间丧命或许是一个更好的结局。

“你先陪这位女士去特情中心登记情况,我待会儿过去。”茂密的树叶缝隙间,惨白的月光刚巧透下洒在了基拉身上,令人能够更清晰地看到回转在他眼底的骇人寒意。

“好,”三个败类死有余辜。

来到特情中心,通过简单询问,妮可儿得知受害人名叫萝拉,与三名施暴者是同一小队同一班次的队友,目前的职责是在前沿观察点进行战场观测,实时记录、报告一线战况。晚上9点换班后他们一起返回营地,却不想在半路,三人突然向受害者发难,将她绑架进了一处偏僻的树林。若非妮可儿恰好出来散步,凭借超凡的感知力及时发现制止,这又将成为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侵犯事件。

“现在还能坚持在一线,你真的很勇敢,”没有询问更多细节,妮可儿只是肯定了萝拉的战场表现,“刚刚跟指挥部确认了,明天就安排你回本土休息,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伤害队友的不配当人。”

“你…额,您…是不是就是…那位驾驶‘守护者’的女机师?另一位…是不是就是…维多利亚之星?”情绪尚未平复的萝拉,依然啜泣不止。但当看清救助自己的人的脸以后,她非常迫切地想知道,他们是否正是传说中的如神明般守护着这个宇宙港的两位机师。

‘守护者’系列投入使用以来,出于多种因素考量,扎夫特没有对其机师进行宣传。维多利亚攻防战打响以后,守军也只知道投入这片战区的两架守护者的机师是一男一女,战时拥有最高临阵指挥权。有传闻男机师是之前的维多利亚之星,可女机师的身份却没有任何信息,所有对她的描述都来自于同她打过照面的专用格纳库整备师或者驻扎营地的勤务兵。

绿色卷发、琥珀色眼睛、真人很可爱、比起战神更像学生、和维多利亚之星关系很好、待人友好、射击格斗也和MS战一样厉害、为了作战竟然一剪子把长发剪掉了等等,宇宙港内流传着各种各样对这名女机师的形容,但这些都只是坊间传言,官方并没有公开过她的身份信息。

萝拉对于这名女机师的认识一方面是通过这些只字片语的八卦,另一方面开战的第三天,她曾在驻地内偶遇这名女机师和那位维多利亚之星并肩行走。萝拉是参与了上次攻防战后,留守驻扎的“老人”,她很熟悉维多利亚之星先前的事迹,也牢牢记住了那张证件照的模样。身为一线观察员,萝拉的视力出类拔萃,一眼认出维多利亚之星于她而言不是难事。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慢慢走远,敬仰他们的同时,她又觉得两人一如和平时期的校园内随处可见的小情侣,和自己没有本质区别。既然和我们一样的他们,始终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拦截最强大的敌人,一次又一次地力挽狂澜,自己为什么不能坚持在相对安全的观测点,进行观测记录?这样的信念令她坚守至今。如今,又是他们拯救了被队友背叛的自己,所以她非常渴望得到来自精神寄托的回答。

“是的,我叫妮可儿,”妮可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安心回PLANT休整吧。”

得到了期待中的肯定,调整了一下情绪,萝拉想郑重道谢,正欲开口,“很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另一名主角出现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下文怎么更新,就看26号的剧场版剧情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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