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媒体上都在报道，哥谭义警蝙蝠侠当众刺杀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
迪克往口里塞了一块小甜饼，再顺手递了一片给夜煞宝宝，“布鲁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煞宝宝快乐地接过小甜饼，只见锋利的牙齿从它光秃秃的牙床上冒了出来，恶龙一口咬上小甜饼，小甜饼瞬间就被它吃个精光。
随即，它又熟练地把牙齿缩进牙床内，张开嘴巴嗷呜了一声，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没有威胁并且也没有牙齿的普通幼龙。
迪克目瞪口呆，拉了拉杰森的皮夹克，“杰，快看……”
杰森也被夜煞宝宝收缩牙齿的操作秀翻了。
他也尝试拿过一块小甜饼，递给夜煞宝宝。
夜煞宝宝显然对这个叛逆的二少怀抱着更多的警惕之心，它眯着眼睛盯着他，似乎在评判杰森的危险程度。
而杰森则拿着小甜饼做出递给它的动作，尴尬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人一龙僵持在原地。
夜煞宝宝尝试着迈出一步，眼睛紧紧地盯着杰森。
杰森郁闷地抿了抿唇，额头上的白刘海被岩洞里的风吹得飘了一下。夜煞宝宝这才留意到他的瞳孔颜色，他拥有与布鲁斯虹膜颜色相同的蓝色。
带着海洋的浩瀚与美丽。
夜煞宝宝再次迈出了一步，张开它的嘴巴，露出光秃秃的牙床。
随即，锋利雪白的牙齿再次从它的牙床内冒出，它飞扑到杰森的手臂上，凶狠地抢过小甜饼。
这是杰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这只恶龙宝宝，出色的视力让他清楚地看见牙齿从牙床中冒出的过程，以及它们是怎么缩回牙床里面去的。
“你一定没有蛀牙危机。”杰森说道，眼睛不自觉地瞄下迪克。
忽然被cue的大蓝鸟不爽地抬起头。
杰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此时夜煞宝宝圆圆的爪垫按在他结实的手臂上，锋利的爪子半点都没有刮伤他的皮肤。杰森还留意到夜煞宝宝身上黑色的鳞片是少有的圆形，一层层覆盖在夜煞宝宝的身上。
它的身上有两对翅膀，尾巴上的尾鳍的作用像是用于稳定与转向。
杰森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摸摸夜煞宝宝灵活柔软的背鳍，还有聪敏可爱的大耳鳍和小耳鳍。他悄悄地朝夜煞宝宝伸出了手。
夜煞宝宝没有察觉，还在反复回味小甜饼的美好。
“没牙仔，来我这边。”
已经换好衣服的布鲁斯朝没牙仔挥了挥手，呼唤凶狠的恶龙宝宝。他换上了蝙蝠战衣，显然已经进入蝙蝠侠的工作状态。
“嗷呜~”来啦~
夜煞宝宝张开类蝙蝠翼的翅膀，从杰森的手臂一跃而上，跳进了蝙蝠洞的黑暗里，飞旋到蝙蝠侠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细长的尾巴垂落在蝙蝠侠的肩甲边，连翅膀都乖乖合拢。
蝙蝠侠顺手将它抱了下来，捋了下夜煞宝宝的背鳍。
夜煞宝宝再次被他的按摩手法征服，快乐地在他手臂里打转。
杰森：……
杰森咬牙切齿。
“当时我在韦恩大厦里做演讲，有人假扮蝙蝠侠来刺杀我。”
韦恩家主坐在蝙蝠电脑的面前，对迪克和杰森说道，“阿卡姆大部分罪犯已经出逃，而假扮蝙蝠侠的那个人正是小丑。”
出席韦恩演讲会的布鲁斯往自己的眼睛里放了一片隐形眼镜，那副隐形眼镜连接着蝙蝠洞的电脑，能清晰地录下佩戴者的所看到的画面。
回放假冒蝙蝠侠将布鲁斯推下韦恩大厦的瞬间。
假冒的蝙蝠侠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说道，“生命的最后一刻，笑一笑吧，布鲁西~”
录像继续解析，画面逐渐变得更加高清。
蝙蝠侠甚至能看见小丑佩戴的头盔下露出绿色的头发以及被油漆粉刷过的下巴，他佩戴的战术手套甚至只是普通的皮质手套，装备低劣到令人发指。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迪克站在蝙蝠侠的身边，“小丑没道理会无缘无故地假扮蝙蝠侠，去刺杀布鲁斯·韦恩。”
屏幕上的画面再转，已然变成了布鲁斯从湖底往上观察的视角。
一个和布鲁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湖边，他的身旁围绕着保安与医生。他不耐烦地呵斥着旁人，脸上不自觉露出厌恶贪狠的表情。
迪克语塞，“老天，这个人又是谁？”
“他是泥脸。”布鲁斯说道。
“所以小丑和泥脸做了一出戏，做出蝙蝠侠刺杀布鲁斯·韦恩的假象？然后顺势替代布鲁斯？”
杰森说道，“这个逻辑不通。”
“不过好在泥脸不敢来韦恩大宅。这里可是装了最先进的生物信息识别系统，他还没踏进韦恩大宅，报警系统就已经发出警报。”迪克说道。
“这个事件非常有政客的风格，势必有第三人掺和其中。蝙蝠侠刺杀布鲁西，这个新闻一定能够引爆所有媒体。”蝙蝠侠说道。
“哥谭晨间早报，市长候选人哈维·登特向全哥谭呼吁逮捕蝙蝠侠，并宣称蝙蝠侠是哥谭的毒瘤。”
迪克说道，“由于阿卡姆罪犯的逃脱，他在哥谭媒体向其他城市的英雄，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和绿灯侠，对他们发出邀请，邀请他们来哥谭，缉拿蝙蝠侠并抓捕超级罪犯。”
杰森比划下手中的铅笔，“……哈维是认真的吗？”
铅笔在他的手中灵巧地转动，从食指转到尾指，然后绕着圈抛向天空，又再次落到杰森的手里，在他的手指间飞舞着。
夜煞宝宝被他的炫技般的表演吸引住了。
它的眼睛随着跃动的笔上下转动，表情还带着一丝震撼和羡慕。
“其他城市的英雄不应该参与哥谭的事务。”
蝙蝠侠说道，“哥谭的风格与他们所待的城市不同，他们犯的每一个错误都会让罪犯有机可乘，粉身碎骨。”
“大都会的超人拔得头筹，率先回应了来自哈维·登特的邀请。”
迪克念着推特上的最新资讯，“超人说他很荣幸被委托抓捕哥谭的超级罪犯，他一定尽他所能帮助哥谭的GCPD处理超级罪犯。”
“好消息，超人并没有说他要缉拿蝙蝠侠。”迪克耸耸肩。
“愚蠢的星球日报记者！”
蝙蝠侠恼怒道，“职业是记者并不意味着把脑子全部公布给媒体。”
“呃？什么记者？”
迪克有些疑惑。
“在哥谭，罪犯像猎犬的牙齿一样清白无辜，那个连弱点都公布给媒体的童子军，迟早被当做早餐逐渐蚕食。”蝙蝠侠低声咆哮道。
夜煞宝宝看着那支舞动的铅笔，再也按捺不住，飞扑进杰森的手里，咬住那支可怜的铅笔。圆圆的爪垫再次按在了杰森的手掌上，大耳鳍一抖一抖，玩得不亦乐乎。
杰森假装若无其事，伸出罪恶的双手，终于摸上了夜煞宝宝的背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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