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海月浮沤[哨向] > 第83章 第 83 章

第83章 第 83 章

客惜斓打了个哈欠,喉咙口一圈白森森尖牙一闪即逝,眼角窜出来豆大的生理性眼泪,看看一下课就抱着手机的贺旗,很是无奈:“又一个陷进去的。”

他还以为贺旗绝对看不上网恋呢。

秦罗弗坐在他旁边,看起来精神头也不高,他转头,关心一下室友的身心健康:“你最近晚上睡得咋样,上次去完晚上还听得见噪音不?”

“唉……”秦罗弗两手垫着下巴,深深叹气,“吃完药噪音小了挺多,没有上周末半夜那么响那么清楚,回到跟之前几周差不多的音量水平了。”

客惜斓“啊”了一声:“你后来还有去找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周日白天我就又去了一趟,周六晚还是很大声。医生又给做了一回精神梳理,开了药吃,那个药助眠,但是吃得我白天也犯困。医生说这要慢慢调理,让我隔三天去复诊一趟,一直到耳鸣症状显著减轻,晚上能正常入睡。医生还叫我不要想太多,给自己更多压力。”

秦罗弗讲着讲着,转过头,忽然认真地问他:“你刚刚是不是打哈欠了。”

“嗯……”客惜斓耷拉着眼,“我最近也经常犯困。”

他随口道:“可能是这个季节海鲜准备过冬休眠了。”

冬季部分壳类海鲜不再繁殖,进入休眠期,活动减少,肉质也更加饱满,适合捞上来吃。

客惜斓又陷入对食物的遐想,一旁的秦罗弗突然道:“狮子也冬眠吗?”

当然不。客惜斓转过头,秦罗弗自顾自道:“霍河樵最近也蔫了吧唧的。你看他一天天脸白的,都没个人色了。”

寝室长再次唉声叹气:“我们屋最近怎么了。”

客惜斓又看向低头刷手机的贺旗,鸟哨兵顶着两只淡黑眼圈,气色低沉,表情亢奋,看起来不太节制。

贺旗盯着屏幕。

“黄泉”不是学生,在线时间随心所欲,也不在意他几点钟回复。他猜对方是个闲得长毛的富二三代,说起话来装神弄鬼,每天睡到中午十二点,半夜爬起来点根线香修仙。

他倒是很想再专心投入一点,可惜对方似乎不怎么领情,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专门买了片防窥膜贴着,当众在WoWo上继续闲逛淘货,几天过去,又添加了五个网友,不能说一无是处,只能说各有各的下头之处。他甚至还为遇到的刚成年高中哨向提供过报考择校建议,并让对方卸载软件滚去训练。

高中生一迭声地叫哥:别关啊哥哥!1v1线上私教带不带?我就想报咱陆北!

对方报了个数,他慎重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拒绝了。虽然带上岸了会挺有成就感,但万一在这里掉马向导装哨,影响三次元,那也太地狱了。

更地狱的是,他在看到这条带教邀请后,第一反应是好家伙线上副业,那岂不是不用出校门也能挣钱,社恐友好,可以介绍给那谁谁。

好在他下一秒就想起了这软件的原始用途,哪有上赶着给前任介绍约炮平台的。

呵呵,真是为臭男/人/操碎了心。

从这周开始,团体训练搭配的向导班级轮换到了公仪袅她们班,为了避免自己有事没事眼神再便宜地往那谁谁那儿飘,被那只鬼精的大鹅抓到把柄,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盯着手机吧。

说谁谁到,一股幽微隐约的香气飘来,花果调,对方还没说话,贺旗鼻尖微动,抬眼皮前先讥诮道:“你们组哨兵不容易啊。你昨晚洗头前没看课表吗?”

他锁了屏,把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开。雎兰袅脸色不太好看,一抿嘴,反呛道:“你早上出门前没照镜子吗,一脸纵欲过度,也不知道遮一遮。”

贺旗皱眉,倒不是因为被鹅怼了——“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干嘛?”

他俩说话都压着声,课间,所有人都在聊天休息,说话声高低交叠,乱嗡嗡,没人留心听——大概吧。

贺旗说:“……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给我拉仇恨。”

雎兰袅白了他一眼,低头,很憋屈地说:“不是洗发水。”

贺旗心想是沐浴乳有差吗,闻着味忽然表情变了,心中警铃大作:草。

他伸手又收回,低声道:“跟着我。”直直迈步往训练场外走。

雎兰袅没说话,低着头缀在他身后,出了场地。

客惜斓和秦罗弗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忽然收到一条消息提示。他原本也不爱带着手机,但那几个A级同学更习惯手机找人,他怕耽误挣钱。

打开一看,懵圈抬头,场中早没了鸟类室友的影子,身后同时传来一声啜泣。

他回头,看着不太熟的长颈鹿哨兵同学,同学戚戚然道:“他们俩还是走到了一起。”

旁边的大象哨兵拍拍他肩:“我们本来也没什么机会。”

客惜斓措着辞,把手机屏幕转给只带了通讯器的秦罗弗看:“他去,呃,帮助同学了。”

法力无边:隔壁班天鹅向导不舒服,送她去校医研,帮我跟教官说一声。

贺旗在空中低声质问:“你怎么会突然信息素不稳?”

秋风泼面,雎兰袅头发成片甩在眼前,用单手艰难地拨开,开口,先喝了一口凉风,脑仁清明了不少:“说来话长,但你这个速度下我很难说话。”

她另一只手高举,抓着低垂的水墨色鹤脚,少女头顶一只白多黑少宽阔大鸟,鸟从长喙里发出一声铿锵有力的冷哼。

贺旗看着雎兰袅被医护带进诊室扎针,不消十分钟,护士走出来,转告他进去,他一眼看到雎兰袅手上把玩着的一小瓶淡金色哨兵信息素提取液,挑了挑眉:“这就好了?”

雎兰袅本来要向他道声谢,闻言没好气道:“你还想多久?”

他没跟病号置气:“我只是觉得很方便,可惜我用不了。”

他确实由衷羡慕,不谎报类型的哨向有需要可以直接向校医申领适合自己体质的信息素,他只能自己觅食,何等凄凉。

“喂。”贺旗搬把椅子坐下,压低声,“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什么情况。”

“我先前请假回了南方一趟,待了一周,上周五晚上才回来学校。”雎兰袅摩挲着那个小瓶,表情微凝地开口。

公仪家本家起于西北,百年间逐渐迁入C国中部,归顺付家后更是顺势搬到了南方,如今西北只剩下老宅。

他倒是完全没关注对方请过假这件事,他忙着失眠、失恋、研究交友软件,自打“收心”后跟向导班级关系也不再密切,跟公仪袅更是长期互相避嫌。

“跟你们东家有关?”贺旗“啧”一声,“你家那帮老登又作什么妖了?我寻思小……小孩哥,他离成年不还有好多年?”

“确实和东家有关……”公仪袅不想岔开话题、破坏说正事气氛,忍住了对他那个离谱称呼的吐槽欲,“不是那事。”

她吐了口气,抬眼,忽然以一种堪称锋锐的目光盯住贺旗:“你毕业有没有打算进军队?”

“你问这个干嘛。”贺旗意识到什么,语气也沉凝下去。

“我打算修改我的职业规划。”她说,“我可能,不一定会报军队。”

公仪袅想要逃离家族桎梏,一向以取得官方靠山为首要方针,现在突然表达出放弃的想法,与她在南方的经历恐怕脱不了干系。

而且,她在问自己,贺旗隐隐已经有了猜想。

“你看到什么了。”

她似乎在考虑从哪里说起,手指转笔般无意识转着那支小瓶,片刻后重新开口:“他病了。”

对外是这么说的。

公仪袅没有给他提出疑问的机会,接着道:“两周前我收到联络,让我收拾东西回去一趟,因此那个周末我回了家里,到了周日,我那几个叔伯突然让我跟他们去一趟主家。”

是预先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出,避免公仪家直接去那个没有她在的师范学校接人?

“到了那儿发现其他附属家族几乎都在,离得远的也在赶来的路上。”

“你们老东家终于要噶了?”贺旗扬眉,一副你点头我就放炮仗庆祝的跃跃欲试之态。

公仪袅摇头:“我说的‘他’,不是现任家主。”

“……”贺旗一顿,神色收敛,“那你是要换人嫁了吗。”

小孔雀不行了?

“不,暂时不。”说实话,她也揣摩不到那位的想法,回想当时在付家宅邸的一幕幕,只觉得诡诞到冷汗滴流,“那位病得很重,昏迷了三天三夜,每次家庭医生进去后都有大量染血的绷带拿出来。”

绷带?这暗示得过于明显了,这哪是病啊!

谁这么大胆子?

不,是哪位勇士?完成了他们贺兰三家每个哨向的童年梦想!

“到了第三天,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大家都很躁动,包括主家的人,他们受到外面影响,在和家主夫妇交涉。”

贺旗听得有点愣了,不是听不懂,而是听懂了但难以置信:“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孔雀家,少主遇刺后压不住附属的其他鸟类家族,引得本家孔雀族人蠢蠢欲动,想趁机逼宫夺权?

他们的特殊呢?

孔雀一族压制不了附属,现任家主压制不了族人?

一直以来孔雀压制众鸟都是谎言?不可能,否则何以解释他们贺兰家的倾颓与分裂,南方群鸟数百年的归顺与畏惧。

付家在南方的根基甚至比本土各大哨向家族成形的时间更久远,和贺兰氏一样有古老的渊源。

贺旗面色陡然古怪:“你不会要告诉我……”

公仪袅看他一眼,说:“第四天下午,他醒了。”

公仪家急于谄媚,更想探探虚实风向,将她推向那间卧室,希望她能用精神力提供一些安抚,令她惊讶的是几位有话语权的孔雀族人并未阻拦。

血腥和奇异的幽香扑面而来,室内窒闷而华丽,圆润的阴郁大颗下滴,恍惚凝结为粼闪多面的矿物晶粒。

她看见一条苍白的人手,从浓暗蓝绿雀缎大床上抬起,像极一节阴凉新细的藕茎伸出大朵荷叶袖边,中年男人的背影挡在床前,聆听虚弱的低语,仿佛亲子之间浓密依恋的画面,做儿子的却示意父亲俯身——

他在家主的额前,用手指轻抚了一下。

孔雀家主高鼻深目,是位俊美的绅士,额发有些散落,在眉宇的池水间飘下丝缕深暗发绿的藻影。对于出现在这间卧室里的外人,家主漠然忽视,径直走出。她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站在门边不知该进或退。那条苍白的小手已收了回去,像回到蓝绿溪涧的白鱼。与之相对地,繁芜如溺毙奥菲莉亚的绮花丛生溪流,那绣缎褶皱上一点点直起人影,背脊、颈子、颅后在直起时逐渐倾伸成一条优美怪诞的弧线,两条垂着雪白色荷叶灯笼袖的手耷在两侧,宛如敛翅,衬衣上的丝带顺被子飘去。少年宛如一条发白的幽魂。

在她意识到以前,双腿已经迈出,她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手捧着另一件雪白细腻的宫廷式衬衫,靠近床,床榻上的瓷娃娃一点点翘起嘴角。

谢谢姐姐。

他的卷发凌乱地遮过眼,看不清目光,嘴唇缺乏血色,接过那衣服的瞬间,忽然低声说:如果要待到明天,出门时务必小心。

走出卧室几步,她打了个寒颤,才从莫名的寒意中找回一点神智,倏然一惊,发觉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安静得可怕,只有一阵阵“嘶啦——嘶啦——”的响声。

少主醒了,其他人都回去了?

她穿过走廊,看向楼梯下方,长长楼梯上纷落着晶亮的蓝绿丝线,蓝绿色羽末从上空飘落,擦过她身侧。

她抬头,看见一只极其华丽的大鸟,以诡异的姿态被镶嵌在天花板墙角,双翅分敞耷垂,趾爪缩进鸟腹,仿佛后背穿连着一根无形的长钉,把它牢牢钉进墙角,长长的孔雀颈贴着顶壁往前伸,尾屏如巨帘下垂,那嘶啦的声音就来自下方、它的尾屏。

她看见鸟,许多鸟,几只雄孔雀围绕着那垂坠的尾屏,颈一伸一曲,汲瀑布水般用鸟喙活生生撕咬下一支支长满眼斑的尾羽,每一下都让罥挂的孔雀浑身颤栗,掉下簌簌的羽毛。大大小小的鸟挤满了楼下,包着皮膜疙瘩的趾爪黯淡或鲜艳、有蹼或无蹼,踩在地毯上,标本般呆滞地静在原地。她小心翼翼地下楼,楼下有人,家主夫妇恢复了往日的优雅从容,正在享用下午茶,她才发现客厅四角都站着木然的佣人,一位女仆沉默地将她引至餐桌旁,无声无息拉开椅子,家主夫人自然地邀她坐下,女仆添上茶具,倒上花茶,水声汩汩,跳亮在南方午后的寂静中。

这些人怎么了?她未开口,惴惴地瞥了眼群鸟中几只白天鹅,这样呆滞的神态,仿佛他们确实是禽畜而非人类。

她忽然想起,刚才在卧室里,少主说的其中一句话似乎是……

爸爸,他们太吵了。

病童低弱地撒娇。

清醒后的公仪家主似乎完全忘了这码事,但周围确实安分了下来,她想到少主说的话,提出离开,伯父拒绝了,难得有表现忠心的机会,他们要求她必须再多待几天。

她看着公仪白:少主说这里人太多,很吵。

叔伯们脸色变化,讨论,最终敲定,再多留一天。

当然,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由于那句提醒,她始终很警惕,翌日风平浪静,少主甚至有精神召见了部分族人。她没问被吊起来拔光尾羽的雄孔雀去向,其他人也没问,她默然地点数,两三遍,那几个闹事的孔雀族人少了一个。

公仪白似乎认为她在少主苏醒后出了一份力,在其他附属家族面前矜傲吹嘘不已。天鹅家族归顺得晚,却凭借着嫁女有一步登天之势。她看着那些鸟类家主曲意逢迎的模样,有些失望。

怎么没人看不惯他呢。

公仪白还想赖在这儿,取得更多实质性许诺,他倒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孔雀的岳丈,即使不被允许上楼。管家从楼上卧室传话出来:少爷说,公仪小姐的学业要紧。

付家仆人送到了上车,距离庄园大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路,公仪白坐在后座,付家人看不见的地方,立刻换了副脸色,质问她是不是惹得少主不悦。

他自己的儿子天赋不高,入不了付家的眼,特意从祖父家把她要走,祖父母也相继离世后,兰家人不愿意收留她,索性让继承黑天鹅精神体的她回了公仪家,改成向导母亲的姓氏,管舅父叫叔伯。

公仪白半辈子都在嫉妒被兰家看中的异母妹妹公仪黛,对她留下的孤女自然好不到哪去,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其实比起把她嫁给孔雀少主,他更希望让公仪袅去侍奉现任家主那些离异的族兄弟,孔雀不是配偶终生制的鸟类,多的是腻味了就离婚、外边情人繁多的例子,被他们抛弃的向导却会因为清洗链接留下不可逆的身体精神创伤,等级下跌,甚至失去特异能力。

公仪袅当然清楚公仪白只是想拿她泄愤而已,模样乖顺地把那些奚落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忽然间前面急刹,身边中年男人的斥骂断在半空,精神触梢一凛,她刚想凝结出实质化盾甲,念头电转,眼睛一闭学着司机和公仪白的样子晕了过去,头戴的漆黑圆形贝雷帽随动作落下,被胸口的蝴蝶结挂住。

很快她听到司机被扔下车的动静,一个陌生男声道,这还有个老的,怎么处理?

扔到前面去,这是公仪白,他被人发现在路边,容易提前暴露。另一道年轻而不耐的男声吩咐。

冷风涌进,又迅速消失。关车门声。那个人进来了。没有气味,但随着轿车的继续行驶,她收敛的精神触梢感到了异样。

是药物。

那年轻男声难掩得意:听说那小鬼挺看重这个未婚妻?真想看看他被人踩到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最好急火攻心,撑不过这次!

闷热车内,她感觉到陌生孔雀哨兵在靠近,阴影和温度接近、几乎覆盖上身体,那哨兵俯近,似乎觉得帽子碍事,在极其贴近的距离,伸手打算把它拿掉扔开。

他随即痛叫出声。

收缩、粘附在圆形软帽上的“寂静湖”吞噬起他的精神力,把手指往里拖,趁着孔雀哨兵反应不及,奋力想拔出手,公仪袅手中“喀哒”一甩,把刹车之际就趁机抓进手里的物件反手扎向他后腰,竟然扎破了对方的衣服,让人直接昏死过去,小型“寂静湖”仿佛七鳃鳗的吸盘大嘴毫不客气地吞没了他的脸,吸吮起头颅内的精神力。她立刻甩出精神触梢抽晕充当司机的对方同伙,抽开车门锁,抓着帽子从身侧的后车门下了车,感应到周围一百米无人,在庄园外的荒僻路段,好心地把昏厥在车门上的B级哨兵司机放了下来,重新关上车门,只留一条车窗缝,收回吞噬技能和细细的淡粉色精神触梢。

车窗上升前,她屏着气,眼神莫测地看着后座已经开始散发出信息素的同龄孔雀哨兵、少主的某个A-2级旁支族兄,又看向副驾座上人事不省的公仪白。

你不是很想攀上孔雀么?

好好享受吧,“伯父”大人。

她甩了甩手中锋利物件,“喀哒咔哒”响,确实很让人上瘾。

不知道少主到底在上面抹了什么,是药物,还是用精神力加的别的料,竟然对A-2的孔雀如此有效。

她收好递衣服之际付频伽递来的这把萝卜刀,径直飞去了机场,随手把脏帽子扔掉,又买了一顶崭新的黑帽子戴在头上。

从那个时候起染上了小初学生的不好习惯,总喜欢手里有个东西旋转把玩,公仪袅玩着黄澄澄信息素小瓶,看了一眼听完删减版后仍然陷入宕机的贺旗。

这种肮脏的事情,不适合说给骨子里还保留着天真热血的远房表弟听。

“所以你的意思是,”贺旗终于回过神来,表情凝重,“孔雀可以直接控制百鸟,从身体到意识。”

“除了你家的金雕。”公仪袅转着瓶子,补充道,“我想即使从个人发展角度出发,非金雕的鸟类哨向在军队也很难得到重用。如果我是军方高层,我也不会信任随时有可能身不由己的下属担任要职。”

贺旗沉默了片刻,脸上复杂神情拾掇好,目光重新转向她,皱起眉:“他们居然真敢对你下手?”

“未婚妻就是个靶子嘛……不过,我也能靠风险兑换到一定的帮助。”

但确实危险,要不是她已经升到A-1,她也没有自信突袭到一只孔雀。

学校同届里暂时还没有A级向导,她打算继续隐瞒。当时没有立刻上报学校,是考虑到太高调受人瞩目容易引起事端,现在军方的路可能断了,不能考虑获得官方庇护,她打算一直到出现一两个A级同届再展露真实等级。

公仪袅看着小巧瓶身,玻璃倒影出她那双乌黑柔美的眼眸。

映出她眼形微弯,似笑非笑。

那只雄孔雀和他们同龄,还没婚配呢,怎么可能跨越重重阻碍,忍着被戳脊梁骨娶一个奔五的向导。

我找校医十分钟,老登晚节不保。

划算。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 83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贵妃娘娘千千岁

岁岁平安

陨落的大师兄

春盼莺来

鬼怪游乐场[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