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昕迷迷糊糊醒来，伸手身边却没有人。
摸到手机看了眼，还不到九点。
罗军兵有煅练的习惯，但从不晨跑，她揉揉脑袋坐起来，卧室门开着，外面也没有人。
手机上有两个未读信息，都是付瑞寒发来的，看了看也没什么事，翻出罗军兵号码拔了出去。
有点奇怪他一大早会去哪里。
铃声在衣帽间响起，时昕穿上拖鞋走了过去。
门关着。
她刚要去拉，门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拉进暗中。
罗军兵一手拿过她手机，把人抵在衣柜上，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深，强迫她张开嘴，找到舌尖深深吸/吮，她喘不过气，只好回应，门在背后被拉上，落了锁。
他腾出手把两只手机都关了，时昕觉得身上发热，好不容易透一口气，不满道：“干什么呀！”
罗军兵：“学点新的。”
时昕脸红了。
昨天她蒙上了他的眼，如果被他盯着她可做不出来那些。
而且，她自己也丟了两次，没怎么笑话他。
这都要报复吗？
罗军兵已捉着手把她逼进墙角。
衣帽间只有不到两平米，柜角放着一个沙发凳，时昕被逼坐在上面，又被拉起来，他两只手用力，直接把她放在置物台上。
“刺激吗？”声音在逼厌的空间里格外闷重，耳畔嗡嗡的不知道是回音还是余震。
他穿着浴袍，没有系带子，□□上身露出下面的深色睡裤。
时昕噗嗤一笑：“你也看那本书了？”
老一套了，根本不是什么新知识好不好。不过想到他还会认认真真去看那种小说，想想那种场面还挺好笑。
罗军兵不屑道：“什么霸总，三分钟大吼一声，一激动就全身通红，谁会看那种破东西！”
时昕抿嘴。
罗军兵半跪在沙发上，说话时呼吸会震，隔着睡衣也有点发烫。
他早说过要试点不一样的，她还以为不过是换个地方，没想到……
狭小的空间气流沉闷，呼吸声都比平时清晰放大。
她中午还有两节瑜伽课，晚上还约了付瑞寒去酒吧。
再闹一半天什么都别干了。
她拉好衣服，挣扎着想跳下地，下一秒又被捉回去，从后面抵上衣柜。
“别动！”见她挣着要去拉门，他加了劲，然而时昕也停住不动了，因为外面有了动静。
开门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有人在厨房方向走动。
罗军兵贴上来，声音低低落在耳后，又问了一遍：“刺激吗？”
外面有人，隔着两道门也能听见不断传来的声响。因为紧张浑身毛孔都扩大了。
就算知道门是反锁的，钟点阿姨只负责厨房不会走到里面来，也没办法克制那种头皮发紧的感觉。
她试着，根本做不到。
可能是来放东西，一会儿就走了，她摒住呼吸心想。
他整个人贴着她，身体反应清晰扩大。
砰的一声，阿姨好像摔了一个碗。
时昕觉得自己快裂开了。
他开始亲她：“两个小时，计时开始……”
“什么……”她发出的几乎是气声，身体更是僵住了不敢动，煮饭阿姨的两个小时工作什么时候改到周末了？
罗军兵用动作回答她。
睡衣落在地上，她里面只穿了一个吊带。
罗军兵一边吻，一边从衣柜里又摸出件睡衣，丝质的那种，不透明，却比皮肤还滑。
他给她披上，才动手解她里面的，双唇还吻个不停，从耳朵又滑到脖颈。
最后停在肩窝处，埋在那里轻轻啃啮，时昕在他唇下轻颤，迷乱间，睡衣下已经寸缕不剩。
他撑起只胳膊，把那件吊带绕在手上，故意擦着她眉心道：“要不要再来点别的？”
时昕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
内衣丢下，换成一条领带，好像他早就准备好放在手边，此刻把那根布条握成一圈，擦着她唇角滑弄。
罗军兵：“这个更好，这才是霸总用的……”
外面不时传来一两声响动，动静不大，效果却非常惊人，时昕觉得心脏一撞一撞的，快要跳出来了。
“不要……”她无力呻/吟，他抵得她呼吸不畅，大脑也快要不能转了，捆手？还是捆脚？她已经不能动了，还有，巴掌大的地方，她能动到哪儿去？
“为什么？”他嗓音低哑，像要磨人似的压在耳底。
“我……不行……”她低低哀求。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插/入她发间，在脑后稳稳扶住，呼出的热气烫得她皮肤发胀。
他睡衣被她揪成了麻花，衣领扯到了后背上，眼底深黑撩人。
可她真的是不行了。
如果不是他用手托着，她已经快站不住了。
都怪自己没事给他发什么口袋小说，这人又好胜精力又特别旺盛，要是高兴起来把那些都试一遍她还活不活了。
别说他还真干的出来，她越想越害怕，就因为初次见面她假装不认识就被他记恨到现在，虽然嘴上不说，可她就是知道他还记着，那眼神就不大对，经常她不经意间回头，发现他一直在看她，观察什么，憋着什么计划似的。
不会真是个什么变态吧，怎么应付付瑞寒可没教过……
“不，你很好。”他边说边从背后伸进裙子，时昕拉紧了衣襟，但那衣服和她松软的声音一样毫无抵抗力，被他轻而易举滑了进去。
他手心很烫，指尖却凉凉的，像一条鱼。
时昕心里一颤，又软了下来。
他只是有点霸道，对她还是很好很好的，嘴硬心软，故意装的很凶，其实每一次都没真的把她怎样过。
而且，是她先挑起敌意的，人家做到这样己经算是以德报怨了。
不能这么想他。
不满她在这个时候走神，他倏地加重一把，
时昕低低啊了一声。
罗军兵步步紧逼：“第一次，在阳台。”
时昕绷紧了身体。
低语簇簇如新弦拔扰，却荡着嗡然久远的声音。
像她从少年时懵憧而来，带着光阴。
罗军兵：“第二次，车里……”
她颤声轻喘，闭上了眼睛。
罗军兵：“第三次，酒店，第四次……”
回光返照，她脑子里闪过他说的那些画面，
他撑在墙上挑/逗她，暗中观察她细微的反应；
他穿着邪魅的吸血鬼T恤，在她闭上眼时却转过身去……
他站在山上，被冷风吹干的眼睛……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乱的。
“一直都很好。”他轻轻地说，声音埋在衣服里几乎听不清。
时昕还顽强的抓着睡衣领子。
罗军兵用浴袍裹住她，把她转过来放在台面上，低头埋了进去。
她别扭的撑着他的肩，又想挣。
他上臂鼓起的地方绷起了筋，根本推不动。
墙上挂着面穿衣镜，落地的镜面里，她看见自己的脚踝骨高高隆起，上面绷起一条筋，显得小腿又长又瘦，几件衣服挂在上面，只有下摆晃动的幅度。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抵在她额前低低笑了一声。
时昕根本不敢看。
最后他还是蒙住了她的眼。又把她转了过去。
嗡嗡的声音更加清晰，好像是阿姨在用垃圾处理器。
厨余粉碎机她和他都不爱用，觉得那个声音有点闹心，像电钻，尤其是碎骨头的时候，简直恐怖，
而现在则相当于歼击机了。
时而又静的吓人，似乎房间空无一人，呼吸都已暂停。
他隐在黑暗中的唇微微勾起，探手撩起她裙摆。
她被蒙住了看不见，却感觉到自已面对着镜子，他在镜子里看着她一举一动，他们的一举一动。
脑子里却浮现出他骨节分明的手，沾着水渍轻轻摩擦的幅度，清晰的像一幅画。
她跪在沙发上，眼睛被领带蒙着，只能看见他浴袍下摆，那条深色睡裤被踩在脚底下，不一会儿就和地毯陷在一起，皱成一条深河。
他只是逗她，轻轻缓缓，不紧不慢地，不厌其烦。
暖气似乎开得太大了，隔着衣帽间的门和那些衣服，排气扇远远发出的嗡嗡声，空气变得越来越燥热……
面前又浮现他动/情的样子，被情/欲灼红的眼角，扬起的下颌棱角锐利，压迫……
时间又长又难耐。
他会保持一个姿势很久，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换一下，她都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她那些隐秘的界点，也由衷佩服他那种坚长的忍耐。
快慰又煎熬的挣扎，已让她忘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禁滴答一下，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
罗军兵把蒙着她的领带取下来，她眼睛里已全是水雾，像要化了一样。
他隔着睡衣吻了一会儿，再次托起她放在狭小窄台上，侧身把浴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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