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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拐过城门角,离了守城将士的视线,姜妙才稍微放下心来。

既已入城,姜妙自然没有再麻烦肃衣侯千金的道理,反复道过谢后,便扶着沈之言离开。

“沈之言,你忍一忍,我马上去给你找郎中。”

沈之言几乎是强撑着依在她身上,脸上毫无血色。

姜妙心里着急,半托着他来到最近的医馆。谁知那郎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挥手赶道:

“出去出去!叫花子也想来看病?”

“大夫,我有银子,求求你救救我兄长!”

那大夫眼珠一转,凑过来看了看沈之言的伤口,却像是看见什么瘟神似的慌忙摆手道:

“箭伤?不可不可!快走快走!”

连续走了三家医馆,都被看瘟神一样的拒绝了。

她浑身上下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也难怪别人把她当做了叫花子,可姜妙知道沈之言的情况不能再拖,便敛起眸中急色,向最后一家医馆走去。

“大夫,您行行好,救救我兄长吧。”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郎中,看起来严肃又古板,瞧见狼狈的二人,当即就要把门板阖上。

姜妙一咬牙,伸手一把扒在门框上,老大夫吓了一跳,忙停了关门的手,呵斥道:

“你不要命了?”

再看这姑娘扒在门框上绑着布条的手指,不由又怒从中来。

这手指一看便呈断骨之相,居然还敢上来扒他的门框,这手是不想要了?

简直是个疯子!

“大夫!”

姜妙慌忙掏出之前揣在怀中的荷包塞到他手中,“我与兄长本是来靖城探亲的,可不成想半道遭了截道的,还把我兄长伤成这样,您救救我兄长吧!”

老大夫犹豫了一瞬,关门的手一顿,最终不耐地“啧”了一声,上前看了看她扶着的青年。

青年脸色发白,嘴唇发青,隐隐还透着紫色。

他脸色一怔,随即就要关门,往回走了两步,又有些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

随之他转身进了医馆。

姜妙以为又被拒绝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见那老大夫走了出来,“进来吧。”

峰回路转,姜妙还来不及高兴,怕他改变主意一般,忙扶着已经处在昏迷边缘的沈之言进了屋。

从屋里迎出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见状吓了一跳。

“阿爷,这是?”

老大夫冷声道:“把他扶进里屋。”

小丫头应了一声,过来给姜妙搭手,姜妙慌忙道谢,将沈之言扶到榻上,瞧见老大夫还在不紧不慢地端详,不免又有些着急。

“大夫,麻烦您看看他!”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老大夫哼了一声,上前挑开沈之言后背的衣衫,看得一片血肉模糊之色,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姜妙早已经呆在原地,随即她赶忙偏过头,不忍再看。

他看了半晌,便沉声叫姜妙出去,可片刻却又走出来,冲着她看了一眼。

“碎碎,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小丫头欢快的应了一声,姜妙有些疑惑地望向他,只见那老大夫略带烦躁地看了她一眼,嘟囔道:

“哼,都伤成那样了,还有空惦记旁人。”

姜妙一愣,泪意又涌上眼眶。

她抿紧唇,沈之言真是,傻子。

小丫头碎碎倒是很热情,一边给她包扎,一边嘱咐她道:

“姐姐这手耽搁的有些久,以后每逢下雨或冬日,怕是会有些发痛。”

姜妙回过神来,心中微涩。

碎碎又看了她一眼,悄悄道:“姐姐,您可别怪我阿爷冷血,这靖州城的规矩,受箭伤的,医馆是一律不敢收的。”

姜妙有些诧异,“为何?”

碎碎撇撇嘴,“还不是前几日那些官大爷闲着无事,非要去城外若虚山剿匪,可这弓箭都用了不知凡几,这匪愣是没剿下来,官老爷们怕了,遇着箭伤的,总疑心是土匪进城报复呢!”

姜妙一愣,既如此,先前那些医馆不敢收自己倒也说的通了,只是不知为何到了碎碎祖孙这里,却是改变了主意。

碎碎嘿嘿一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姐想问为何我阿爷肯收你的兄长?您也不想想,哪有山匪长成你兄长那个模样的?”

碎碎是个热切的,才不到半刻,姜妙就知道这家医馆只有她和老大夫祖孙俩撑着,说到自己的父亲,碎碎神色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前不久陈国和晋朝打仗,我爹爹便被征去了军中,做了随行大夫。”

说完她愤慨道:“打仗什么的最讨厌了!”

姜妙指尖微颤,不敢去看她的眼神。

若是她知道导致陈晋之战爆发的是自己,那...

老大夫在这时出了屋,叫她,“过来。”

姜妙忙急步跟了上去,见沈之言虚弱的躺在那里,眼圈又不争气的红了。

“要哭出去哭!”

老大夫瞪了她一眼,“人还没死呢!流这么多眼泪有什么用?”

姜妙讷讷地收了眼泪,不敢再落泪。却见老大夫沉吟片刻,道:“这箭头还留在他体内,你来替我按住他,我需得把这箭头挖出来。”

一听便知道有多疼。

姜妙心肝颤了一下,随后醒了醒神,咬牙上前去按住沈之言。

沈之言微微抬起眼皮,眸光扫过二人,虚弱道:

“不用。”

老大夫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诧异,“你能忍得住。”

沈之言苍白着脸色,点点头。

老大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话,取了银制的小镊子,开始清理他的伤口。

姜妙吓得全身一抖,心中又疼又急,沈之言余光落到她身上,哑声道:“别看。”

这句话让她又差点落泪,随后她跺了跺脚,狠心转过身。

她不敢看。

“唔...”

沈之言闷哼一声,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姜妙手指绞着床幔,指尖被自己掐得发白,她虽然不敢看他痛苦的脸色,可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看向他抓住床单的手。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此刻用力的揪住床单,青筋暴起。

直到结束,他都没有再发出一声痛呼。

“铛!”

箭头落到铁盘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姜妙看见视线中的那只手忽然一用力,随后缓缓放松了下来。

她当即转过身来,扑到他的床边。

沈之言脸上全是汗水,青丝湿透,粘在脸侧。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盆明晃晃的血水,颜色太过鲜艳,刺痛了她的眼。

沈之言双目紧闭,似乎晕睡了过去,可姜妙发现他气息平稳,脸色也逐渐有了血色,不禁稍微放了心。

日光逐渐西落,医馆里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姜妙守在他床前已经有三个时辰,正有些生困,那老大夫便提腿跨了进来,扔了几个油纸药包到她怀里。

“出去吧,这人不能在这儿留宿。”

姜妙有些呆滞,不能在这儿留宿?可沈之言现在这个情况,如何能在外面露宿?

“大夫———”

她正想再去求他,可沈之言指尖却微微动了动,姜妙忙看向他,发现他竟已经能半睁开眼。

他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微不可见的冲姜妙摇摇头,随即朝大夫低声道:“多谢。”

姜妙顾不得其他,赶忙伸手去扶他,他还很虚弱,可比之之前,已经足够令姜妙心安。

姜妙刚将药包小心翼翼地揣在自己怀中,碎碎便走了进来,目光中有些内疚。

“姐姐,阿爷其实不想赶你们走的,可入夜关门之前,官爷们便会搜查城里每个医馆和客栈。”

她脸上尽是歉意,姜妙瞬间明白过来,知道收留他们这几个时辰已经让碎碎爷爷冒着很大的风险了,自然不忍再开口恳求。

姜两人道过谢后来到街上,秋风吹来,让她忍不住裹紧了外袍。

外袍又脏又臭,里衣也全是汗水,可姜妙完全顾不上这些,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如何给沈之言仙一个修养的地方?

姜妙想起老大夫的话,他说他只是将毒素暂时封住,往后还需要用药慢慢调理,如今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府衙?不行。若是她一人,那去便去了,可如今带着沈之言,姜术又不知对她态度几何,她不敢带着他去冒险。

如碎碎所说,沿街的客栈见她二人身上皆有伤口,都纷纷不敢让他们住宿。

沈之言眼皮忍不住地下沉,姜妙见他又快要晕睡过去,不免有些慌乱。

“沈之言,别睡!”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前面小巷口坐落着一座小楼,门口人来来往往,似乎很是热闹。

她心中一喜,以为这又是一座客栈,便上前去问。

门口有人听闻她的来意,古怪的看了他们两眼,正此时,从里面走出个四十上下的女子,女子盘着高挑的发髻,看起来风韵犹存。

听闻姜妙的来意,那老板娘突然发出一声娇笑,罗扇遮了遮唇,嗔道:

“哎哟,小娘子莫不是专门来调笑人家的,哪儿有兄妹来这种地方住店的?”

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姜妙一愣,往头顶看了看,门口左右各挂着一红一绿两个灯笼,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

红绿楼。

姜妙不知何意,身旁早有一满面油光的男子笑了起来。

“小娘子莫非是不知道,这是咱靖州有名的暗楼?”

姜妙脸色一白,想起她还在宫里的时候,曾听那些浪荡的世家子说过一嘴,说这晋朝叫的上名号的名妓所在的青楼便叫作“明楼”,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野/妓,便会自主在外接客,将客人带到客栈欢好,那种客栈便就叫“暗楼”。

也就是说,这红绿楼里,住的便是那些野妓和她们的恩客。

姜妙微怔过后回过神来,起初本能般的反感之后,她却眼前一亮。

这种地方向来是鱼龙混杂,官府又嫌腌臜,一般来说都不会来查。

她当即转了想法,将手中剩下的银子塞到老板娘手上。

“姐姐行行好,我们兄妹实在是没法子了。”

老板娘见了银子,哪儿还有什么话讲?况且来这里的男男女女,说是夫妻的也有,说是兄妹的也不少见,表面说什么的都有,背地里还不是那一点事?

她懂。

塞了银子果然好讲话,姜妙硬着头皮将沈之言扶进客栈内,心里叹了口气。

沈之言眼皮微抬,姜妙知道读书人向来最厌恶这些腌臜之地,怕他嫌弃,忙用袖子遮住他的脸,不让他看这楼内的灯红酒绿。

沈之言动了动,艰难地将她的手扒下,低声道:“不用。”

大堂里多得是穿着艳丽或暴露的女子,此刻都敛了笑声,一双双眸子落到青年身上,显出惊艳之色。

姜妙慌忙又遮住他的脸,扶着他匆匆蹬上楼梯,一边走一边气势汹汹地瞪着那些女人。

“不许看!”

沈之言伤口发疼,可听见她这护犊子般的呵斥,不由弯了嘴角。

一笑,胸口不免微颤,又扯到伤口一阵疼痛。

进了房间,姜妙将引领的小厮打发走,又将沈之言扶坐在床上。

想起老大夫说要药浴的交代,她又匆匆地下楼去要热水,不想在楼梯拐角处与一个女子撞了个满怀,女子“哎哟”一声,瞧见是她,又笑眯眯地跟她说了几句话。

听闻她的来意,姜妙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当即转身去了厨房,不做理会。

等到热水被抬进屋后,姜妙坐在桌前喝了口水,这才有空看着靠在床上的沈之言。

“大夫说你的毒每日需得用药浴缓解。”

沈之言靠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模样,眸光中有什么在婉转地流淌。

“嗯。”

姜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

片刻,沈之言还是没有动静,姜妙有些不解,他这是不药浴了吗?

“你还在等什么?一会儿水该凉啦。”

沈之言呼出一口气,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偏她问题还一个比一个多,可瞧见她满眼无辜的看着自己,他又不由觉得有些无奈。

“在等你出去。”

嘶,伤口更疼了。

姜妙呆滞片刻,随即脸色一红,面上出现了窘色。

她怎么忘了,药浴也是沐浴啊!

沈之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少女浑身上下灰溜溜地,只有那双眸子,微微露出灵动的光。

一路奔波,于此刻暖色的烛光下,看着面前的少女,他突然觉得心逐渐平静下来。

沈之言咳嗽一声,“还是说,你想帮我洗?”

姜妙慌忙摆手,逃一般飞了出去。

姜妙窘迫地出了门,在门外呆站了片刻,良久,忽觉得腹中饥饿。

也是,从昨日到现在,他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她便下了楼去了厨房,厨房门口站着两个同样来催饭食的艳丽女子,瞧见她,不免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那位小娘子么?”

“我听丽娘说,方才她要给你三两银子,叫你把你那相好的借她一夜,你都没答应?”

姜妙脸色有些黑,那二人中一女子又道:

“这不,方才我才看她上了楼,说一定要看看你那位好郎君呢。”

姜妙一滞,沈之言在沐浴啊!

她顿时饭也不等了,飞快地奔上楼,正好看见被称为丽娘的女子款款来到他们门前,抚了抚发髻就要去推门。

姜妙脑中响起一声炸雷,随即上前将她一拉,一个健步冲进了门内,回身,拉上门栓,一气呵成。

“哎哟!”

丽娘差点跌了个趔趄,抬起头来,那风一般的小娘子已经进了里屋,留她一人在外面喝风。

姜妙背靠在门上,拍了拍胸口。

幸好,幸好来得及时。

突然间她眼皮猛地一跳,水汽奔腾中,她看见沈之言上衣已被解下,露出硬朗的胸膛和精瘦的劲腰。

他肩膀上绑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平添了几分野气。

他他他,居然没穿上衣!

姜妙瞪大眸子,忘了说话。

沈之言眉目深沉,许久呼出一口气。

“你....”

姜妙后知后觉,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砰砰砰!!!”

门外传来几道砸门声,丽娘愤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就是想出三两银子借你那相好的一晚么?你要是嫌价钱少,给你五两还不行?”

姜妙豁然抬起头来,看着脸色逐渐沉下去的沈之言。

“我说我走错了,你信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之言:听说你要三两银子卖了我?

姜妙:....怎么解释,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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