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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十三章 时光越老,人心越淡(上)

爱情什么时候最美好,有人说是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朦朦胧胧却未挑明,暧暧昧昧却又互相试探,那个时候一颦一笑一展眼,都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就像在初夏略有炙热的阳光下,喝一杯凉凉的西瓜冰阔落,咬一口甜甜的雪糕冻奶茶,清清凉凉的丝丝甘甜,从心里一点点蔓延开来,那是梵高用夏天的橘子汽水画出的《向日葵》,美好而幸福。欧若茗一边想着,一边放慢了脚步,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惬意而温柔。这是公司后面的一条幽静小巷,与公司隔着几条街,他们平时出来吃午饭,很少会走到这么远,巷子不宽,两边是浓密的法国梧桐,茂盛的枝叶交错,搭起一座天然的凉棚。街边有些特色小店,在树影斑驳中,露出明亮的玻璃窗,像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眼角处突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停下脚步,又退了回去。在橱窗内,男孩子温柔的伸手拍着女孩子的头顶,仿佛在说着什么,女孩微微皱了皱眉,伸手去打男孩的手臂。男孩收回手,顺势用手指点了女孩鼻尖一下。两人面前是一杯色彩绚烂的果汁,插着一根孤零零的吸管。

那女孩突然回头,看到了窗外的欧若茗,神色间有一起尴尬,继而微笑起来,和她摆了摆手,又跨上身边男孩的胳膊,那个男孩也转过头看了一眼,两人低头在说着什么。“原来米粒儿谈恋爱了,”欧若茗自言自语地说着,“难怪最近约她不到。”一边想着一边信步走回公司。

办公室里的人聚在一堆,不时发出一阵笑声,原来是之前去杭州的申老师回来开会,这会儿没事在和他们聊天。“知道没什么让我去杭州么?因为浙大啊,不是我,是我老婆,她是浙大毕业的,我是黄江大学毕业的。我俩相亲认识的,当时介绍的时候,我就说一定要找个牛校毕业的,第一次见面那天,她拿着她的毕业证,我拿着我的,互相交换着仔细审查了一下,你别笑,我说正经的,我还特意把她毕业证编号记下来,回来特意去学信网上查了一下……”他一回头,刚好看到欧若茗进来,连忙抬手招呼,“茗茗,这边。”

“申老师好,好久不见了。”欧若茗也很惊喜,每次申老师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笑声。

申老师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纸盒,递到欧若茗面前说道:“茗茗,送你的,知道你爱喝茶,我特意在龙井茶园旁边的店买的。”

“不好意思让您破费了,谢谢,谢谢!”欧若茗伸手接过,不停口地道谢。

“我又不喜欢喝茶,你怎么也送我茶叶。”小迷糊在旁边接话道。

“杭州特产么,都是送龙井茶的。”申老师不紧不慢地说着:“你没事也多喝点绿茶,比喝咖啡强。”

“哎!申老师回来啦!”

“呦,是小张瑞啊!”申老师看到张瑞走过来倒是有点吃惊。

张瑞和申老师打过招呼,转头对着欧若茗说道:“欧老师,戴总让你过去一下。”听到这句话,Zenia和小迷糊都投来同情的眼神,Zenia对她确实关心,小迷糊也是兔死狐悲的戚戚然。欧若茗抬头看了看阿靳的位置,果然是空的。她放好申老师送的茶叶,转身向戴总办公室走去,身后传来申老师的声音,在低声询问原因。

戴总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和煦,可旁边坐着的阿靳却是脸色冷淡的成竹在胸,看到欧若茗进来,甚至连招呼都没打。戴总曲着食指,敲着桌子,桌子上放着那篇欧若茗对李想的采访稿。“这篇文章写的很好,很感性,把当事人那种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表现得很透彻。”戴总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立场问题,客户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的要求?”

“他的立场很明确,就是想认真工作。”欧若茗回答道。

身边阿靳传来一声冷笑,“一个从来没有工作过的富二代,会相信工作改变生活?你去问问之前采访的那些人,客户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来,他对重复工作的厌恶,和吃喝玩乐的向往。这篇文章一发出去,不是打他的脸么!”

戴总又简单问了一下那天采访的经过,欧若茗详细介绍一遍,又重点说了李想的态度。戴总听完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又拿起面前那份稿子从头看了一遍。沉吟片刻问道:“那个摄影师——”

“他当时走了。”欧若茗接过话说道。

“客户那边?”戴总又转头去问阿靳。

“客户很忙的,没时间理我们这些小事,他只是特别严厉的表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对我们公司的专业性非常失望。他希望能就这次失职事件,我们公司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这个采访是匿名的,是不是可以模糊客户形象,塑造一个全新的代替者,反正也不会有人去对号入座。”戴总又提出一个建议。

阿靳明显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这种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客户这边生气的主要方面,是我们的专业性和理解力,文章以哪种方式发出去并不重要,但是我们对客户的思想倾向如果理解错误,客户担心以后再有一些严肃的话题,我们再次犯这种低级错误,造成严重的损失就不好挽回了。”阿靳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所以,客户这次主要是想看我们的做事态度。”

戴总听了阿靳的话,又沉默下去。屋子里一时很静,仿佛夏天雷雨之前那种乌云压顶的感觉,很闷、很静,有什么东西由头顶压下来,想要顶回去,却无从下手。阿靳表达得很清楚,一份采访稿怎么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客户很生气,需要扔出去一个顶锅的罪魁祸首。你戴总就是再想保着欧若茗,还能临时找个替罪羊么?

“欧老师,”戴总开口道:“你看这个事情,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有啊!”欧若茗点点头,缓缓伸出左手放到戴总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又把手收回,桌面上安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录音笔。

“你?”阿靳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叫起来,“客户不准录音的?你不知道?”

“知道。”欧若茗继续点了点头,说:“他就可以出尔反尔,我就不能录音自保?”

戴总从阿靳的态度上就能看出这件事的真相,不过他还是让欧若茗打开录音笔,让三个人完整地听完了整段录音,然后问阿靳:“靳主管,这件事情,能不能再跟客户商量一个双赢的解决途径?”

阿靳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拉门走了出去。

戴总看看录音笔,又看看欧若茗,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是阿靳的意思,还是那个客户的意思?”

欧若茗摇摇头说:“不知道。”

“没仔细想想?你的主管给你挖了这么一个大坑,结果她自己跳下去了,以后能和善罢甘休?”

欧若茗苦着一张脸看着戴总说:“领导,给指条明路呗!”

“踢走就完了。”

欧若茗没想到戴总会说出这么直接的建议。

时光飞逝,光阴似箭。这么一句平常的话,在文章中经常看到,但没有切身经历的人,总是不能体会其中的深意。就像欧若茗,一直觉得可以在房子到期之前,找到一个新的居所,结果却并不如她所愿。其实这半个月,她看的房子并不少,但是靠谱的实在不多,尤其是那些改造过的群租房,你不亲身去体验一下,根本想象不出房主思维竟可以如此匪夷所思。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二房东,对——在欧若茗完全摒弃了中介这一途径之后——二房东的逻辑也让她大开眼界。特别是有一次她去一个特别大的小区里看一个隔间,负责联系的那个人和她约定在东门见面。显然他们两个对于这个“东门”的界定有出入,在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反复沟通之后,两个人终于见面,但可以看出来,对方的情绪已经相当不好。欧若茗不想激化双方矛盾,先开口道了歉,对方“哼”一声,并不搭话,只是低头往前走。欧若茗在后面跟着,穿过一栋栋楼宇,左弯右拐来到目的地,看到那个房间第一眼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那个小隔间只有七平米,没有窗子,一张90厘米宽的小床紧靠着墙,床脚处有一张小方桌和一把椅子,桌子旁边是靠在墙角的一个衣柜,好在欧若茗够瘦,走在大门直通衣柜的那条细缝中,还不能不触碰床沿,不禁让她在心里产生一丝自豪感。对于这个局促的小隔间,她是有一点心动的,毕竟那边房子马上到期,她的东西不算多,这里虽小也放的下,只要干净得可以居住,她并没有太好要求。

就在她想进一步打听价格的时候,那个二房东一挥手,把她让出房间,继而直接让她向大门走去。欧若茗表示还想再看一下卫生间,二房东却说,“我不租你。”

欧若茗问:“为什么?”

二房东:“你让我等了一个多小时。”

欧若茗本想辩解,因为你没有表述清楚,我对这边也不熟,才产生的误会。可她觉得再说这些也没必要,就是有些好奇,“如果你当时都已经决定不租我了,为什么还要来带我看房子啊?”

二房东:“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房子有多好,气气你。”他说完这话,直接一挥手,把欧若茗关在了大门之外,由着她石化当地。

在各种各样房子和房东的轮番碾压下,欧若茗终于悲催的发现,她没办法在这个现住的房子到期之前,搬到一个新房子里。如果,不去考虑住一天房价等于半个月房租的旅店,或者露宿街头这两个选项,她只能求助于度度。

度度和一群朋友住在一起,那是一群有信仰的人。信仰——在这个社会真是比痴情还稀缺。因为很是吃过一些苦,所以在信仰这件事上,才会特别执着。那些人不自私,不喧嚣,在嘈杂的都市里,静守着最初的本心,值得敬重。

依照欧若茗的性格,她不太想麻烦度度,在打给度度之前,她还去找了以前看过的那种一个月五百元,一个房间里二十几个人的那种出租床位,可惜最近没有空位。不过度度倒是没什么介意,在问了欧若茗的搬家时间之后,她表示没有问题。得到准确答复的欧若茗开始收拾东西,除了必要的衣服被子之外。还特意挑出那些快递盒子,饮料瓶子装在一起,打算卖给楼后的废品收购站。

“瓶子5分一个,纸壳6毛一公斤。一共五块四。”

“纸壳有多少斤?瓶子有多少个?”欧若茗那该死的较真毛病又犯了。

“纸壳一共5公斤,三块钱;瓶子48个,两块四。”

“不对,瓶子是50个。”欧若茗说着把塑料口袋打开,拎着底部倒扣下来,所有的饮料瓶子叮叮当当散了出来,她蹲下身子,一个一个的数着。收废品的人现在那里,看着她一个一个数完,从兜里又拿出一毛钱递给她,撇了撇嘴说道:“就为了一毛钱也至于这么算计。”

欧若茗气极,为什么别人少给她钱就这么理所当然,而她维护自己的正当利益还要被嘲笑?她正想回嘴,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房东的电话,催着她赶快回来。

房东来得突然,提的要求更是过分。他要欧若茗收拾东西,今天马上搬走。

“合同上写的是月底到期,还有一个星期时间。”

“反正你也不租了,今天就搬。”房东态度强硬,

“那你会把这几天的房租退给我么?”

“不会。”房东强硬无理。

欧若茗想起来,租这个房子时,是通过中介办的手续,她连忙翻出中介的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中介支支吾吾并不想管,欧若茗记得他就住在前面那栋楼里,拖着房东一路找过去。中介店面里还有客人,不想在他们这儿耽误时间,反正欧若茗也不再租房子,他自然是站在房东那边,说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如果不续租房子要提前一星期搬走的,给房东留出打扫的时间。他说的煞有介事,欧若茗竟然信了。后来去问阿K他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条狗屁规矩。

房东见中介站在自己这边,底气更足,催着欧若茗今天赶紧搬走。反正也不再续租,没必要再和房东扯皮,给度度打了电话说明情况,那就今天搬吧,也不差这一个星期了。可等欧若茗和房东要押金时,房东却拒绝给她,理由是,“你不续租,所以押金不还。”

欧若茗翻出合同,指着上面的条款——“若不续租,提前一个月通知房东,否则房东不退押金。”

欧若茗:“我已经提前一个月通知你,你没理由扣我押金。”

房东不理她。

欧若茗再次给中介打电话,对方和她说,“你一个小姑娘,对方是个老爷叔,你撒个娇就会把押金给你了,你不续租他心里不痛快,就是为难你,你好好求求他就是了。”

原来正常要回属于自己的钱,还要去求人,这个逻辑真是绝了!她是该庆幸自己是个小姑娘,还有撒娇的资本呢;还是气自己是个小姑娘,才让对方有了理直气壮欺负自己的底气呢?

欧若茗手里拿着电话,看着房东说道:“你把押金给我,我今天搬走,如果不给,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房东看着她要去拨电话,连忙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500块钱递给她。

“原来钱都准备好了。”欧若茗心里一阵苦笑,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是不是都靠骗,骗得住就赢了,骗不住就认输,倒也简单。

房东见欧若茗开始收拾东西,他在一边算水电煤气的钱。水费多交了20元,电费欠了50元,欧若茗需要再补30元,她正要从衣兜里拿钱,突然想留个证据,“你要给我写一个水电费已经结清的收据。”

房东不肯写,欧若茗咬死了不写收据就不补钱,两人僵持许久,最后房东妥协,写了收据,收了差价,又把房子钥匙要了回去,然后看着站在满屋凌乱东西之中的欧若茗说了一句,“走了把门关好。”转身离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欧若茗一天没吃东西,眼下也顾不上那些。关键是所有的东西,要打包好一个人背到度度那边。原本度度是要来帮她搬家的,可是她们两个现在住的地方,刚好是城市的对角线,这个时间等度度赶过来,她们就没办法赶上回去的地铁,至于打车,因为成本太高完全不用考虑。她也想过再住一晚,明早离开,可钥匙被房东拿走,住在这里实在不安全,索性都折腾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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