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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二十六章 过眼千帆,风起云涌(下)

“啊,人事部的一个职员。”符姐淡淡地说道:“既然销售部的数据没问题,那现在就是你们屋子里的记录出了问题,具体是谁的原因造成的,还得细查一查。”

“还查什么啊,谁接手出的问题就是谁的责任呗,这不是明摆着么!我做考勤的时候怎么没出现这种情况。”嗲话精的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符姐,这没我什么事了吧,我下午还有约呢!”

符姐沉吟了片刻,转头去看欧若茗,说:“茗茗,你再想想,你是不是刚接手的时候,对机器不熟悉,操作错误,把数据都删了?”虽说是试探性的口气,但她的表情可是实打实的确认态度。这一瞬间,欧若茗突然明白,这件事中她才是主角,而嗲话精不过是个道具而已。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被称为“离职人狙击手”的符姐为什么针对她?她自认为平素和这个HR主管并无交集,最近也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阿靳的主意?阿靳作为一个文案部的主管,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拉来公司的人事部主管为她跑腿?不过仔细想想,她们两个在公司里也有几年的时间,私底下有哪些交往也说不准。也许,当初让她兼带行政的工作时,就已经布好局了,只等着她往里跳呢!不过这次如果真是阿靳为了对付她下的一剂猛药,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估计是打算彻底让她滚蛋。

想明白这中间曲曲绕绕的关系,欧若茗反而冷静下来。她笑着对符姐说道:“符姐,你觉得我是那种粗心的人么?您当初选我暂代考勤的工作,不就是看我办事细心妥当么,就算是我刚刚接手工作,对操作步骤不熟悉,至少我还认识‘删除’这两个字吧,可能当成‘下载’给误按了么?再说,我接手之前的工作已经由前任行政做完了,我再删除记录又有什么意义呢?”她说完还不忘瞟了一眼嗲话精。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还没等符姐说话,蓦然插过来一个声音,几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黄副总走了过来。也是销售部门口人来人往的,几个人站这儿争执半天,确实不好看。符姐简单两句说了情况,黄总大手一挥说:“都来我办公室。”

进屋之后几个人刚刚坐定,符姐正要说话,黄总先摆了一下手,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了戴总,不出两分钟戴总也进了屋,见到这些人明显愣了一下。黄总让过座,看着符姐说:“具体什么情况,你详细地说一下。”听符姐把经过说完,黄总和戴总互相看了一眼,黄总开口问道:“楼上的员工两个月前的考勤记录信息全部消失了?只剩下近两个月的记录?”看着大家点头,黄总继续说道:“消失的那些记录小张已经做好了考勤表,所以,有没有原始数据影响不大?”

黄总这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没等符姐接话,嗲话精先开口了:“有人觉得我做的数据有问题,要查原始数据。还是好好查一查吧,省的我走了以后再出问题,都扣到我头上。”

戴总看着气氛有点冷,开口缓和道:“符总觉得数据有问题么?”

“额——”符姐一时语结,估计事情这个发现方向也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停了一会儿说道:“我想着小张这就走了,既然是交接工作,还是稳妥些好,当然是把数据对照明白才是,省的日后再出纰漏。”

“那个打卡机,都谁有权限进入后台?”黄总问道。

“行政前台,因为需要做考勤数据,所以有权限查看,就是之前的小张,现在的欧老师。”符姐接着说:“楼上就是这样,楼下的销售部人比较多,再加上他们上班时间比较松散,又多了两个主管和一个我们人事部的同事。”

“楼上的打卡机权限内,没有人事部的同事么?”戴总问道。

符姐解释说:“您也知道,我们公司对于考勤要求不是很严,楼上的同事一般早点晚点,时间上都是自己把握,和销售部不一样,所以,我们就没安排这个。”

戴总点点头不再说话。黄总想了想说道:“那以后的数据就尽量及时拷出来吧,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以后考勤记录这些事情,符总也多操点心。”

符姐点点头说:“以后关于考勤的事情,我们人事部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放任不管,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新招来的行政我会亲自带她,把规矩都说清楚,再不能和以前一样随意篡改考勤记录。”

“你说谁改考勤记录了?你有证据么?有本事把之前的记录调出来看一看,我做的考勤表哪里有问题?自己手上的活都做不明白,还有脸教别人呢?”嗲话精一向脸酸,平时在公司也是处处咬尖儿占上风的主儿,哪能听别人冷嘲热讽,符姐话音还没落地,就直接怼了回去,“那个打卡机的记录到底是谁删的?你能不能查的出来?你一个人事主管连考勤记录都能丢,好意思么?该怎么受罚,你倒是说说看。”

这个事儿现在就比较麻烦了。原本听着黄总、戴总两位领导的意思,是打算息事宁人,毕竟这件事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和和浆糊过去算了。可是不知道符姐心里怎么想的,本来台阶都递到脚边了,又让她一脚给踹走了。要说她没看见这个台阶,那欧若茗是绝对不相信的,所以她几次三番故意找茬是跟嗲话精有私仇?可惜她来公司时间太短,不清楚为什么本应该隶属于公司人事部的行政前台,有什么大事小事不和人事主管汇报,却和主管财务的李总汇报。看来这中间符姐长期对于嗲话精工作的不管不问,多半还掺杂了一些拿不到台面上的利益纠葛。那今天符姐的突然发难,则既有历史因素,又有她作为“离职者狙击手”的职业病体现。而另一方面,嗲话精平时在公司虽说是威风惯了,但对领导层一向是阿谀奉承,处处讨好,要不然也不能常年翘班却每月维持自己满勤的记录。她在领导面前一贯做小服低状,领导们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折腾。今天这事儿,若是她装聋作哑,把符姐那几句刺耳的话当成耳边风糊弄过去,估计两位副总也不会刻意为难她。可偏偏现在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僵住了,原本是个看好戏的时候,可她们话里话外却都捎带着欧若茗,让这旁观者的好戏看得也累。

欧若茗一直想离开,却苦于找不到一个理由。她偷眼去看戴总,见对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显然没有救她的意思。正胡思乱想着,不想嗲话精又把话头引到她身上。“故意删了考勤记录不就是为自己翘班找借口么?可惜删错了日子,是欧老师手抖吧,按错了月份,想把自己的翘班改成出勤。”

“你!”欧若茗不知道对于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嗲话精又接着说:“我可是有证据的。上个月,18号那天,欧老师没来上班吧,月底做考勤的时候,是不是自己悄悄把时间改了?符主管,这可是有记录的,你怎么不去查查啊?”登时屋里几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符姐拿出手机给一个下属打电话,让他欧若茗已经交上来的上个月考勤记录表送过来。欧若茗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对——上个月18号,她确实没来公司,原本打算给自己记个请假,可是在月底做考勤的时候,想起了嗲话精的行为,长期翘班,在月底给自己改成满勤,既然别人可以这样,现在轮到自己有这个便利又为何不充分利用呢?况且只有一天,又有谁会注意呢?她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把18号那天的空白,填上了正常出勤的时间。

外面有人敲门,一个人事专员走进来递给符姐一摞纸,转身又出去了。符姐低头翻了翻,没说什么抬手递给了黄总,黄总看了一眼,转身又递给戴总,戴总看了看,似乎笑了一下,把东西又递给了嗲话精。

“这?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了。”嗲话精脸色很难看,她又翻过去看最上面那张纸,确实是公司上个月的考勤记录最终版,而在18号欧若茗名下的位置,赫然写着“请假”。

对——欧若茗有想过要给自己改考勤,她也确实是这么做了,可是在上交表格的那一刻,她后悔了,也许是胆小,终归怕被别人查出来;也许是爱惜自己的羽毛,读书人不能做蝇营狗苟之事。但不管什么原因,她不是嗲话精,她做不来这种以权谋私的事情。无论她再怎样在心里对于嗲话精的行为气愤难当,她依然变成不会和她一样的人。但她确实是想过要修改记录,甚至最初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只是那份记录没有给任何人看到而已。那份文件只存在于自己的电脑中,唯一有被人窥视的机会,就是那天晚上她留下加班,写文章的间隙,曾经把文件打开看过,之后去卫生间并没有关闭文件,而当时也同样留下加班的,只有现在已经离职的张瑞。

欧若茗依然觉得冷,是那种害怕却又带着愤怒的冷。耳边听到符姐的声音说:“小张,这样你已经离职,这件事就不再追究,但考勤记录毕竟是在你工作期间丢失的,所以我们就扣一千块钱作为工作失误的罚款好了。”

“凭什么扣我一千?”嗲话精有些急了,声音透着尖锐:“我工作时候的记录是有的,不然我怎么能下载出来考勤记录。”她说着用手一指桌面上的文件,又继续说道:“我都不是管理员了,还怎么能删记录?要罚款也罚不到我头上。”

“你什么时候不是管理员的?”欧若茗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你之前是请假,难道说你那个时候就决定要离职了,先把自己管理员身份删了?还是你今天来办离职的时候,先去把管理员的身份删了?顺便把之前的记录也一起删了?”

“你,你别诬陷好人。”嗲话精一时有些没转过弯,正想着怎么接这个话。不想欧若茗又开口说道:“我删之前的考勤记录干嘛?我又不是没留备份。”这句话一说完,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欧若茗身上。不同于刚才的注目,现在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些莫名的探究。欧若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她仔细想了想自己和嗲话精的关系,她来公司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嗲话精平时在公司露面的时间也不多,之前还有个娇娇挡在中间,她们之间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的机会。后来嗲话精开始请假,除了把工作交接给她之外,两人再无交集,而这交接工作的原委也不是嗲话精的意思,可以说两个人之间谈不上冲突,她对嗲话精的态度更多的是源于道德层面的鄙视,但也谈不上仇恨。不过嗲话精之于她的态度,她并不清楚——就像她不知道张瑞当时拍了那份表格,同时又告诉了嗲话精的目的一样——总有人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暗中窥视你的一举一动,等到时机来临,冲出来捅你一刀,未必是和你有什么仇恨,只是单纯的觉得畅快而已。拿刀的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欧若茗承认,她是被刚刚嗲话精的行为激怒了,原本不想趟这浑水的她,拿出了一直藏在刀鞘里的锋刃,变成那根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欧若茗是个谨慎的人,特别是经历了老金那次事件之后,她习惯做事给自己留些证据。在她刚刚接手考勤工作时,确实是查过之前的考勤记录。联想到阿K说的,嗲话精篡改考勤记录的事情,她当时就把之前的考勤记录全部下载备份到自己的电脑中。后来又想到表格终归不是原始数据,有修改的嫌疑。她特意拿着那台卡片机,把之前的考勤记录录了一份视频保存下来。原本她也没想着这份视频能有什么用处,还嘲笑过自己过于多虑的性格。就是在今天,看着符姐和嗲话精因为考勤数据的事情在争论不休,渐渐把火引到她身上,她也没想过把这个视频拿出来。她不是惹事的性格,也不想和一个已经离职的人结下梁子。看着领导和稀泥的态度,她只想赶紧溜走躲开是非。毕竟只是一份工作,而她又不是老板,是非对错、偷奸耍滑都和她关系不大。可嗲话精指责她篡改考勤记录这件事确实激怒了她,自己的步步忍让,并不会被别人领情,相反却变得懦弱好欺负,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欧若茗去电脑上取了视频给领导们过目一遍,虽说卡片机的清晰度有待加强,但考勤表里那大片的空白还是显而易见的。此刻再见嗲话精做的那份她满勤的表格,就多少有些刺眼。不过欧若茗还是佩服嗲话精的,在她看到视频以后,没等领导说话,自己眼泪先流了下来,不管道德与否,态度是绝对端正。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就是一边哭,一边说着“我错了。”黄总、戴总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对着一个流泪的年轻小姑娘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况且还是个离职的。倒是符姐的态度比较耐人寻味,不同于刚才的剑拔弩张,横眉冷目,瞬间化成知心大姐形象,一边拍着嗲话精的后背,一边给她拿纸巾擦眼泪,这会儿也不说失职,也不提罚款,就是一个劲儿的劝慰。倒是欧若茗的身份有些尴尬,瞬间升级为童话故事里面迫害公主的老巫婆,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做的一样。

其实欧若茗现在也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把视频拿出来。当然这样可以洗刷自己的清白,同时踩死了嗲话精,可这些对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些考勤记录不管是谁删的,这件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借由消失的考勤记录,指责她工作失误,符姐一石二鸟,既出了长期被嗲话精无视的气,又顺带着敲打了她,同时还给阿靳送了人情。这才是他们最初预期的结果吧,只不过半路上被她拿出自证清白的证据,让整件事的效果打了折扣。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去操作,去设计,去算计,去挖一个又一个的坑。这才是职场的魅力所在吧——你永远不知道哪个是挖坑的人;哪个是踹你的人;哪个是背后亮出刀子的人;哪个又是在你掉坑里之后填土的人。当然,你也可以变成那个挖坑拿刀的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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