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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塘下镇。

出了好客来以后,三人去了高府。夏侯淳心知在高府是找不到什么线索的,因为早在这之前白驹和灵均已经把高府翻了个底朝天,此行一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萧景看。果不其然,这一趟高府之行确实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无非是把富丽堂皇的高府观摩了一番。

“接下来去哪里呢?”三人从高府内出来,站在高府门口,夏侯淳问。

萧景道:“李大贵的话不可全信,去林娘的住处问问吧。”

夏侯淳故作惊讶道:“难道你之前没去找过吗?”

萧景摇了摇头,理所当然道:“我是男子,怎好独身去林娘的住所搜找?”

这话又有些耳熟了,这次夏侯淳心中有数,视线飘到了计晖那边。后者微微侧头看着远处的暖阳,像故意躲避她的目光似的。夏侯淳看着计晖,话确实对萧景说的:“哦,那你人还挺正直的。”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丝嘲意。

这话不去细品语调的话,只让人以为是褒奖,萧景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挑了挑眉未有表态。

趁着天色正好,三人又去了林娘在塘下镇租住的地方。在距离塘下镇不远处的一个村落里,按照林娘一个女子的脚程,走路上工的话一趟只需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林娘租的是村口一户独居老太太的房子,这房子该是有些年岁,远远看去有些倾倒。

用竹篱笆圈起来不大的小院落里,有几只鸡正在寻食。看见陌生的三人,纷纷往房子里跑。边跑便咯咯咯的叫。

不一会,“去!去——”房里传出个愤怒的驱赶声,满腹抱怨的念叨:“你们这群小畜生天天拉屎在屋里,下蛋在外面,看我过年不把你们打了拿来做菜吃!”正说着,从屋里飞出来一把扫帚,正砸中一只从里面飞跑出来的鸡身上,那鸡被砸中惊吓的缩在了原地,小又圆的漆黑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栅栏门口的三人,像是在幽怨都怪这些陌生人害它挨了打似的。

“好凶呀。”夏侯淳笑嘻嘻的看着那只无辜受伤的鸡道:“看我?再看,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无辜受伤的鸡:“……”也多亏它不是个人,不然高低的跳起来跟夏侯淳打上一架。

萧景低低一笑,声音温润,倒是比前几日听起来让人舒服多了:“叶小弟何苦跟一只鸡过不去?”

“我乐意。”夏侯淳抬了抬下吧,道:“我们都是男子多有不便,这是你未婚妻的住处,理当由你来询问。”

萧景也不反驳,眉眼含笑的点点头:“好。”

“你们是谁?”正说着,屋里谩骂许久的人出来了,见了外面站着的三人,手里的扫帚紧了紧,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询问道:“你们站在我家门口想干什么?”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背有些佝偻,鹰钩鼻,两边脸上的肉垮下来耷拉着。眼眶凹进去,双目浑浊声音却底气十足,看着就是个十分健硕的老太太。

“阿婆。”萧景彬彬有礼的冲对方颔首问好,随后才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我们是来向您打听关于林娘的事。”

老太太听完萧景的话后,脸色垮得更厉害了,眉头一皱极其不耐的吼道:“我不认识什么木娘林娘,你们找错地方了。”

“阿婆,林娘就是租您房子的小姑娘。”萧景脾气很好,继续耐心解释道:“前段时间林娘失踪了,我们来只是想去林娘的房里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老太太依旧咬紧牙关不松口:“都说了我不认识林娘!这里也没有什么林娘!你们快走吧!”

“是这样吗?”夏侯淳抢在萧景之前开口了:“可是我听说林娘是住这里的呀,老太太您还不知道吧,林娘是做那——种勾当的……”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虽没把话说明,却更让人臆想连篇。夏侯淳见老太太脸色明显变了,更加卖力的胡诌:“前阵子她身上沾了毛病,听说没得治了,这还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这病它——会传染!”

她虽易容了可五官与从前差别并不是特别大,看着也是个十分精致的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一笑就露出一个小酒窝,看着就人畜无害的,很难让人对她的话产生怀疑,老太太被她吓得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哆哆嗦嗦的问:“什……什么……病……?”

“这个嘛……”夏侯淳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好像是脸上会长东西……又好像是□□会……哎呀,老太太,这么难为情的事你教我一个尚未经人事的小少年怎么说得出口呢?你就说林娘到底住不住这里嘛?我们需要对她接触过的人做一个调查,万一被她感染了,那是要拉到牢里去隔离的!”

老太太这些彻底绷不住了,颤抖着手扶着门框,脸色比那隔夜菜都难堪,却还是强撑着否仍:“不……不住这……”

夏侯淳略显失望的叹了口气:“好吧老太太,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得尽快找到林娘的住处,处理一下她的私人物品,不然万一被别人摸了用了,那可是要传染的呀!”说完,拉着计晖正要走,老太太突然出口喊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呀?”夏侯淳回头浅笑艳艳的看着她。

老太太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的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林娘的东西?”

夏侯淳想也不想就道:“这个么,当然是拿去烧掉呀,这火一烧呀,什么病啊都给烫死了。”

老太太也来不及思考这小少年好端端的为什么告诉自己处理林娘东西的方法,她心中发虚,只想这些人快些离开好去处理藏在床底下的东西:“这里没有林娘的东西,你们快走吧!”

夏侯淳也不纠缠,拉着计晖就走了。在走到一颗大榕树旁时,三人闪身隐匿在树后,从老太太的角度看去,就像是他们都离开了。

萧景许是憋了许久,见距离够远老太太应当听不见了,才迫不及待道:“叶槐,你说那些污蔑林娘的话,也不怕林娘泉下有知晚上托梦予你?”

夏侯淳则是阴恻恻的看着他:“她若泉下有知我为了替她报仇而撒谎就该保佑我升官发财,顺便再把你这个负心汉带下去。”

萧景被她怼的一愣,回味过来后摇摇头,心中只觉得好笑。

“走。”计晖侧头看向老太太的小院子,见人走进了房内便立刻拉着夏侯淳重新绕到了房子的后门。“上去看看。”说着,一手搂着夏侯淳的腰,足尖轻轻一点,两人便飞上了屋顶。

夏侯淳调笑道:“大哥,你好棒呀。”

计晖看着她,正色道:“嘘。”

夏侯淳捂住自己的嘴,立刻噤声。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还怪可怜的。计晖神色一软,嘴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夏侯淳见计晖笑了也跟着笑,冬日的暖阳下,直笑的眉眼弯弯,洋溢着绚烂的色彩。

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二位,这里还有人呢。”

夏侯淳侧头佯装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景反问:“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夏侯淳挑挑眉,像是好奇,实则质问。

“哦。”萧景学着夏侯淳的语气道:“我呀,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会一点点轻功呀。”

夏侯淳原本还愉悦的脸立刻变得严肃:“一点也不好笑。”

萧景得意的挑眉:“我可没想逗你笑。”

夏侯淳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再看他。

院子里,刚才进去的老太太又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她佝偻着背有些矮小,只见老太太双手拿着火钳,火钳上夹着一包用褐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她步子很快,像是急着去扔掉什么东西一样。不一会她就拐进了院子里一间单独的小房间,看样子应该是个厨房。

见人进去了,计晖又搂着夏侯淳飞了下来。两人也不管身后萧景,快步朝厨房走去。刚一踏入,便见老太太手里捏着引火的稻草正要往灶台里丢。

“别——”夏侯淳伸出手想要阻止,可是为时已晚,老太太也不知是手抖还是害怕,那燃烧着火苗的稻草就这样被她丢进了灶台里。

身边如有一阵风掠过,等夏侯淳再去看时,计晖已经不知何时站到了老太太身边,只见她蹲下身也不怕被火烧,伸手往灶台里一捞,随后那个褐色的布包被计晖掏了出来,好在火苗只在布包上烧了个洞,并未全部引燃。

夏侯淳上前抓住计晖的手左看右看,见她无事后才松了口气,低头看向坐在火灶旁的老太太道:“老太太,你不要了给我啊,烧掉多可惜?”

“你……你们?”老太太一开始还并未反应过来,等到萧景慢悠悠从门外走进来时,她总算是彻底回过神来了,双手用力一拍大腿,瞪着夏侯淳嚷道:“你这个崽子骗我?”

“对呀。”夏侯淳承认的很坦然:“我就是骗你了,怎么,就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呀?那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老太太被夏侯淳怼的一噎,向来泼辣的嘴也说不出话来了。

“林娘好歹在您这里住了几年,就算没亲情也该有点人性吧?”夏侯淳索性不装了,也不管老太太撑不承受的住,将心里的不满全数说了出来:“你明知道她如今出事了,不帮着找她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私藏她的东西隐瞒不报,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做什么?往小了说是薄情寡义,往大了说是与凶手同谋!告到官府去你这是要坐牢的知道吗?”

“谁让她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高老爷?”老太太不服气的看着夏侯淳,理直气壮的说:“高老爷在塘下镇只手遮天,我一个半死的老太婆能怎么办?再说了她这点东西都值不了欠我房钱,也是她该给我的!”

夏侯淳觉得这老太太简直不讲理:“就算是她该你的,你拿了钱就好,何必烧她的东西?”

老太太底气更足了,等着夏侯淳嚷道:“是你说她有传染病我才烧的!”

夏侯淳:“……”简直了!

萧景幸灾乐祸的笑道:“方才我就说了,你不该那样污蔑林娘。”

“我不跟你争。”夏侯淳冷哼一声,道:“林娘的事你知道多少,和我说说。”

老太太这会子倒是安静了,扭过头去不说话。

夏侯淳也不恼,她老神在在的从兜里掏出了金闪闪的物什,正是当初用来贿赂人而特意去定制的金叶子。“老太太,只要你把关于林娘知道的都告诉我,这金叶子就是你的了。”

老太太闻言转过头去看她手里的物件,见了那金灿灿的金叶子后,双眼明显的亮了起来 ,只是不知是故作矜持还是想再加点筹码,她只一个劲儿地看着夏侯淳不说话。

“嫌少?”夏侯淳明人也不说暗话,她将金叶子收进了怀中,哼笑道:“小爷我从不强人所难,您若不愿算了便是。”说罢真拉着计晖准备走。

“哎!”老太太目光贪婪的看着夏侯淳怀中隐匿身形的金叶子,这才不情不愿道:“你保证不会诓我老婆子?”

夏侯淳点点头满脸诚恳道:“当然了,我叶槐从不诳人。”对,诳人的事儿都是夏侯淳干的!

萧景发出一声嗤笑。

老太太:“……”她想了想,看着计晖道:“你让他保证,这个少年到现在都没说过话,应当是骗人的嘴,你让他保证你不会骗我老婆子。”

“老太太您还真是年纪不小了,眼光倒是挺好。”夏侯淳朝她竖起了一个拇指哥儿,此情此景下还不忘损萧景两句:“我大哥的为人认识的都说值得深交,您算是挑对人了。不像后面那男的,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肚子里净是些坏场子。”

萧景忍不住为自己正名:“我不是,我没有,你冤枉我。”

老太太撇撇嘴道:“我看你们俩都是一丘之鸽。”

夏侯淳:“……”

萧景好意纠正:“阿婆,那叫一丘之貉。”

“我在家里排行老六,大家都叫我六香。”六香婆叹了口气,目光逐渐涣散,似乎陷入了某种悠远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林娘是三年前逃来这里的。她说她家有七姊妹,她是老大。老幺是个弟弟。他和她的五个妹妹被他爹娘以不同的价格卖给了安阳县的老光棍,那些人中最年轻的都能做他们爹。林娘人机灵,跑得又快,她趁他爹不注意从家里逃了出来,一路从安阳县跑到了塘下镇,躲到了这个村子里。那时候她身上分文没有,求我收留她,本来我是不愿意的,我一个老婆子自己都填不饱肚子,哪里有钱养闲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优待她,正巧那时候我病了,她在我床边不分日夜的伺候了我好几日,后来我也救睁只眼闭只眼允许她住我家,当然房钱还是要给的。”

夏侯淳忍不住道:“六香婆,您还真是不肯吃一点亏呀。”

被人打断回忆,六香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还听不听?”

“我错了!”夏侯淳双手举起以示歉意:“您继续。”

六香婆从与林娘相遇到她住在这里三年间的点点滴滴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十几日前,林娘失踪前的那一天。

“林娘出事前的那个晚上,把这个包袱给了我。”六香婆低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那丫头出了什么事,可是那几天她一直不对劲,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反复叮嘱我,若是她不在的时候东家来问关于她的事,就让我告诉他,林娘的东西都被我烧了。”

听到这计晖和夏侯淳相视一眼,她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计晖道:“然后呢?”

“林娘的东家十几日前真的来了,我按照林娘的吩咐和他说的。一直到今天,你们来了。”六香婆抬起头看着面前两个年轻的少年,深深凹进去的眼眶此时看起来更沧桑了些,她的眼中含着热泪,声音都有些哽咽:“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如果你们真有那通天的本事,一定要替林娘主持公道!”

夏侯淳问:“六香婆,所以方才你是故意装作被我编排林娘的谎话吓到的?是想考验我们?”

“对。”六香婆叹息的摇了摇头:“我老了,没那个本事替林娘做些什么,可我眼不瞎,我看得出你们两个是好人。”这句话说的很巧妙,似乎六香婆特意避开了萧景这个人。“你们愿意浪费时间同我这个老太婆绕这么大个圈子也要查林娘的事,我老太婆替林娘谢谢你们!”说着竟是要跪下,被计晖眼疾手快地扶起。

计晖道:“日后此事您无需再管,听林娘的话便是。”

六香婆抬起头看着她,许久,沉沉的点点头。

夏侯淳问道:“阿婆,那您知不知道林娘在塘下镇有什么朋友没有?”

六香婆突然提高了声音嚷道:“她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朋友?还不就是在酒馆里做事有些乞儿见她好欺负,会问她讨要些客人不要的吃食!”说着又突然软下声音,伤感地说:“林娘在时也会每日给我带吃食回来,以后没人陪我老婆子吃饭了,也没人照顾我老婆子了。你们走吧,以后林娘和我老婆子没关系了。”

六香婆又重新低下了头,她佝偻着背坐在灶台前的小马凳上,孤独像是她的影子,同她缩在了一起。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夏侯淳看见了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奔涌而出。

带着林娘留下的包袱三人一齐往外走,一直到出了六香婆的院子,沿着回去的路走了许久。萧景才开口打破了三人间沉闷的气氛。

“叶槐,你又说谎了。”

夏侯淳哼道:“你发哪门子的癫?”

萧景提醒道:“金叶子,说好要给六香婆的。”

“我可没说。”夏侯淳厚着脸皮耍赖:“是你听错了吧。”

萧景笑着说:“你还真是无耻。”

夏侯淳当仁不让:“咱们彼此彼此。”

“打开看看吧。”萧景指了指夏侯淳怀里的包袱:“不知道林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夏侯淳把包袱递给了计晖:“大哥,你决定要不要打开。”

计晖接过包袱,也没犹豫,三下五除二的将包袱解开,露出了里面为数不多的东西。几件衣服,女子的首饰,一些碎银子,还有厚厚一叠宣纸。

夏侯淳将对叠的宣纸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画作。

林娘应该很喜欢画画,这厚厚一叠的宣纸上全是她画的小人,虽然不怎么形象,却也能猜出个概括。里面都是林娘在酒馆上工的日常生活。有各式各样吃饭的客人,酒馆门口遇到的新鲜事,小孩子跑跑闹闹的身影等等……都被林娘用笔画在了宣纸上。

夏侯淳一张一张细细翻看,而在这一叠画的中间部分,有几张引起了夏侯淳的注意。画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身边摆满了半人高的坛子,那男子双手撑在面前的坛子上,脸上没有五官,林娘用黑墨代替。

她趁萧景在翻看别的画的间隙,将那几张怪异的画快速揉成团塞到了怀中。随后若无其事般看着这些技术并不多么高深,但动作形态栩栩如生的画作,感慨道:“林娘真是个富有想法的姑娘。”

萧景抬起头赞同道:“可惜了,原本是个好苗子。”这口气像是在形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夏侯淳道:“你是她未婚夫,都不知道自己未婚妻有这种爱好吗?”

事到如今萧景也不装了,他无所谓的笑笑:“未婚妻而已。”

方才六香婆说林娘是三年前逃婚来的塘下镇,这和萧景所谓的两年前经人介绍订了亲,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他们之间心知肚明萧景在说谎,可是谁也没把话真的说破。目前夏侯淳摸不透萧景的实力,贸然撕破脸只会给自己惹麻烦,既然萧景愿意装,她们索性就由着他装。

等人都走后,六香婆才扶着灶台准备起身,余光瞥到案台上放着一个粉色的荷包,六香婆拿起荷包颤抖着手打开去看,只见里面满满的,全是金叶子。

这厢三人各怀心思的往塘下镇赶,在天黑前总算回到了留宿的酒楼。毋清清就坐在酒楼大门口像是在等人,一见了他们三个,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毋清清有些气愤地问道:“这一下午你们去哪里了?”她先前被那小二弄得一时丢了心神,在大庭广众下给大理寺丢尽了脸面,若不是计晖及时出手解救,后果不堪设想。思及此,她态度有软和下来:“我寻了你们一下午,怎么要去哪里也不说一声?”

计晖将手中的包袱递给毋清清,道:“这是林娘的东西,你暂且保管。”

毋清清接过包袱,问道:“你们去林娘的住处找线索了?”

想起林娘出事前还记挂着六香破,夏侯淳道:“对,大人日后不必再去,那里已经没有可调查的价值。”

毋清清心中本对叶槐此人有所偏见,只是经上午那一事之后,她自觉也无颜面再去教训别人,再则计晖心中偏袒这小子,毋清清也不敢再明着和对方过不去,随即沉着脸极为不愿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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