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洋也不开玩笑了，认真说道：“能把人变成伥鬼并奴役只有已经有些道行的虎妖，伥鬼也并不是一个人死后的灵魂，而是被虎妖吃过的所有人的怨气堆积，才能形成伥鬼。”
“除了青丘狐那些天生的灵物，修炼成妖只有两种方式，一是我这样的清修，饮露水吃草木，修心养性。另一种便是传统型狐狸精，吸阳气吃男人。”渊华补充，甩甩尾巴，自夸道，“清修的肉食妖怪特别少，灵智半开不开时要抵抗本性非常艰难。”
姜远阳拍拍他的头表示夸奖，心里却嘀咕:看你吃肉排骨挺开心的啊。
宗子洋知道清修的狐妖有多难找，再一次感叹他撞大运，说:“伥鬼会变成各种模样诱惑人类，你们出门要小心些。”
“过年也不消停，妖怪都不过年的吗？”姜远阳难得抱怨一句。
宗子洋那边似乎很忙，他冲门的方向翻个白眼，挂了电话。
快过年了姜雪晚上还要和朋友去外面吃饭，姜妈妈只得叮嘱两句注意安全，她今天忙了一天，少做一个人的饭还轻松些。
姜雪站在门口穿鞋时，东方琳走到她身边，长手长脚的看着便很有压迫力。
“你出门吗？”
“嗯嗯，有朋友约我。”姜雪性格和她哥哥一样活泼，冲她露齿一笑。
“今天不宜夜出。”东方琳说道，递给她一小袋东西，也就茶包大小，“带上这个，安全点。”
“这是……”姜雪接过，研究了一会儿，“红豆吗？”
“对，辟邪。”
“红豆还辟邪吗？真酷。”姜雪笑嘻嘻接下放进粉色棉袄的口袋里，精致lo娘也不得不向冬天屈服，今天的她是地球人打扮。
东方琳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关门，希望只是错觉。
她走进厨房，问:“阿姨，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姜妈妈转身看到个一米九几的巨人吓一跳，随后热情笑道:“哪要你一个小孩子帮忙，玩去吧。”
东方琳点点头，走出厨房，迎面撞上姜儒。
姜儒个子也不怎么高，他本打算进厨房看看今晚吃什么，冷不丁被东方琳吓一跳，随后笑着问:“你已经饿了吗？”
东方琳摇头，“我想帮忙。”
“哪需要客人帮忙，快玩去吧。”姜儒笑呵呵说道，“阳阳正和华仔玩呢，你也去吧。”
东方琳点点头，继续朝前走。
姜儒闪进厨房，关上门，压低声音和老婆八卦，“咱家那小子和东方琳到底什么关系？”
“应该只是朋友吧，我看他们一下午了，就是普通朋友。”
“这个年纪哪有普通的异性朋友？”姜儒作为大学教授，深知广大青少年蠢蠢欲动的内心，“指不定阳阳就喜欢这一款。”
“不能够啊，我看阳阳对她没意思，而且东方琳是国家派来的特工，那能和普通十八岁姑娘一样吗？”姜妈妈白他一眼，“她来和阳阳执行机密任务呢，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情情爱爱。”
姜儒被噎的无话可说，他作为大学教授也曾经委托多方打听过呼伦尔学院的事，没两天校长就找他谈话，示意他别打探不该打探的事情。
看来姜远阳进的这个学校真的是什么国家重要部门，不然怎么会这么隐秘？
姜妈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东方琳被她当成特工了，她的儿子姜远阳也是特工。
而另一边的姜雪正和朋友坐在公园长椅上吃肯德基。
初二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脱离童年的幼稚又没够到真正的青春，正是人类一生中最伤感文艺的年纪，姜雪的好朋友胡思雨也不例外。
胡思雨是半个小太妹，距离真正的小太妹有点距离，也不敢出去鬼混，但抽烟喝酒逃课样样不落，此刻的她正因为男人而痛哭，旁边还有两个空的啤酒瓶。
姜雪啃着汉堡，说:“没事啦没事啦，这个掰了还有下一个，不用哭，我们才十四岁，男人多了去了。”
胡思雨点燃一根香烟，四十五度角仰头看着月亮，流下两行清泪，“很多事我不是不懂，只是无奈，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能保护我了。”
她吸了两口便觉得味道不好，把烟头狠狠掐灭，“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今夜的天气真好。”姜雪没有搭理朋友，他们姜家人对待感情都有些迟钝，所以她不太清楚胡思雨此刻的感受，更是为她说出的话感到尴尬。
月亮淡淡的晕着一层雾气，小时候爸爸说这叫毛边月亮。
摩托的轰鸣声在马路上疾驰，黑色的车身在她们面前来了个漂亮的甩尾，最后停下。
骑车的人是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看着和姜远阳差不多大，他摘下头盔，脸蛋白净，面色冷漠，微微勾起的眼角有颗泪痣，是个帅哥。
他的视线看过来时姜雪没来由的害怕，她捏紧包包的金色链条，神色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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