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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诊治

且说甄七觉得仿佛有一道黑影遮住了自己读书的光,因不知时辰,当觉得该是宣娘,嘴中糯糯:“宣娘,将灯移些过来。”

魏劭不语,只听其言,将桌边的油灯朝着她移了过来。光似是充足了些,偶觉腹中饥饿,便向宣娘让小厨房煮些花羹来,正要瞧,却只见那移灯之手不似宣娘,猛一抬首,只见魏劭:“夫君何时而归?”

魏劭打趣道:“一刻前方归,只可惜书卷方比人更得趣,空让我好等。”这一番话将甄七害得羞红了面:“……夫君莫要再说了,可否用过饭?”

自然是吃过:“不曾。”

……你既然都在书房呆了这些时辰,怎的不在书房解决了:“此间晚了些,食了粟反倒积食,妾那便叫宣娘煮些花羹,掺些益补药食。”

魏劭颔首,甄七便一面召来宣娘去煮花羹,一面又让秋霜吩咐人来将屏风之后的浴桶放满水好便于魏劭沐浴。

秋霜打满水后,魏劭便脱了这身便衣,入了浴桶。坐于浴桶之中,往常没有这些人来人往,沐浴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过去了。只是如今置身于浴桶之中,想到的却是新婚之夜的风光:“夫人。”

复要继续看书的甄七听闻魏劭唤她,直道:“夫君有何需求?”

“夫人善医家之学,为夫久战沙场,伤势颇旧,可否为为夫诊治一番?”

魏劭此言半真半假,他的的确确久征沙场,只是那伤势大多被在军营中的医官养好了。甄七却信以为真,盯着热气转身到屏风之后,只见魏劭一人在浴桶之中,昨夜不好意思所见的身子上多有伤疤,她抛开了这羞耻之心,真以一医者之姿为魏劭诊脉。

方一搭脉,手却被魏劭反握住了:“夫人只待帮为夫按一下便可。”甄七闻言,暗叫不好,无可奈何,只得尊了魏劭指令。

意料之中,按着按着,就变成魏劭一双手拂过她的全身,将她上身外衫几近脱尽,抓住她就要在这浴桶之中行事。甄七挣扎着要脱离他这蛮力,可力量之悬殊,却只得被他抱进了浴桶之中,贴身而对视,不知是这热水,还是因着来了兴致,魏劭全身上下热得惊人,眼里全是精光。甄七心下叹道,今夜吾命休矣!

“男君,女君,花羹已备好,放置桌上了。”

苍天之佑,甄七在听到宣娘及时之言时,眼瞧见魏劭的脸越发黑了,只得拍拍他的胸膛:“夫君莫要急切,花羹已备好,先食了花羹再做歇息吧。”

魏劭不语,猛地一把将甄七紧紧抱住,将牙轻轻咬在甄七微露的香肩之上,吓得甄七瑟瑟发抖,一度以为魏劭要吃人。

片刻后,魏劭起身,拿了擦拭身子的帕子,先将甄七打理好,随后换了一方帕子擦干了自己,夫妻一道出了屏风之外,之间两碗花羹热气腾腾。

被打扰了兴致,魏劭也无了兴致再起,味同嚼蜡地食完花羹,便叫甄七宽衣吹灭了油灯歇息了:“祖母与母亲已经同意了,你明日只管去便是。”

甄七这才明白是因着白日里应下的行医之事:“是,妾必当尽全力。”

总算是平安度过了这一夜。待卯时后,甄七与魏劭起身,服侍魏劭穿戴好衣物后,魏劭便去了衙署。在甄七看来,魏劭却是全然是故意的,明明就有仆妇要侍奉,魏劭却偏头嫌弃地挥手退了仆妇:“我不喜。”甄七了然,这才亲自上手。

待魏劭离了家,甄七觉得这一刻都轻松了起来。便收拾了医箱子,先去了北屋。

与其他世家大族不一样的是,前些年,甄七曾经与祖母回过一趟中山国,拜访过其他的贵人,大多世家大族的贵人再早都要辰时左右才起身,反倒是徐太夫人与年轻人一道,都是卯时起身。到了北屋门口,宣娘与钟媪说了些话,钟媪将甄七引到了北屋,甄七问了安,便为徐太夫人搭脉。

徐太夫人近六十大寿,甄七诊了脉,却是一常脉,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未曾想祖母竟是如此康健。”

徐太夫人平声道:“真如孙媳妇所言?”

这的的确确是甄七未曾想过的:“是的,孙媳曾与多位老者相脉,并无一人有祖母之康健之相。如此所见,祖母乃大福之人。”

她一言一词皆为真诚之言,徐太夫人能瞧得出,无怪乎上了年岁的人越发喜爱童子,尤其喜爱张弛有度、不紧不慢的贵子,甄七便是能入得了她之眼的人之一:“老身身子如何倒不是什么大事,只待你自己护好自己的身子便是。你尚且年轻,不到二八之年不急着生育之事,好生养着便是。”

“多谢祖母体谅,如此这般便不用为祖母开药滋补了,只待祖母照往常之行便可。”甄七便收拾了一开始要准备的针灸包。

徐太夫人道:“好,全听医家之言,你且去看你婆母吧,她可病得重。”

“是,孙媳妇告退。”

收了这医药箱,甄七便赶去了东屋,东屋里有些闷,全然不似北屋之敞亮,有些暗:“媳妇见过婆母,请婆母安。”

朱氏得了昨日儿子之言,知晓她此番来意:“起身吧。”

见朱氏之言平平,甄七也不在意:“多谢婆母,婆母这几日有何不适权且说出,媳妇也好对症下药。”

朱氏手撑起头,不假思索说出了些症状,但甄七是感觉她是心不在焉,只待她应了下来便搭脉诊治。

一炷香的时间,甄七收了手,心下道,可了不得了。

头疼之间还夹杂脾胃不好,浮脉、弦脉、数脉齐发,且数十年郁结于心,多是陈年沉疴,这可是心药才能医治的。

甄七诊脉之时,朱氏是闭着眼假寐的,待诊脉完后她却睁开了双目,瞧见甄七眉间可见的愁云:“怕是为难了你,不好医治吧?”此言语之间却是有怪声怪气之态。

哪知甄七笑着道:“无他,不过是些脾胃和头疼,不妨事。”言语之轻松,仿佛不是数十年的沉疴,却只是一风寒之症。

朱氏怪哉:“哼,家中请了多方医师,都道是沉疴,你却说得如此轻松,怕不是哄我?”

甄七恭恭敬敬回道:“媳妇哪敢哄骗婆母?既是有婆媳一场的情分,媳妇便全力而为,此番既然已知晓婆母之症,自然对症下药。”

朱氏眯了眼:“你有法子?”

“自是有法子,”甄七这便拿出了针灸包,“从今日开始,媳妇每日都来东屋为婆母施针,再配些清淡的吃食便可。”

“无需饮药?”朱氏存疑,自己多年来吃了多少服苦药,可都是反复无常,这病说来便来。

甄七笑道:“只要婆母遵了医嘱,耐心调养,便无需饮那苦药,媳妇多费些心思便可。婆母无需吃那苦东西,想必无人爱吃苦。”

朱氏打十四五时父亲为了保护徐太夫人之夫便没了性命,自此得了青睐,被公爹亲自指给了魏经做丈夫,丈夫之爱护着实给了自己所爱,也知晓自己身世之低下凄惨,更是多多爱护,宛如蜜里带糖,但自从丈夫和长子去了之后自己便恍惚间每日都在吃黄连那般苦。

懵一听新妇之言,心中不快消散了些许,只待听儿子之语,让她针灸。甄七集中了精力,便为朱氏施针,又要宣娘做了些昨夜的花羹,少放蜜糖,多加了些调养的药膳,更是嘱咐朱氏多多外出走动,此时正值春日好时光,可以一道外出踏青便是。

针灸加药膳,甄七在朱氏那里呆了半日,做完今日的诊治之后才回了西屋,匆匆吃了几口饭又拿着地契和文书去了衙署,只待动工文书一下来便可用木材和石头做屋了,在药堂做工期间,此前加急与周边药农商议好的药材也可来了。

这一整日都很好,燕侯府真的比她预想之中要好得多。

除了那早出晚归的丈夫魏劭之外。

不同于其他媳妇要防备着婆母,处理婆母之间的平衡,她甄七反倒最为防备的却是魏劭。不为别的,就怕他与自己同处一屋什么时候突然间发了兽性要强入。

最难熬的,反倒是夜里。

“白日里去瞧了母亲,如何说?”魏劭今夜一回来并不急着行那事,反倒是难得问了自己家中之事,倒让甄七歇了口气:“婆母沉疴多年,多是心病而起,我观婆母不喜苦药,只用针灸之法,佐以花羹药膳,叮嘱外出踏青调理心境,常年调理,不可下猛药,慢慢养着便可。”

魏劭外出征战,懂外伤之处理,却不懂内调,只听着尚觉得有理:“此道非我之善也,汝在家中多多照顾母亲。不知祖母又如何?”

甄七道:“说来不怕夫君笑话,祖母尚且比夫君康健,虽是上了年岁,但不减年轻之时。”

只听如此,魏劭彻底松了口气:“我魏家得你为妇,乃是我魏家之福。”

“夫君谬赞。”

或许魏劭今儿心境是真的好,也不逮着她做那事了,只是和衣而眠。如此相安无事过了许久,半月之后甄七来了小日子,魏劭得知再次黑了脸,这样一晃而过,待甄七干净之后却已经是二十多日后。

此时,一封八百里加急从晋阳方向传来:晋阳之地,有土民谋反,且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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