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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书

且说那苏娥皇得了魏家之命,在这梁信宫下榻,其随侍笑道:“夫人且看,徐太夫人依旧如此看重夫人,夫人所求之事当是能得以实现乎。”

苏娥皇将外衫宽下,随手扔于随侍手中:“自是如此,我自小在姑祖母身侧长成,又与仲麟有青梅竹马之意,便是当日匆忙而嫁,今日回来也只当是回了娘家。”

随侍道:“不过说来也巧,年末之时便从皇都听闻了燕侯娶妻,还是娘娘母家幼妹。今日一见,竟是如传闻中那样,相较皇后娘娘更为有那国色之姿!”

苏娥皇来之前的的确确想到了能见着仲麟之妻,但……她在皇都便以美色为著称,仅有皇后娘娘能为之一比,今日见了甄七,未曾想过这二七之女竟冠天下之容,属实让她不得不自惭形秽。

两姊妹都是如此,第一眼便入不得她之眼里。三年前自从那甄氏被接入皇都为贵妃时,便在宗室宴会上见过面,甄氏虽年幼,但志堪比男儿郎,自那时以后,她这玉楼夫人之名号也逐渐被贵妃之光芒所取代。本以为少帝之过,连坐贵妃,未曾想到幸逊老贼竟然就此放过了这南蛮子,还升了她做新帝皇后!定是那甄氏手段了得,魅惑之术迷得那老贼神魂颠倒!

本以为少帝亡后,她的丈夫身为宗亲,且与幸逊走得近了,这龙椅垂涎可得。这老贼却是立了年仅十二岁的恭帝,将他们夫妻的面子踩在脚下,丈夫气得旧疾发作,怕是要一命呜呼。

当真既生娥皇,何生女王!上天既然给了她苏娥皇牡丹之命,又为何要赐那甄女王母仪天下之姿?

今日所见甄皇后之妹,有过之而无不及,两姊妹倒是生得相似,一样带着审视的眼光,一样的……令人不顺心。

梁信宫内苏娥皇尚在策划计谋,燕侯西屋内甄七亦是在奋笔疾书。她与长姐近有一年不曾有过书信往来,此番苏氏女来渔阳,便先写作信,得了皇都消息之后便遣人送去罢了。

信中尽言家中祖母阿母之安康,都说了在渔阳所见所闻,亦有对丈夫燕侯魏劭之赏析之意,末了,问长姐身体恭安。

皇都城内天子尚且不能自保,她一弱女子周旋于各诸侯王者之间方能保命,实乃不易。

秋霜拿了些花羹而来,见甄七身着寝衣于油灯下疾书,以为是甄七在给魏劭写信:“女君当真宽心,男君方离家半月有余,前线之事未卜,竟是思念至此,果真是夫妻和睦。”

魏劭?

对,她应当写信给魏劭,告知苏氏女来此之事,若是无事最好,若是家中有事,也能让魏劭知晓个来龙去脉才是。

半月之后,石邑地,魏劭所驻扎之地,将士们接了第一批家书。

“兄长,我家小子可言语矣~”

“家中铺子尚且有余,春日田耕之时,有人手相助了。”

“俺家媳妇又生了个男娃,哈哈哈哈~”

魏劭难得在这月下营帐之外,听手下军士们以家书相告慰之。他从十岁随父兄上战场而来,每每亦是有家书,可随着祖母、母亲年岁见长,亲笔手书渐少。今见此等情形,颇有感慨。

魏朵手持信件而来时,瞧见的就是对月叹惋的主公惆怅的模样:“主公,家书。”

魏劭还以为是魏朵的家人给他的家书:“你自个的家书何须我来知晓?”

魏朵复道:“不是朵之家书,乃是女君遣送之家书,主公请过目。”

“咳咳咳~”魏劭一口气呛在了喉咙里,连咳几声,一把夺过魏朵手中家书回了营帐。

吓得魏朵是朝着军中医帐奔去,要了份内服风寒之药便叫药童煎熬。

魏劭回了营帐摒退左右,将这信展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娟秀的隶书:

夫君亲启:

新婚燕尔,月半不曾相见。妾于侯府日夜辗转,不堪思念夫君之心,方以此明了将士上战场之不易。夫君尽可安心,府中一切安好。祖母之体康健,母亲以妾之嘱咐调息,近些日子身子尚有康健之象,头痛发作愈少。魏家宗族女眷皆已问候安置,以安前线将士之心。

只有一事,妾思来想去,还是备报夫君方才安心:皇都有客来,乃是魏家故人玉楼夫人。母亲不与相见,祖母与妾安顿玉楼夫人下榻于梁信宫,以贵客待之。

甄觅

魏劭拿着信之时是生气勃勃,阅完信后,却一颗心也不再安定:来信尽是官话有余,情意不足,虽是满篇对他之思念,却不可见尔。

当真是出征前惹恼了她,悔及晚矣。

只是……玉楼夫人?

若说玉楼夫人此时来渔阳没有事他是不信的。皇都正值内乱,连宗室都无法从那里出来,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能出来的?

“主公,主公,裕昌先生有信从皇都来矣!”魏梁入了营帐,手持信件。

魏劭急忙将手中家书收起,将魏梁手中之信展开,此信一分为二,其中半封是裕昌先生手笔,另有半封,乃是密信,上面竟是薛泰此次行动调兵遣将之计划。

魏劭忙道:“召集军师与诸位将领,营帐中集合!再派人传书于代郡郡守,我有密信!”

甄七写这信的时候不知晓换了多少纸张,但是每每写到“日夜辗转,不堪思念夫君之心”这二句时,手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真是违心之话,书写于纸上有愧也。书信送出之后,她也收到了玉楼夫人的邀请,在这春日之际于城外寺庙之内祈福于征战之儿郎。

甄七心中警惕,将此事告知于徐太夫人,徐太夫人思索片刻:“我倒与你一齐去吧,能为我魏家勇猛儿郎祈福,也是我这老太婆该做的。叫上你婆母一道,天气正好,是该出去走走了。”

于是,当玉楼夫人在寺庙之处等候之时,却看到了两辆燕侯府的车驾。这前方车驾上下来的是她姑祖母徐太夫人,后方车驾上下来的却是朱夫人与甄七,心中憋闷,却也只能笑颜相对:“今日祈福,未曾想到邀了妹妹,姑祖母与朱夫人都来了。”

一口一个妹妹,她甄七家中行七,姐姐是多,但是不曾有像她这样锅里碗里都要的姐姐:“玉楼夫人此言差矣,都是为我魏家儿郎祈福,多有一人便是能叫佛祖多瞧见我们一份心意。我甄觅家中六位姐姐,皆是远嫁,除了长姐为后外,不记得有哪位姐姐嫁入了皇都,玉楼夫人还是按礼,唤我一声魏夫人或者甄夫人便可。”

好一个伶牙俐齿之人,苏氏女侧身让出了道路:“既是如此,便是一道而去吧。”言毕,她却是走到了徐太夫人身侧,拉着徐太夫人一道说旧事。

那朱夫人与甄七一道在她们身后,朱夫人看向甄七,颇有些不争气:“你怎的让她站到婆母身侧?旁人不晓其中个由头的倒还让人以为她是我魏家媳妇。”

甄七不紧不慢小声道:“婆母说笑了,世人都知夫君所娶甄家女乃当世绝色,容貌冠绝中原之地,我与那玉楼夫人一道而行,世人定然知晓我与卿孰美。”

朱夫人被她这番言语惊到了。她貌美是不假,甚至更甚那苏女一筹,未曾想到她竟是如此……自信满满。

甄七又言道:“再说,媳妇是随在婆母身侧的,若是此番站到了祖母身侧,不是逾矩了吗?”

这一言倒是抬高了朱夫人,朱夫人颇有些欢喜:“你别瞧着她这模样,管是个踩高捧低的,当年你大伯便是受了她魅惑。如今她来定是不安好意,我虽是不怎的喜你,但你比起她来却是顺眼得多,你我却是要多加提防才是。”

不喜她?瞧这话语,朱夫人也定是不讨厌才是,只要不讨厌那婆媳之间便有回旋的余地:“媳妇谨记婆母教诲,婆母也请听媳妇一言。”

“你且说吧。”朱夫人道。

甄七道:“等去了寺庙,婆母只管求佛问香,其余莫要再言语。婆母心善,恐为玉楼夫人言语所蛊惑上当受骗;且看媳妇行事便是。”

“……依了你吧。”朱夫人心中憋了一口气,当年夫君与伯功离去之后,她虽是因着疾病缠身,但是也听说过苏氏女见魏家蒙难弃之如敝,匆匆远嫁之消息,故此生了恨意。

甄七复道:“婆母更是愈发小心周身之人,谨防玉楼夫人加害。”

朱夫人知苏氏女乃忘恩负义之人,但不知这加害之意是何意:“你这从何说起?”

甄七才道:“那玉楼夫人从皇都而来,皇都如今大乱,少帝因幸逊汉贼而驾崩,我长姐于那乱局之中周旋方可保全了性命。玉楼夫人能从皇都一路赶来,身侧无任何勇士但却毫发无损到达渔阳。怎可不叫人起疑?”

“你是说她背后……”朱夫人越是听甄七之言,便是越想越害怕,但她自身为魏家主母,便得是再慌乱也只能故作镇定,“我听你之言便可,你可速速将苏氏女打发出了渔阳。”

甄七道:“是。”

如若她无所作为,好生招待出了渔阳便是;但若有所不轨之图,莫怪她竖着进渔阳,横着出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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