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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2

人尽皆知的杂货店,“玉商店”,别开生面地为店铺加上了橱窗。橱窗的主题是:“与世界相连的商店”;可店铺的账房小先生,百百,嘟起嘴十分怅惘地说:

“但是,我们所处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坐在橱窗里记着账。店铺的货物即将在此展出,其中的布景、装饰和人工费都由百百负责计算。不过,他似乎算不清楚。算到最后一步,发现一上午的账全都计错了。在他旁边,两位装橱窗的工匠也在返工。二人——名字是阿细和阿宽——把才装好的展板拆掉,第六次为板面贴上装饰用的彩纸。

阿宽养了一只小白狗,此刻蜷在他怀里,看主人在蓝色彩纸上画出一道波纹。

阿宽回答起百百的问题:“这个世界的样子?我听闻,在海岸和未知的原野外,几座村庄散落在重山间。村庄过后,有修筑着渡口的小镇。”他剪下象征海浪的波纹,又裁出几个山峦和小房子的图案,“小镇被河水截断,穿越长河,就是我们现在的城市——”“对、对,城市有二十四条街道,每条街都通往伟大神秘的玉商店——可这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信息哇!!!”百百猛一拍大腿,冲出的风把贴纸全都吹飞了。“海和原野的方位在哪里。村庄和小镇的起源是什么。古老的玉商店是谁修建的——

“我想知道的是这些前因后果啊啊!!

“关于这个世界,所有事情都模糊不清……”

一旁,阿宽看着飞散的纸,惨叫一声。

阿细没理他们。他不喜欢说话。

阿宽的小白狗也吓得蹦出来,嗷嗷地冲着纸片叫唤。阿宽连忙按住它,忍疼将吹皱的贴纸都扔掉。“别揣测世界了,想点贴近生活的事吧。来,我给你讲讲我的小狗——”他摁摁白狗的脑袋以示安抚:“它今天立了大功。小狗找到了一个猫窝,大战群猫,还从窝里拖回来一个战利品。

“这个战利品呐,可就厉害了。——”

“——听说,人只要拿到它,就能见到银色的仙子,解决人生中大小烦恼。——

“——是一只瓶子。给玉商店充公了,就放在——”阿宽指了指橱窗背后的一只陈列柜,

“——那儿。”

“而那位仙子本尊,”他又指了指商店外头,一家门店很小,小得只能进出一人的客栈,

“在那儿。”

》》》

客栈主人,一位老奶奶,气呼呼地向门外低吼道:“没用的,今日客房已满,恕鄙店不再接客!”客栈就只有三间房,今天难得地都住上了客人。“还想贿赂我?!告诉你们,吾辈坚守待客之道,给我多少钱,也不会放你们进来搅了客人清静。走你!”

一个住店客人见了,走过来向老奶奶询问:“有什么事吗?门外的人好像很着急。”老奶奶义愤填膺地挥挥拳头:“两个不要脸的小工,拿酥饼讨好我,说想进门来拜访仙人。什么鬼话!我见过他们俩,装橱窗的临时工人,准是贪恋我这精致小园,想蹭蹭住处、占我二十年老店的便宜!没门!”客人知道,老奶奶极珍爱她的客栈,总臆想着全城民众都明争暗斗来投宿。和她掰扯也没有用,客人垂下眼睫轻柔地问:“如果他们真的有事呢?您也不打算开门,是吗?”

“绝不。不能中了他们的计。说什么都不开,我守在这儿,雷打不动。”老奶奶叉着腰,昂头站在她精心打理的院子里。客人点点头恭敬地说:“不愧是名门店主的风姿。如果,作为住客的我想要见人,深谙待客之道的您,不会拒绝我开门吧。”

“呃——”老奶奶一顿,瘪瘪嘴看着面前的人。这人绾一头长发,绾得不好,到处有银色的发丝散下来:“您……不要瞪着我看。我不喜欢别人瞪着我。……可以移步到别的地方吗。”

老奶奶就这么被支开了。客人几个踮步飘去了门口。

被拒之门外的两个小工,正抓耳挠腮思考对策,就听到门里传来轻轻的问话声:

“你们带了酥饼吗?”

听这声音,像临头走进清晨的冷雾。小工一愣,其中一个抱小狗的人茫茫然点头:“对,酥饼,怎么了——”话音未落,门即刻打开,缝隙里有一只长长的手伸出来:“甜吗?还热不热?我想买。”手指苍白,细细的指甲银白色,但是都磕破了。抱小狗的人盯着指甲,呆然片刻,突然“啊”一下叫出来:“这副模样,您不会就是仙人吧?仙人,这是才出炉的酥饼,送给您!我们有事求见!!”门里人也一惊:“啊,我是仙人?这么好。……我不收报酬的,但是……”他接过酥饼咬了一大口,“要让我做什么?”“那、那个,有点琐碎,想来难以启齿——”然而话没说完,抱小狗的人却“哎哟”地被推开了去。出手的是他身旁的同伴,先前一直沉默,此刻猝不及防开口了。

“哪里只是,一点,‘琐事’?”

瘦削的身形,赫然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我们,按照图样,给橱窗贴纸。阿宽,反复,贴了十次。

“——!十次啊贴了又撕撕了又贴我受不了了!!一会儿嫌贴得不正,歪了半毫米;一会儿嫌剪得不平,有个头发丝大小的缺;一会儿嫌纸片的颜色是灰绿不是绿灰——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完成图样的要求不就行了?!!”

阿细暴跳了。声音响彻四方,就连客栈里也有人跑过来观望。

可仙人只淡淡说了句:“是吗。

“我的刀也是这样。我一根头发没梳好……他就要闹。”语气消沉,像是放弃抗争,判定此为世间不得不接受的痛。看来是不打算帮忙了。旁观者面露失望,正欲离开,却见阿细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阿宽自己,也觉得很痛苦,想停,却停不下来。事情,必须解决,我们于是,想到了仙人。您。

“我们,相信仙人,是存在的。因为,您的信物,是那么真切而,惊艳。”

旁观的人一顿:——仙人的信物?——他急忙转回头,听阿细接着讲道:“我,亲眼所见。阿宽,领我们去看,捧在手里,说:‘和纸一样薄’。”——不仅见到,还用手触碰过?——再看那位银发人,正巧吃完酥饼,舔着指头对门外人回答:

“好的。一起,解决吧。谢谢,你们,想到我。”

他将门打开了些,让两位小工走进园子:“到门里来吧,安静一些。”正巧这时候,客栈奶奶听闻动静,拿着扫帚冲上来撵人。那位旁观者见了,望望银发人和小工,走过去挡住老奶奶,说自己的客房坏了,要她立刻去查看。

原来是客栈的又一位客人啊,不露声色地帮了银发人一把。他的胸前系着一枚红色领结。

银发人走去了园子的角落。客栈门面很窄,小园里,藤蔓袅袅,却打点得十分整洁和典雅。“你把朋友带来,是因为他不可理喻的言行。”银发人对阿细说,“可他告诉你,那只瓶子像纸一样薄,你却相信了,是吗?”他的透明眼眸流过极轻微的蓝,“据我所知,

“你是没有触碰瓶子的,对吗。”

阿细点头。“阿宽,实事求是,无需我,再去验证。但——他干起活来太清奇!说是:‘如果不注意细节,耳朵里就会响起疯狂的嚎叫’。这次,更是严重得,工作都无法继续。”阿宽委屈地挠了挠头:“可那叫声真的很恐怖呀!像是石头滑坡滚滚而来!”“哪有,什么,石头?周围明明,了无声响!”他俩正吵着,却见银发人伸出手,很腼腆地揪了揪装酥饼的布袋子。阿宽吓得赶忙停下来:“哎呀,您还要吗?不好意思怠慢了!!”“没有……只是想问一个问题,但插不上话……。你说的‘嚎叫’,什么时候开始的?”银发人局促得退开去。他不怎么会插嘴。也不能拍拍两人引起注意。他的刀不允许。

阿宽怔了怔:“好问题。我……从十一二岁就开始听见了,那时出了点事,家里养的宠物没了。我大概落下了癔症。”银发人一顿:“你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里?”“对。宠物也是只小白狗,有天我给它搭了新房子,一根木条没有搭好,房子垮下来把它打中了。小狗很神经质,声嘶力竭叫起来。它冲出院子,再也没有回家。

“从此,每当做事不仔细,我就能听见咆哮声。

“原本觉得并无大碍,还能督促我保持认真;可现在影响做事,甚至搅扰了同伴,看来,是得想办法化解了。”

银发人静静看着他。“是吗,放弃幻象为你带来的激励?”阿宽答:“对。”银发人于是颔首,抿起唇,不再多说什么。

他垂下眼眸,抬手点在阿宽的前额上。

阿宽的眼睛忽然像云海那样泛起白色。具体情形他记不清了,只觉自己忽然进入一座白塔,塔面有奇形怪状的洞,他正打磨石块将墙面补起来。他必须磨得很细,细得严丝合缝嵌入洞里;否则,墙上就有空隙,墙外面就会传来震耳的吼叫声。“可是……哪来的吼叫声呢?”阿宽迷茫地抬起头,“叫声真的存在吗?”正当这时,一记浑厚铮鸣响彻在耳畔,仿若浪潮涤荡,汹涌地冲撤下一切杂音。

周围立时静下来。阿宽一愣:是刀声。方才响起的是悍刀斩过的声音。而在那之前,阿宽还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很轻很轻的动静,像一片花瓣,落在了他的耳膜上。

悍刀将吼声斩灭了。阿宽停止了打磨,这才发觉,白塔已闭塞得喘不过气了。塔里还有另一个人,蹲在角落,因为黑暗和逼仄不住地发抖。是阿细。阿宽惊恐地冲上去:“你怎么样了!”恰在此时,一把黑刀扫过,巨大的刀刃瞬时劈开了白墙。

“我?你,叫我??”阿细摇了摇他。在他眼里,阿宽静默着,突然身形一闪,被什么白茫茫的东西瞬时抹花了轮廓。就像在烟波中淡出了这个世界,可再一看,他又分明好端端地站在那。而阿宽也是迷迷糊糊的:“哦……哦?你没被关在塔里呀,太好了……”他说,“我好像做梦了,梦见一把砍碎吼声的刀,梦见刀来救我们——咦,我好像忘了,小白狗的吼声是什么样的了……”

银发人睁开眼睛。

“不,是你有心改变,救了你自己。刀几乎没动用什么力气。”点在额头的手落下来,银发人抬起头一笑:“当真发力,刀会现出人形的。——不过他方才一直在抖,大概舍不得,不想破坏精工的墙砖吧。”

笑容却漫上一丝凉意。阿宽和阿细要追问,银发人却不说话了。两人见他转过身去,低头时银发垂落,露出额角一片小鱼形的印记。应该是额角吧,可下一刻,却又在耳后显现,像越过涟漪般穿出他的耳廓。两人一愣,下意识地唤了句:“仙、仙子大人,您帮了大忙,该怎么感谢呢?”“感谢吗?……我可不可以再拿一个酥饼……以及,”他略微侧过脸来:“关于我的事,请不要声张。

“需要我的人,我会见到他们的。”

他在两人面前走远了。

不过,下午的时候,阿宽和仙人又见面了。这次仙人咬着唇立于花架旁,气氛有些紧张,客栈老奶奶也拿着扫把蹲踞在门口。

“我又听见脚步声了。”她恨恨地说,“谁都不许再进来!!”原来,自阿细、阿宽来过不久,客栈的一位客人——不是围观的那个,是三位房客中的最后一位——忽然就退房了。那人离开时,披着斗篷念念叨叨,还险些撞倒花架旁的银发人。——这是生气了吗?——老奶奶顿时怒火中烧:准是那两个小工,发出噪音吵着我家客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让人进门了,可正当阿宽又找上来,园子里突然出来耸人听闻的呼喊:“老太太!快来呀!您家小孙子跑出去,跑进人堆里不见了!”“哎呦!!”老奶奶一声惊叫,当即扔掉扫帚出门找人了。

其实,小孙子好好的,就在隔壁和小朋友聊天。引开老奶奶的,是先前那位旁观者,现在是第二次帮忙了。他在屋前看一眼众人,白衣上,红色领结微微颤动。

阿宽走进园子,这一次,身旁拽着账房小先生百百。

百百显然不情愿,赖在门边上,头也不抬地拨弄一棵扭来扭去的草:“你听见没有,快放手!我还有事要做!”直到被拎进园子也不肯消停:“仙人?仙人来了也算不了这笔账!我们要算‘与世相连’的橱窗!我们要算的是全世界!多繁重的工作,快放我回去!!”

阿宽岿然不动,魁梧的手臂将百百拖向了银发人:“仙子大人,这是我另一个朋友百百,他给橱窗算账,好像算出幻觉了。——是这样的,橱窗要展现‘与世界相连的商店’,其中会陈列各地的商品,还有假想中的地图;百百非要说,他必须先了解世界,然后再算账,要不然账目就像天书一样看不清楚——”“是啊是啊,那些数字,跳来跳去我都认不出来了!”百百急赤白脸还在揪那棵扭扭草:“一会儿变成三、一会儿变成五,我算了十次,每一次都算得不同,就像这世界一样模糊又嬗变!”

银发人听了,问他道:“你认为,账目与世界相贯通,世界不定,账目于是也不定?”百百一愣,点点头叹了口气:“您一针见血就指出来了啊。——对,听着荒唐,可事情的确是这个样子!”他松开那棵小草,自我剖析似地垂下了头:“现在我计算的,是那些零零碎碎的展品的价格。可我想知道世界的样子,从而知道橱窗想表达什么,从而知道每一笔账的意义。当然,意义有什么用,把该加的数字加起来不就行了;可我就是想弄明白,为什么有的展品贵,有的却便宜;这些价格中,运输费占了多少,商品实际的价格又是多少,实际价格又包含什么。要弄清这些,就需要弄清商品的产地,而一个个产地合起来,就需要弄清这个世界了。”

“很较真吧。”百百冲着自己摇摇头。“我一直都是这样。求学的时候师傅总说,当账房先生需要仔细,不了解账目的来龙去脉,手下的人就会钻空子把钱薅走。‘原因不详的账,记下来也是一笔糊涂账’。他的话影响我很深,渐渐的,我不理解的账,就连账面数字都看不清了。

“我其实很自豪的。这种特质,监督着我恪守账房先生的准则。

“但现在,它却让我连算数都算不出来了。

“共事的人也不堪其扰。我想,借此机会,该摆脱它了。”

银发人说:“可是,你不需要它再敦促你了吗。”

“噢,不用的。”百百捏起拳,咬牙露出一个笑容:“我想,真正的忠尽职守,是因为内心坚定,而不是外力的胁迫吧。

“仙子大人,如果您有办法,能帮我解除这种幻觉吗。”

银发人敛首。“好。”

他又打开了那个幻境般的结界。这一次,破解的过程比先前还平静。百百被困在一片围栏前,栏杆上画着标记,只有依照记号才能将围栏拆开。百百知道,标记就是拆开围栏的序号;可他眼里的号码,此刻面目全非,幻化为图像、符号、还有各式各样跳动的图案。——这里、这里画着一朵云,是提示我从云朵里寻找提示吗?……还画有一棵草,有一片羽毛——周围明明什么线索都没有,一片白雾把世界都遮住了啊!——百百止住慌乱,按捺着心绪对自己说:——不,不要被假象骗了。只是些序号,不用费尽心机破译什么……——恰在此刻,一把黑色刀刃凌过,轻轻一抹削去一片木板。百百立刻反应道:这就是初始的序号!他夺手去拆旁边的围栏,忽然间,看见满目的符号又变回了数字。

百百从幻境醒来,和阿宽一起向银发人道谢。银发人摇了摇头,这时两人看见,那条灰蓝色的小鱼印记,长尾微蜷,是游在他的脖颈上的。

银发人把头发摇散了。他捂着松松的发髻,飘回房里重新梳妆。不过片刻后,玉商店的小工又一次求见了仙人。这次是百百一个人赶来的。他急匆匆地找到仙人说:请您,来一趟玉商店吧。

是商店店长,慌忙地想找银色仙子。

像是,遇到了很大、很大的麻烦。

》》》

百百找来时,银发人面前还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他是客栈老奶奶的小孙子,先前和小朋友聊着人生与感情,现在被奶奶带回来,看见银发人正握住一只胳膊往后脑的方向掰。

小男孩一瞪:“你在干什么?”银发人即刻把手垂下来。他还以为,自己站在角落,没有人看见呢。“……没什么。拉一拉韧带。”“拉韧带干什么?”“……跳舞。会好看些。”“跳舞??”小男孩吓得狠狠退后一步:“只有女人才跳舞啊!!你不是个男的吗?”在这个世界,舞蹈还只是女子的事,众人谓“舞姬”。银发人淡淡地没有回答,这时百百敲响了门,请他速速前去玉商店。

客栈老奶奶听到,咚咚地从院里冲过来:“怎么又来了!——您别去,三番五次的,必有蹊跷!”

银发人没有说话,也微微地沉下眉。

——是啊,的确很频繁。——

他用手卷起一缕银发,

——今天的事,隐隐有什么异样。

阿宽和百百的心结,我真的找到了吗?若是找不准,篡改感官的力量,也不会彻底消除的。

银发人闭上眼睛。

——“一针见血地说中了”。怎么可能。

擅长条分缕析推理的人,从来不是我。

要立即去玉商店赴约,不得酿成过错——

突然,身旁的小男孩打断了他。“有人陪着你的。”银发人一愣:“什么?”“肯定有人陪在你的身边。”小男孩望着他,摸着下巴作沉思状,“你这么美的舞姬,一定会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为你动心,誓死追随在身边。”

银发人看着他,微笑起来。

“是吗。”

他耳畔响起那句甜甜的声音:

“哥哥。”

——而且,那个人,才是最会推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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