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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2

有一辆香车缓缓驶入山里。车上装点着飘悠悠的轻纱,柔和之中又带着一点私密。

但这座车上,驾车的人喝多了酒,丢开缰绳在车厢睡着了。

》》》

清晨时候,仙山小寺发出一阵骚乱。寺庙的小徒弟忙着收行李,往包里塞上水壶和各种干粮。“食物都够,可先生的棉衣没有补好,还在往外漏棉花呢……”一位徒弟说着,急得冒出汗来:“送布匹的马车也迟迟未到,先生总不能穿着破衣服登山吧……”

“先生”是小寺的那位诗人。大名鼎鼎。

今早寺庙收到委托:山下的客栈来了贵客,客栈老板请他题一联诗句,送给美丽的客人作为赠礼。而要写诗,必须用山巅蓝花葛和第九眼泉水造出的青纸,原材料为先生亲自采撷。可偏偏前一天纸张用尽,只能临时再上山去,但先生的棉袄破了,抵不住山顶彻骨的清寒。

听到小徒弟的话,他的师兄站起来,沉思着朝门外走去。

他说:“马车确实晚了挺久。这样,我们下山去找找,看。是怎么回事。

“快去快回。趁先生还在睡觉,我们弄清楚情况,免得他担心。”

两位徒弟分别叫小空和夭夭——夭夭是那个冒汗的。他们静悄悄地离开寺庙,正往下走,山野边却蹿出了一个人来。那人呼呼喘着气,又惊又怒,叉着腰挡在二人面前:“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早起来?!那个诗人是不是又使唤你们,这个矫情的疯子!!”

“哎呀,没有啦……是我们自己要下山的,老妈。”夭夭被她吓出一个趔趄:“我们很着急呢,你快让开啦……”对面的人是夭夭母亲,原来,他最近才投入师门,母亲放心不下,就搬到寺庙旁时时照看他的起居。夭夭赶紧和她说明棉袄的事,对方却不理解,手一挥想撵他们回去:“搞什么名堂,破的棉袄就不能再穿?普通的纸就不能写诗?这男人真是事多——”“哎呀不是啦,山顶有仙气,清凉得很,要用异乡进口的火麻才能御寒!——而且普通的纸怎么能行!青纸是沾染仙气的,会和诗人产生奇妙的反应——老妈你风雅一点好不好!”夭夭恼火得跺起脚来。在他旁边,小空倒是很平静,望着夭夭母亲,拱手对她施了一礼。

小空说:“这么早把夭夭带出门,我作为师兄,没尽好照顾他的责任。寻找火麻也的确不是大事。我一个人去处理,您带夭夭回去休息吧。”说完,鞠躬离开,将呆立的夭夭留在原地。

他走在山路上,穿过路边流云一样的白色芦花。

片刻后,夭夭甩开母亲,还是追上来和他一起。“你为什么那样说?什么叫‘不是大事’?”他很不解地向小空埋怨:“找到火麻,是为了采集仙山之顶的灵气,你怎么这样不以为然!”“我没有不以为然。但也要体谅你母亲,她没见过仙气,自然不明白我们做这些事的意义。”小空回答,从芦花里走出来,像走出一片呢喃的白浪。他和夭夭曾目睹过先生作诗的。先生面对一页薄薄的青纸,纸上忽然飘起一缕青烟,竟化作一条小龙钻进他的脑袋。小龙把先生的诗情勾出来了。金色的情丝与龙交织在一起,牵动先生的笔写出一行诗句:花初见,纤唇微启天机泄(比喻花开一瞬间的场景)。想到这些,夭夭也不禁叹了口气:“对啊,那么惊动人心的场面,亲眼见到才能体会。难怪老妈不明白呢。

“她刚才还唠叨,下山要小心,她看到一辆奇怪的车进到山里了。车上挂着纱帘,像一辆香车,神出鬼没叫人心里不安生。”

根据夭夭母亲的描述,那辆车飘忽不定,一会儿突然消失,一会儿又从相隔很远的树林冒出来。更怪异的是,香车驶过之后,它经过的路,总好像比先前少了什么东西。

两个小徒弟走到山脚。缓坡上有一座停牲口的棚子,夭夭走进去,张望一圈,眼尖地忽然朝前面一指:“咦,那有一辆载货的车,是不是给我们送货的啊!”两人跑过去,见车厢锁着,拉车的马儿正舒服地埋下头啃草。“马车夫呢?”夭夭问:“车里运的是不是火麻?”棚子里有看守牲口的人,听见他们的话扭过头来:“车夫在旁边客栈,今天一直没见到人呢!”但守卫像有心事,没再细讲就转回去,站在门口一直自言自语地嘟囔:“那辆不三不四的香车,过会儿没准儿要停到我这棚子……不会惹出什么事吧。我可不乐意。”

两个徒弟不禁一顿。

小空问:“您是说……真有奇怪的香车进了山里?”“是啊,奇怪得很!不是什么正经人的车子!”守棚子的人回答:“我看到它在山路上走,马儿拉着车跑,但坐骑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在掌马!这么壮三匹骏马啊,狂奔起来不得把包厢都扯散!!忽然骏马冲到拐角边,眼见要翻车了,包厢里伸出一只胳膊,牵住缰绳把马拉停了下来。

“一只手拉住三匹马,真是够厉害的。可那只胳膊,光溜溜的,一点衣服都没穿……”

守棚子的人瘪起嘴角,震惊之余又感到伤风败俗。这时候,棚子外又有人赶来几只小牛,那人赶忙去接应,也就撇下两个小孩没管了。

小空和夭夭茫茫然的。

按照守棚子的人所言,走去客栈寻找车夫的踪迹。“客栈,不就是委托先生题字的地方……”小空不觉沉思道。可两人来到大门口,却见门关着,冷清清不像要迎客的模样。

好半天,终于有人过来,打开门。

是一个年轻女孩,比小空大五六岁,见到来人露出满脸的冷漠:“客房都满了。今天客栈办宴会,餐厅也不开。你们找别的地方去吧。”她说着要把人驱走,,夭夭见状赶忙挤上前辩解:“不不是啦,我们来找人,不住店也不吃饭——我们是小寺诗人的徒弟啦——”他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女孩直直盯了他一会儿,蓦然间,脸上流露出笑容。

“哦,没错。你们两个人伤害值为零,不会给我造成危险的。——我有看到别人伤害值的能力。”她笑着说道,同时把门开大了些,向两人指了指院子里的景色。“对,昨天有个车夫住进来,他去悬崖边吹风,之后就没见到人影了。你们自己去打听吧。我还得做活儿,店里来了一辆坐香车的贵客呢。”她这句话,惊得夭夭脚底下一跳:“那辆不三不四的车?住到你们这儿来了?还是贵客?!”“什么不三不四?怎么讲话的啊!”女孩子有些不快了,“是正人君子!十分礼貌,而且一点伤害值也没有的!”她一边打抱不平地摇了摇头,一边从门里出来,身后背了只装蔬菜的大篮子。

“行了。客栈老板嘱托我去买菜,给中午的宴会做准备呢。——你们去院子里找找车夫吧。我可是违反规定让你们进来的哦。”女孩子说完,挎着竹篮笑盈盈走了。

院子里,一座马车的轮廓出现在芦花里。若即若离,仿佛遁入世界边缘的空白,倒是旁边的客房闹哄哄充满了烟火气。两个小徒弟闻声凑过去,见客房正在整修,原来是为了迎接贵客,特意搬来高档的家具、以及盆栽、挂毯之类的装饰。。打听到这些,夭夭忍不住嘴角一阵抽动:“这个贵客,就是香车的那两个人吧……不三不四的,居然有这么隆重的礼遇——”“隆重,这是应该的啊。”有人接过了话去,是个中年男人,扛了个花盆摆进门里,正是装修客栈的一名帮工。帮工说:“那两个客人,给客栈做了大好事呢。昨天客栈里有来了个车夫,晚上在院子里乱走,结果走到山崖边上,一不留神掉下去了。他扒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上,恰巧香车从山下经过,这才把他救起来,送到屋里修养去了。不光是救命,那两位客人还发现,山崖边的栏杆坏了,而且除了栏杆,邻近的一幢客房也裂了缝。这可了不得呢:若没有及时发现,客栈还不晓得要闹出什么事故!客栈老板于是很感激,说要宴请两位客人,还托人去写诗句,说要裱在客房纪念他们俩呢。

“而且,也是外貌很别致的两人呢——”男人笑着说道。他像对客人很感兴趣,然而话讲到一半,男人忽然噤声,放下家具站起了身来。他说:“哦……今天的时间到了。”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望着天空摇了摇头:“今天,大限已至,

“我又要死一次了。”

他深吸了口气,丢下手里的活儿,默默走向院子外的山林。

就像迎接死亡,迎接某种巨大的疼痛一样。

小空和夭夭一时无言。片刻后彼此点了点头:不管怎样,火麻的疑团算是弄清了。掉下山崖的人,多半就是给小寺送货的车夫。他受了伤躺在屋里休息,旅途就此耽误,马车还上了锁停在车棚里呢。

但两个少年心绪都有些飘摇。也许是听闻太多奇事,他们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仿佛有奇幻的色彩飘浮在眼里,找火麻的事已被挤到了心绪的边界。

可这时候,有人追上来,直挺挺拦住了二人。

“你们两个,别忙活了。你们先生已经把字题好了。”她高声说道,风风火火一甩手,把一卷淡绿色的纸“哗啦”地丢过来:“去交差吧。用不着再补衣服上山了。”

是夭夭的妈妈。手里拿的是先生才写的诗。

两人接过纸,打开后,随即盯着纸面惊呼了一声:“好句!……”夭夭抬头看向母亲:“先生——先生这是穿着破衣服上山,强忍寒冷摘了葛藤,一个人打浆烘干做好了纸?”“什么辛苦?得了吧!”夭夭母亲冷笑一声,“他根本没用什么葛藤做的纸!我就知道,根本没有‘仙气’这一说法!”她摆摆手,做出一副早有预料的神情:“这个纸,是我从家里随便拿的!用来剪窗花,我用草叶子和井水自己做的!窗花的那种,我用…叶子和井水自己染的。我把彩纸给了你们先生,谎称说:‘夭儿和空仔找到些用剩的纸,他们下山去找车夫,托我把这些葛藤纸给你。’他也是晕乎乎的,看到纸,激动得抓过去就开始题字。

“很好笑的。他一边题,一边还念叨着说:‘仙气化作小龙,飞到我的脑袋里了!’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样子。可实际上,没有什么小龙,都是他在空谈——这可不是我一面之辞,当时小寺里还有佣人,佣人也说:从未见什么小龙钻进脑袋,是先生自说自话,他们没好意思戳破。”

夭夭的母亲笑了笑,俯下//|身,拍拍儿子的头顶。

“他呀,是沉在自己的幻觉里了吧。根本没有什么仙气、没什么超乎自然的异象。我们都只在过普通的生活而已。”

夭夭看着她。“幻觉。——

“幻觉……?”一瞬间,他觉得这个词很合理,把一切都解释得很明白。但他又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可思议,回过头,看着方才那位小姑娘、还有那个中年人待过的地方:

“他们,也是产生幻觉了吗?也只是过着,幻觉包裹下的普通生活?……”

就在这时,客栈院子有两人走出来,一前一后从他们身边经过。其中一人说道:“坐马车好颠啊。我以为三匹马跑起来,脚步参杂,会变得匀净一点呢。”是一个银色长发、修长又清俊的青年。“可是哥哥,你一路都在睡觉啊,那么颠都没有醒呢。”青年身后,还有个矮矮的小孩子,面颊绯红,嘟起嘴吃着一块面包片。

两人悠悠地走远了。但擦肩而过,把夭夭他们的话听在心里。

》 》 》

香车是银发人和栀子租的。其实是辆婚车,因为风格偏离日常,平日里租客并不太多;车店老板于是推销道:“就用这辆吧,给你们打折,省下的钱可以去喝两杯嘛。”

银发人听了,兴致勃勃就选了这辆。然后真的去酒肆里买了一坛酒来。栀子见状抱起小胳膊:“哥哥,你好听话哟。”银发人摇摇头谦逊地说:“哪里听话了。我打算喝三杯呢。”

结果他把一坛都喝了。醉倒在车厢里。

等银发人再醒来,就看到车厢里多了一个车夫。栀子在一旁吃着脆面包片:“这个人挂在悬崖上,我把他取下来,发现他身上有脆面包。真好。”银发人微微一挑眉毛:“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把人救下来?是不是恢复身形了?”

栀子没回答。片刻才眨了眨眼睛:“什么?什么叫恢复身形?我不明白啊。”银发人道:“别玩了。我就是故意装睡,等着你现出原形。我一直看着你呢。”可栀子望着他,真挚的大眼睛没有半点躲闪:“怎么会呢哥哥?你一直闭着眼睛睡觉,中途还踢被子,把车厢都踢了个坑,你看——”

车厢上果然有个坑。但不知什么时候弄的、是不是银发人弄的。

两人于是扯不清楚了。

》》》

酒//|驾者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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