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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发“烧”

Chapter 61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带着淡淡的哀伤,沈梵桉莫名心头一顿。

他小心着手上的动作,抚摸女孩脑后柔软的发丝,不知该如何应答。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他面对苏檐雨,内心深处总会浮现出底气不足的无措。

二人之间像隔着一道似有若无的屏障,她在里头兀自欢喜,他想往前,却不得要领。

温度因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而骤降,屋内一片安静,只能听见雨滴坠落的声响。

苏檐雨怕冷,哪怕空调开着暖风,她还是瑟缩了一下,又往男人怀中拱了拱。

沈梵桉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着,声线低沉:“冷了?”

苏檐雨闷闷地“嗯”了声,嗓音黏黏糊糊的,不加掩饰的撒娇:“想抱得再紧一点。”

沈梵桉从鼻腔溢出轻笑,他收紧胳膊,二人如同交缠相连的树,近到密不可分,抬头就可以接吻,可谁都没敢主动踏出那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想象中本该天雷勾地火的新婚夜,当事二人却忽然矜持起来,只是相拥便好似已经非常满足了。

苏檐雨枕着男人结实的胳膊,他给的,专属于她的安全感令睡意再次慢悠悠席卷神经。

意识朦胧间,有道似叹非叹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来晚了。

他又复述了一遍。

不过这一遍沈梵桉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知睡了多久,外头雨已经停了,苏檐雨突然感觉有道滚烫的温度贴在自己身后,烘得她后颈都冒了细汗,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却听到耳后响起一道压抑的闷哼,夹杂着男人粗沉急促的喘息,随即搭在她腰上的胳膊又紧了几分,强烈的荷尔蒙将她包裹。

苏檐雨身体一僵,心跳陡然加速,神思彻底清醒。

她红着脸握住男人的手腕,眼睛在昏暗中亮的出奇,低低地叫他:“哥哥?”

等了几秒,沈梵桉并未应答,可扑在耳后的沉重的喘息却没有停。

苏檐雨眉头微蹙,觉得男人的反应不太对劲。

她沿着沈梵桉的手腕向上摸索,摸到他大臂时掌心被明显高于正常阈值的体温烫到。

她顿了顿,接着连忙打开床头灯,霎时,暖调的灯光将黑暗撕碎了一道口子。

稍稍适应了下亮光,苏檐雨立刻翻身去看侧躺在她背后的沈梵桉。

只见男人双眸紧闭,眉间皱成一团,脸色白得吓人,呼吸因难受而变成短促粗沉的喘息,胸膛起伏不止,他仿佛正陷入可怕的梦魇当中,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

苏檐雨心脏猛一跳,她半坐起来手覆上男人的额头。

果然是发烧了。

她这才想起沈梵桉刚洗完澡就冒雨跑过来找她了,估计就是在那会着了凉。

她当时只顾沉浸在对打雷的恐惧中,连大哥哥还在滴水的发丝都没有注意到。

意识到这点苏檐雨眼眶一热,她心疼的将手贴在沈梵桉烧红滚烫的脸颊上帮他降温,一边摇晃男人的肩膀,柔声唤他:“哥哥,醒一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沈梵桉做了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梦里他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空荡的大房子死气沉沉,他仿徨不安地站在客厅里,一袭长裙的罗粤拉着行李正往门外走去,天光刺眼,女人纤细的背影逐渐被光吞噬,越来越模糊,也离他越来越遥远,他哭着朝她跑去,伸出双手祈求她怜悯的拥抱,可女人只是回眸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随后不带一丝留恋地从他的视线消失。

世界骤然支离破碎,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画面一转,十八岁的他跪在灵堂前,黑白照上的女人静静望着他,表情无悲无喜,烛火摇曳,他似乎听见女人在说:“梵桉,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我,我的人生是多么不堪,你不应该出生的,是你把我困在了沈家,算我求求你,放过我。”

不远处,沈冠岩搂着真爱和新儿子,一家三口发出幸福又刺耳的嬉笑。

男人不曾问过他一句,连一个眼神都吝啬施舍,在对他的态度上,沈冠岩难得和罗粤达成一致。

他就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沈梵桉破碎一笑,泪水不断从眼眶滚落,他无助地站在这两个极端的画面中央。

谁都不在乎他,谁都不要他。

心底被委屈塞满,就像撑到极限的气球,处在爆炸的临界点,光是惶恐它炸掉那一瞬带来的疼痛就已经足够令他陷入崩溃。

即将被更深的痛苦吞噬时,有只触感的温凉的手忽然握住了他,力道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哥哥!醒醒!”

紧绷的心绪陡然一松,沈梵桉顿时从噩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似重回大海的脱水的鱼,贪婪地大口汲取着氧气,逐渐清晰的视线被苏檐雨满是担忧的眼神占据。

见他终于苏醒,苏檐雨长长松了口气,她俯身环上男人的脖颈,颤声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她刚刚叫了他好久,急得都快哭了。

沈梵桉心脏狂跳不止,他抬手扶住女孩的腰,一时还没从噩梦的余韵中彻底缓过神,情绪还低落着,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嗓音嘶哑:“怎么了?”

苏檐雨松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发烧了,身上好烫。”

闻言沈梵桉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头昏脑涨,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他闭了闭眼,呼吸又沉了几分,喘息道:“是有点不舒服。”

苏檐雨拂去他额角冒出的冷汗:“你等着,我换衣服带你去门诊挂水。”

说罢她就要下床,手却被男人轻轻攥住,苏檐雨一顿,回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沈梵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眸光幽沉:“不用折腾了,吃点退烧药就好。”

苏檐雨皱起眉,柔声和他讲道理:“你看起来很严重,光吃药是不行的。”

望着姑娘一本正经的脸,沈梵桉唇角扬起一个安抚的笑:“没事儿,我以前发烧都是吃药自己扛过来的,真用不着去医院……”

“这不是现在有我在呢么。”苏檐雨不赞同地打断他,“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在你身边呢,我可是医生,你敢不听医生的话?”

女孩佯装生气地睁大杏眸,在他手背上掐了下,力道很轻,引起的酥麻却直达心口。

听到这话沈梵桉呼吸一滞,眼神发怔,直直盯着眼前的这个人,眼圈悄然变红。

喉骨滚动,他眼睫微不可见地颤了颤,有些狼狈地垂下眼,语气染上宠溺:“听,我们小苏医生的话当然要听。”

苏檐雨笑了,可还是被沈梵桉拦了下来。

“没有力气了,站不起来。”沈梵桉耍赖一般十指紧扣,眼尾低垂,难得地示弱,“先吃药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再去医院好不好?”

苏檐雨望着他虚弱的模样,纠结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好吧,药箱在哪?”

沈梵桉弯起唇,将存放药箱的位置告诉她。

喂药前苏檐雨给他测了体温。

三十八度。

还好,算中度发烧,吃药发身汗就差不多了。

苏檐雨彻底放下心,喂完退烧药,她又监督他喝完一大杯热水,将被子严严实实地掖好才重新爬上床。

她想继续抱着他睡,却被沈梵桉拒绝了。

“靠太近我怕把病过给你。”

“……哦。”

苏檐雨顿觉失落,弱弱地“哦”了声,接着老实平躺好。

夜色浓稠,身侧男人粗沉的喘息声不绝于耳,还有时不时从喉间发出的低咳,听起来就能感觉他挺不好受的。

苏檐雨别过脸去看他。

为了方便起夜照顾他,她就没关床头灯,此刻昏黄低柔的光晕落在沈梵桉的侧脸上,愈发衬得他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喉间凸骨如同起伏的山脉,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尤为性感。

视线再往上,因发烧而潮红的脸颊,鸦羽般的长睫细细颤动,山根弧度高挺,恰到好处的薄唇还沾着水泽,莫名的勾人。

似是察觉到身旁存在感极强的注视,沈梵桉微微睁开眼,侧头对上她呆愣的目光。

男人的眸色极黑,眸光幽暗,里头蕴藏着苏檐雨看不懂的情愫。

空气安静下来,二人四目相对,氛围不自觉变了味。

被子下,沈梵桉忽然包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掌心似火一样热,烫得她心口发麻,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他盯着她,唇瓣开合,嗓音又低又哑:“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想抱你了。”

苏檐雨心尖一颤,躲开男人炙热的目光,空咽了一口,说话都哆嗦:“好……好的……”

话音刚落,沈梵桉就朝她靠了过来。

终于再次回到他的怀里,苏檐雨甜甜地弯起唇,得寸进尺的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沈梵桉低低笑了笑,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上,轻声哄道:“帮我降降温。”

苏檐雨乐得其成,捧起他的脸仔细抚摸起来,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

她的手指很舒服,沈梵桉克制地闭上眼,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苏檐雨见状有些恶劣地在他喉骨上摸了摸,下一秒手腕就被用力桎住了。

“!”

她下意识抬眼,撞进男人深邃的黑眸中,心里升起不太妙的感觉。

沈梵桉沉沉盯着她,目光似追捕猎物的猛兽,危险又侵略性十足。

“如果明天你也发烧了,别怪我。”

撂下这么一句话,苏檐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凑过来的男人用力吻住了唇。

“唔……”

苏檐雨眼眸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梵桉,他耷拉着眼睫,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另只手牢牢圈住她的腰,半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控制欲十足的姿势,推不开,她也不想推开。

苏檐雨眼眶氤氲,微张着唇承受,细碎的呻咛都被他封在了交缠的唇齿间。

掐着腰的手慢慢上移,不容置疑地从掀开的衣角摸了上去,修长骨感的手指抚过的地方都仿佛着了火一般,引起女孩细细的颤栗。

动作强势,像攥住了她的心,一收一放,陌生的快/感掺杂一股股微小的电流,在她身体里乱窜,苏檐雨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脚趾无力蜷缩,沈梵桉没有停顿,唇舌还越发霸道,非缠着她一起,两人吻得湿乎乎的,越贴越紧。

沈梵桉听到女孩的嘤咛和唇齿间暧昧的水声,耳根红得能滴血,他抬头短暂地放开她,手肘撑着床,额头相抵,苏檐雨湿漉漉的眼无辜地望着他。

就这么对视了一会,沈梵桉只觉得那退烧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烧得更厉害了。

光下,长睫投射的阴影让他的黑眸更显炙热,红透的脸和紊乱的喘息也显得愈发性感。

沈梵桉盯着她的唇,嗓音是被**浸透的哑:“还想继续么?”

他看似在寻求她的意见,可不等她回答就又低头亲了下来。

苏檐雨被亲得脑袋晕眩,以为接下来会做到最后,忙红着脸去关灯,四周陷入黑暗后,暧昧的声响听着更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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