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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寸想娘却停在了原地。

她看着冷慕白不带丝毫留恋离去的背影,仿佛她永远都是那么果决。

可是所有事情都会这么果决吗?

冷慕白?

她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回去之后,明春的父母早已备好了午食,热情相邀他们留下。

望着两位老人殷切的目光,冷慕白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明春也刚从外面回来,对他们道:“你们就吃吧,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我父母一直没机会施展自己的厨艺,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们就尝尝。”

于是几人依次上桌。

明春去唤她女儿过来,小女孩乐颠颠地跑过来,还仰着头对明春邀功道:“娘,我的课业都完成了!”

“好,”明春笑了笑,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快去上桌吃饭吧。”

寸想娘探究地看着这对母女俩的相处。

她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像是很亲热,又不那么亲热,像是很疏离,又不那么疏离。

“来来来,你们多吃点,春儿好久没来朋友了......”

“多谢你们在外面对春儿的照料,春儿如有不妥帖之处尽管教训,我们就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

两位老人一个劝着菜,一个赔着罪。

看得出来他们对于明春的“朋友”真的很重视。

钟离秋神色复杂地看着明春,她却默默扒饭,一改在他们面前爽朗直言的样子,变得沉默寡言而木讷。

她眼神有些惊奇,深觉女儿在父母面前原来真的是另一个样子。

回忆回忆自己,在父亲面前也变了一副样子吗?

钟离秋视线上移,努力回想,记起来自己好像也的确是这个样子。

那没事了。

她低下头,专心吃饭。

然而明春的表现在寸想娘的眼睛里却变了个味道。

她觉得,明春是对父母有愧。

在饭桌上不肯说话,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她真正的朋友,这是一场虚假的友谊,是一层虚假的关系。

而两位老人却为了这份虚假付出了真挚的感情。

明春是有愧的。

愧疚于自己不合群,愧疚于自己必须欺瞒父母,更愧疚于自己平白让年老的父母终日挂怀担忧。

“唉。”寸想娘低低叹了一口气,垂头扒饭。

一旁的冷慕白也不是没有感觉。

只是她的心神更多地沉浸在了上午的事情上。

那些女子该如何脱离苦海,以后该如何谋生,她能否真的劝服她们。

这一切的一切,都尚未可知。

梅停云也在忧心,那些女子是否能够得到有效的治疗,以后会不会得到健康保证,万一以后又染了病,却不敢找人医治怎么办?

世界上还有更多这样的女子,该怎么办?

这饭桌上,大概只有埼玉觉得,饭菜好吃,明春的父母好热情,冷慕白好厉害,新来的那个梅大夫人也挺负责。

他看不出来别人的小心思。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埼玉吃得津津有味。

众人眼神复杂中带着怜爱。

谁知外面喧哗震天,明春家吃饭没有闭门。

村庄里的人吃饭都是不闭门的。

只见一群人推推搡搡地来到了她家门外,大都是年老的妇女,后面跟着他们上午诊治过的女子,稀稀落落跟着几位中年男人。

看样子大概是老年妇女的儿子,年轻女子的丈夫们。

老年妇女捋起袖子,嚷嚷道:“明春你出来,是你带我们家儿媳妇去看大夫的?还想从家里拿钱去看病?”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大夫,有多少本事,就敢来骗钱。”

“明春你出来好好说道说道,是不是帮着外人想睁咱们村子的钱?”

吃饭的几人对视一眼,放下碗筷起身,就要往外面去。

明春也站起身,对他们道:“我先出去。”

“怎么回事啊?”明春父母听着事情不小,有些心焦。

明春转头叮嘱他们:“爹,娘,你们带好笛儿。”

“哦,好,好。”他们拉住也想出去看看的明笛,低声哄慰着她。

明春来到外面,“怎么了婶子们?”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一个满身堆肉的老妇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找外人骗我们的钱?”

明春好声好气解释:“没骗钱,婶子,是我请大夫来义诊的,药能给配的已经给配上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妇打断,“义诊什么义诊?我家儿媳妇好好的,你非要给她拉过去看病,你这不是联合外人骗钱是什么?”

“是啊!”

“就是!”

其他人纷纷呼应道。

明春极力解释,“妹子跟我说了身份不舒服,而且没要你们钱,就是有的药我们没有,需要你们另外去配。”

“谁说身体不舒服?她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看她是不是好好的,哪里不好?”说着,她就把自己的儿媳妇揪了出来,扯着她的胳膊肉将她推给所有人看,像是在展示自己刚宰杀的鸡,给大家看看肉质鲜不鲜美,血是不是已经被放干净了。

这个年轻女子赫然正是上午第一个找冷慕白看诊的人。

此时被自己婆婆扯出来给别人展示自己“完好无损”,她头低低地垂着,紧咬着嘴唇,努力蜷缩自己,最好是让被人都看不见自己。

明春看着眉头一蹙,“于家婶子你先放开彩云妹子,有话好好说......”

“谁跟你说?”于家婶子横眉冷目,“我家儿媳妇我抓一下还不肯了?我们自己家事情你来掺和什么?”

“又是带去看病又是劝我放手,怎么的,你一个人跑出婆家还不够,还想把其他媳妇也都勾得跑走了?”

“我呸!”她朝明春狠狠啐了一口。

明春闭了闭眼。

被抓着的彩云已经啜泣起来了。

明春不知哪来的狠劲,一下子打开于家婶子的手,把彩云拉到自己身后。

于家婶子气急败坏,“好啊你!当着我的面都敢拉扯我家的媳妇,你这个毒妇!”

她转头吆喝其他人,“我怎么说的来着!我说他所谋不轨,你们信了吧!”

“现在拉走的是我家媳妇,下一个拉的就是你们家的媳妇!”

各个妇人被她一吓,连忙抓住自己家的媳妇。

年轻女子们被一双双手紧紧钳制着,眼眶也逐渐红了。

彩云在明春背后瑟缩了一会儿,听自家婆婆这么说,着急忙慌像她们解释道:“是真的我身体不舒服,春姐没有骗我,我就是去抓点药......”

“你哪里不舒服?你现在还能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舒服得很了!讲假话,从家里往外掏钱,败家娘们,xxx!你给我过来,认清楚自己是谁家人吗?”

彩云被她说得泪水滚滚而落,她的难堪被这样直白地展露在众人眼前,让她几乎没有了看春姐、看其他人、看冷大夫的勇气。

在家里她要做饭,要操持家务,要生孩子,要去田地里干活,要承受丈夫施与的一切,要孝顺每天都对她非打即骂的婆婆,她的身体已经快被磨损完了。

不知哪来的孤注一掷的决然,她大喊道:“我就是不舒服!我生完孩子下面一直在流血!每天都在流!我腿软得站不起来!我还每天都要去田里干活!我吃不饱!你儿子去勾栏,染了一身脏病,现在又染给我了!”

“我想救自己!”

她腿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她彻底失去了最后的脸面。

她连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都做不到了。

她嚎啕出声,疾痛惨怛诉诸于上天,像是要嚎出血来那样哭,“春姐想救我,大夫想救我!我也想救我!”

于家婶子面色一僵,狠狠呵斥道:“谁教你把这些私话说出来的?真是不知检点......”

突然,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那样,哑住了所有的声音。

因为,一把刀横在她脖子上。

冷慕白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平静道:“够了。”

“你用手撕扯彩云,所以剁下你手。”

冷慕白从她脖子上移开刀,空着的手钳制住于家婶子的手臂,就像刚才她钳制彩云一般,让被钳制的人,动弹不得。

说完,冷慕白手起刀落,伴随着一声尖叫,于家婶子的手,应声而落。

冷慕白脸上被溅了花一般绽开的鲜血。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

他们都是一辈子在田地里劳作的百姓,最多只见到打架打到头破血流,何曾见到,何曾见到,这么干脆的残忍的的一幕啊!

冷慕白松开手,于家婶子痛得蜷缩在地,大声嘶喊着:“好疼!好疼!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一会儿,她身下就流了一滩血。

冷慕白回头,看着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彩云,认真问道:“你流的血,这么多够吗?”

彩云艰难地从现在的状况中,挤出了一丝清醒,颤声道:“我不知道......”

冷慕白又把刀横在本来站在于家婶子旁边的男人的脖子山,继续问:“这是你丈夫吗?”

彩云回答的声线都发着抖,“是......”

冷慕白刀锋下移,道:“你给彩云传上病,所以剁你根。”

那个男人急急后退,可他哪有冷慕白的速度快,冷慕白拎起他的脖子,就跟捻起一只蚂蚁似的。

她盯着他下半身某个地方,那个男子想挣脱,拼了命地挣脱,可冷慕白的手纹丝不动。

冷慕白想下刀,可是又想起之前寸想娘说的话,说这样会脏了刀。

那怎么办呢?

不管了,刀脏了洗洗就是,刀又不会被染上病。

只要斩断染病的根源,就好了。

她扬起刀,却听明春一声短促的叫喊:“慢着!”

冷慕白手顿住,歪过头看她。

男人以为她是来阻拦自己的,大喜过望,用吃奶的劲儿掰着冷慕白的手,口中喊道:“春娘救我!”

谁知他抬起眼,就见到了让他恍如置身地狱的场景。

明春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家屋子里面取了一把柴刀,递到冷慕白面前。

冷慕白看着那把柴刀,刀刃已经很钝了。

可是没关系,她手很快。

明春也知道这一点。

冷慕白接过刀,男人已经冷汗涔涔,疯了一般扭动着身体。

她手果然很快,不过一息,男人身下就掉了块血淋淋的肉出来。

彩云呆滞地看着她的丈夫,也如她一般,下身一刻不停地,流着血。

她一生中,终于在此刻,感受到了一种快意。

无与伦比的快意。

血债血偿的快意。

“啊哈哈哈哈哈哈!”她涕泪横流,嘴巴却张得极大,仰着天,发出此生从未有过也不会再有的大笑。

她第一次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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