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之前他迷迷糊糊进了这个副本而后又迷迷糊糊的出来了，游戏甚至没有告诉他的游戏进度到哪里。
“屈利那边为什么一直都有白光。”顾飞辞总感觉当时没有那么容易就解决了屈利，自己当时的异能使用不出来。还没有什么厉害的道具，为什么屈利就能够被他一个新手处理了。
仔细想一想，到处都是漏洞。但是顾飞辞记得游戏不让他靠近，估计就算是靠近了也会被【肃清】。
方洲早都把消息给了刚发出去，刚才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她竟然……
顾飞辞打开了那个文档，大部分是乱码。但是却可以看到最下面的一行字，肃清计划。
计划进度百分之七十。
已抹杀人数106人。这里面其中就有屈利，联邦人，45岁。
……
“这是什么……”
——
常黎之好似就像是木偶一样呆呆地走到了屈利的面前，顾飞辞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了冰冷。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他，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他努力的回想这一切，如果他当时在副本已经解决到了屈利，那为什么后续屈利还会再出现这个副本里面。
如果现在这个屈利没有被当时的自己解决掉的话，那当时为什么出去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就算解决了副本boss，但是他们还会继续循环成为其他玩家进入副本的boss。
“那他们这种人就永远的留在这里了？”顾飞辞有点厌恶，那样的人留在这里也是为非作歹。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就像是时空交错一样。一边是之前副本最后的样子，一边是他们现在的进度。
顾飞辞上到二楼，透过二楼的透明挡板看看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阵厉风袭来，玩具们纷纷倒下。屈利还有常黎之也半跪着，接着“他”就做了一个手势屈利大喊一声，而“他”和常黎之也都离开了这里。
“学姐走了？”顾飞辞惊喜道，那这样的话剩下就是完成副本离开这里了。
“但是，走的这个人究竟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一开始只出去了，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常黎之。但是这里出现了两个我，又加上游戏所说的提示，所以我以为这个是两个副本的时间线重合。
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有玩具。而且这个时间段的屈利已经被我解决掉了，那么又是怎么再一次轮回。”
顾飞辞复盘着游戏，他想起来之前女巫告诉的：“屈利这个人就是一个傀儡，死了一个壳子就能逃到另一个壳子里。”
“难道那个时候我的异能并没有阻止他，而是让他逃走了？可是我的异能明明叫做【审判】，难道异能之间还有……不对，是身份。身份限制了异能的使用，所以他钻了空子。”
按照这样的思路来走的话，那就说明其他副本里面的boss是不可能再出现了。
屈利很有可能是逃脱了，而不是真正的被除掉了。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他和常黎之都去哪里了，玩具们纷纷起身看见屈利不见了都高兴的手舞足蹈。
可是没有高兴多久，女巫就不开心的说：“店长也不见了，而且那个屈利之前也是这样没得。后面他又出现了。”
没过多久，时间就像是被人强行回溯了一样。他们这些人全都来到了门外面，而屋子里面又回到顾飞辞和屈利对峙的场面。
“时间回溯了。”顾飞辞确信到，他准备再往前面走走，这一次他准备自己上。他仗着自己身体小，藏在了沙发上。
屈利背对着沙发，过去的顾飞辞失去意识的时候。现在的他用尖刀快速的解决了屈利，鲜血染红了他的工作服。屈利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可惜现在的顾飞辞太小了，他看不见。就这么不甘的死了。
那个“顾飞辞”也被强制送离了副本，就在他们所有人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那就是——周雍也。
他周围泛着莹莹蓝光，皱着眉毛，好像在找这个副本不对劲的地方。
顾飞辞藏了起来，但是周雍也好像能够精确的定位到他的位置，像抓小猫小狗一样，拎着他的后脖颈。
“你就是那个变故，我果然没有猜错。不过，你出现的有点晚了。”周雍也点着顾飞辞的额头，他难道是想要……
顾飞辞奋力的挣扎着，嘴里念着他的名字。周雍也充耳不闻，就算被顾飞辞挣脱开了，他还有其他的办法。
【叮～刺啦——】一长串信号不好的声音响起，顾飞辞被这个声音搅得不耐烦。
【叮～恭喜游戏玩家1461号完成游戏副本《娃娃》，滋啦——滋啦——啧——】
顾飞辞站起来，然后带着他们回到了店里。这个时候常黎之竟然出现在店里面，她看着顾飞辞身边的那群玩具们。
常黎之像是失去了记忆一样，她浑身缠满了木偶丝。就是蜘蛛吐丝，就是一个猎物被盯上了。
她又变成了木偶，或者说她的一生就是被人缠着的木偶。被人摆弄，供在观赏台的一个精致又空洞的娃娃。
这时，一声唢呐响起。常黎之的眼睛流出鲜红的血，一时之间天地变暗。一轮血月出现，他们被蛛丝缠的越来越紧。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那群羊头人再一次出现。他们抬着轿子，强行将裹着蛛丝的常黎之抬到轿子里面。
两个空间终究还是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既定的历史，无论怎么改变还是无用。
那些外援这个时候全都变成了血水，羊头人一走。顾飞辞就跟上去，但是轿子停下来之后。那群羊头人把常黎之扔到了一处荒凉之地。
顾飞辞走过去的时候，常黎之的身体已经凉透了。黄金做的轿子，就像是笼子一样困住了常黎之，奇怪的是她是笑着的。
“学姐……我们带你走，肯定能离开的。”顾飞辞看见这一抹微笑想到了什么，可是他宁愿觉得是假的。
【叮～恭喜游戏玩家1461号完成游戏主线任务《娃娃》。】
“等一下，我想带着常黎之离开。她会活下去的吧，为什么没有说……”
【叮～请游戏玩家1461号注意，此愿望不可完成，请在三分钟内选择其他的奖励。超时作废。】
“不能，为什么？”
顾飞辞还想要挣扎一下，他拉着常黎之的衣角。那是他唯一抓得住的，可是却越来越远。他的手越来越滑，几乎是抓不住了。但是已经自动把他带离了这里。
一个白板上面的名字又划掉一个名字——屈利。
“干的不错。”
他在一次醒来之后就联系了其他人，好消息是他们之前被游戏【肃清】后都想了起来，但是坏消息是大家都没有把常黎之带出来。
他们每个人所通关的结局都不一样，但是无一例外，最后游戏都提醒他们，让他们在三分钟内选择其他的奖励，否则超时作废。
“难道一号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拿到同样的奖励进行等价代换也不可以吗？”向朝暮还不死心，他们也是一样。
“就算去找了一号，他也帮不了你们。她已经留在了副本里面，离开不一定。”周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顾飞辞看着周雍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多了一部分记忆。
“你真的要这么做？”是敛的声音，周雍也没说话。敛又骂了一句：“周扒皮。”
“我听见了。”周雍也的声音很冷淡，敛接着说：“我帮你做了这个副本，你不打算奖励我点什么？”
“你不能出去玩，你出去了谁负责‘系统’这个角色？”周雍也想也没有想。
“这个角色你也可以，而且我们两个都相依为命好几百年了。我都无聊死了，每天都要扮演系统的角色。你父母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吗？是不是假的，或者说你看错了。也许根本不是他。”
“就是他，不会错的。”周雍也淡淡的说着，他看着顾飞辞。然后手捂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很久之前就见过他，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不会错的。”
“那他要是发现……”
“实话告诉他，就这样。”周雍也离开了，这段记忆再一次被系统掩埋。
——
“我不信。”不止是向朝暮，其他几个也都去找一号。
出来之后，那段录像就自动发给了他们。看着录像中的学姐，他们都有些崩溃。
顾飞辞没追上去。他还有些恍惚，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常黎之最后的模样还留在他的记忆里，他最后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她的眼泪。
他看着周雍也说：“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周雍也说了同样的话。
他不明白，周雍也为什么会参与到这个故事里面。他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常黎之就那样走了，敛，又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认识了他们这么久，他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周雍也。
周雍也好像看出来顾飞辞的心思，他知道顾飞辞还是因为常黎之的事情。他想要安慰，但是被顾飞辞不轻不重的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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