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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孤帆远1

这郎中自然也不是什么真郎中,是林舟渡找来做戏的。

这几日何玹清来过,赵熙贽与赵婉茵也来过一回,剩下便是些无关紧要的宾客上门,多是打着来拜访顾长俞的旗号,来看看林舟渡的眼睛是否真能治好。每次见了,他眼上都裹着厚厚一层纱布,只说在敷药。

这日赵隶来了,四人就打算外出走走。周镇察的病迟迟不见好,赵熙政便叫了顾长俞进宫,与他说了观察使的事,只是暂未定下。而不论顾长俞走不走,林舟渡都不会继续在侯府住着了。赵熙政说,等他眼睛彻底好了,便自己搬到外面的府宅中去。

这府宅不算大,是先前一位王爷住过留下来的。那人本是在檀京,后来奉旨举家到了广岐,檀京这处小园子就一直空着,无人打理,慢慢也就荒了。那位王爷死后,朝廷便将此宅收回,赵熙政就将它给了林舟渡。

这地方不算热闹,正对的那条街叫河西街,再过一坊便是凉河。街边多为民宅,铺子倒少,故显清静。赵熙政只说给他个宅子,打理却要他自己找人来打理。

眼下那郎中对外说的是林舟渡的眼睛已能微微视物,故而他走在街上,也不用再遮住双眸,只要作一副半瞎之态便可。

甫一看到那府宅的大门,几人便是停住脚步。那大门残破,甚至缺了一角,门上粘着些碎纸,纸上瞧着好似还有字。赵隶上前看了眼,只见那白纸泛黄,边角有霉迹,字已经不大能看清,他眯了眼,将那碎纸往一块儿拼了拼。

随即,他猛地后退一步,面容严肃道:“怎么还挂着挽联?”

顾长俞望了眼那门,道:“今日不过是来看看这宅子该如何收整,要费多大工程,这些东西便过后再说吧。燕王爷去在异乡,这挽联想必是檀京故友哀悼所贴。”

赵隶便没再管那东西,伸手推了把门,门就吱呀而动,扬起尘灰与枯叶来。乍一看园内,赵隶又是一阵怔忡,“这…恐怕要费些工程了。”

林舟渡跨进门内,园内比他预想的还要荒些,也有几分破败,想来要修葺一番才能住人。

章煊走在最后,关上了门,便四下打量一遍。

“这园子想来是荒得久了,一进来便觉着阴森森的,怪不舒服。”赵隶边走边搓了搓手臂,这天气虽冷,他却觉这园内的冷与外面不同,是刺骨的阴寒,直从衣裳穿过钻进人皮肉里去。

“确实是有些阴。”章煊也道,“到时候住之前,不如请个方士来看看?我记得早些年燕王爷还在此处的时候,就频频生病,王妃诞下一子,尚未出月便夭折。后来一家人到了广岐去,就听说燕王得了癔症,每日疯疯癫癫,不久后就跌进湖里,活活溺死了。”

赵隶一惊,看向他道:“燕王竟是这样死的?”

章煊点头,“倒也未必就是这园子的过,燕王一直便与常人不同,虽与世无争,却也性子阴冷,与他自己的王妃也不大亲近。”

赵隶便轻拍了下顾长俞的手臂,对他道:“过些日子便是二月二,京中世家都在府内设春宴。你去年袭爵,来了檀京也不少朋友,可要设宴?”

顾长俞也不多想,就道:“算了,父亲定要设宴的,我回家去便是。”

他一转头,就见赵隶给他使眼色,他望了眼林舟渡的背影,却是没有吭声。

林舟渡闻言,便在前面道:“齐王殿下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若搬进新府,理当请人来坐坐,也好暖暖新宅。方才章煊说得也有理,单我一人住这儿,心中到底发毛。”

赵隶就躲开顾长俞,不与他走一道。过了个垂花门,便是正厅。木门掉了一扇,可以直接看见里面的陈设,屋里还摆着些桌椅,梁上一块儿楠木匾,上面的字也掉了漆。

“这厅有些奇怪。”

赵隶走了一圈,“这陈设不大对劲。按常理来说,屋子坐北朝南,当是东西向做隔断。谁家好好的在匾前面束个飞花罩啊?这香几原先也不在这儿,应是被人挪动过。那边有一块地方没怎么落灰,看样子本来是放了张长榻在那儿,难到是被贼人盗走了?”

这园子的门也没上锁,里面的陈设都还不错,就头顶那块儿楠木匾,偷下来能换好些钱。这种情况下,难免就有胆大的人深夜进来顺些值钱的物件出去。

顾长俞道:“那么一大张榻,只怕不好搬出去。那小香几还是紫檀木做的,上头有块宝石,都没被搬走了。”

“也是。”赵隶道了一句,就转到影屏后面去了。刚去不久,便又回来,面色稍僵,指着那影屏道:“那后面…有个牌位。”

三人齐齐向他看去,林舟渡微微凝眸,“谁的牌位?”

没有正常人会在正厅立个牌位,只能是后人放的。不过看赵隶这表情,只怕不是燕王的牌位。

“牌位无名,空空如也,前面插着三柱断香。”

“康公公,给你的那木雕,可还满意?”

康进德又来了安府中,坐在他惯坐的那个位子上,对面依旧是安弘赟与安文友。酉初之时,夕阳渐沉,空中有阴云,将余晖吸了去。

“好物,摆在院中瞧着便顺心。”康进德脑中想着木雕劈开后流出的金花银,笑得也是发自内心,“咱家这不赶紧就来答谢了?国舅爷和安阁老是有什么话要与咱家说?”

安文友的茶盏里泡的还是岕茶,他轻嗅那金石之气,闻着舒心些了,才道:“康公公到我这安府来的次数可是愈发少了,不用真金白银,都请不动公公大驾了。”

康进德就道:“嗨呦,您又何必敲打咱家?咱家不来,说明国舅爷和安阁老的事顺风顺水,若咱家天天过来,反倒说明这日子过得不景气。况且这些时日,宫里面兰才人还有好些事呐!”

安弘赟就抬头,“兰才人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康进德就道:“兰才人过来也不过一个月,有些事得慢慢琢磨。上回到良妃宫中去,不知怎的惹了良妃娘娘,被娘娘罚跪在石子路上,听说回来腿都青了一大片。陛下听闻这事,也没多说什么。您可想吧,一个是克伦舞姬,一个是仓东布政使家姑娘,陛下心里清楚着呢!”

安弘赟没作声,倒是安文友开口:“兰才人受了委屈,自有太后给她做主,与你有何关系?”

“太后也只能稍稍偏向些,又不能做得太过。兰才人不是与人交恶的性子,却也不多留心眼儿。后宫那些个手段太多,咱家还给兰才人挡了几回。有时在万岁跟前说一嘴,万岁可心疼得不得了。”

“得了!”安文友摆了摆手,“可真是显着你自个儿了!你既这么留心着,可留心过周镇察身边那个小监官?”

康进德眸色稍转,道:“御马监的一小监官,名叫陆雪逢。此子是周镇察的人,咱家一早便查过,却不知这二人有何渊源。周镇察对此子是十分信任啊,他这一病,身边除了那些大夫,身边就留了这么一个人来侍疾。”

“我能不知道他信任这个姓陆的?”安文友睨了他一眼,“这小子不好对付,周宅被他布置得跟铁桶一般,周镇察的病到底如何,现在是一点风声也没走漏。若是还病着,我就不信近他身的人没一个染上。这么些天了,你见周宅里有一个人出来么?”

康进德道:“除了送用度的,还真没人出来。咱家本派了人装作是送菜的前去打探,却连门都没进成,陆雪逢那小子手腕硬得很。”

他这话也不假,安家也一直派人潜在周宅旁边,什么情况也都看到了。安弘赟用手指叩着桌面,“周镇察这是要在内十二监培养自己的心腹啊,康公公,陆雪逢起来了,第一个便会对谁不利呢?”

康进德只能干笑两声,“那这眼下也没有办法啊,或者咱家再想想办法,从送进去的用度上做些手脚?”

“你进不去,那就让他出来。”安文友道,“至于如何做,最简单的办法也不过就是在周宅放把火。他们若不能及时出来,正好一并葬在周宅。届时郎中跑出来,下人跑出来,除了周镇察的血亲,谁还能拼死拖着一个病人出来呢?陆雪逢,他是周镇察的血亲么?他瘦弱至此,能拖动周镇察么?”

康进德一拱手,“咱家就说,这动脑的事,还得阁老来。周镇察病得起不来床,今晚若不能死在府里,就是硬挺着跑出来。只要见到他人,咱家就能出手,他死了,别人也只会说,周指挥使终是没能扛过瘟疫去。”

安弘赟就点了点头,悠然喝茶,“这法子你早该想到。办完这事,公公只怕也闲不下来了,陛下不是答应顾侯,过了年便要着人到檀京九州去查鬼头青么?”

康进德看向他。

“这个人只能是康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观,祝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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