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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于此刻现身

樊姨身上的面灵诀被林念强行散去,反噬带来的麻痹僵硬让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只能恶狠狠地瞪大双眼,仿佛想用视线将林念脸上烫出个洞来!

林念对这股炙热视而不见,他冷着脸蹲在樊姨身边,厉声问道:“你把我朋友都弄到哪里去了?”

樊姨怒视着他,眼底那股说不清从哪儿来的恨意直冲天际。

林念神色未动,伸手在她眉心一点化走了侵袭到嘴边的反噬,樊姨活动了一下嘴巴,张嘴就骂道:“你个狗崽子!竟敢如此对你老娘!”

“没必要急着认亲吧。哦,或许你不知道,我对自家人也不会手下留情。”林念冷冰冰地答道,“我可没把你怎么样啊,你现在这样可全是自己造的孽。”

樊姨哼哧哼哧地喘了一会儿,道:“我现在动不了,没法带你去!”

“不用你亲自带路,说给我听就行了。”林念不耐烦道,“我也没指望你能大发慈悲做到这一步。”

樊姨眼帘一抬送去一个白眼,忽又阴阳怪气道:“那你可要多费些功夫了,他就在这儿的某个草屋里。我嘴皮子不利索,光靠说没法给你说清方位,你一家家找吧!”

林念瞟了她一眼,他站起身转了转臂膀,直接将樊姨从地上一把扯起,拽住对方的衣领就向前拖去!樊姨双脚无法动作,一双腿就在地上反复摩擦,整个下半身都有隐隐发烫的迹象。她在后头大呼小叫,意图通过声音攻击让林念停下,而林念看都不看樊姨,闷头就往草屋集中的地方走去。

樊姨感觉不到痛感却能瞥见自己的身子正遭人“虐待”,林念还没走两步,她又哇哇大叫起来:“要死啊!你是要拖死我啊!”

她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

林念冷哼一声道:“和你做过的事比起来,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别掐着我脖子啊!”樊姨大喊道,“你要再这样对我,我就更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了!”

林念停下脚步,道:“其实有你没你都一样。”

“哪里……哪里一样?”樊姨连忙道,“别,你别这样拖我了,我老实交代。”

有句话那个黑衣人说得倒是挺对的。林念心想道,这个樊姨果然很会见机行事。

林念眯了眯眼,手上略微收了点力。樊姨原还想抱怨,收到林念冷冽的眼神后只好梗着脖子换了个话题:“其实你不用这么恨我,我杀的那些人又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如果不恨,我也不会恨你。”

“杀人的事实摆在那,就算是非亲非故又如何?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本身就是件错事,你早该做好惹人唾骂的准备!”

“你说别人是这样,可你自己呢?”樊姨接话道,“之所以会背负上‘往生小鬼’这一称号,不就是因为你……”

“他在哪里?”林念神色微怒地打断她道,“我问你,他在哪里?”

樊姨缩着脖子道:“就在那个破烂里,你让他多留意的那个破烂。”

林念偏过头,跟着她说的话找了过去。

黑暗中的时间总是流淌地异常缓慢,萧歌靠在房屋的一角有些颓然沮丧。

直到被那双手完全拉进屋子之后,他才刚刚意识到对方可能是个活人。但现在他理应和这“活人”共处同一空间,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人了——他在自己身边消失了。陌生又危机四伏的新环境让萧歌压力倍增,他不再触碰、不再靠近,试图和屋子里的空气融为一体,无法被人捕捉,更难以叫人识辨。萧歌尝试从屋子的一角贴着边向前摸去,也不知走了多久、重复绕了多少圈,他都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巨大的捕捉网中胡乱打转。

萧歌眨了眨眼睛,没有窗和闭上门的草屋就如同一个再造的黑夜,无论是双眼还是呼吸全都密不透风。他的视线受阻,倒是也有对方躲着他、绕着他走的可能性。

他抱膝坐在地上等待眼睛适应昏暗的环境,半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时间一长,起初还有的一丝惊慌已经全部褪去,确认环境后,萧歌猜想大概这里也只有他一人在了。于是他试着大声叫喊林念的名字,也试过大力捶打草屋的小门企图破门而出。可这草屋就像个大肚子的妖兽,萧歌就是那被无情吞进肚子里的口粮,猝不及防地被吸了进去,便只有只进不出这一种可能,连反抗逃离都做不到。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不算厚实的小门隔绝了外界的光亮和声音,把萧歌绝望地锁在了里面。

为什么逃不出去?是草屋被施了术法吗?

萧歌不可遏制地想到了林念,他不像林念有往生钱还会画阵,也没有其他人除祟的本事,全身上下唯一能作用的也不过是耍得一般的红尘剑——而且若非林家所托他也绝不可能拥有这把剑。萧歌在原地转了一圈,终是不甘心受困于草屋的禁锢,做个只会求救的“动嘴懦夫”。于是他拔剑出鞘,两手握住剑柄,就像无数次在脑海中操练过那样,举平至双目向小门砍去!然而剑锋触碰到小门的那一瞬间,如同棉花般的柔软顺着萧歌的施力处凹陷进去,草屋的边界将力量吞噬融合,而后突然一个打挺,将所有的力道重新弹回给了萧歌!

萧歌惊慌失措地偏了偏头,才小心避免了红尘剑砸到自己脑门上的惨剧。

好吧,看来用砍的也行不通。

他左思右想抓耳挠腮,叫过、喊过、踹过、打过……最后只能坐在地上祈祷林念早点发现他的失踪了。

也不知道安岚那家伙怎么样了?

萧歌算不出已经流逝了多少时间,身边除了自己刻意制造出的一些声响,完全是静谧无声。他只好不断地用指尖敲击着地面,以免觉得自己又被夺走了听觉。

又来了,他想道。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但仍是什么忙都不上,而且自己好像还给其他人添堵了。

不管他是否从一开始就该是这个“家仆”的身份,他好像都是不够格的。

现在聚集在林念身边的那些人,好像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萧歌卸下一口气,手边摸索到一个石子,他随意地捡起来,又漫不经心地扔了出去。

啪嚓!

萧歌猛地回过神,他是砸到什么东西了吗?

他摸着地面爬了过去,双手呈扇形扫摸着地面,没爬几步便摸到了方才扔出去的石子,他将石子攥在手心,又沿着周边摸索过去……

那被石子砸到的东西呢?应该也在附近吧?

萧歌在周身寻找,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桌子腿。

他攀扶着桌腿站起身搜寻桌面,掌心突然就按到了一个散发着凉意的利器,再往旁一摸,又碰到了个类似幻体木偶一样的东西。不过两者中更为奇怪的倒是前者,萧歌两手小心避开了尖口处合在一起,意图仔细抚摸那件物品的纹路。

失去了视觉反而加强了他的触觉,萧歌避开锋利处,细细地摸遍物品的全身。有刀身又有刀柄,整体不长,大约比自己的手掌还小上那么一点,应当是把飞刀。飞刀的刀柄似乎还镌刻了复杂的花纹,萧歌用食指一一抚过,却没抚摸出什么名堂来。

萧歌握住刀柄,将飞刀拿在了自己手上。百无聊赖之际,他甩了甩手,突然做出了个扔飞刀的姿势。

突然间,整个屋顶被一股出其不意的力量掀了开来,屋顶自一侧翘起,反过来以一种吓人的架势往另一侧倒去!萧歌毫无防备地被月光迷了眼,放下挡光的双手后,竟惊讶地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

是那个穿着深绿色长衫的男子!

萧歌顺手举起还握着的小刀,斜挡在胸前防备。

那男子眼神轻蔑地瞟了一眼小刀,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道:“把刀放下。”

萧歌没听他的,反而将小刀攥紧了些。

男子“啧”了一声,猛然紧锁的眉头正述说着他的不耐烦,之后他没再花嘴上功夫纠缠,而是直接挥拳击向了萧歌的面门!

风驰电掣之间,林念闪身挤入两人当中抬手就是一个格挡,将男子的拳头硬生生打偏了方向,又紧接着侧身一个猛烈的肘击,在击打的同时,也带着萧歌往后退去!

萧歌惊呼出声:“你来了!”

“退后!”

萧歌将小刀换到左手,右手则拔出红尘。“你看这个!”萧歌凑到林念身侧急忙说道,“他好像很想要这把刀!”

林念看了看刀柄上的纹路,竟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把刀放下。”那男子又说道,“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这是你的刀?”林念扭头看向他道。

男子停下了动作,紧抿着双唇默不作答,好像他的一切都被林念一句话给遏制住了,做不了任何反应。

“既不是你的为何要还你?”萧歌冲他喊道,“这是我在屋子里发现的,自然归屋子主人所有!”

“这个村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说它该是谁的?”男子细长的眼睛看起来不怀好意,无论是否开口说话都带着点狐狸的精明味。他又道:“不信你们可以看看刀身,那儿还沾着我的血。”

萧歌斜侧过小刀,果不其然,缝隙处还真有点点尚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你说这是你的?”

林念的眼神从未离开过这个身着深绿色长衫的男子,即便他意有所指地说着那把小刀,却始终紧盯着男子的动作。“你为什么要把它要回去?”林念道,“因为它是你的通传物吗?”

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知道通传术?”他有些意外地说道,“这种术法可没有写到过任何一本书册中。”

“是很稀奇,但也不算罕见。”林念道,“常言道,只要你走上除祟这条路,那早晚都会遇到些稀奇古怪的术法的。”

“对,你没说错,是通传物,小刀上有我的血,我又在小刀下摆了阵法,无论我身处何地,任何时候只要我想,就能立刻出现在十五尺内。所以,但凡有任何人侵袭这个村子,我都能知道。”

“你不会在每个屋子里都放了这么一把刀吧?”

萧歌被惊讶到了,不解地看向林念。

“萧歌,那间屋子里的反光恐怕不是阴阳鱼佩吧。”

这话是对着萧歌说的,可萧歌并不是立刻做出反应的人。相反,立在他们对面的男子竟是一下子僵了神色。他甚至没有试图隐藏过一丁点儿的情绪,就那么直接地将勃然变色和冲关怒发表现了出来!

“你们怎么知道鱼佩的?”他沉下声音狠狠说道,“鱼佩在你们手里?”

林念心中一喜,面上淡定道:“与你无关。”

男子轻蔑一笑,抬手就在空中随意一挥。远方一间屋子的大门“砰”地一声打开,里面的两团黑影迅速地被召唤了过来!

竟是村里的那位阿婆和嘴硬的老头!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

两人被看不见的术法束缚在一起浮于空中,他们想动却不敢动,腾空而起也是不能动,他们背靠背贴在一起发着抖,连求饶的声音都蒙上了恐惧与胆怯。他们一个劲地请求着男子的原谅,动作神情都是十分熟练,好似他们已经轮回了许多次同样的场景——在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的情况下轻易惹怒了这位大人的恼火。

那男子保持着悬空手腕的姿势,转头对林念二人说道:“把刀还给我,放一个人。把阴阳鱼佩的事情告诉我,再放一个人。”

“凭什么听你的!”萧歌喊道,“你凭什么拉无辜的村民作筹码!”

“凭他们是我囚禁在这里的人,凭他们是这个村子里唯一两个活人,凭这整个村子都是我的!你自己问问他们,他们胆敢不接受我的要求?”

两位老人唯恐忤逆会招来灾祸,急忙连连点头道:“不敢的不敢的……”

“我认识你。”林念在这时点明道,“我们在同川浴的幻境里碰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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