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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捉虫)

暖姝在心里撇嘴,这么看来皇上也没大家说的那般神勇啊。

你看,明明不喜欢人家为了拉拢人家背后的势力,把人弄进宫。弄进宫吧,又忌惮她身后的势力,冷落着人家。

宣妃也真够倒霉的。换做是她,她能掀翻这大清的统治。

两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碍于这种原因不能交流,暖姝都替她们尴尬。

好在两人坐下没多久,佟贵妃就来了。

众妃嫔行礼,之后宜妃就带着暖姝认识后宫的娘娘们。

今日后宫所有妃嫔不论品级大小除了被禁足的乌嫔,都到了。

暖姝大略数了一下有三四十人之多,或站或坐黑压压的把承乾宫会客厅都塞满了。

佟贵妃跟惠妃她都见过,暖姝只给二人福身行了个礼算是认识了。宜妃重点给她介绍了荣妃、宣妃、以及几个嫔位的主子。

荣妃与宣妃,她是第一次见,良妃她那日在延禧宫已经见过了。怎么说呢?

良妃未免太小心,明明已经是妃位,是她的长辈,面对她的问安还慌忙闪躲不接受。她这个样子,也难怪被八福晋吃的死死的。

荣妃的性子跟她堂姐差不多,看着都很温柔,说话也和声和气。

“九福晋的身体可是大好了,若是需要什么,别客气。”

三福晋是个好姐姐,乌嫔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她还是专门去钟粹宫跟荣妃解释了一下,替堂妹告了个罪。

暖姝:“多谢荣额娘惦记着,本就是小伤,已经无大碍了。”

如果说荣妃亲近和善,宣妃仍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只在暖姝行礼后送了贺礼,什么都没说。

暖姝也不会自讨没趣,她谢过宣妃之后就乖巧的站在宜妃身后。

康熙规定后宫份位是一皇后、一皇贵妃、两贵妃、四妃六嫔,实际上除了贵妃和皇贵妃,其他主位娘娘的人数都是超了的。

乌雅氏还是德妃的时候,妃位上有六人,如今没了她还有五人之数。

嫔位上同样如此。

从康熙十六年大封后宫开始稳坐六嫔之首的安嫔李氏,与安嫔同年册封也一直没有进位的敬嫔王佳氏、端嫔董氏。

为了太子入宫、同样不得宠的元后同族僖嫔赫舍里氏,十七阿哥生母、康熙三十七年册封的勤嫔陈氏,三十九年册封的和嫔瓜尔佳氏。

除此还有享受嫔位待遇的,七阿哥生母成贵人戴佳氏;六公主的生母通贵人纳喇氏;三公主(和硕端静公主)的生母布贵人兆佳氏;九公主的生母袁贵人。

十二阿哥胤裪的生母庶妃万琉哈氏,十五、十六、十八阿哥的生母庶妃王氏。

别看后面这些不是一宫主位甚至有的还只是个庶妃,她们有儿有女,地位跟其他贵人、庶妃不一样,这些都需要暖姝记住。日后若碰上,还得给她们行礼。

特别是庶妃王氏,这位是皇上当前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宜妃提起她的时候语气都酸溜溜的。

皇子福晋们昨日都认识了,宜妃给她介绍后妃的时候还介绍了皇上的公主们。

出嫁的公主们只有四公主、五公主得了恩典来参加胤禟的婚礼,其他几位还都在蒙古。宫里的这些公主都是还未进行册封婚嫁的。

四公主暖姝已经认识了,五公主便是乌嫔的女儿,她也是唯一没有和亲蒙古的公主。

五公主去年被册封为和硕温宪公主,指婚给了佟家,嫁给了佟国维的孙子舜安颜。

五公主本身没什么,看着也是个好性儿的,但她是乌嫔的女儿。尽管暖姝不想承认,乌嫔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因为她。

现在两人见面,彼此都有些尴尬。

暖姝还好,她又不是真的十几岁,还能绷得住;五公主就不行了。

她对着暖姝福身,小声说道:“九嫂,前两日我额娘的事儿,实在对不住了。”

暖姝大婚后请安那日五公主并未入宫,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额娘做了什么。

别看五公主是乌嫔的女儿,她从小养在太后膝下,性子跟乌嫔完全不同。得知乌嫔做的事儿,她当即就入了宫,她原以为是个误会,哪知她额娘见了她就咒骂。

咒骂四哥、四嫂、九哥九嫂,甚至还有宜额娘,连带着十四弟跟汗阿玛都被她埋怨起来。

这让五公主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也就没好意思去找暖姝道歉。

今天见到,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躲着,那毕竟是她的生母。

这也是她为何没在慈宁宫,反而来承乾宫的原因。

暖姝摇头,“五妹严重了,什么事儿,我早忘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是乌嫔的儿女,只要没惹到她,她都会好好说话。

佟贵妃打断她们,“好了,时候不早了,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她说完就站起来,一马当先带头往外走,其他的后妃按照品级紧跟其后。

暖姝这才知道并不是所有后妃都有资格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除了一宫主位的娘娘们,也就只有生育过皇嗣的那几位了。

她恍然,难怪刚才她额娘只给了介绍了这些人呢,原来是没必要。

跟着走了一圈,暖姝涨了少见识。

大清跟她们西幻大陆果真不一样,一句话要拐好几个弯儿才能听懂她们真正的意思。

好在她的婆婆是宜妃,娘家也有权势,到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明目张胆找不痛快。暖姝过的倒也自在。

阿哥所的事儿有丫头跟嬷嬷打理,不用她操心。九阿哥那两个名义上的格格,完颜氏很老实,兆佳氏被胤禟训斥几句也老实下来。

九阿哥隔壁是八阿哥跟十阿哥,她跟八福晋合不来,十阿哥还未大婚,暖姝在阿哥所待着无聊,就经常去翊坤宫找宜妃聊天。

或者她跟宜妃说说自己制作的‘香皂’,又或者宜妃教导她怎么管理奴才、收服男人,再或者两个人一起探讨衣裳搭配、吃食方子。

时间一晃就来到十二月。暖姝嫁进来半年了。

十二月十六,十阿哥胤俄大婚的日子。这是暖姝头一次以婆家人的身份参加皇阿哥的婚礼。

十福晋是蒙古人,出自阿霸垓部落,姓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是阿霸垓部落郡王之女,真正的金枝玉叶。

她虽然不是科尔沁,但蒙古部落向来齐心,因而与宣妃一样,她代表的也是整个蒙古部落。

如果说之前暖姝大婚,八福晋喝了一桶醋,酸的要命。这回看到十福晋的嫁妆,她整个人直接泡在醋缸里,大老远都能闻着醋味。

十福晋的嫁妆只比当年太子妃少了半幅,据说这是给太子的面子。她真正的嫁妆比太子妃还要多,剩下的那些都在十福晋陪嫁的院子里放着,只等着大婚之后再抬进来。

暖姝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酸的,先不说人家的爹是阿霸垓部落的首领,就说蒙古的那些部落,每个部落随便送点,都能堆上几车。

十福晋的嫁妆多,很正常的事儿啊。

大概十福晋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指婚皇阿哥,她满语都是后来现学的,说起来磕磕巴巴,很不流畅。

暖姝会说蒙语,干脆帮忙做起了翻译。

八福晋阴阳怪气,“哟,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越俎代庖呢,今儿轮到九弟妹就理所应当。不愧是一家人哦。”

她这是还记很当初暖姝大婚,三福晋不给她面子,应是要太子妃当领头人的事儿。

她都指名道姓了,三福晋可不惯着她这臭毛病。

“八弟妹,没看出来啊,大半年过去了,你这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刚才太子妃跟大嫂不都说了,她们都不懂蒙语,十弟妹的满语又不好,她身边也没个会满语的人。不让懂蒙语的九弟妹来,你是打算自己上?你懂蒙语?”

“还是,你打算把十弟妹晾在这,不管不问?把新人晾在婚房,传出去咱皇家的脸还要不要了。人家蒙古那边又会怎么想?”

皇上特意把十阿哥的婚事安排在腊月,就是因为蒙古。

今日蒙古来了不少汗王、贝勒,他们都是来参加十阿哥婚礼的。之后他们还会参加大清的除夕宴,一直在京城住到二月雪化才会回去。

当着蒙古娘家人的面不重视十福晋,换做你是娘家人,你心里能舒坦?

太子妃开口:“八弟妹,安郡王福晋那好像没人招待,你是皇家福晋不如由你去招呼她们,到底是郡王福晋,没的咱们都聚在一起闲聊,怠慢别人的道理。”

早几年玛尔浑犯了事儿被降为郡王,只是他们行事风格依旧跟之前一样张扬,且一直以亲王自居,他们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称呼郡王。

大清的爵位明文规定,并不是所有宗亲都喜欢捧他的臭脚,捧他脚的那些大部分又都没落,安郡王府的人看不上。这就导致,每次宗亲聚会,安郡王福晋都一脸高冷的坐在一边不言不语。

八福晋是安郡王府出来的,跟这位玛尔浑继福晋也算熟悉,让她去招呼再合适不过。

太子妃这变相赶人的话术让八福晋很不高兴,屋里其他人要么抬头看天,要么低头看低。暖姝干脆拉着五福晋摆弄自己的指甲套给对方看,就是没人看她。

八福晋气咻咻的走了,其他人相视一笑。

暖姝:“五嫂,你就应该多笑笑,瞧瞧多好看。就是这个颜色有些老气,正好我那有一匹浅蓝色的缎子,等会儿五嫂拿回去,我觉得那个颜色特别衬你。”

因为同一个婆婆的缘故,暖姝跟五福晋很快就熟悉起来。五福晋虽然不太喜欢说话,性子倒也不错,不管暖姝跟她说什么,哪怕她并不懂、不感兴趣都会很耐心的听她说完。这也让暖姝越来越喜欢跟她相处。

五福晋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翘起的嘴角,她摆摆手,“不用,我做嫂子的怎么能总要弟妹的东西。”

暖姝是个大方的,这半年她时不时的就给大家送点东西,包括但不限于香皂、胭脂水粉。其中五福晋跟三福晋得到的好东西最多。

跟甚至,她按照暖姝给的饮食方子用膳,气色都好了不少。

暖姝真心对她,五福晋是感激的,她想要回报,又担心自己的东西不够好对方用不上。

送料子不是第一次了,她脸再大也不好总要别人的。

“我知道九弟妹眼光好,要不然这样,我库房也有一批浅蓝色的料子,回头我拿来,九弟妹看着给我设计件衣裳?”

暖姝明白五福晋这是不好意思了,她也没强求。

“那好吧,我眼光还是不错的,五嫂你有什么尽管来找我。”

说暖姝会设计衣裳其实也不算,如今大家穿的旗袍是直筒,上下一样宽,她只是让人在腰身略微收了收,做出曲线感来,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

还有就是首饰,她空间里有当初师姐塞得好几本册子,里面的花样子都不带重复的,她自己肯定戴不完,就让三福晋跟五福晋挑了几样。两人当即两眼放光。

暖姝有些自得,哪怕换了个世界,也没人能抵挡得住师姐设计的首饰。

三福晋凑过来,幽幽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古人诚不欺我也。某人啊,这是有了新嫂嫂就忘了我。”

暖姝噗嗤笑出声,“哎呦,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五嫂你闻到没有,好像是从三嫂身上传来的。”她故意加重‘三嫂’两个字。

对俩人而言姐妹比妯娌更显得亲近,私底下两人相处三福晋都是让她喊姐姐。也只有正经场合,才喊三嫂。

她搞怪的说着这句话,三福晋跟五福晋都没忍住跟着笑了。

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自从九弟妹来了,她们之间确实愉快不少。都知道三弟妹跟九弟妹是堂姐妹,对她们关系好,谁也不觉得奇怪。

十阿哥的生母温僖贵妃早些年过世了,十阿哥跟九阿哥关系好,皇上就把他交给宜妃暂时教养。

虽不是跟八阿哥那样正正经经的养母,十阿哥第二日还是带着十福晋去了翊坤宫给宜妃磕头。

宜妃很高兴,“好,日后有什么事儿,你们尽管来翊坤宫找我。这是你们五嫂跟九嫂,你昨日应该见过了,你五嫂性子柔好相处,你九嫂最是促狭不过。”

暖姝故作不依,“额娘,十弟妹刚来,您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这般介绍呢,您这样让我日后怎么跟十弟妹相处?”

宜妃拿帕子的手指着暖姝,“你瞧瞧,她还不高兴了。”

宜妃在盛京待过,那边蒙古人不少,她也是会说蒙语的,与十福晋交流没障碍。

十福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感觉她们好像也没有阿爸阿妈说的那么难以相处。

阿爸也说了,十阿哥的生母过世,钮祜禄家也是大族,宫里面这些后妃她也不用怕,让她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就行。

她决定听自己阿爸的。

十福晋郑重其事,“九嫂你放心,我不会听宜额娘的。”

宜妃愣神,随后笑的前仰后合。十福晋不明所以,十阿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宜额娘这是高兴呢,她喜欢你。整个宫里都知道宜额娘很喜欢九嫂。我之前不也跟你说了,我跟九哥关系从小就铁,咱们又是一个大院住着,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找九嫂。”

十阿哥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憨傻之人,实际上他心中自由一杆秤。他为什么喜欢跟在九哥屁股后头玩?

不仅仅是因为两人同年,还因为九哥待他真诚。

他的额娘出身钮祜禄氏,又是贵妃,他的出身在宫里仅次于太子。

小时候太子趁着汗阿玛不注意,经常防备的看着他,好似他要抢对方的东西一样。汗阿玛转过头又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大哥也是如此,对着他拉拢又防备。

细算下来,整个皇宫除了九哥,竟然没一个人真心对他。所以他才一心跟着九哥。

九嫂的性子跟九哥差不多,都不是喜欢伪装之人,他觉得应该能跟他福晋合得来。

他可不想跟八哥似的,整天夹在九哥与八嫂之间,明明以对方的聪慧能很好的处理这件事,偏偏要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十阿哥觉得博尔济吉特氏若是跟八嫂好,绝对会被欺负死。

还是九嫂实在,有九嫂帮忙,他也能放心。

暖姝不知道,这一会儿的功夫,十阿哥又给她拉了个玩伴来。

给宜妃磕过头,一群人又回到阿哥所。

这就是十阿哥与九阿哥的不同之处,他生母是贵妃,后妃之中就算是佟贵妃也排在他额娘之后,他完全不必去后妃那里磕头。

翊坤宫这一站就是他最后一站,拜过宜妃就可以回去了。

大概是八阿哥耳提面命过,这回八福晋难得没有阴阳怪气,大家聚在一起竟然出奇的和谐。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十福晋根本听不懂八福晋说的话,没人跟自己抬杠,八福晋一个人也懒得唱独角戏。

十福晋大婚不过几日就是腊月二十三,新婚的喜气还没过,小年夜来了。

与十福晋一样,这是暖姝第一次参加宫宴,还是以皇子福晋的身份。

皇上一桌、太后一桌,佟贵妃带着五妃一桌,安嫔等几个嫔位一桌。剩下的就是那些贵人常在、答应。

皇嗣这边,公主们占据一桌,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单人单桌,剩下的皇阿哥、皇子福晋们坐在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家宴’。

值得一提的是这样的大日子乌嫔终于被放出来了,她憔悴不少,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偶尔趁人不备阴恻恻的看向宜妃跟暖姝。

暖姝装作没看见,安心喝茶。她不怕乌嫔闹腾,就怕对方太安分。

只有乌嫔闹腾,她才好收拾对方不是?

该说不愧是一路从宫女爬上来的,乌嫔克制住了自己对宜妃与暖姝的恨意,并没有当场闹出来。反倒是八福晋。

她的座次紧挨着暖姝,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冷不丁的开口。

皇子福晋围成一个圈,十福晋就坐在大福晋的右手边,大福晋秉着照顾新人的想法,与十福晋说话:“说来九弟妹跟十弟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看到你们我就想到我刚嫁进来的时候。那时候,还没这般热闹,一大桌子菜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若有似无得打量。”

“我直愣愣的坐在那儿,是动也不敢动,更别说用膳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晚,我就沾了沾嘴巴,一直饿着肚子回到阿哥所。回到阿哥所我也没敢吃东西,我怕被人知道。”

“你们大哥是个粗心的,愣是没发现我肚子在叫。我啊,就这样饿了一晚上。”

这番话几乎每次有新人来,她都要感慨几句,大福晋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让大家别学她,该吃吃该喝喝,不然饿肚子的就是她们。

原本大福晋是好意,接下来大家顺势说说自己当日的窘迫,再笑笑就完事。

结果八福晋开口了。

她说:“大嫂不说我都快忘了,九弟妹嫁进来大半年,这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吧。我记得三嫂当初可是进门就揣上,当年就给三哥生了个小阿哥。九弟妹你不行啊,你得好好跟三嫂学习学习。”

大喜的日子谁也没想到八福晋会说这话,大家担忧的看向暖姝,三福晋更是气得差点站起来,五福晋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没开怀的何止是暖姝,她不是一样。她比暖姝嫁进来还早呢,八福晋这话看似再说暖姝,她总觉得里头也夹带着自己。

八福晋以为暖姝会生气,结果暖姝盈盈一笑,“多谢八嫂教诲,不过跟三嫂学就不必了。我们爷一直以八哥为榜样,夫唱妇随,我得先好好跟八嫂学习完了再去找三嫂求经啊。”

“再说这生孩子的事儿,八嫂比我还早一年嫁人呢,你跟八哥都不急,我急什么。毕竟我还年轻,人生那么长,有的是时间。”

“而八嫂……”她颇有些意味深长,“就不一定了。”

她早看出来八福晋不仅仅是个短命的,身体还被下了药。说她没开怀,她只是觉得自己还小,暂时不想要。

八福晋才真是想生都生不出来呢。

想到这,暖姝心里其实是有疑惑的。满洲贵女都会参加选秀,复选的时候要检查秀女的身体,身体有瑕疵的就会被刷下来。

八福晋背靠安郡王府又如何,不能生育,她怎么当选的皇子嫡福晋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这么多,明天有亲戚结婚,大概率会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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