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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海龟(6)

时瑛的家是一座小小的石板房,在整个村镇的最边角。徐佩锡的日常就是上午做游戏、下午做游戏,在这个领域中没有学习这个概念,孩子们聚在一起疯玩。

简怀江躺在一棵柳树上,向下眺望。

孩子们也长着空白的面孔,正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简怀江本以为游戏失败会有死亡惩罚诸如此类的可怕现象,谁料孩子们只是闷闷不乐地扎几个马步,这算是惩罚了。

徐佩锡向他抱怨:“一天到晚跑来跑去,小孩儿真有精力。”

简怀江面色冷漠:“换你去船上呆着。”

中午和晚上他们就回到时瑛家里,他的父母十分自然地接受了简怀江这个外来者,从此之后多了他一碗饭。

当晚徐佩锡敲了敲卧室的墙,压低声音喊:“越姐!”

越锋很快回应:“在。”

他细细讲述了简怀江的遭遇,把怀疑姜洄的那部分略过了。简怀江在一边补充着,等这场交谈结束后,越锋表示自己一会儿会转告张秘书。

时间线很快就串起来了。

第一个是徐佩锡,场景是时瑛年少时的家。

第二个是越锋,场景是时瑛在首都上的大学。

第三个是张秘书,场景是火车卧铺。

这三人是可以互相沟通的,徐佩锡单向联系越锋,越锋双向联系徐佩锡与张秘书,张秘书单向联系越锋。

姜洄和简怀江单独隔离在两艘船上。他们两人可以对话。

他们探讨过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最终觉得可能是时瑛觉得工作太痛苦,想与曾经美好回忆割席;或者是因为海洋与陆地之间本就是隔开的。

再然后,徐佩锡开始给简怀江分析姜洄的行为。

他说姜洄可能真弄错了,因为徐佩锡自己也会猜错,领域显然在故意误导他们;但也有可能是他在蒙骗简怀江,因为姜洄的智商不太可能中计。

简怀江:……谢谢,很有帮助。

此刻姜洄独自一人关在一群护卫队疯子中,也没人告诉他其他人的情况,无论如何,简怀江还是比较忧心的。

简怀江从橱子里翻出来一张薄毯,打算把这个当被子盖了。他拧起眉,问徐佩锡:“白书斐你了解吗?”

徐佩锡噢了一声,“前滨关护卫队队长。”他沉默了片刻,“他的资料你应该也看过啊。怎么?”

“他尤其针对时瑛。”简怀江道。

“别妄图理解疯子的脑回路,这人劣迹斑斑。”徐佩锡嘀咕道,“把异化海龟当景点就他的主意。上面不愿意,他自己把规划书写好了拿着刀威胁人家签的字。”

“……他怎么当上队长的?”简怀江叹为观止。

“能力强,智商高,肯拼命。”徐佩锡眨眨眼,“跟他组队进案子就相当于拿了免死金牌。凭一己之力平了无数顶级预警案,这几年护卫队没落就是因为没有第二个白书斐了。”

简怀江迟疑了一瞬:“他死了?”

徐佩锡:“嗯。”接着感叹:“才十九。”

他难耐地偏过头,神秘兮兮地盯着简怀江,压低声音道:“之所以不会轻易提起他,是因为白书斐干的缺德事罄竹难书,但他的功绩也抹灭不了……”

简怀江走神了。他想到时瑛想救下这艘沉船,大概有部分原因是因为白书斐在船上。尽管旧队长针对他,时瑛恨他恨得牙痒,仍不得不承认世界需要他。

“我问你呢,你没听见吗?”徐佩锡着急地戳了戳他,重复:“我给你说个特别特别机密的事儿,白书斐骗别人说他早把‘锁’销毁了,其实他根本没有。”

简怀江心砰砰跳起来,触电一般,电流瞬间爬过他的脊椎骨,他愕然开口:“你是说……”

“对。”徐佩锡正色,“逐阳的玫瑰异化案。”

“你明白了吧?”徐佩锡接着说,“为什么先处理时瑛的案子,柿子还得挑软的捏呢,咱南岭那案子死了多少人啊肯定不好惹,剩下这俩,白书斐和时瑛,你想想要是你你先处理哪个……”

时飞光牵扯出时瑛,时瑛又牵扯出白书斐——巧合到简怀江感到恐怖。

难以入眠的一夜。徐佩锡睡得横七竖八,差点把简怀江挤下去。第二天徐佩锡打着哈欠垂头丧气地去丢手绢,简怀江开始室内探索流程。

时瑛的家不大,但并不好勘查。它的布置活脱脱就是老房子该有的样式,一层叠一层,空间利用到极致。

翠青色的冰箱摆在客厅一角,木质酒架立在冰箱顶,油盐酱醋整整齐齐地码在其中。绿箩挂在窗棂,斜挂着攀上冰箱沿;几盆珊瑚色的小花列兵般摆在窗下。纸箱、纸袋装着的乱七八糟杂物被植物挡的严严实实。

阳光暖和,给所有物件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简怀江心想如果自己是猫猫狗狗一定会想在这里躺下来翻肚皮打滚。他眯着眼看窗外,绿箩遮了他一半视线。徐佩锡和一堆小孩坐成了一圈,他耷拉着头昏昏欲睡,一个无面小孩悄悄在他身后扔了只手绢。

时间缓慢得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检查着客厅,时不时地抬头看徐佩锡一眼,确保他人身安全。从死亡威胁中抽身得太快太急,他现在也不相信这个场景的安全性。

最终简怀江从垫桌脚的报纸上读出来一点东西:

首都举行第十七届青少年全国建筑设计大赛渔村少年拔得头筹

配图是时瑛拿着奖杯,他直视镜头腼腆地笑,眼神烁烁发亮。简怀江抬头看了眼冰箱上贴着的日历,获奖时间就是上一周。

他仔细地看了看,大概就是一些套话,加上一板一眼的采访内容——自学设计多么艰难、感谢父母的支持、自己会继续努力等等。

如果这是时瑛想去首都的动机,锁会不会与他的作品有关?简怀江把报纸塞回桌脚,回到时瑛的卧室。

因为拼接而成的建筑作品太多,高高低低在书架上摆了两排,简怀江之前一直把这些东西看作装饰。

他趁这个时间敲了敲卧室的墙:“越姐?”

越锋恰好在。简怀江继续问:“时瑛是学什么专业的?”

“医学生。”越锋答道。简怀江沿着书架翻找,没有一丁点与医学相关的痕迹,少年时代的时瑛并没有表露出自己对医学的兴趣。

“他对建筑学好像挺感兴趣。”简怀江蹲在地上翻着一本专业书籍,书页中还夹着线条规整的草稿。

“感兴趣的不是职业方向,倒也正常。”越锋回答道,“我建议你从他的童年遭遇开始挖掘时瑛为什么会开始医科的学习。”

“行。”简怀江同意,“你那边有什么危险吗?”

“这边过了两天,我上过了流行病学、药理实验两门课。”越锋音质很冷,听不出她有任何的感情倾向,单单只是在陈述而已:“流行病学的教室内有大量病毒,我当时流了鼻血,现在仍咳嗽不止;实验课的小白鼠攻击性很强,体型庞大,用刀不能杀死他们,必须想办法使他们颈椎脱臼。我被咬掉了一根手指。”

“一会去上针灸学课程。”越锋道,“你呢?”

简怀江震撼到一时失声。半晌他才找回声音,“……我没事。姐,你伤口处理了吗?药吃了吗?”

越锋:“医学院的设备齐全,药品也足。况且我的能力是自愈,不用担心。”

“张叔呢?”简怀江焦虑道。

“他很危险。”越锋严肃道,“我认为姜洄不需要过度担心。如果我们还有选择别的世界进入的机会,我建议选择三。张建瓴所在的火车很诡异,他基本没有机会与我对话。根据我的推断,我所在的世界不存在时瑛的‘锁’,一世界和三世界的可能性最高。”

“我要去上课了。”越锋的声音飘远了,她隔着墙壁冷静道,“我会每晚与你们交流,晚上见。”

简怀江的一切小心还没说出口,越锋的尾音已经弱不可闻。她已经离开宿舍去上课了。简怀江只能背过身,巡视这间卧室。

徐佩锡显然也不是来吃闲饭玩游戏的,他把卧房中的东西仔细地全部排列放置,还给部分物品贴上了方便分类的便签。可在对时瑛的内心了解寥寥的情况下想单纯靠肉眼辨别锁还是太困难了。

简怀江在船上是怎么推进剧情的?

床下刻正字,一笔来一人。如果他没有发现床板上凌乱的刻痕,没有尝试用刀子划下第一笔,他可能已经被海洋吞噬了。

但这个假设是悖论,完全错误的。

他突然想到训狗人之死——他杀死训狗人,走出房间,甲板场景也随之开放。撞击感就是那时产生的,船身触礁事件是在剧情有进展之后。

如果他不主动触发剧情,船只就会保持安宁平静,如同时瑛故乡目前的情节一般。风平浪静,和和睦睦。

简怀江走出门,走进孩子们的包围圈,蹲下身把某个孩子身后的手帕塞进自己口袋里。只瞄了一眼,白色的手绢缀着蕾丝边,一角绣着女孩的名字。

“别玩了。”他踢了一脚徐佩锡。

徐佩锡茫然地转过头,“你说啥?”

孩子们扶着地面站起来,冷漠地盯着他们。

“今天不陪你们玩了。”简怀江口齿清晰,扫视孩子们说道。他手指用力压着徐佩锡的肩膀,暂时不让他站起来。

简怀江想试试在这个世界里违背时瑛制定的规则是什么后果。在船上是被影子、海水缠住向下拖拽,直到窒息而死。如果在这个世界危险性仍然很高的话,简怀江就要仔细规划行为了——

一个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抽抽噎噎:“我不要,为什么你总是要欺负我?”

她迅速地抽枝长大,像一棵树——发芽、生长、变老,又迅速枯萎。碎花裙子变成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包着她并不丰腴的身形。

一名成年女性仰躺在地上,惨白的面孔对着雾蒙蒙的天。须臾之间,气息全无。

徐佩锡惊骇地站起来,冲过去探她的鼻息。简怀江警惕地环视孩子们,他们默不作声地盯着死去的女人,空白的脸上辨别不出表情。

“明天玩跳格子。”一个小孩突兀道。其他人纷纷应和,向着各自回家的转身散开了。不过一会儿,原地只剩下徐佩锡与简怀江二人。

“去找家长来——把大人喊来吧。”徐佩锡磕磕绊绊道,他慢慢把颤抖的手从女人口鼻挪开。

简怀江点头,他跑进薄雾覆盖的村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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