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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她的本事,不也靠主上您教?”念忻只是随口的应和了一句。

仔细看完信上的内容,又叠好信纸。萧子兮有些纳闷,她抬起头看着念忻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讲这些恭维话了”

“有吗?”念忻挠着后脑勺,一番费解,刚才那句算恭维话吗,分明是他的真心话啊。

萧子兮站起身体,花圃里的鲜花都整理好了,等下选出几束开得新鲜的,找几个合适的花瓶装上,摆到房间。

晴朗的天气就是能让人的心情舒畅,想前几日阴雨,湿答答的日子不想出门,可躲在屋子里,听到窗户外淅沥沥的雨声,那声音催眠,也容易让身体困倦。今日这般明媚,碧空如洗的天上还有柔软蓬松的白云在变化形状姿态,山间拂过清风,如此好的天气最适合开门,迎接上山来的客人了。

萧子兮看着花圃里的鲜花,对念忻说,“把他们都喊过来,再泡壶茶准备,看着天一会当有贵客要来”

“贵客,什么贵客?”念忻好奇,他凑到萧子兮身体打听消息。

萧子兮看了看他,这般的好奇她也生出趣味,故意藏着不告诉他,“等一会就知道了,记得要泡普洱,客人喜欢和普洱茶”

听见她给出的提示,念忻琢磨着思考。喜欢喝普洱茶,又能被萧子兮称呼是贵人的,他认真想着,好像在自己脑中,知道和认识的人之间,就没有这样一个。

夏末初秋的日子里,这方水池子当中依旧有荷花盛开。粉白色的花朵摇曳,在风吹来的时候,那微微摇晃的花瓣,似有若无的气味,陶冶情操,也不妨是另外一种享受。这些开着的荷花可是宝贝,不仅能在白日供人欣赏,其中的莲子和根茎的莲藕用来入菜,也是几道美味的点心和佳肴。

念忻把人喊到荷花池旁边的凉亭,这亭子是今年新整修的,原本光秃秃的几根立柱上面,被箫子兮用些淡颜色的薄纱缠绕,她还在立柱的顶檐挂起竹帐和风铃。日常有风,竹帐会轻微晃动,风铃被撞得声音清脆,可有异境了。

几个人围炉煮茶,日常欢喜,安生惬意。手边的石桌子上还放着想要吃的零食和果,底下的炭盆发出热气,上面有铁网,在网子上放点要热的小食,或者慢慢的烘煮出一壶老茶。在冷窖放几年的老茶叶得要煮开了那味道才正,从前泡茶仅有面上的那一层茶叶香味,可是放久,烘煮的茶水从里透外,一点一点把茶叶的香味释放,这到入口时才会有股老茶独特的厚重。

边欣赏池中盛开的荷花,箫子兮和云祁还对面坐着下棋。昊琰安静的坐在他们身边,正所谓观棋不语,他认真盯着棋盘当中的局势,有好几次云祁将要险胜,可被箫子兮拨走,又为平局。而几次,箫子兮落的黑子刚赢了两手,就让云祁化解,看他们两人下棋,无异于是在看一场博算,那争锋相对,意味也是丝毫不让。

其中谁胜谁负,到底还分不清楚明白。

念忻睡在旁边的横位上,这里有太阳,温度也好,可适合睡觉了。他坦然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温暖和舒适。风吹得轻柔,昊琰从旁边的炭盆里捡了几颗刚烤好的栗子给他,虽然壳上有点焦,可味道确实香甜。

他咬完手里的栗子,又坐起来,掸干净嘴上和身上沾到的黑灰,念忻还想捡炭盆里的其他东西,只是剩下的那些他都不喜欢了,悻悻收回手,看着还在下棋的两个人问:“主上,你说的客人怎么还不到啊”

“等着急了”箫子兮问着,手中的黑子缓慢落下棋盘,这步棋切断了云祁的后路,他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方才一直防守,只是一次没有注意就被箫子兮抓到机会,云祁盯着棋盘,认真思考他的下一步应当怎么走。

念忻瘪了瘪嘴,他声音里带着抱怨和不满,“真是好奇,你也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应当来了吧”见局势偏向自己,箫子兮得空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这时辰他们也应该到了。

“在哪?”念忻蹭地站起,他跑到山上的缺口那里,往周围都仔细找遍了,可这除了他们,没有弟子和其他生人的影子啊。

站了一会,念忻看到和弟子一起过来的三人。

听到有人上山的声音,箫子兮也抬起头。粉白色的水袖长裙衬得她气色也比之前要好许多,这样俏丽的颜色,确比之前她经常爱穿的那些深蓝,墨绿的更适合她一些。

言芙掺着身边,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眉眼周正,长相也属大气。从五官到轮廓,他和高铤之间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只是这人的眉目当中,多几分狠厉,少了高铤的胡乱萎靡,还有长久多年的饿气虚疲倦。

这男人的眼中时刻都透着那股狠劲,还有谨慎和小心。如惊弓之鸟,被侵占地盘的野兽。当然,这和他从年少起就被关在地牢,好不容易出来还要遭受监视折磨,经年累月的酷刑,他的身体又被拿来试炼毒药,脾气当然会差,那表现的凶相,也不过是他由心里发出的种自我保护。

还有当时,高铤害怕他逃走,故意在他少年挺拔时,让监视的人把他的左腿打折,还不找郎中医治,拖这样的腿伤多年,哪怕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可后长出来的骨头错位,他的身上再落下残疾,即使走慢路那身体也会摇晃和不自然。

“主上,你怎么不告诉我客人是他们”念忻先跑过来,他刚看到上来的三人时,表情有短暂的僵硬。自己期待这么久,还以为是多么重要的贵客,结果一看人他有些落差。

“先说就没有惊喜了”放下手中的黑子,箫子兮站起来,视线落在言芙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新夷走来道:“主上,好久不见”

“是许久不见了”箫子兮应道。也把目光转到新夷身上,这多年不见,她身上的气质倒越发沉稳,不急不躁,处之泰然。

当时选她,箫子兮就是看中新夷那不急躁,稳重还能持大体的性格,这才让她和言芙一起进宫。言芙初到宫里,有许多的规矩也都不懂,新夷跟在身边,既是帮衬也为提点,纵然言芙有不仔细,处事犹豫的地方,或者遭到情绪反噬,不受控制时,也有新夷能在旁边提醒,可实在要紧,新夷也能稳住场面,不叫事情变得更加混乱。

能再见到回来的人,箫子兮可是高兴,上下看着新夷,样子瘦了,可精神却比之前要好,“回来了,你看着也比之前要更稳重”

新夷如是,她看到箫子兮时,那绷紧多年的情绪也终于放松。

方才在来的路上还有不真切,直到现在,能真实的看到她,新夷才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而非自己做的一场梦。

“是,回来了”新夷展颜应道,放下端起身前的手,恢复成平常样子。

箫子兮笑着与她道:“夫子一直念叨你,也攒了好多的话,正愁没人听呢”

“也确实有好多年没见夫子了”新夷笑答,她嘴角扬起抹自在的微笑。

短暂的叙旧结束,高珏看向言芙,拍了拍她一直掺着自己的手。他离开言芙,拖着受伤的腿缓慢过来,想和箫子兮道谢,可是被箫子兮提前发现,让念忻过去赶紧将人扶住。

他现在的身份尊贵,可不是从前那被人看管的阶下囚,箫子兮对他礼貌笑道:“新陛下,我可受不起您这样一拜,还是先坐下吧”

“多谢山主”虽然被人扶起,高珏却依然感谢。

亭子那边,弟子已经准备好他们的位置了。

高珏腿伤不便,弟子就在凉亭的入口那里给他设位,后面有竹帐遮挡,不易受风,位置也比旁边人的高,是和云祁坐下的凳子高度一样。

念忻给他们倒上新煮好的热茶,就在箫子兮身边坐下,他问:“云都要换人了”

“是啊”箫子兮捧起桌上的那杯热茶,她看去亭子外面,悠悠开口,“这时候,阁老应该将高铤藏下,那两封先帝的遗诏给宣读了吧。高铤假诏登基,还让新帝被囚禁多年,又纵容柳家的外戚作恶,祸乱朝堂,这些罪状足够让群臣把他从皇位上拉下,且他现在心悸发病,浑身瘫软,宛如废人一般,在床上拖着就是个浪费时间,对他来说也当报应”

“还远远不够”高珏脸上的怒气隐现,他握紧拳头,眼神当中的恨意迸发。提到高铤,他所以的仇恨都如潮水般在胸口起伏,眸中翻涌的想要复仇的怒气就似火焰那般,要将高铤狠狠吞噬。

感受高珏身上的怒意,言芙担忧的表情,轻轻拍打落在高珏背上,给他顺气,也想他别太气恼了,身体刚恢复一点,别因为高铤再气伤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高珏温声和言芙说道,他拉过言芙的手紧握在掌心。

箫子兮浅笑,睨了他们一眼。当情绪能浮于表面上时,就是最好的掌控。她道:“高铤之后如何,是生是死,又或者生不如死,陛下自有打算”

自己惹出的祸,当然要他自己承担了。

想高铤登基的时候,他会为了稳定朝堂和自己的皇位,装出一副心系天下,担忧百姓的明君样子,在书房批阅奏折至深夜时分。等过几年,他奏折批厌,上朝也腻了,又觉得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坐稳,也巧这时候婳柔进宫,就给了他出荒唐的理由。

一头钻进美人窝,再不理朝堂事。要不是高铤对柳家全无防备,对朝中发生的事情也没半分掌握,他对自己的位置太过自信,即使发生也还当年轻,火气什么都不管顾,气急上头,当着来贺使官和群臣的面,怒火攻心,猛一头摔倒,在地抽搐。

丢出这样的脸,朝臣惊慌但多羞愤。常一来信,说高铤是突然的急火攻心,气血逆转导致,只要休息得当,再服用几贴药就好,可现在伺候高铤的人全是高珏派去,那给他用药,只怕高珏他承受不起。

箫子兮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想来接驾的人也在路上了,还请陛下一会下山去等,别扰了山上的清净”

“这个自然”高珏应着。

“可是”昊淼还没有明白,他疑问出声,“高铤是用了假的遗诏登基,那当时皇位定下的人应当是现在的陛下,可为什么还有陛下身死的传言?”

“这事情也好说”喝完茶,箫子兮缓慢道,“两人确实为一母所生,只是命运捉弄人啊”

两人的年纪相差三岁,自小有太傅教习。按先帝的话来说,高铤聪慧,读书只用一遍就能熟记,可他的聪明却更贪玩,身上惰性难消,空有天赋,却将天赋视若玩物。而高珏,天资稍逊,尚且勤能补拙,更懂得为君之道,亦有怀德百姓的仁君心肠。

高珏二十岁时,先帝驾崩。

自多年前,先帝就曾准备遗诏,交身边服侍多年的于公公和朝中两位阁老保管。这事情原本就他们四人知晓,可那日,阁老从先帝的书房出来时,迎面与高铤撞上。高铤见阁老闪躲的反应,心底生出怀疑,他面上装得无所谓,可暗地却要手下人去打探,在番打听之后,得知先帝有意将皇位传给高珏。

期想许久的皇位要给他人,高铤自然不爽,他下狠心,着手准备取代计划。

他趁先帝还有口气,尚且弥留之时,让手下人悄声将阁老掳走,还把他藏在府中的遗诏翻出,并且销毁。又命人依照先帝的笔记重新描写,等先帝驾崩,举国哀伤之时,高铤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先帝的龙位后找出那封他先临摹的遗诏,当成先帝遗诏,借诏登基。

于公公站在一边,却想说什么,只是连日为先帝伤身,他喉咙作哑,发不出什么话。高铤便趁众人在先帝丧期心中悲痛之时,买通内宫主官,在丧日的第七日晚时,让人解决了于公公。

还让他们在禁军巡宫时故意露出破绽,好被禁军抓住,顺利就将这杀人的名头落到高珏身上。高铤还在天鉴史的出生记载上动了手脚,等天鉴史再查时,便得出高珏命中藏祸,客死先帝,若他人还在云都,则会危害云都。臣官和百姓们一时议论纷纷,而高铤借着假遗诏的东风,和真龙入身的命理,于先帝双七的丧日后,顺利登基。

位置都是他的了,可高铤坐着还不安心,只要高珏还在云都一日,他便不能安睡,担心身份被揭穿,害怕假诏的事情被人发现。

许是上天责处,高铤登基后,云都确出现灾乱,闹得民不聊生。

朝堂议事时,就有老臣提出,既然天鉴史已经查出灾祸的来源,高珏命中有祸,何不将他囚禁,牺牲一人就能保云都安乐。高珏不信这些鬼道神说,他道,既然出现灾情,就要止灾,救济受难百姓,开放粮食,给予住所,可老臣又反驳,若不从源头掐断,灾情连绵,永不会停止。

老臣的意思高铤知道,他混乱扯了几句,也打马虎,转开两人的话头,而高铤瞎说这些无非是等个机会。

云都的灾情越发严重,也不知道谁先挑说,不出三日,就有坊间传言是从前的三皇子高珏命中带祸,乃是因为他身上的祸乱才给云都带来这些灾难的。而自灾情发生后,高珏每日守在前沿,每日赈灾,从前受他救济的那些灾民,如今全冲到他面前,句句指责他是灾星,求他一死保佑云都平安。

流言蜚语总是害人。

既然民意如此,高铤便顺着民意,他将高珏关押地牢,又在他身上铐上沉重的枷锁,还美其名曰,如此是能锁住他身上的灾祸。

而这一关,就是十年。

从前风光肆意的少年郎君如今渐老,那鲜衣怒马,傲视苍穹的野心不在,只有苟延残喘,得过且过的余生。

那年的京中突然时疫,高珏被看守连累,不幸染病。地牢的监寺请旨将他放出,而过去十年,当初传言附在高珏身上的祸事再没人记得,高铤看到已经虚弱成为废人的高珏便同样监寺所说,将高珏挪到云都城外那间偏僻的土屋,仅留下三两个护院,让他自生自灭,独自苟活。

只是这样高珏还有防备,要护院一直看着,监视高珏的一举一动。

从地牢到土屋,对高珏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偷生。

言芙第一次见到高珏的时候,他人比现在还要瘦弱,坐半天的身体瘫痪,双手也不大灵活。

他每日可有一个时辰出来,只是出来也不过被护院丢在门口,和乞丐一样,供过去的行人观赏可怜。

高珏费力的撑起身体,他半靠在门前的木头柱子上,仰头看顶上的日光,又看着前面来往的行人,他们用一种同情还带嫌弃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

起先时,高珏还不大适应,他有意躲避行人看来的□□的视线,可到后来,他逐渐习惯,也适应了,还会打量行人,再到最后,就是无所谓了。

他们看他们的,自己看自己的。

而在箫子兮的授意下,言芙去春楼找了份工,是帮楼里的姑娘们洗日常衣裳的,各色人齐聚的春楼最方便她打听消息。那次偶然,她从街上过去时,看到在间屋门口躺着仰头望天的高珏,也是好奇,言芙走了过去,她低头看着高珏,高珏也发现到面前来人,落下眼来看她。

两人相互对视,言芙好似是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她问高珏可出什么事情了,高珏没有说,言芙打量他身上,瘦骨嶙峋,全无生气的样子,她问:“我家就在前面,你愿意跟我过去吗?”

高珏仔细看她,才第一次见面就敢让他跟着回去,这人的脑子是有多少愚蠢啊。可看着她,虽然呆笨却不似他之前见到的那些虚伪人,满口的礼义仁德,做出事情却肮脏卑鄙。高珏侧目看见那扇被关起的屋门,与其在这继续忍受,倒不如一搏。他沉默的,点头应下了。

言芙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药铺给他抓了几贴药回来,连着吃了小半个月,又仔细照顾,再看高珏的气色时,果然比之前变好许多,人也不似从前那般萎靡,有了精神,他日常的话也多了。还会在言芙做工回来时,同她讲几句玩笑话,去逗她高兴。

高珏的精神变好,言芙在去山上时,还问徐弋要了点能治疗腿伤的草药,打磨之后仔细敷在他的伤腿位置。只是他的腿上拖了太久,一时间也很难恢复。

高珏被言芙带走,多日没回土屋,护院害怕高铤降罪,不敢说明,只能在私下去找高珏。

多日没有找到,回报的高珏行踪成空,高铤生出怀疑派出内官来看,护院见遮拦不住,只能说明。高铤起怒,他命刺客在云都中仔细搜查,务必要将高珏藏身的地方找到,甚至而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芙以为高珏是遭人抛弃,或被主家不要丢在门口的家丁,将他带来也从没问过他的身份,而言芙的住所,本就在云都边上,和土屋的距离相近,不多日那些人便找到他们。

回禀之后,高铤担心若他被囚禁的事情遭朝臣知晓,有些心善的未必不会给高珏求情,便下令不许声张,只可在暗地里动手,务必要将高珏除去,以解心患。刺客一路跟着言芙,摸清楚藏身地方还有每日的路径,在日暮下沉时,几人准备动手,可是让高珏发现,眼见自己的行迹暴露,他们也不顾高铤之前说的不可声张的命令,明晃晃的将二人逼到角落。

言芙跟江远道学了点防身本事,只顾自己全然没有问题。她一脚过去将上来的刺客踹到,又三两下的把他们打翻,带是上高珏从旁边的窗户翻出。言芙想沿山路带高珏去岚山,只是房屋周围,刺客们已事先埋伏,其中一人很快挥刀,高珏的反应快些,他将言芙护在自己身下,背上受了这样一刀,那刀锋凌厉,破开的皮肉当中可见隐藏的白骨,高珏本就虚弱,又受了这样一刀,他身上越发无力了。

言芙救不了他,好不容易逃走又会被刺客找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些人丢下山崖。

“原来是这样啊”昊淼这才恍然大悟。

“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言芙停顿了,她看向高珏轻声说:“刺客见到他伤重,又是被逼到悬崖摔下,理应没有生还的可能,而高铤再听说后,也觉得自己的位置坐稳,对外宣称他身染重病而故,放下从前的警惕,防备心松懈,这才给了他再活下来的机会”

念忻看看高珏,又看向身边的箫子兮,他问:“为什么他还要感谢您?”

“他当时摔下悬崖,是我救了他啊”箫子兮笑着,又问念忻“你可还记得夫子藏在后山,让你去送药可是不让你进去的那间屋子”

“所以那里边的人是他”念忻恍然。后山有间专门的屋子,本来给堆放药材,只是从某一日起,里面不再放药,门前也是上锁,而开门的钥匙只有徐弋和箫子兮那有。可些时候,徐弋忙,事情全堆起来他也脱不开身,这时候,他就会嘱咐念忻去给后山送药。念忻每次到门口时,都只能去敲旁边的窗户,再把药放在窗台,等一会自然有里面的弟子开窗拿走。

屋子里有人,并且还住了好多年。可念忻始终不晓得那屋里的人是谁,只在弟子打开窗户的时候,他能闻到一股难受还带腥气的味道,犯着恶心,好似进去屋子就会让他作呕。

“断骨再生,本就要躲开阳光,而且在他身上用到的那些药,药性都太强烈,赌得就是个九死一生,连徐弋都没把握能救活的人,何必让言芙知道,现在给她一点期许,最后再告诉她期许落空,这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告诉”一直在钻研棋局的云祁突然发声说道。

听见他说的,高珏偏头去看他。两人打了个照面,相互的没有说话,只是这一眼,却让他们将对方的身份都摸清楚了。周围人的座椅都低,连箫子兮也不例外,可是这人竟能与自己的位子相平,高珏心中也大概知晓。

“故事都听完了吧”箫子兮冷不丁的打断他们,“那听完故事就送陛下下山吧”

“那娘,言小姐呢”新夷赶紧问。

箫子兮转过来,她表情疑惑的看着新夷问:“言小姐是谁,岚山上又何时有了这样一人,念忻你知道吗?”

“这不就是”念忻看着弟子,他晃了一会,却立马做出反应,“不,我不知道,好像山上从没有这样一人”

箫子兮道:“既然山上没有,为何还要去管,她要下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生客,以后还是少来山上为好,昊淼昊琰送他们下去,山下路滑,请云都陛下好自珍重”

“多谢”高珏缓慢站起来,他对着箫子兮的背影拱手道谢。

“山主”言芙还想和箫子兮说话可是被高珏拦住,高珏握住她的手轻微摇头,言芙欲言又止,忍下心里的不舍和疑问。

她三两步回头,又看向旁边昊琰,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你不是岚山的弟子,没理由一直留在山上”昊琰回道,又看向高珏,“山主也让我给陛下提个醒,那答应的事情,陛下切莫忘记”

“自然”高珏应下。

山下都是来去客,山上不留外来人。

*

“我帮你夺回皇位,可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情”箫子兮道。

高珏从房间走出,他感受着久违的阳光,身上的伤口已经全好,不管是从前落下那些,或者他背脊的刀伤,就连他的左腿也被徐弋重新接好,能够行走站立,只是走路时会有缓慢和身体的起伏。而能重新站起来,还有个正常人样,高珏已经满足。

言芙出去做活,而他独自躺在院中晒太阳,安静的午后,可是院中却翻进来了她和昊琰。

两人在番交谈之后,便有了后面的计划。

高珏看着面前的箫子兮,他目光警惕:“哪两件事”

箫子兮走来对上高珏的视线,她道:“第一件事,我要言芙活着”

“芙儿有恩于我,我自然会拼命保她”高珏肯定

“我说的不是现在”箫子兮说话也不客气,更没有婉转,直接了当,“现在的你为了稳固自己皇位,自然会保她,可之后呢,一个能帮你夺位的人,难保你不会对她产生疑心”

“我不会的”高珏赶紧说明。

“不会最好,会了”箫子兮盯着他的伤腿,“你的腿伤,药方和再办法我都会交给言芙,只要她能活着,你的伤病就不会发作了”

高珏不理解问:“为什么,你都救了我,为什么还要再做这一出”

“为了保她的一辈子”箫子兮也不躲避,认真道,“岚山上的人很多,可来来往往的都是过路客,能留在山上的就那么几个,我和言芙认识多年,她是个苦命人,日子才稍微好过那么一点,老天有让她碰到你,她前辈子劳心费力,所以我想她厚被子至少能有安稳,我不求你对她真心,但求你别伤害她”

“我知道了”高珏点头应道,“还有呢”

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聚力一掌拍在高珏胸口。高珏的身体本就不似常人那样,被她这略带力气的一掌拍的接连后退,左右腿上的中心不稳,高珏堪堪扶住旁边的石桌,艰难站住。

高珏看向她,眼神中有惊恐和费解,更有准备的警惕,“你什么意思?”

“这就是第二件事”箫子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的更新速度是要稍微慢下来了,原因么……工作量增加,没太多时间能够给我摸鱼码字。到家懒宅,看到电脑不想动,于是乎,稍稍放慢一下更新的速度

一闷头写到这里,发现没有给大家出排雷的地方==

总结一下就是

1.男女主的性格都有缺点,人设也会有不完美的地方(我是很不喜欢那种极尽完美的人设,如果说一个人连基础的毛病都挑不出来的话,那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当然了,我也没把笔下的人物当成是冷冰冰只会走流程的角色,我更期待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或者是我脑中的那个世界里,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个体),如果在阅读的时候有任何感觉不适的地方,或者看不下去的地方,我只能说抱歉。

2.和文案表达的一样,结局不会是完美的HE,如果是特别看重这个的宝们,也只能说抱歉了。

3.这本书在当时的设定和大纲当中就没有完全的坏人,和拼命的好人,性格都会有阴暗和善良的一面(算是给大家提前避雷了)

4.最后,真诚感谢每个点进来看的宝们(弯腰鞠躬感谢==)

我继续去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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