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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焚

因为家具还没购置齐全,岑霖还暂住在田旭安家。小田搞电绘,不去公司也照样可以工作,就提了申请在家宅着,正好帮着岑霖打点要买的东西。田旭安家虽有一个独立的画室,却只有一台电脑和数位屏、透写板几样东西,岑霖就去画材市场买了个画架,顺带拿了几框画布和几只笔,闲时便和小田一起在画室画画。

前后忙活了近一个月,小家电也悉数搬入出租屋,他该搬家了。

田旭安去超市买了一大兜肉和菜还有火锅底料,拎着去了小出租屋。岑霖已经把锅热起来了。田旭安说搬家是大事、喜事,非要吃顿火锅庆祝一下。

岑霖搅着奶白的汤,看着枸杞红枣起起伏伏,心里笑着:分明就是喜欢热闹,还找什么庆祝的借口,真是个小孩。

菜和肉摆盘上桌,倒好果汁码上啤酒——岑霖随说早已成年了却从不喝酒,他只要了橙汁。田旭安兴奋的直搓手,大嗓门嚷嚷着:“祝贺啊!祝贺我们岑哥搬新家——”他刚要拉着岑霖碰杯,岑霖按住他:诶你等等,给你拿个东西。”起身走进小阳台,抱起一个薄薄的四四方方的东西,外面包了层牛皮纸,还扎着个大蝴蝶结。

刚一出阳台门田旭安就一眼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大东西,吃了一惊,夸张的大叫:我去岑哥!这整剪彩仪式呢?专业啊!”岑霖把怀里的大方板子小心的搁在沙发上,示意田旭安过来拆:“送你的,麻烦你这么多天照顾我了,以后也多多包涵。”

牛皮纸被小刀沿着边缘轻轻裁开,露出质地厚实纹理分明的画布——里面是幅油画。

底色是深浅不一的灰,却用橙黄的柔和去对撞,并不显得冰冷压抑,反而涂抹出别样的温暖与希望。岑霖画的是夕阳下的这条老街。灰黑与青绿交叠出斑驳错落的墙体,街角一片窄窄的天却无云,染着夕阳玫红的淡彩,光从楼后倾泻洒下,落在路面墙砖上,点起柔柔的亮。

田旭安很少接触这一类的绘画作品,很显然被震撼到了。“看起来...真的很美...”岑霖笑笑:谢谢夸奖,那你打算给我回什么礼呢?”说罢拿起筷子开始涮菜。小田有点发愣:“啊?什么日子?明天是平安夜?咱这也不兴过洋节啊...”半晌才反应过来:“诶呦你看我这脑子,平安夜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啊你?!”岑霖夹着生菜在料碟里沾沾,嘴上胡乱开着玩笑:“要不你以身相许?”田旭安有点愁眉苦脸,盯着油画琢磨:“要不...我再转赠给你?”岑霖笑的差点呛住:“咳咳...我看你小子敢!”

俩人傻乐了半天,停下来却又突然都不知下句该说些什么。

“开嘴玩笑,你知道的,我不过生日。”岑霖有些失神,搅着锅里的羊肉解释道。“唉,你这...那明儿吃个蛋糕总可以吧!就当陪我吃的!”田旭安试着劝说,可岑霖只是笑着,摇摇头。

岑霖的生日很好记,在12月24日,平安夜。但从十四岁之后他就再也不过生日了。因为十四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向他保证一定按时回家陪他过生日的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火锅的热气袅袅,一侧的红油翻滚,一侧的鸡汤鲜香,岑霖是南方人,吃不了辣,就用的鸳鸯锅,两人在小小的出租屋里热热乎乎的吃了一顿。

田旭安走后,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收拾好剩下的食材,洗了碗筷,岑霖就洗漱睡觉去了。

关了灯才发现没拉窗帘,疲惫随被子裹在身上,他也懒得再下床了。一方夜色被分隔成两半:一半是对面低矮的小楼,一半是街角露出的天空,一轮月局促地挤在交错纠缠的电线间,静静晾晒。岑霖闭上眼,心中想着:谁家的月亮洗了,也不知明早干不干。

黑暗中模糊的人影摇晃,脚步踉跄,“砰”的一声酒瓶砸在地板上,碎片四溅,淌出血色的光。父亲涨红的双眼猛的出现在岑霖面前,酒气随着父亲的双手紧攥住衣领,渐渐挤出他肺中的空气,无法思考,更难以呼吸。

“如果...如果我前一天没去喝酒,是不是就能亲自去接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消失了?怪我...怪我啊小霖!!!”父亲双目瞪圆,眼底闪烁出怪异的火光,很快那双手便无力的垂下,松开了岑霖的领子,他跪在地板上无力的呛咳着,眼前父亲的身体很快被橘红的火焰吞噬,火舌窜动着舔舐着岑霖的衣角,像是也要把他卷入烈焰之中。

热,好热。

我也快被烧死了。

是谁?在火中的是谁?

是父亲么?不,父亲是得病死的。

那在火里死掉的,是谁呢?

睁开双眼,是漆黑的。周身的汗黏腻,睡衣紧贴在后背上。闭眼再睁眼,还没清醒吗?眼前火焰的残影是消失了,为什么热浪的灼烧感,还如此真实?

闭上眼,昏沉的翻身坐起,手指抓扯着被角。

睁开眼,面前是大衣柜上的穿衣镜。

可那里面没有映出岑霖的身影。

镜中是一片火焰的赤红,光从镜面溢出,映在岑霖的眼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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