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传统的眼神的阵中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没想才没过了几天，于老师又打来电话：“陈老师你去买份《晚报》，第三版有篇人物专访，你可以看看。”
这于老师怎么那么关心我呢？
我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我还是去买了报纸，上面有篇一个科学老师的专访，老师姓姚，是从学军中学辞职出来自己办学的，年入500万，住别墅开大本了。
于老师说：“陈老师，你也完全可以和姚老师一样，他也是完全靠自己本事吸引的学生。”于老师说如果我有兴趣，她可以安排我们见一面，我说那我想一下。于老师就笑了，说：“那好吧。”
没有等我想好，于老师竟然又打来电话：“陈老师，姚老师想和你见一面。你们两个可以强强联合嘛，你看你哪天空？他请你喝茶。”
于老师好像不促成我们联手，就绝不罢手似的。这个我需要想想了。
我说：“姚老师客气，我看哪天空了，我请你和姚老师喝茶。”
我没有跟于老师约定是哪天，我要先看看。我到□□群里发了几个帖子，我说补习科学的有点多，科学老师收入怕很高吧。很久都没有人回我，我就说，听说有科学老师年入500万。晚上有人回我，你说的是姚老师吧，我觉得不可信，30万差不多。我说人家报纸上报道过。有人立即说，是有偿新闻，姚老师肯定是在提前布局暑假的招生。我没有多说什么。
于老师又打来电话，
“陈老师，我听姚老师说，他可以跟你完全自由平等合作，也就是你收你学生的钱，他收他学生的钱，场地他免费提供，证照他免费提供，这个条件真的很优厚了，陈老师你不要再犹豫了。”
是呀，如果是这样的条件，那比我自己办学还强。我要于老师把姚学校地址发给我。
我说：“于老师谢谢你，我一定去拜见姚老师，只是眼下我要全力保孩子们中考高考成功，我现在真的不能够分心，中考一完，我就去找姚老师。”
姚老师的学校在文三路，楼下有个十来平的接待室，墙上挂满了锦旗和学校得到的各种荣誉证书，还有牌匾等。当然也有学校的许可证，我注意到也是工商注册的。二楼是教学区，可能有三百来平。我抽了三个晚上去，周一，周三，周五。她们有晚托班，周一和周三晚上都没有能够进去，周五晚上趁前台上厕所的时候溜上了楼。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我不会跟姚老师合作的。
那天上完课后，又见到了于老师，于老师又来找我了。这漂亮女人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我对她其实没有多少好感。但她这样不屈不挠，让我隐隐生出了一些好感。
我们又到了那家中式快餐店。
“于老师真的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我说，“不过我不考虑和姚老师合作。”
“为什么？”
“我悄悄去看了他的学校，一三五晚上。”
“是不是很吵很乱？”
我默认了，后来我补充说我在大街都能够听到吵闹声。
“陈老师，全杭州所有机构的晚托班都是这样的，你不能够怪姚老师。”于老师道，“再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学校又不是你的，只要姚老师能够帮你赚钱，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个说法我不能认同，我摇摇了头。
“于老师，也许是我们观念不同，如果是我办学，结果我不敢完全保证。但是我一定要尽到责任，否则我不会心安。”
于老师沉默了良久，说：“陈老师你是个好老师，更是个好人。但是你真要放弃你手上的这批学生吗？据我所知，她们很多都想上你的假期班，丢了太可惜了。”
见我没有说话，
于老师说：“陈老师假如是我办学，你愿意把学生带来吗？价钱你说了算？”
我很震惊，我说：“于老师，杭州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就我道听途说的经验来说，如果真是教育局注册审批的民办学校的话，场地要求300平以上，而且一租就是三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还有装修，还要跑关系，□□，不是一个小事情呀。没有几百万怕拿不下来。”
“陈老师，我知道，这些你都不要管，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把学生带来？”
我被吓住了，我觉得眼前的这个漂亮女人有些疯狂。
“于老师，我眼下真没有想那么多，我真的只是想让孩子们考好一点，后面的事，谁说得清楚，我就是答应了你，又怎样？万一到时候来不了几个学生呢？再说，你我萍水相逢，你凭什么就相信我？”
“我从没有看到过学生和家长是那么真心的喜欢一个老师。”于老师直视着我。“陈老师，你值得投资。”
我站了起来，这是我50年生命中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是我并没有丝毫受宠若惊。
“于老师，我愿意把你当朋友，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老想把我绑在你的战车上，一开头就是，为什么？”
“那你把我绑在你的战车上吧。”
我笑了，
“我又不去征服世界，我绑你干什么？”
于老师看了我良久，
“真搞不懂你，你不征服什么，不证明什么，一个人跑到一个陌生的杭州。没有家，没有老婆孩子，为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其实我自己也回答不了。也许是生活的惯性？这么多年，我不都是一个人在打拼吗？习惯了吧，停不下来了吧。那天分开的时候，我跟于老师强调了几句，我不希望她有误判。
我谈得很严肃：“于老师，我一般就是两种情况：一，完全打工，只管上课拿钱走人。二，承担一切压力和责任，一切我自己主宰。我不会和任何人合作。”
于老师看了我好一会儿说：“陈老师信不过人？”
“不是信不过，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人家对手，和任何人合作，我必然失败，你可以把我当作一只独狼。”
“独狼？！可是在现实中没有朋友你寸步难行呀。中国社会就是个人情社会，没有朋友你怎么混呀？”
我沉默着，大概觉得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吧，于老师最后转移了话题说：“你现在的衣服干净了。”
“谢谢。”
其实我的脸有些烧，
“去买个美国的棒球帽吧。其实你打扮一下，蛮帅的。”
我知道她是在说我头发越来越少，戴帽子就可以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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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又见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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