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杭州，联系中介公司，办出国护照等手续，还是花了些时间。
一切办好后，我只有一件事情了——走之前去看看佳佳，我答应了于老师的。
我联系于老师。于老师说：“陈老师过来吃饭吧。”我说没有必要那么隆重，搞得反而不好意思了。于老师说是她父母坚持的，她父亲说这多年从来没有请人家老师吃过饭，请他上家吃顿饭吧。于老师她父母一直记得那年的端午节，有田老师，有诗一和她妈妈，有陈老师和我们一家人，那天陈老师还给佳佳买了只玩具狗。
这段话感动了我，我说好，我过来吃饭。我给佳佳买了个1.5米的大熊猫绒毛玩具，佳佳说晚上要抱着熊猫睡。
那天于老师父母弄了一大桌子菜，很丰盛。两位老人也特别热情，不停地给我夹菜，我根本就吃不完。
于老师也特别打扮了一番，她穿的是我给她买的那件意大利裙子，只是她丰腴了不少，这裙子崩得有点紧，我真怕它会崩裂。不过这样她的肉感美却更明显了。她脖子上戴的是我给她买的那挂钻石项链，手上是我给她买的那钻戒。我知道她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可看到这些只是让我心里更加难过。
饭后于老师父亲把我叫进了书房。
“老师，我想给你说说话可以吗？”
“老人家你不要客气。”
于老师父亲犹豫了半天说：“我们这个女儿她一直都在犯一个错误——那就是没有搞清楚谁对她是真好，谁对她是假好，她一直不明白呀。”
于老师的父亲流泪了。
“老师你能帮我们给她说说吗？我们谢谢你。”
于老师父亲给我鞠躬，我慌忙回礼。
“老人家不要客气。”
“那老师我去把我女儿叫进来，麻烦你帮我们说说她，谢谢你。”
于老师父亲从身上摸出一个u盘，说送给我，于老师父亲出去了，我拿着u盘发呆，这u盘里是什么？我马上放应过来，一定是诗一没有搜查到的，也是子恒妈妈没有搜查到的被于老师父母藏起来了的东西，一定是。如果这个东西给了于老师，于老师一定会在我们的争斗中利用，陈氏说不定早就倒了。
老人家给了陈氏一条生路啊！
我真是感慨万千。
于老师进来了，我们坐在沙发上。她身上的茉莉花香一阵阵袭来，让我似乎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可以让我在你肩上靠一靠吗？就像那次我们一起去杭师大，钱塘江边，椅子上？”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于老师将头靠了过来，放在我肩上。
“我好累呀……”于老师的眼泪滴到了我肩上，我的眼泪也下来了，而且是汹涌澎湃的样子。我抽出几张纸巾，不停地擦眼泪，也不停地擦眼镜，我的眼镜已经雾气弥漫，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我是不是一直都很傻呀？”
我擦了眼泪，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下自己说道：“听我说，在杭师大的时候，那时我对你无欲无求，现在我也一样，对你无欲无求，你能听我一次劝吗？”
我望着于老师，她多美呀，此时却也泪如雨下。
“听我说，不要强撑，不要贪恋，放弃眼下的一切，放弃学校吧。”
于老师看了我半天。
“你还是觉得疫情是不可控的因素？”
我默默点头。
“听我说，你的高复班是不是有四个班？”
“是。”
“把高复班卖给陈氏吧，我会给杨老师说，争取给你留三成，也就是三四百万，我想西湖大学会接受。然后，你去找精锐，学大，新东方，所有机构都可以找，把周末班，晚托班，把学校都卖给他们，谁开出的条件最优惠，你就买给谁。你的晚托班，周末班，一对一，一共有多少人？”
“六千。”
“你的回扣给出去没有？”
“还没有。”
“很好，你还欠款没？”
于老师迟疑了一下。
“还欠一点。”
“回扣够不够还欠款？”
“够了。也许还结余点。”
“那听我说，回扣不给了，马上和那些机构谈，不要拖，明天能够谈好，明天就签协议，不要留恋。”
于老师呆呆地，
“听我说，你把学校卖掉后，就去陈氏，我会给杨老师说，你在那里一年会有几十万稳定的收入，你自己现在还有几百万存款，你可以过自由的轻松的有……有……尊严的生活。”
这尊严二字几乎就把我都击倒了，我缓缓站起了身。我要走了，于老师也站了起来。
“我可以问一下吗？陈氏为什么不可以将于氏全部收购？”
“高复班可以完全封闭一年，绝对可以保证和外面不接触，也就是内部绝对不会有问题，可是周末班，晚托班，一对一，几乎是完全开放的，谁能够保证不出现一例新冠？一旦有，不要说要你完全解散，让你停课几周可以不可以？你除了退费，还有别的选择吗？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任何关系都不起作用。”我说，“西湖大学，马云为什么敢接手陈氏，他们不是傻瓜。”
我们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
“我还要去做一件事。”
我拿出两个u盘，摊在手上，
“我要姓贺的，姓王的，付出代价！”
我鞠躬，我转身要走了，于老师一下从身后抱住了我，紧紧地，我没有动，
“陈老师，对不起，谢谢你。”
于老师个哽咽道，我知道于老师此刻是真诚的，我也流泪了，只是这些来得晚了点吧。我离开了。我去找了米老师的老公，我想为了他自己，他知道怎么做。
难掩悲伤
作者有话说
第211章 他们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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