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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筵席散2

南晏本想把海边的事说一遍,结果想起来就心慌意乱,哪里说得出口。

见他这幅春心荡漾的样子,暮言的脸顿时黑了,他说不出口,她反而想象出许多不堪入目的画面,二话不说撕下张齐怀微的传召符。

“别。”南晏上前,没来得及拦下,接着挨了一耳光。

怒不可遏地扇过去,暮言见他眼瞳阴沉,忽然担心这个疯子会操控她在别人面前做些什么。

他毫无预兆地化成一道光飞走,暮言不知情况,追出去却见他把他自己关进了一间屋子。

“又要干什么?”

她冲过去拍门,上次这种时候,自己就被做了个人偶,这次他又一意孤行。

屋里光芒渐盛,透过纱窗映得发亮。

暮言趴在门上,隔着细密的雨声,听着里面诡异的动静,有灵气紊乱的声音、划破肌肤的声音、他沉重的喘息声……

她忽然又感到上次做人偶时,那种被装进一个地方的感觉。

只是这次的这个地方暖暖的,她在天山养成不畏寒暑的体魄,只觉四季都是同样的麻木,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像是曾经被那个人偷偷放在心里的温暖,暮言的感知仿佛一瞬间回到千年前的心跳。

她在门口不自知地落下泪来。

屋里光华淡去,门扉向内打开。

南晏面色苍白,捂着心口站在里面,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花,声线因疼痛而颤抖。

“你不舒服?”

“我不舒服,你拿出来。”

南晏诧异,“你知道我把你放去了哪里?”

暮言拿手指点了点他捂心口的手。

“好。”

南晏回头准备再次剖心,却被她抓住了手。

结界外,应传召符而来的齐怀微刚刚落下,在外面等着接引。

暮言问:“你连自己的师父都信不过?”

南晏看着她第一次抓着自己的手,惭愧道:“我不敢保证,师父知道你是暮言后,还会不会庇护你。”

他试着反握住她的手,她并没有用力抽离,于是他将它按在刚愈合起的心前。

“无论归咒渊怎样,我一定会护你。想要你的人偶,只能剖开我的心,师父他们也不会对你有威胁。”

暮言哀伤垂眸,说:“去接你师父进来吧。”

她的手仍未抽走。南晏心跳慌乱,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手,朝结界过去。

齐怀微一见南晏,就察觉到他元气大伤,再看到远远撑伞走来的先生,心里狐疑不定。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说一声。”暮言懒懒地把伞柄搁在肩上,对他说,“你徒弟把我的人偶封进他心里了。”

齐怀微忽闻这消息,猝不及防,来回看他们二人看了好几遍,才无奈叹道:“小徒只是个结丹期……”

不过话说回来,齐怀微也明白,封在元婴修士的心里更安全可靠,可架不住先生不信任。

他想不明白的是,南晏和先生,什么时候这样亲密了?一个才刚认识两个月,就愿意为她豁出性命,一个疑心重却愿意信他。

齐怀微又看了看他们两人自然的神色,仿佛此事不值一提。他脑子忽然一热,心想不如问一问他们要不要成亲?

暮言又轻飘飘地说:“他要是哪天快死了,记得把他的心挖出来。”

“啊?啊……啊,好啊,没问题。”

齐怀微刚准备说的话被硬生生塞回嗓子里,看了眼南晏望着她那含笑的眼神,那没脑子的样子气得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拱手对先生笑着告辞。

待齐怀微走后,暮言看向南晏,见他眼眸柔情,挑眉又重复一遍,“我说我要挖你心。”

南晏还记着适才她未曾抽离的手,知道她对自己,已与之前大不相同。

他温声答应:“嗯。”

暮言翻个白眼,没救了。

刚要不理他走开,见他忽然蹲在地上,捂着心口颤抖地抽气,雨滴顺着他湿漉的发丝落下。

修士想伪装得病非常容易,暮言看在他真剖了心的份上,懒得分辨是不是装的,径直进药房去。

南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冷血的背影,刚收起这副惺惺作态,又见她拿着檀木盒出来,朝他走来,立即又呲牙蹲回去。

“吃了。”

暮言打量着他发青的脸和额头的汗,把木盒递给他。

南晏皱眉装着难受,把木盒推回去,伸手过去说:“不用吃它,扶我去休息一下就行。”

“吃。”她打开木盒,递到他的嘴前。

南晏装心疼只是想得到她的关心,要浪费一颗药,他还是舍不得。而且吃过药,他就没借口装柔弱了。

“没严重到吃药的地步……”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南晏盯着眼前的药,灵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暗中斗争片刻,还是不愿暴殄天物,直起腰不打算装了。

“若是被人发现这个药还存在,我的厌胜人偶就暴露了。”

暮言再次将檀木盒送到他面前,“万一他们能感知药有没有被服下就不好了,万全之策就是把它吃了。”

南晏咽了咽口水,眼前的灵药被她说了一通后,在他眼里宛如一颗毒药。他拿起药丸,英勇就义地把它吞了下去,宛如吞了个炮弹。

暮言已经将手指扣在他的手腕上,随他炼化判断脉象情况,确定无事才松手。

这样倒好,她就能以这枚丹药为名,称自己缓解了厌胜之术的影响。

直到夜里,南晏还想如同前几日留守,却在她就寝前被撵出来,才后知后觉自己又中了暮言借自己的刀杀自己的计。

**

火宅山下的林中小路,蕙兰丛丛,幽香馥郁。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从火宅出来后,便各自散去,白容如今得到下山资格,只等门内的繁琐审核,她便要去寻姐了。

白容和裴沉岚边走边商量着出去后,要从哪里开始找白裳。

暮言缓缓地走在旁边,听着他们说的话,暗自思索,在火宅几乎度过半年的时间,也未曾见过一个从仓望城来的人。

如此宝地岂会有不来的道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有灵根进不来,可聂容妤他们分明是修士。

二是他们不是人。

鬼族已经见过,暮言能判断得出,聂容妤他们不是鬼族。此界只有三族,如此推断,仓望城恐怕已经步了白家寨的后尘,被妖族取代。

白家隐居守蛊几千年,对他们的记载早已丢的丢、毁的毁,甚至连他们在何处都不知道。至于对他们千奇百怪的蛊的了解,就更是少得可怜。

如今白家人就在身边,暮言问:“你们的蛊,有可以一下控制很多人的吗?”

白容尴尬地挠挠头,从储物袋里掏出本书翻得乱七八糟,“好像有一个,我有点忘了……哦对!隐蜉蛊!阿言姐,你看。”

接过递来的书,暮言驻足认真看着,越看心跳越快。

书中所写:由蜉蝣成蛊,散在雾中,多呈淡绿之色,需长时间浸润,待多数蛊虫入体,方才容易控制。被控者眼中发绿,过于明显,还需改进。

果真是妖族。

裴沉岚见她神色不对,唤道:“阿言?”

暮言又翻了几页,不见后文,问白容:“有解法吗?”

白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太笨了,阿姐才刚教完我怎么制蛊,还没学解蛊,阿姐说我们复仇,解蛊不学也罢……”

暮言沉默着把书合上还回去。

裴沉岚担忧她,抓起她的手,却被抽走。

“男女授受不亲。”她冲他一笑,看着他的眼睛说。

白容闻言,瞧见他们手上的动作,也说:“是啊,阿岚哥,你得注意点,刚才你把阿言姐扑倒,还好他们不知道你们是师徒,不然你们的脸都没地方搁。”

裴沉岚不耐烦地皱眉,抄起胳膊自己走去一边。

暮言眼里漫上心疼,轻轻过去,拽拽他的袖子,柔声唤:“徒弟。”

裴沉岚停脚,回头注视她宛如在花海时初见的不安神色。

“没事。”

他本想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慰,想起她刚才说的话,顿在半空的手又硬生生收回来。

暮言心中不忍,可他已神色如常地回到白容身旁,她便也又按捺住一次犹豫,走了回去。

“离开这里后,你要去找姐姐一起复仇吗?”

三人沿着缓坡下山,走过彩蝶飞舞的花甸。

“当然。”白容眉宇坚毅。

其实在火宅时,他们都说记不得幻境,白容却不一样,她记得一清二楚。

她看到了白家寨的覆灭,漫山遍野的火映红了夜空,儿时嬉闹的梯田上尸首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那些画面像极了阿姐说过的样子,白容甚至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过往。

暮言又看了眼裴沉岚,见他对此事没什么反应,悄悄松了口气。

“妖族势力庞大,还掠取了你们的蛊术,以少胜多恐怕不易。”

白容摇头,不以为然,“妖族人人喊打,想来难成气候,等找到他们的据地,再回来告知仙道,复仇之事易如反掌。”

暮言心里疑惑,白裳还留在白家寨,那里闭塞,连看守的妖族都不常与外界通信,她可能也不知道仓望城是妖族。

“白家位置隐秘,我们对白家的了解极少,而妖族却敢进攻,还能成功。他们绝不是靠蛮力的散漫货色,只怕是韬光养晦了许多年。”

白容停下脚来,愣愣地看着说话的暮言,不可置信,“阿言姐,你想太多了。我们人族占领整个世界,除了仙道还有魔道。鬼族那么强大还不是被压制在鬼域,妖族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他们也只敢欺负欺负我们这种落单的。”

等妖族有动静了,天山月门和寄居在内的昆仑都沦陷了。更可怕的是,等天山月门和昆仑沦陷,人们也许依然察觉不到妖族的动静。

暮言无奈叹气,知道这种思想根深蒂固,难以劝动,只好说:“等你出去,先去仓望城看看,如果认不出妖族,找到姐姐再去,只是切勿冲动。”

白容和裴沉岚俱震惊停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白容惊呼:“你说仓望城是妖族?怎么可能,史册记载分明,那里从古至今只是个凡人国都,人口众多,怎么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藏这么多年!”

裴沉岚涉世不深,对仓望城的认识浅薄,只是问:“现在告知仙道之人,去剿灭不成?”

“谁信呀。”暮言回过头,对白容坦然一笑,“你信吗?”

白容愣了一下,笃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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