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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扬州都督府,廷议终,时凌严留下孟大人,孟大人端坐一旁。

孟大人心下了然,时大人应是想听观莲节那日的琐细,他等时凌严开口。

孟大人出自寒门,因科考拔得头筹进入仕途。他既无门阀贵族背景,为人□□为官谨慎,又得君上亲自提拔,品级虽不高可手握实权。君上派他来助时凌严,一是免去朝堂势力纷争的繁扰,可专心相助。二也是为时凌严今后的用人培养。三是曾经作为学子的孟大人也崇拜学神时凌严。

时凌严交代完事,众人禀退,时凌严于孟大人身边坐下。

“孟大人,观莲节那日有刺客。”孟大人心下一惊,回想起那日,除了几个喝醉酒闹事的,中暍的,玩不过别人吵架的,没有人受伤啊。

不对,时大人游船后匆匆离开,当时甚感奇怪。按照时凌严对观莲节的重视来说,定会镇守观莲节。

孟大人微微惊恐道:“难道在游船上?大人可有受伤?”

时凌严低沉回道:“中了一剑,现无大碍了。”

孟大人语重心长道:“还望时大人多保重自己的身子,君上需要时大人。”孟大人现下回想,内心着实后怕。若时凌严命丧扬州,以帝君对时凌严的圣眷优容,难保帝君不震怒。届时用武力强压,逼反官民,边疆趁内忧再起战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孟大人正正脸色,“贼子胆大,选择游船进行刺杀。一来出其不意,谁料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二来也正是众目下,赌大人不愿露出刺杀破绽,因为这会引起慌乱,之前的心血毁于一旦。”

时凌严颔首,“正是。想问孟大人,观莲节上有无异状?”

孟大人沉思片刻,谨慎回道:“卫兵回过,说是碧漩和碧泷两条沿岸皆有闲散的泼皮混在人群中,人还不少,吊儿郎当地来回溜达。起初以为他们欲行偷鸡盗狗之事,卫兵们盯紧了他们,而后渐渐消失,兴许是见防卫严谨,便撤了。”

“都撤了?”

“嗯,都撤了。”

时凌严勾起嘴角,“见杀我不成,这是岸上的计划弃了。”

孟大人微微瞪大眼睛,有种毛骨悚然爬上后背的惧意,“大人意思是贼子本来的计划是先对大人下手,若得手,沿岸的游人和百姓们也将会...好歹毒的心啊,百姓和游人看不见大人在舫上的情状,万一他们动手了,百姓大片的伤亡,便是扬州都督府的失责,卑职不敢想照此发生的话,观莲节那日就成了血莲日。”

孟大人深感一阵恶寒,又想到什么,向时凌严问道:“可眼见刺杀大人未果,杀沿岸的百姓一样会引起慌乱啊,为何贼子们放弃了?”

时凌严神色清冷,眼睛划过凌厉的狠色,低沉回道:“若游船时,刺杀显露出来,你们定会分出兵力来救我,届时沿岸兵力减弱,再动手事半功倍。扬州之乱就是必然。当时刺客们被时一压在舫底,岸上的贼头并不知舫上的情况。他们见卫兵训练有素,自然不敢轻易下手。”

孟大人颔首,不分出兵力抓这些泼皮,府兵们还是手到擒来,抓到活口,便能用刑招出幕后主使。

“再者,若能杀我是最好,杀不掉,便不必犯险了,钱还是要挣的。”

时凌严此话指向谁,已是清晰了然的。孟大人心想幸而观莲节成功告终,只是时大人...他担忧地看向时凌严。

“时一。”

时一从厅外而入,朝时凌严跪拜,“大人。”

时凌严示意他起身,“舫底那些刺客尸体查的如何了?有无线索?”

“回禀大人,请看这是刺客的剑。”时一呈上一把血腥味浓重的剑,剑上血迹被擦净,可还是熏得孟大人捂鼻,游船上的激烈状况可见一斑。

“这是我们府衙所配的剑。”时一又呈上一把。

时凌严拿起两把剑,“刺客的剑轻了许多,从剑柄上看也薄些。”时凌严盯着剑柄沉声道,孟大人跟着瞧了瞧。

“是,因为要洑水,不宜佩戴重剑,属下托扬州本地人去打铁铺问了,像这种剑只有一个打铁铺可做。可属下赶到铺里时,铺子关门了,邻舍告知打铁铺的师傅在观莲节那日出城回乡探亲,说是家中母亲突然病重,要赶回家尽孝。”

孟大人点点头,“观莲节守城门卫最少,控人最松,的确是个好出城的日子。”

“属下还查到,这个铁匠的铺面是沈兴扬家的。”

孟大人闻言愤愤拍掌,气道:“好个沈兴扬,竟敢刺杀朝廷命官罪不容诛!”

“孟大人稍安勿躁,只是铺面,也不能证明铁匠是沈兴扬的人。”时凌严低沉回道。

时一呈上一块绢帕,绢帕上放着一块似是布肉相连的东西,“这是刺客们身上刮下来的。”孟大人又捂住鼻,惊呼道:“刮下来的?连着肉?”

“是。”孟大人听完胃脏翻绞,恶心想吐。

时凌严接过来,仔细瞧着绢帕上的东西。时一瞥了眼面露不适,忍吐耸动的嗓子,不禁调侃道:“孟大人,身子不适啊?”

孟大人不经意又瞥到了帕子上的东西,“呕”地一声干呕,孟大人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边津液。

抱歉道:“对不起时大人,卑职实在...没忍住。”

“无碍。”时凌严也不看他,低声回道。

时一接着时凌严的话劝道:“今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孟大人,你得赶紧习惯起来。”

“是,是是。时一护卫说的是。”孟大人方才擦过津液的帕子又擦了擦汗,怎在时大人面前失仪了。

下面的人.肉已紧缩干裂,上面的油布仍旧光滑无比,还有亮泽。“这是油衣,是高门大户才用的起布料。”

“水匪为何要将这布刺进肉里呢?”孟大人忍着恶心问道。

“时一,把所有刺客身上的布拼起来。”

时一拿来所有连着肉的油布,同时拿来一块白色纱布,将油布铺在纱布上。时一的眼力不错,须臾便拼好了。

三人分别站在纱布的三边,看着这一大块的油布,却又瞧不出是什么东西。

“大人,这批刺客果然用的是同一块油布”

时凌严瞧着这块布似袖状,袖子?一个念头闪过。

“时一,你去拿我的油衣。”

孟大人瞧时凌严紧盯着油布,悄悄靠近,谦卑道:“大人是瞧出什么了?”

时凌严低声问道:“孟大人,可曾听说「雨同淋」的事件?”

“雨同淋?跟三皇子有关?”

“嗯。

先帝在世时,三皇子夺宠的第一步,笼络人心,制造声望。平康三十三年的春闱,先帝率皇室及文武官员在明山狩猎。

天突然下大雨,皇室的随从们纷纷拿出油衣给主子们挡雨。而官员们的随从们皆在山下等候,只好淋雨等皇室披上油衣后才往回走。三皇子的随从同样拿出油衣给三皇子披上。

三皇子当即扔在地上,曰「为君上解忧的官员们在淋雨,我既不能为君上解忧,只能与解忧之人同淋雨。以表爱父之心」先帝听毕很高兴,夸赞他有仁爱之心。

便是从那时起,三皇子有了支持的官员,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

时凌严说罢时一刚好拿着油衣进来,时凌严将其对比,果真是衣袖的样状。油衣工艺繁杂,不能量身而裁,油衣的尺寸皆是一样的。刺客身上的与时凌严的油衣袖口一致。

时凌严指着地上的碎衣片,“时一,将其收好。”

孟大人看着时一收走肉.衣,忧心忡忡地问道:“时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凌严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越发阴鸷,眼神愈发凉薄,低声道:“既然贼人等不及了,我们再浇把油,烧的他们跳脚,贼子自己便出来了。”

时凌严转身看向孟大人,“朝廷分派的掾属五日后到,他们到之前趁其不备办了你衙署内的家贼,将扬州府的账册和税收资册扣在你手上,在他们来之前定要守住。商会这边我有法子。”

孟大人看着时凌严严肃的神情,他知道这是极其难办的事,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深植多年的本地官员,官痞通吃。可时大人有危险,贼子贼心不死,定在谋划下次的刺杀。下次,兴许他的命也会断在扬州了。

“是,卑职领命。”

孟大人走后,时凌严命时一分派一队府兵卧伏衙署,孟大人若有危险,再出兵保护。

午时一刻,时府派人送饭食,时凌严抬头,微微惊讶,“秦嬷嬷,怎的让您亲自来送。”

时一赶忙上前接过食盒,秦嬷嬷笑着给小主子福身,时凌严扶住秦嬷嬷,将她往膳厅引去。

“是国公夫人不放心你,让老奴来看看小主子。不是我拦着,她非要亲自来送。老身说扬州城不安宁,别让小主子再担心。她才作罢。”

秦嬷嬷瞧着冷面的小主子,时凌严是她看到大的孩子,知他这个内心藏事的性子,也不指望他说什么。只是前几日...秦嬷嬷内心叹息。

同样叹息的还有时母,时凌严与苏吟回府后,他倒是日日来请安,与在长安时一样,可也不一样了。这父子俩,一个横眉冷对不接受,一个闷声不说摆臭脸。

时母想与儿子说会话,即便都是她在说,也想和他待一会。但时凌严回了都督府后,忙得昼伏夜出。时父又催着回长安,想早日向君上禀报扬州情状。明日便要走了,心里总有事放不下,时母起身走出房外。

苏吟喝完药,脱下衣裳让晚桃和摇杏上药。身上不疼了,只是青紫色更深了,成片的瘀伤惹得晚桃和摇杏掉泪。

苏吟闻见这俩姑娘小声抽泣,捂住松垮的亵衣转身瞧她们。苏吟拿着绢帕擦擦她们的泪珠,忍俊不禁道:“好桃子乖杏子,你俩上一次药哭一次,别哭了,我都不敢让你俩帮我上药了。我真的不疼了,不信,你们可以戳戳。”

说罢还真拿起晚桃的手指往腹部的瘀痕上戳,晚桃闭眼不敢瞧。手指碰触到丝滑的嫩肤上,“你瞧,真不疼了。”

晚桃这才慢慢睁眼,小心问道:“姨娘,你真不疼了?”

苏吟趁她睁眼了,抓着她的手往腹部滑溜了下,晚桃瞪大双眸,一颗泪珠跑了出来。

苏吟柔声劝道:“晚桃、摇杏,若将伤放心里,伤便一直在。”

时母闻言,多少有些了然时凌严为何对她动心了。温柔地坚强,想必背负世俗的污名许久,也看开了。若是个心小的,任人拿捏不就剩个躯壳在世,这世上躯壳还少吗?

敲门响起,摇杏起身。一打开门竟是老夫人,摇杏向老夫人福身,老夫人颔首,摇杏搀着时母进房,苏吟未着外衫,面露慌张,晚桃急的寻衣。

“好了,甭忙了,你们出去。”时母沉声道,这表情与时凌严毫无二致。

晚桃和摇杏面面相觑,老夫人的话不得不听,应是后,满目愁容的退出房外。

苏吟捂着亵衣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望向时母,忽想起没有拜礼,欲下床福身。时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用了。”

苏吟吞吞津液,不知时母是何意。莫不是找自己算账,勾结外男的账?苏吟静静等着时母出招,时母瞧她从容的战斗神情,不禁哑笑。时母拿起药盒,亲手舀了一指柔柔地擦在苏吟背后的伤痕。

苏吟表面怔愣,内心翻江倒海,身子不敢动。时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放在心里是因为本就没有吗?”

苏吟瞳仁晃动,心下紧张起来,气息也乱了,一种被看穿的羞耻和愧疚爬满全身,身子微微颤抖。

时母内心感叹,这么快便投降了。那日为何抱着包袱不放呢,明明是个心眼浅的,什么都不说在那白挨打,她不信有这般蠢的狐媚子。

苏吟知晓暴露了。也不回话,等着时母擦完药后兴师问罪。

时母替受伤的将士上过药,不过那些糙汉,再用些劲也会因为面子强忍着。面前这个女子,周身嫩白的,她收着力抹药,抹完全部,时母觉得甚累,与将士比武还累。

苏吟穿上衣衫,将发丝绾在身后,下床对时母拜礼,柔声道:“民女苏吟,谢国公夫人替民女抹药。”

时母闻言眉眼一挑,苏吟倒了杯茶刚想送过去,时母见状拉着苏吟于案桌旁坐下。

时母饮下她倒的茶,轻声问道:“你与怀川怎么了?”时凌严自是什么都没说。可他每日来请安,神情中透着些许焦躁和失落,瞒不过时母的眼睛,能让他露出情绪的人,时母十分确信只有苏吟了。

时母还有察子呢,她让秦嬷嬷找来时一,时一老实道二人回府后再没说过话,面也不见,像在避开对方。

苏吟看着时母锐利的眼神,思忖片刻,柔声回道:“大人问我愿意跟他回长安吗?民女答不愿。”

那日的景很美,可就在她从时凌严怀中起身,回答了那两个字后,苏吟感觉时凌严身后的景瞬即变幻,日光被来势汹汹的黑云倾轧直至乌云密布,岸边的垂柳叶掉光了,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和苍老的树根,鱼儿也不见了,青绿的湖水变成深不见底的黑,似乎水下潜伏着一头獠牙猛兽,随时扑上水面将她吞没。

时凌严紧紧盯着她,深眸有不解也有怒气,更多是失落。时凌严等不到她的解释,拂袖而去。

时母没有儿子那般不解,但还是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苏吟闭目,眼泪在眼中转悠,可是不行,不能掉下来。苏吟再睁眼时,她变了张脸,变得轻浮无所谓,时母有些讶异她的变化。

苏吟自嘲地回道:“国公夫人,其实国公爷说的没错,民女并非良家女子。

民女为了引起时大人的注意,不惜牺牲清白,当众撕破衣裳,双臂全露,连胸.前的薄襟随风飘荡,几乎全能瞧见。继而民女又伤了自己借此赖在时府。就连做妾,也是民女主动提出的。

在扬州民女与大人能欢愉几日算几日,可真让民女困在高门大户里,遵从条条规规,民女做不到。民女生来不安于室。”

时母听完,沉默须臾,蓦地再问道:“抛开你说的,你爱时凌严吗?”

苏吟哼了声,泪眼盈盈地看着时母,柔声道:“高门大户配说爱吗?国公夫人你嫁进时府前,你爱国公爷吗?”

时母被她问得一噎,她确实是婚后与时安瑾才有了感情,因为嫁之前时母心有所属,苏吟说的对,高门大户哪配说爱。

这女子太过清醒。她说的,时母信是真的。她是真心不愿回长安,不然这些没必要坦白与她。她既无心,不然让自己死心。况且这些一查便知真假。

劫数啊劫数,当真是时凌严的劫,当初怎就半信半疑,也没向老和尚讨个解劫的法子。

苏吟看着时母的表情,知道她接受了自己的说法,也不会在劝说她。时母沉思半响,握住苏吟的手,沉声道:“老身我以母亲的身份,请求你一件事。”

苏吟反手包裹时母的手,时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扬州事成,让他乖乖回长安。”

“好。您放心,民女答应您。”

时母有些不舍地看着苏吟,在府上这几日,秦嬷嬷打探得一清二楚,苏吟用心对待下人,下人们也喜欢她。时母也知晓,她并非如她所说,对时凌严全是利用,更别提时凌严对她已是情根深种。

年少时的感情终抵不过车舆碾过的尘埃。

当初还是少女的夏英接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父母大吵后,骑上马追向那人,夏英的发丝飘荡,马蹄扬起的尘灰就算迷了的眼也不挡不住奔向他的心。追到他的军营,那人却抱着个营.妓讥笑她不像个女人。

后来呢,后来某日,夏英在车舆内,经过酒肆瞥见到他与将士饮酒,夏英忍不住喊停。她听说他今日晋升了,兴许正同属下庆贺。可夏英从窗棂中看到,他的笑很冷,冷得夏英紧锁眉宇。在他转头前,夏英的车舆飞尘而去,从此没有夏英,只有国公夫人。

没想到,她的儿子竟在重蹈覆辙。

“明日我们便离开了,你们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苏吟闻言扯出一抹笑,她拒绝了时凌严,只怕缘已断。她愁的是如何还救命之恩。

苏吟起身对时母行跪拜礼,时母哽道:“你...”

苏吟磕头,在抬首看向时母,“谢谢您帮我上药,您的手与我母亲的手同样温暖,我已记不清母亲的抚摸是何感觉。可刚刚,您让我想起了。”说罢苏吟再磕。

时母眼泪滑下,扶苏吟起来后即刻离开。

——

时凌严下值便回了府,时家三口食饭后,时凌严陪母亲在花园散食。

时母无不细致的叮嘱,时凌严冷脸应着。

时母忽的停下,看着时凌严轻声道:“儿子,你答应娘,事成后立即动身回长安,若君上怪罪,娘替你担着。”

“母亲,为何说这个?”

时母忽闪着眼睛,嘴硬道:“阿娘担忧你,想你快回家,有何问题?”

时凌严暗下深眸,“母亲,不是你说后悔放了我的兔子吗?”

时母激动道:“可再来一次,阿娘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

时凌严冷着脸,满眼不解。

时母轻声道:“因为阿娘不愿见你受伤,你伤便是阿娘伤。”

时凌严沉默着,想起苏吟在游舫坚定回道不愿,时凌严颔首,沉声道:“儿子答应您。”

时母放心地展露笑颜。

时凌严在书房盯着隐愫的画,唤时一进来。

“打听到是谁买了隐愫的《梦莲》吗?”

时一深吸口气,回道:“褚琯,褚公子。”

书房内陷入死寂,时一都不敢喘气,尽量放低自己的喘息声,就在时一快憋死时,听见主子沉声道:“嗯,下去吧。”

时一出了房门,大口大口喘气,拍拍自己的胸口,太吓人了。

次日,时凌严送时父时母至水岸,时府阖府相送,浩浩荡荡挤满了沿岸。

时父还在气时凌严,可也心疼他,欲留下君上的随行护卫。

时凌严沉声道:“这一带水匪猖獗,若想安全回长安,便让他们跟着。”

时父闻言不再吭声。

时父看了眼站在后面的苏吟,皎丽妩媚,内心忍不住啐了口。忽而大声道:“怀川,君上替你看了门好亲事,过段时日我未来媳妇下扬州寻你,皇恩浩荡,你可别辜负了君上,与她好好相处。”

时凌严冷冽地眼刀射向时父,时父内心颇为高兴,转身上舫。时母抱了抱儿子,又抚了抚他的脸。时凌严沉声道:“母亲,一路平安。”

时母拭去眼泪,正要上舫时,蓦地转身走向苏吟,紧紧抱住她。

时凌严看向苏吟,眼神里的贪恋无所遁形。苏吟轻拍时母的背,小声道:“国公夫人,您放心,我答应您的我一定做到。”

时母哭成泪人儿,时凌严忍不住走向她们,与苏吟一起拍拍时母的背,提醒母亲该走了。

时母从苏吟怀抱中离身,看看时凌严又看看苏吟,继而不忍再看向船上走去。

时凌严目送船只离岸后,转头看着苏吟,沉声道:“你与母亲说了甚?”

苏吟摇首,与他对视,柔声回道:“大人,你不必知道。”

生病歇了一日,晚上还会在更一章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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