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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分玉石04

阿狸听着厉无咎这般骂他,倒没甚么特别的感触,只回道:“就这样决定了。”

“甚么就这样决定了?”厉无咎厉声道,“我不同意!”

阿狸不再理会厉无咎,抱起吃了一半的鱼,继续进食。

厉无咎继续道:“你听见我的话了么?我说了,我、不、同、意。”

阿狸神情极其冷淡,他道:“你说了不作数。”

厉无咎:“……”

厉无咎气得魂体发抖。可能从出生至现在,他都没这样被人气过。颉春芳当年背叛他,他自然也气,但那种“气”和眼下这种“气”,完全不同。因为得知颉春芳背叛他一事时,他是手脚冰凉,更多的感受还是心灰意懒的绝望,此时倒是怒火中烧,一脑门的发热,仿佛张开嘴就能喷出凶猛的大火来。

他一直知晓,自己跟“伶牙俐齿”四字无缘,讲理嘴笨,所以一般厉无咎都选择用拳头武力服人,只可惜现在遇上阿狸,打是打不过的,如今恐怕甫一动身,就会被对方卷入脑内识海里,直接用猛兽巨爪摁倒在地——说起来,这小鬼真是有够古怪,甚么怪胎会觉得自己是只猫,而且还是只体型庞大得要人抬头仰望的巨猫?这究竟是怎样诡异而扭曲的兴趣癖好?根本不能理解。

对。他不和这种思想与行为都已脱离正常人范畴的怪胎,一般见识。

厉无咎这般反复同自己说了几遍,仍旧气不能平,于是他劈开一处新界识海,跳了进去,免得自己再对着阿狸会忍不住要动手。直至次日天明,他重新冷静,这才从新界识海里出来,同阿狸道:“你哪怕是喜欢吃鱼,又何必困于此处,天涯何处不能吃鱼?”

阿狸道:“这是鱼的问题么?”

厉无咎一愣,居然被问住了,他很纳闷:“难道不是?”

阿狸淡淡道:“人世纷扰,麻烦的事许多。我不喜欢。”

厉无咎急了:“所以你就打算一辈子待这岛上?如此知难而退,算什么男人!”

阿狸:“哦。”

“……我……也不是这意思。”厉无咎发现自己的言语一时过激,为避免对方产生逆反情绪,他勉强改口,“可倘若只是怕麻烦,就不去做,你如何才能成长得起来?”

阿狸:“不需要。”

厉无咎:“……”

厉无咎第一次劝说失败,他十分生气,并且感到受挫。若是换做旁人,他早动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硬逼着对方离海返陆,偏偏遇着阿狸,着实无法肆意动用暴力手段,于是他格外气苦,便开辟出新界识海,再次独自一人跳了进去,强行自我冷静。

当天傍晚,进行第一波劝说失败的厉无咎,又一次从脑内识海里出来。这次的他,也不知对自己做了怎样的劝说导慰,总之看起来比先前都更显心平气和。并且,他开口说话的样子,也跟平日暴躁的斜眼看人模样有所不同。厉无咎微微一笑,略显不足的是有总那么点挥之不去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之感,他道:“你说人世纷扰,麻烦的事情很多——是怎样的麻烦?不若同我讲讲。”

阿狸道:“没甚么好讲的。”

厉无咎他咬牙切齿地微笑道:“怎就同我没甚好讲?”

阿狸直接道:“我要待在岛上。此事我意已决,你劝无用。”

厉无咎:“……”

硬了。厉无咎的拳头情不自禁地硬了。本想走怀柔路线的他,脸上的神色,已从原本勉强能和“慈眉善目”沾上一点边,转变成“凶神恶煞”。他神色扭曲地问阿狸:“怎的就又说起这件事。我们不是在谈论你的‘人世纷扰’问题?我倒想知道,你说的纷扰,究竟是怎样的纷扰。毕竟我俩如今同用一身壳子,该互相多了解一些的。”

阿狸本不想理会,但或许是夕阳下鳞波闪闪的海面耀花了人眼,他微一闪神,顿了一下,随后慢慢说道:“人和人之间,总是纷争不断。”

厉无咎:“然后呢。”

阿狸:“即便不是在个体与个体之前,也是在群体与群体之间。”

厉无咎当然没听明白这要表达甚么:“所以呢?”

阿狸沉思道:“人的天性,其实是争斗。也许完全顺其自然时,人与人,本就是无法和平相处的。”

倘若换一个其他人在此处听阿狸说话,或许都会答上一句“兄弟,此语未免言过其实”,但这会儿站在阿狸身旁的是厉无咎。厉无咎听了此言,甚至只觉阿狸说的废话:“本就这样。活物之间都是如此,有甚么是不这样的吗?哪怕草木,为争一片阳光,也都互相要弄死对方。”

阿狸回神,冷冷道:“你在形容我跟你之间的关系?”

厉无咎:“……”

厉无咎道:“你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我和你,我们两个从来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们明明可以相处得很好。”

阿狸:“是么。”

厉无咎道:“我是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想好好与我说话。”

阿狸不答。

厉无咎咄咄逼人:“被我说中,不敢回答了是不是?”

阿狸语气极为冷淡的:“你要这般想,我也没办法。”

厉无咎:“……”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人是彻底无法沟通了。厉无咎打又打不过,脏话骂人又怕被打,然而仅只是说理的话,他又说不服对方,所以最后只能再次愤愤甩袖跃身进入独自一人的脑内识海。不过当夜稍晚一点的时候,阿狸正准备入睡之时,厉无咎重又出现。

这回不等厉无咎开口,阿狸便问道:“又是怎么了。”

“……”厉无咎十分厌恶阿狸的用词,因为总显得他像是个纠缠不清,又无理取闹的家伙,他心中怒火又冒蹿上来,勉强才压住,“是想跟你说,即便你厌世,一直在这岛上,你换洗的衣物怎么办?你就身上这一件,又没别的备洗,你打算烂死臭死吗?”

阿狸若听了这话,脸色淡淡的,他说:“神言宗的弟子服,是七重纱衣。”

厉无咎:“所以?”

阿狸用一种很平静的口吻探讨道:“我可以今天穿三层,明天穿剩下四层。”

“……”厉无咎立刻冷笑,“你怎么不索性每天穿一层,这样还能轮七天。”

阿狸思考了一下,说:“一层太薄。”

厉无咎阴阳怪气道:“你还有这样的顾虑?岛上就你一人,怕甚么。”

阿狸想了想,道:“也是。”

“……”此话一出,厉无咎瞬间情绪崩溃了,“你想干甚么呢!还要不要脸了,一个男人赤身**穿一层纱衣,成何体统?!我是在嘲讽你!根本不是在给你提建议!你听不出来吗!”

阿狸还是用那平淡到没什么起伏的语气说道:“言之有理即可。”

厉无咎厉声道:“不许穿!反正不许你只穿一件。听到没有!”

他说完,不等阿狸给出什么答话,直接又回了自己的脑内识海。倒像是小孩发脾气,在爹娘眼皮底下,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扫到地上。虽则当时好威风硬气,其实“丁零当啷”响了一地之后,已经是心中害怕,生怕被爹娘一通好打,是以干完这一切,就转身逃了。

而阿狸,是无意深究厉无咎的心里路程的。

又过一日,直至夜间,厉无咎才再一次出面。有道是“事不过三”,先前三次劝说皆以失败收局,于是这回厉无咎似乎是做了相当充分的考虑,他神色很是凝重,对阿狸肃然道:“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不能这般下去了。”

阿狸没甚么反应。

厉无咎似乎也不怎么在意阿狸的反应,他道:“你爱待在岛上便待在岛上,我是管不了你的。但是,我一定要离开。”

阿狸面色淡淡的:“你要说甚么?”

厉无咎相当严肃的:“我们先抓个猴子。”

阿狸:“……”

此处荒岛之上,确实有不少猴子。但猴子们和阿狸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平素河水不犯井水,所以这个提议着实来得莫名其妙。阿狸“哦”了一声,而后道:“你先说你的计划。”

厉无咎道:“抓个猴子,我附到猴子身上。至于你,大可留在此岛,而我,自寻出路。从此我们两个,各行各路,两不相干。”

若是能同阿狸一起离去,自是最保险的方法,毕竟阿狸的实力摆在那儿。而选择猴子之躯,此番离岛,无灵力相傍,海上探路,凶吉也成无定之数——看来厉无咎是当真铁了心,宁可做只猴子,也不想再跟阿狸干耗。

这个提议,厉无咎以为阿狸是会同意的。没有道理不同意。但他听见阿狸说:“不行。”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商议的决断。

厉无咎难以置信:“为甚么?”

——与其说“为甚么”,不如用“凭什么”更适合他的心境。

阿狸慢慢道:“这身壳子,经不起你的离体。会死。”

厉无咎得了这个解释,反而觉得还不如不解释。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消化掉这条信息。随即他愤恨道:“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阿狸并不受谈话影响,只取出代面盖在脸上,便这般躺下入睡。

按理来讲,饕餮不会做梦。在神界之时,他就不会做梦。饕餮一族,俱是如此,入眠之后,便是一片虚无,什么都不会梦见。然而今晚不同,阿狸躺下入睡没过多久,便梦见了之前见到的令迦上神。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自己并非是在做梦。也是,他哪里会有甚么梦,只是被拖入脑内识海之中罢了。

一头青丝规规整整地飘悬在空中,由脑后金轮相束。青衣的神君含笑致意:“大人,又见面了。”

雷霆与火焰混合的撕裂虚空通道,将青衣神君送到阿狸眼前。

令迦此次出场,仍同上次一般狼狈,他身上是一团团电击火燎的焦黑痕迹,脸上也有,但其本人笑得甚是和气:“上次匆匆相别,盖因这连通人间的通道,不甚稳当。要见大人一面不容易。”令迦很是感慨,“若是别的凡人,我等尚且能以梦境相托,但大人从不做梦,也只能用这个法子。”

阿狸不为所动:“我说过,命书矫正的事,你们最好找别的人。”

令迦叹气:“大人真的不肯相帮么?”

阿狸不答。不过,很多时候,沉默就是最明确的答案。

令迦道:“我方才看了一下,大人如今漂泊落在这荒岛上,但看大人如今模样,却是一点都不着急的。”他玩笑道,“莫不是大人打算在此岛上度过余生?”

阿狸也不迂回,直截了当道:“不错。”

“……”令迦无奈摇头,“大人,您这劫,是不打算渡了么?”

阿狸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只道:“厉无咎和我都是情劫。”

令迦虽不明白阿狸说这话是何意,但还是颔首道:“不错。”

阿狸淡淡道:“若我在此度过余生,便算将两人情劫都渡了。”

令迦默了一默,道:“……此话怎讲?愿听其详。”

阿狸道:“他想见颉春芳,却被我拘着。心心念念见不到,天各一方,不算渡情劫么?”

令迦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算是吧……那大人您自己呢。”

阿狸淡声道:“我想念周越做的鱼,却吃不得,也是情劫。”

令迦:“……”

青衣的神君哭笑不得:“这叫哪门子的情劫?您是跟周越渡劫,还是跟鱼渡劫?大人,您莫给自己添加一些奇奇怪怪的历劫故事。这不合适。”

阿狸不答。

令迦上神又道:“我是真心恳请您能协助我们。待您渡劫归来之后,我愿意为您洗手做鱼汤五百年。”

阿狸:“……”

阿狸慢慢道:“我怎知你做得鱼汤好不好吃。”

居然……真的有用么?

令迦上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被雷劈得焦黑破烂的衣襟怀里——也不知他如何掏出的,毕竟他胸前怎么看都是平整没有起伏的,大概这就是神力体现的千百种方式里一种——居然就这么掏出了一口玉石色的锅。他抱着这口锅,抬头看向阿狸,面色有些为难:“携带之物有限,大人如今体魄,恐怕也是吃不了一口。”

阿狸垂目看向令迦。

慢慢的,慢慢的,青衣神君看着身形巨大的同涂君,竟逐渐在自己眼前缩小了,小得似乎可以一把抱在怀里,就好像是只人间普通的小猫一样。明明先前看着的时候,那般巨大的身形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现在小小的一只……令迦突然想起一则传闻,是樊川上神被长谣上神痛殴了一番的事。似乎便是同涂君跟着其兄长上神长谣出门,却被误以为是什么小灵宠。彼时不知情的樊川上神意欲重金购买,上前相询之后,被长谣上神打了一顿。

令迦望着向自己走来的白色小猫,肝颤了一颤。说句实话,同涂君这么个样子,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叫人很能理解,为何樊川上神会想要花钱去买了。

他都觉得挺不错,想必一向喜爱毛绒小动物的樊川上神,更是看了要迈不动步子。

不是一般短毛的模样,雪白的绒毛长长的,相比短毛,长毛似乎会有一种厚重的华丽感,与之相配,如果是长腿的话,就会显得格外成熟优雅,但同涂君的原身,竟然腿矮矮的——先前同涂君那么巨大一只,且也不行动,一直原地坐着,根本没让人注意到——如此这般,显得有些笨拙而不大聪明的样子,倒是中和了长毛的华丽,显得好像是笨蛋美人……救命,他在想甚么,如果被同涂君知道的话,会被一掌拍死罢?

令迦遏制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他蹲下打开玉锅,露出里头的食汤来。

阿狸走上前去低头尝了两口。

青衣神君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觉得尚可么?”

阿狸摇了一下尾巴,抬起脸来,黑阗阗的目光盯住令迦:“此事也并非一定得是我。”

如此,便算是有商讨余地了。

令迦松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大人,如今命书乱象,波及范围甚大,您也知道,其实在其间起了极大影响的,可能果然还是师无我大人罢。”

阿狸未置可否。

令迦又道:“若是对上师无我,便是不从实力应对等方面来考虑,大人也依旧是最有可能从师无我大人手下生还,而不受伤害的。”

阿狸盯住令迦:“甚么意思?”

压迫力出现了。青衣神君顶着压力道:“大人先前在凡间渡劫的时候,可有感到周围人的善意好感?是否觉得能轻易得获得他人的信任?又是否经常能感知到被爱之感?”

阿狸:“……”

令迦道:“在我们神界,有一位大人,因为血统缘故,他极具亲和魅惑之力。”

阿狸用爪子敲了敲地面,冷冷道:“长话短说。”

令迦立刻道:“是,大人。总之就是——您在神界之时,总喜欢独来独往,神廷担心您的心身健康问题,安排我等务必要让您体会到被爱之感。所以当您下凡渡劫之时,我们在您的魂体上淋了血,也就是方才我跟您说的,那位特殊血统大人的血。然后么,这位大人如今也是下了凡,便是师无我大人……”

阿狸沉默不语。

令迦又道:“毕竟您身上沾了不少他本体的气息,师无我大人见着您,自有一份亲切之意。”

阿狸:“……”

这确乎是完全出乎阿狸所预料的事。

令迦继续道:“说到这个血液的问题,其实,本来命书安排里,大人活动范围甚小,原本大约也只是在方宅,甚至算是只在自己屋子里,于是便是有甚么过人亲和力,也没太多影响。但如今出了岔子,大人的行动轨迹改变,就比如在虚白城罢,其实虚白城以周越为人物关系重点圆心散发出去的,本是我殿一个预备役织命师大人的练笔之作,便叫做‘论小城多角情感能够持续的平衡时长研究’,主要是为了丰富柳无牙大人渡劫的故事背景,虽则对柳无牙大人本身命书情节无太多影响,但故事的配角,也该拥有自己完整故事线,才能让故事变得更加饱满顺滑,这是我等一直以来贯彻到底的中心思想——”

阿狸:“……是么。”

令迦咳了一声,道:“结果大人到了虚白城,好巧不巧就暂住周越家,导致这个‘多角关系’出现了微妙的不平衡。当然!我并没有说大人不好意思!而且即便没有什么血液问题,大人本身的人格魅力,也依旧——”

“够了。”阿狸再次敲了敲地面,“说正事。”

令迦上神也不说那等夸赞之话,他正色道:“如今各位大人的命书剧情线,本就乱得不能再乱,我等所设之想,便是以毒攻毒,以乱制乱。总而言之,如今大人亲和力高,反而也是可利用的一点。”

阿狸听了这话,没有给什么立刻的答复,只是在令迦面前,来回走了两步。最后他停下,定定地将令迦望住:“所以,你们有计划了?”

令迦上神点头:“不错,我们以大人您为故事牵线的锚点,打算让您按照我等新命书的剧情线,前往各位大人身边,将故事导向性地引导至新的有序轨道上。”

阿狸沉默着不说话。

令迦看着面前小猫形态的同涂君,他不知同涂君此刻心中思量的是甚么。

忽然,阿狸抬头,淡淡道:“鱼汤的制作手法,不能总是重复。”

令迦惊喜道:“您这是同意了!”

阿狸垂下眼帘,又道:“渡劫结束,莫将我的事说于师无我。”

令迦连忙点头称是:“这个自然。”

阿狸又道:“他若问及。”

令迦躬身道:“您请放心,我等向来保密,绝不向外透露渡劫仙君们的身份。殊——”险些脱口说出师无我大人在神界的名号,令迦赶紧闭口打住,“殊不知,我殿一向严格执行规范文书中的各项条例,积极做好各位仙君的**保护工作,从不马虎半分。”

阿狸未做评价,只是仰起脸:“接下来是要做甚么?”

令迦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册血红的本子,那本子鲜红得仿佛是鲜血染就,他递交给阿狸:“大人,这就是新的命书任务,有些需要您牵头做的事,暂且先都列在上头,请您过目。”他道,“往后,我便不能像今日这般,以真身降临现世了。”

阿狸问:“为何?”

令迦回道:“似我等若以真身降临凡世,便会导致凡间时间流逝速度紊乱。就比如我上一回降临,大人因是待在荒岛上,所以未有比较察觉,但您与我那一席对话的工夫间,其实凡间已过了好些年。”

阿狸想起与令迦结束对谈后,自己的身躯飘在海上,当时身外笼着一层旁人构筑的灵力屏障,这一点很是奇怪,现在倒是有所解释缘由。想来是轮回殿的自动保护机制之一,凡神使降临,必保护凡人躯壳在此其间免疫外界伤害。他在虚白城时读着闲书典籍,经常扫到一两则相似故事,说甚么某人有一日忽然昏倒,众人发现其昏迷之后,不饮不食不死,还刀枪不入,原来是此人梦通神界,聆听神谕之言,蒙至上神感召……现在看来,也不是无凭据的杜撰胡编。

令迦续又道:“当然,如今给您的这本命书之上,也是初步计划,根据后续事态发展,本上的内容也会有所变动。文字传输造成的影响,总比我本人穿越屏障来到现世要小。”

阿狸闻言,低头将血红色的命书扒拉了两下。命书内容统共分为两部分,一者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需要去哪里需要做甚么,至于另一者,则是相关渡劫者的自身人物小传。阿狸想了想,将书册翻到“厉无咎”那部分,先扫看了两眼,结果便看到一行“他与颉春芳青梅竹马”。

皱了一下眉,阿狸道:“颉春芳,是个小姑娘?”

青衣的神君欢快道:“正是呢。虽然师无我大人是位公子,但作为他前世的颉春芳,却是个小女孩。”

阿狸:“……”

作者有话要说: 厉无咎:???你们轮回殿根本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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