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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东溟罗衣站在屏风之外,好意提醒她一句,霎时不见裴缃湄回应,便绕道了屏风之后查看,就见她已闭着眼,还时不时嗅了鼻尖。

“呵”倒是心气大。

两人就这么怪模怪样的相处着。

在葵花镇中,锦绣山庄衰败不堪,却是占据了镇中最佳的地理位置,冬暖夏凉,景致优美,却也有不敢轻易踏入一步,原由就是阎狱门有关。

起初有前几年有江湖之人放了狠话要去锦绣山庄劫财,杀人,可惜所去之人皆在后头消失在了山庄内,消息越传越玄乎,最后是无人再敢。

锦绣山庄之中,自有盯在暗处的暗哨。

暗哨一号:“你说主上会不会把这姑娘吃了?”

暗哨二号:“主上岂是那妖女能够近身的?”

暗哨三号:“不会吧,这等美貌的女子入不了主上的眼。”

暗哨四号:“我们等了八百年了,没有了小主上了。”

暗哨五号轻轻叹了一口气:“哎,我们的功夫没用武之处。”

暗哨一号:“叹什么气?可以制造机会呀,笨。”

暗哨二,三,四,五号,目光通通撇向了他,眼见他特别神气,“买早点。”

“切。”

“还以为有什么好的法子。”

暗哨一号不为所动,他是为了阎狱门的后代所想。

阎狱门几人人,闲话归闲话,该负责的事情一并认真,暗中盯梢。

“疼,疼”

一声更迭一声喊着难受,全身如坠入滚烫火焰之中,她昏睡中照旧怕疼。

耳畔处轻飘飘来了唤了一声,“忍着。”

淡波无痕的声音在她耳畔处传来,无力掀不起眼皮,耳边处有声响,她心安了一会,还是嘟囔着不高兴的样子,“我要吃糖糖。”

声音如春日料峭的嫩芽,抽丝剥茧,入深入细。

“我要吃糖糖。

“呵”

“事儿真多。”

东溟罗衣边察看暗哨递来一封封调查的密函,目光巡视了几回遍,捏着挨近油灯燃烧殆尽了。

方才鱼归交代了,药浴期间她会口干舌燥,想喝水,会疼。

白瓷茶壶倒了一杯水,撩起了垂下的帘子,径直踏入,晃动几下的垂帘闭合上了,只余下挂在垂帘之上的影子。

左右瞅了瞅才见着一日的人,防备之心不重,话说是江湖妖女,一点不像,映在脸上时隐时现的莲花纹,见她双目紧闭着,不舒坦紧蹙着眉峰,嘟嘟着小嘴,未睁眼就不乐意。

脱落的衣裳半褪下,浅蓝色里衣侵入水中,几乎半个透明,东溟罗衣目依旧目不斜视,仔细从脸上端详了几分,微微俯下身去,端着杯盏促进她的唇瓣处,淡淡道:“喝。”

人碰着水是天生,仿佛天生就爱喝水,她干涸了好久,双手攀岩在木桶了边沿,攥紧了,试探了伸出粉红的舌尖悄悄地舔了舔,不够,张开了唇似樱桃般碰杯沿,蹙着眉目松懈了,企图心喝到了水,又试探了,彻底没了。

他勾了勾唇,好笑的模样,很像是偷吃了东西,塞满嘴巴食物的扫尾子,眼睛咕溜圆圆,专干坏事儿,胆小怕死,瞧着机灵,最能倒戈相向了。

东溟罗衣注视她良久,一手撑在了木桶的边沿,俯身试探问一句,“还要再喝?”

她瘪着嘴,不乐意,蹙眉着,呜呜呜哭泣了好半晌的功夫,“呜呜,我要吃糖糖,糖葫芦串儿。”

忽然她双手攀附在东溟罗衣臂弯间,左右摇晃要求,“糖葫芦串儿。”

“呜呜呜。”

“还有胸口疼。”

“炙热,烫。”

“爸爸。”

在他臂弯处是扒拉住纤细的手,攥紧紧,生怕他跑了似的,东溟罗衣被扯住一侧的衣襟散了开,露出肩颈一处。

东溟罗衣微微摁住发抽的眉心,任由她扯着,一手撑在木桶边沿上,耐着心一一解释,“明日就买来,可好?”

见她抽泣声渐渐减弱了不少,臂弯间的力道渐渐脱离,如小猫唔咽声,轻轻哼应,“嗯。”

身子倚靠在木桶边沿渐渐沉睡了过去。

东溟罗衣稍微抚顺了被拽落的衣襟,面上一派穆静,朝她略有深意了望一眼,掀起了帘子,径直迈入屏风前,扬在嘴角吹了一个哨声,门外闪现了一个身影,推门而入,女影卫双拱手,“主上,有何吩咐?”

东溟罗衣微微吟首,淡淡吩咐道:“去替她换一身衣。”

吩咐完便迈步踏出西厢房,女影卫低头称是。

翌日,日出升。

她恍然了瞪着青色帐顶出了神,昨晚上不是泡在水里,瞅着身上换了身衣裳,何时换上?绸缎料子不错,她也就欣然接受了,既来之,则安之了。

起身了,披起衣裳,朝着铜镜的方向出现了自己的声影,额角之下的半隐半现的莲花瓣,瞧见分明,搁在现在是艺术,到了古代,那就是中毒,中毒,莫名的,算了,酸酸的,半生哪儿也不熟,除了冰渣子,至少此时此刻,她还活着,起码不被杀。

衣裳倒是很合身子了,就是这外衬怎么穿上,试着好几次,

由远而近踱步的声音,轻手轻脚,步伐不重,她抖动耳尖,灵敏辨别出应当是李葵花,松懈了些神经。

“湄湄,醒着了啦。”

一声含着真诚关切的问候,抵得上很多的语言。

她仄声朝着后头李葵花嘴角上翘,“大娘,这衣服穿了几回了,双臂在哪儿,系不上呀。”

“哎呀,我这老婆子,忘了,衣物自然和你百花教......”,掩饰尴尬了说漏了话,搁下盘子中的肉粥,绕过了梅花圆桌,揽过橘红衣裳,瞧见她说的,愣住了几分。

“大娘,我是不介意,是因我是百花教出来,江湖人人都传言的妖女。”

说完照样开怀大笑起来,貌似好不错,忐忑不安的心先放起来,“教教我这衣裳怎么穿。”

“瞧我疏忽了,来来,”

衣裳弯弯绕绕,她大致能懂了一些,未曾想有一日会穿古装,看来如今是要学会了,自力更生了。

出生片刻就被身后李葵花大娘那声惊呼声打断了思路,就听她急哄哄私下翻找了木箱子里的东西,“哎呀,差点忘记,是放在了哪儿?”

“大娘是找什么?”

“呐,这剪刀。”

裴缃湄疑惑:“这是要干什么?”

“帮你改头换面呀,好久没有操刀了。”李葵花摸掌霍霍,跃跃欲试地的小目光中,使得裴缃湄心中愈发担忧,忐忑不安坐下,可又不好委婉拒绝。

她侧过身子背后抵在妆奁上,诧异道:“这是要改造我哪儿呀?”

李葵花双眼闪烁奇异的光彩,旋即眉飞色舞地告诉她,“当然是把你的头发绞下来呀?”

“啊?怎么绞呀?”

瞧见她分明很害怕的样子,又不得不屈服武力之下的无辜小眼神,愈发慈爱起来,拉着她的手绕过双肩,把她的发丝披散下来。

“放心嘞,帮人剪发是我第二大秘籍法宝,外人一般没有这荣幸呀。”

裴缃湄被她这举动哭笑不得,“是,很荣幸之至。”

弱弱了问一句,“能提点意见参考参考?”

“说。”

裴缃湄如何不识得,就怕有损妖女的光辉形象,“不要剃光头就好了。”

李葵花爽朗笑了起来,“要把这些发丝绞掉,遮住你这儿的,不让人瞧得出来?那就绞一个盖发帘如何?”

吃了一颗定心丸,裴缃湄配合闭上双眼。

李葵花那双充满岁月的手拾起她的下颚,微微抬了起来,然后木梳子顺着耳迹线的位置勾勒出好线条,垂下面部之上,发梢挠人让人发痒,

倒是想起小时候记忆中那人为她剪发,鼻尖酸酸的,坐直了身子,闭着的睫打颤了下。

耳畔处飘来就是绞断发丝的声音,“咔嚓,咔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利落地完成了。

“湄湄,瞧瞧,怎么样?”

她惊喜的发现,这张小脸上奇异的,恰当好处的,很合适这发型,瞧见分明的大眼儿打量自己,在现代她走得都是御姐范,这种邻家小姑娘模样,还是头次莫名喜感和新颖,饶是她也欢喜笑弯眉目。

“大娘,手艺真好,下次还叫大娘帮我剪剪,就是不知道怎么梳发?”

换做任何一人被真诚赞叹手艺很好,心间也开出了一朵花来,李葵花从一个小格子的抽屉中,抽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盒,漆着金色的勾丝,金光闪闪。

好奇心使得她偷瞄了好几眼,描着小金人的图样的木盒子打开,她惊喜的展颜望了李葵花,“这是给我的?”

“喜欢?”

裴缃湄顿时心花怒放,点了点头,伸手拾起一枚缃色的流苏,别于头顶之处,淘气对镜瞧了瞧,“这是怎么簪呀?”

“别急。”,李葵花按捺住她的双肩,两边的发丝往后拢起,规整扎气一个小笼包的模样,从边上勾勒出两股的发丝,木梳子蘸取香泽,分别两股弯弓如半月垂在身后,缠绕一条缃色的丝带扎紧,自然戳落了下来。

她一如既往好奇宝宝发问:“这是什么?”,纤细的指腹蘸取一点在圆润的鼻尖嗅了嗅,闻着很淡淡的清香,又不让人很黏腻。

“香泽。”

李葵花又蘸取一点的香泽在两鬓之处梳成两个小鼓包,微微隆起,握一枚流苏别于上头,抬起头左右瞅瞅几眼,对称之后,绕到身前把额前发丝整整齐齐,又蘸取香泽使发丝拱起,不散开即可。

巧妙的遮住了莲花瓣的花纹,李葵花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放下了木梳子,“怎样?宝刀未老吧。”

裴缃湄左瞧瞧右看看,颇有那部电视剧楚留香传中秋瓷炫的打扮,温婉端庄,显得她的脸更小了。

“大娘,手艺甚好,我很喜欢。”

裴缃湄朝着铜镜望了望,勾勒出纤细的身影,眉目含情,娇俏俏的发丝下遮掩了往日的潋滟双眸,

“一人重生,有何不好呢。”

“你念叨什么呀?”

裴缃湄眉眼弯弯,“没有,大娘手艺太好了,自我陶醉中。”轻轻嘟囔一句,索性只有自己听见了,“大娘,以后我可要跟你好好学学怎么梳妆打扮?”

|“好好,备了肉粥,刚好食用。”

她乖巧般的模样,喝着肉粥,虽说来了第二日,恐怕对于她还是防备之心,她就听话去哪儿就好,命保住才是最主要的。

李葵花是越瞧着顺眼,又是满心的心疼她,“湄湄,你在百花教可还有家人?”

搜寻了记忆,裴缃湄只是简单摇摇头。

这一点戳中了李葵花心窝子了,“没事,以后就呆在这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呀不要理会啊。”

裴缃湄轻轻点了头,抬起双眼湿漉漉,“大娘,昨儿诊治我是怎么?”

“中了焠心毒。”

裴缃湄指尖轻颤了颤,心口疼得感觉记忆犹新,解药只有百花教,唉,叹了口气,默默喝完粥,放在端盘上,“我可以活下去?”

怔怔看着李葵花,撇着嘴,“百花教的人让人讨厌了。”

“哎,小乖乖,大娘最痛恨这样的人。”

李葵花轻轻揽过她的肩,安抚了好一会儿,堪堪勉强安慰好。

收拾妥当之后,便起身随李葵花去了厅堂前,贾甄与东溟罗衣对峙,一人手执着白棋子,叫嚷道:“哎哎,将你一军呀,让个子一次两次不成呀。”

鱼归就在暗搓搓了使坏,他想让冰渣子输掉棋局,碍于武力是比拼不过去,只好有一招办法,他招来立在一侧的观察棋局的黑羽,笑眯眯望着他,“怎样?输了了没?”

黑羽悄咪咪道:“还未?庄主打算下注?”他那双黝黑的手,配着挑眉的动作,滑稽搞笑。

鱼归撇了撇嘴,下注的事儿干了不少,一分子都挣不到,他宁可相信那些花草,不能相信黑羽这张小嘴儿,忽悠了他好几次,可就是这种暗暗臭趣味儿,暗地里堵他输了一点,才能解气会,欣然仰了眉,示意下注,装作无事在那边摆弄了毒药,眼神可带劲一会朝着看了看,又看了看。

“哎哎,你怎么这么狠呀?臭小子”

贾甄心痛被吃掉几枚白子,发狠也堵不住着小子的招数,算了,他另辟新路来。

见状东溟罗衣依旧云淡风轻下着手中的黑棋子,一招更迭一招,不给贾甄任何一次翻身的机会,随即淡然道:“你输了。”

“啊,这不是还没有到最后一步?”

贾甄盯着棋局一看,便是输了,诱导他到了沟里去了,索性不乐意把白棋子砸在棋盘上,端着茶盏泄火气,瞪了东溟罗衣好几眼,不得不服老呀。

“庄主,输了吧,银子,银子,记着哈。”

他可惦记着鱼归欠他的银子记在小本子上,往后娶了媳妇的银子,得攒着喜滋滋。

换来再一次庄主的恼怒,欠收拾了都差点抽起鞋底掷去,狠狠痛扁黑羽一次,二人你追我赶。

“大娘,你看我我转圈圈,我好喜欢这裙摆,是不很不错呀。”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鱼归停在了追赶,黑羽刹住脚步,停留在厅堂前三人齐齐瞪大了双眼,人是同一个人,倒是模样焕然一新,先前第一眼的颓废外表依旧掩盖不了花容月貌,妖则妖,艳则艳,如雨后的春笋抽芽剥茧,犹如清水去芙蓉,天然无雕饰。

裴缃湄蹦蹦跳跳,可开怀了,攒着说了好多好话呢,李葵花撑着腰板,赞叹道:“湄湄,穿啥都好看。”

女人与女人之间友谊的桥梁,很是轻松的建立了起来,愣是什么人也插不进去的,饶是四个男人想破脑子也蹦不出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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