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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裴缃湄斜眼瞧着鱼归,一晒就笑着,“鱼归多费点心思了。”

魅璎目光投向了裴缃湄身上,眸光定定多了一份赞许之色,朝鱼归拱手致谢。

“好了,好了,罗衣先去西苑休息片刻,鱼归则去配药。”

“好。”

东溟罗衣起身,瞧了两眼裴缃湄,戏弄道:“有劳裴姑娘送在下去西苑了。”

李葵花乐见其成,招呼过去,笑得眼睛快眯成一条线了,“乖徒儿,快去吧!”

裴缃湄非常不理解皱着眉,纳尼,什么情况?去西苑也要她陪着?又是拧巴着,扭捏,与东溟罗衣对视上,挂着浅浅笑意,“东溟大哥,该诊治诊治,不然我会担忧的。”裴缃湄一把捞过他的手,“来陪你去西苑,怕你走不到。”

裴缃湄嘀咕着:“最好诊治诊治他的脑子”略带飘过。

迈步走在曲靖小路,远远望着那黑漆漆的长廊,裴缃湄下意识握紧手提灯笼,同他亦步亦趋不敢朝前多走一步,寻思着,单刀直入,“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料想他是已猜到了什么,裴缃湄站在高出两个台阶之上,回眸望着他,很坦然,也不怕知晓他的秘密。

“裴姑娘似乎猜到在下要问什么?

隐在黑暗处,东溟罗衣抬眸,眼底幽深如深潭冰寒,伴着白色月光,凌厉闪过又变幻让她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互相对视了良久,久到裴缃湄不大自在的转移目光。

东溟罗衣迈步上了两个台阶,与她齐肩并行,攥过灯笼,淡淡道:“走吧。”

“哦。”裴缃湄轻轻应了一声,疾步跟上。

一路很平静,未踏进小院门,裴缃湄止步住,“哎,已经送到,那我就先回了。”

东溟罗衣袖子一挥,灯笼的火灭了,睨着她,“哦,不小心灭了。”

“一路走来都好好的。”裴缃湄抢步上前,夺过灯笼左瞧瞧右瞧瞧,蹊跷抬眼,“你耍我呀。”

东溟罗衣耸了耸肩,“你能奈我何?”绕过裴缃湄,径直往前走去。

“你…..你…….”裴缃媚跺着脚,不大情愿,可她怕黑,又那么长的走廊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一想到会跳出一个什么来,撒腿就跳进了院中,“你等等我。”

东溟罗衣走在前头,勾唇一笑,可忽然胸口一疼,五脏六腑撕裂开来,“嘶”气息不稳,手掌撑在胸口之上,踉跄差点摔在地,额角豆大的汗珠滑落了下来。

裴缃湄顿住脚步,怪异看着他停下,半蹲着,“冰渣子,你怎么了?”喊没有回声,快步小跑过去,蹲下去,急急掰开他的脸察看下,乍看之下,那脸色比之前还苍白,紧张了几分,“你起得来吗?”

“怎么了?”

“哪里难受?”

“要不……要不……”裴缃湄又急急拿出最后的两枚凝血丹,掐住他的唇瓣,塞进两粒,“快点咽下去。”

扑在面上温热气息,裴缃湄丝毫不在意,双手捧着他的脸,二者间距只余下半掌宽,满眼满心是担忧,“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东溟罗衣吞咽之后,闭着目,片刻之后缓缓睁开,凝血丹果然有奇效,五脏六腑没了撕裂感,抬眸凝视她,“裴姑娘,可放下手了?”

“额,我不是故意的?”吓得她一缩手,慌乱解释道:“方才瞧你不大舒坦,我这不是趁机占你的便宜,我只是…..”

越描越黑,令裴缃湄手无足措,眼儿不敢正眼瞧。

东溟罗衣掩唇一笑,佯装正经,“麻烦裴姑娘扶一下。”

“哦哦…..”

裴缃湄敛收胡乱乱飞的双眼,好在是夜晚,瞧不清楚满脸通红通红,搀扶起他一边胳膊绕过她的脖劲处,一手还攥着,好似她是被他抱在了怀抱里的感觉。

夜里,无风,而在心尖风吹乍起一池春水。

入了屋内,算是第三回踏进这小院子中,仅仅只是相识不到一月的光景,回回刀光剑影,算到最后才捡回一条小命来。

“今日此事,暂且不必与大娘,贾叔说,怕太担忧了。”

“我懂,我懂。”裴缃湄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抬头瞧他,不见他有不适的地方,扶着坐下,“你….”

东溟罗衣眼示意身侧杌子,“你过来坐。”便抬手抿了一口茶,沉默不多言。

“今夜可是有什么?”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准的,裴缃湄反而有点忐忑不安,挨着杌子坐的不稳当,双手交握,一双小眼儿瞟来瞟去,忽尔外头传来“咚”一声落地的声音,吓得起来,悄悄地说:“外头有人?”

“哎,你没有听见了吗?”又扯了扯他手肘处衣,被他投来一撇,立马又安静了起来。

外头慌乱的脚步声,刀剑打斗的,“叮叮当当。”

裴缃湄慢慢挪动杌子,挨着近东溟罗衣,见他很淡然,完全不会害怕,不是中了毒,也不能动武,“那个….”

东溟罗衣瞥去一眼,拽起她,往屋里头行至后头那面墙坐灯前,旋转一圈圆形灯头,墙面“轰然”开出门来,“暗室,要是害怕就呆在这处。”

裴缃湄一盯着暗室,她最害怕就是一人呆在封闭的空间,坚决不去,幽闭恐惧症,“你都不怕,我还去干什么?”

“不怕?一剑封喉?怕不怕?”东溟罗衣故意压低声音,邪邪一笑,“就你着根细脖子,咔嚓一下就断了。”

裴缃湄吓得一下子就缩紧了脖子,“别呀,大佬。”又呵呵几声,“我会乖乖听话的。”

有何其他的选择,要不紧暗室要不跟在后头,咬了咬牙,“我不进去,不捣乱。”

“嗯。”

东溟罗衣侧过头往镂窗那处看去,扬手射弓一箭,躲在暗处杀手被射中,闷哼一声倒地。

“那是什么?”裴缃湄惊奇看向他手中那弓箭,小巧精细,别在手上是看不见,又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个护命好工具。

“云霞阁的鬼箭羽。”

又“咻咻”呼出几箭,射杀掉想攻进之人,东溟罗衣拽过裴缃湄隐秘在帐幔后,让外头之人瞧不清楚具体的方位是在哪里?

裴缃湄有一丝丝的紧张,就趴在他背后,不能招惹麻烦,完全隐在了背后,拽动帐幔轻摆,发出了好几声“哀嚎”的声音,不自觉揪紧身侧衣,猝不及防,被东溟罗衣转身亲密搂住了腰身,吓得差点叫出了声,转眼间就被捂住嘴,不让发出声,拐进角落的暗室中。

裴缃湄轻轻“唔”住了两声,二人太贴紧,小心跳嘭嘭直跳,而暗室之外又刀尖在上头划着过去,小手又揪紧了,分明就是以身作为诱饵,暗哨人呢?在哪里?

暗室昏暗,光线不明,只能凭着本能寻找依托,在黑暗的环境裴缃湄实在是太害怕了,紧紧揪住,被捂住的小嘴想张口说话,掌心下滚烫,使得她摇了摇头,暗示可以放开了。

东溟罗衣侧耳倾听外头渐渐远去的声音,抿着唇,垂眸盯着掌心柔软,木然放开,后退两步,不说话。

不知要在这暗室待多久,行走一天,到了夜间又被惊魂的一幕,此时此刻筋疲力尽,裴缃湄累的蜷缩在地上,抱住双腿,脸挨着,就睡着了。

东溟罗衣一直在听外头的声响,在静等暗哨传达消息,瞥见身后蜷缩的身影,消减下去下巴,愈发羸弱,两只手交握住,脸埋在里头,轻薄呼吸间,沉沉入睡。

入春之时,地上寒凉,易侵入邪气,又在这暗室之中。

东溟罗衣轻轻嗤两声,“小蠢物,走去哪儿便是睡在哪儿。”

弯腰横抱起裴缃湄,那小脑瓜歪着歪着就寻一个舒适靠近,缭乱的发丝轻轻盖住了脸,鼻尖似乎是轻轻嗅了嗅,又没有了动静。

敲击一处方块,暗室哗然从里侧朝打开,东溟罗衣便踏步而出,把她丢在了床榻上,扯过被褥盖住。

又看了一眼帐幔,勾开钩子又放下。

东溟罗衣入座,理了理被揪得凌乱的衣,而在此时“叩叩”两声敲门声,扬声道:“进。”

暗哨四号与暗哨五号推门而进,拱手行礼,“主上,全部清除完毕。”

“全丢回去。”东溟罗衣连眉梢未抬,可见是知晓,长指轻轻敲击案面,冷若冰霜眸中积聚风雨欲来,又抬眸看向暗哨二人,“不得有闪失。”

“是。”暗哨四号与暗哨五号领命便退去。

暗哨五号关门之时,悄悄偷瞄帐幔一眼,又被冷刀轻涮而来,吓得一惊关闭门,“快点,快点。”

暗哨五人,三下五除二,一个个背着尸体闪退。

“主上之意是,既然百花教想来试探,那就不妨一个干脆到底,尸体丢回去,让他们自己自乱阵脚。”

“就是。”

暗哨二号偷偷踢了那一脚的尸体,唾弃几口,“自己武功不咋的,就爱惦记人家窝里的东西。”

暗哨五号:“这些人膈应我们,当阎狱门是傻子不成。”

“是来试探主上的。”暗哨四号瞥见五号跟个傻子一样,“脑瓜子灵活点,但妨主上和裴姑娘呆在一起地方儿,少看多做,懂不懂?”

“不懂?为何?”

暗哨五号抱着“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的态度”紧紧盯着暗哨四号,这话是啥意思?

“你,离远点,和我们不是一伙的,你不是阎狱门的,是傻子村头来。”

暗哨五号满脑子疑问,当初说傻子是暗哨二号,除了吃还是吃,人生就是吃,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傻子不是他?”

“主上与裴姑娘相处,我们是外人,推一把,帮助那叫本分,倘若干涉多了,那叫添乱,懂不懂?”

暗号一号点到为止,假如还听不懂,那就真的是傻子村来的,还稳妥呢?办事靠谱,脑子不靠谱吧。

“怎么做才是不添乱?”暗哨五号真是懵圈,“那怎么推一把?”

暗哨四号只摇头,傻子村中傻子第一号人物就是数他了,“比如你方才关门就不该多瞧一眼,裴姑娘定然是帐幔后面榻上。”

“哦,原来如此。”

“那该做什么才是稳妥?”暗哨五号殷切切盼望着暗哨四号,他被盯着烦了,指了指暗哨二号,“他懂。”

“凡是一个度,懂主上需求,喜欢何事何地,我们就何时何地出现。”

暗哨二号掏出话本子,[论属下修养守则]丢给暗哨五号,“瞧瞧两眼,不要跟村里的二傻子一样。”

从锦绣山庄的后院,去了西苑,跨过半个山庄,鱼归一路吐槽,说冰渣子短,冰渣子长,碎碎念念。

黑羽看着庄主,无奈之感在心头盛起,直戳道:“除了我之外,你还能找到谁可以倾诉的对象。”

鱼归跳着脚,小声低着嗓音说话,“这回要是要是小命玩完了怎么办?除了你会武功之外,其余的人也不会呀?”

黑羽蓦然回头侧望着,看庄主跟一个傻子的脑瓜子,呱噪,嘴碎,还爱怼人,跟着混没有好日子吃饭,哎不如去换个主子,“庄内除了你不会武功,其余没有其余了。”

“庄主,大娘下了通牒了,今夜务必研制出解药来,如若不然,你的饭也不必吃了,还说对于锦绣山庄来说,你就是吃白米饭的人,最闲又最花钱。”

黑羽按照大娘的原话传达了,不然他也得跟着没好果子吃。

很无情盯着她,快点研制出解药来,不然你就看着办,倒霉就是你我了。

鱼归一口老血梗在心头上,吐槽吐槽,怨气满满,“冰渣子一回来就数大娘心尖上的人,我干得多,付出也多,怎么就被排斥了呢?”

“庄主,你只花银子没有贡献,宝贝是要拿出去卖的。”

“您呀,少种那点毒药,多挣点银子孝敬孝敬大娘,或许能够改观改观。”

“那是我的宝贝,我是不会拔掉的,坚决不。”

黑羽撇着嘴,“庄主就等着被大娘说了,上回搁你这儿,花了五百两,还没有找你讨个说法,可惜你呀,听不进劝。”

鱼归瞪过去一眼,冷刀飕飕,“胳膊粗壮,往外拐了你,吃得太撑了。”

“庄主,你得识时务为俊杰也,不要天天没事找事。”黑羽叨叨数落着他一次又一次光辉事迹,“大娘说以你江湖的地位,只够温饱你这张嘴,其余真的一文不值。”

就在鱼归趁机抽他一巴掌,被黑羽一闪身,跳到了前面去了,“庄主,快点了,时辰晚了,不回去睡觉吗?”

鱼归负气卷起短袖别在身后,“斗她一个三天三夜不罢休。”

回应他的事黑羽“呵呵呵”几声……

鱼归神游四方外,跨进了西苑内,莫名感到一丝丝冷意,“嗖嗖”风吹动的声音,树叶响动,吹落了满地。

“好像有人来过……”

黑羽:“粗神经点,快点交差快点回去睡觉…”

“也是。”

鱼归忍不住哆嗦几下,踩着有点忐忑的脚敲响了冰渣子的门,那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进。”

“解药配好了,你直接吃了吧。”言毕直接朝东溟罗衣掷去药瓶,想转身便走,可脚下“咔嚓”踩着一物件,低头捡了起来,执起看,“这不是我给裴姑娘的药瓶子。”

东溟罗衣连眼皮未掀起,执着药瓶仰头一喝,完事,又丢给鱼归,并不多言。

径直又撩起帐幔,露出裴缃湄睡在床榻的,鱼归怒不可揭,上前掰过东溟罗衣的肩,急切厉声质。

“冰渣子,你与她之间何时到了这地步?你无耻。”鱼归急切的声音,却依然惊醒不了躺在床榻上裴缃湄,静静沉睡。

东溟罗衣颇为嫌弃轻扫一眼,将帐幔又缓缓放下,侧过身来,目光直视鱼归,“你能护得了她的命?”

江湖背后错综复杂,他只呆在锦绣山庄偏安一角,外界何时发生何事?一概不知,鱼归听言,眼神黯淡了几分,顿住脚步,掐住手心,垂眸望去帐幔之后,又犹豫半晌负气离开。

“庄主,庄主.....”

黑羽喊了几声,也不见鱼归有回头的意思,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朝东溟罗衣歉意道:“请门主不予计较。”

“不必把他也牵扯进来。”东溟罗衣不甚在意摆了摆手,“进来山庄恐不太平,多警惕些。”

黑羽点了点头,随后离去。

撑到了此时,东溟罗衣再也忍不了,吐了一口血,拧开药瓶一口全吞了,往塌上盘腿闭目运功。

待到了走廊的尽头处,鱼归渐渐消停了气,喃喃自语,“被激一句你就潜逃而走,有点志气行不行?”

转身又想回头去西苑与冰渣子理论一番,又不敢,勇气消失殆尽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阿羽啊,当初我就该习武,习武,如今就不会被冰渣子压着。”

“庄主,你还是回吧。”

“阿羽,你也认为我学不成?”

鱼归伤了心又伤了自尊的小眼神,恍然期盼有一人能认同一些,可与黑羽对视了良久,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深一浅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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