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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顾自己,各寻出路

瑞王府前院书房点着油灯,萧承言不知写着什么。忽的一把掷了笔,到后方书架中翻找着什么。

掷出的笔正好击在前方墨台上,声音极大,惊醒了门边打瞌睡的西知。

西知走过来瞧着桌面上摊开的纸。

那是一张美人图。怪石路林的中间一放风筝的女子。

“娘娘?您画了王妃娘娘?您找什么呢?”

“画。”

“画?”

“我从前好像画过的。小像,同这个很像,记得吗?”萧承言问着手下却未停。

西知摇着头,也跟着翻找着。

书架上的书都翻找完,又开始在箱子中翻找。

“爷。找不到便算了吧,重要吗?这天都微亮了,您都未眠一眠。”

萧承言从窗户望出去,却是有些微光。

“在找一找在吧。”

把角落中两、三个箱子找完,西知犹豫着说:“爷,这......物件拾的不全,主院那边还有好些呢。怕是您不常用的都在那边呢。”

“主院......懿德院?是了......”

萧承言便朝着懿德院方向而去。一路上瑞王府主道和几个要害之处都有灯笼照明。可到腹地之地,却是漆黑一片。

萧承言两人摸着黑便进去了懿德院,在库房连翻了几个箱子,响动之大也无人来查看。在找寻不见时,天色已更亮。

“去找人问问。从前......那些物件,都在这了?”

“是。”西知领命出去,碰了一手的灰,瞧瞧四处只得在抹在身上衣衫上。

西知出了库房,在懿德院四下找着,也未刻意压制自己的声音,却未看到任何人。直走到角落的一处房间,听到里头有轻微的响动声。可细细听着也不大确定刚才的声音是不是从中传出。站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句。

“屋中可有人?”

没有回应。

西知瞧瞧身后漆黑一片,也生了些胆怯。朝着里头喊道:“我乃书房当值的西知,门内是谁?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萧承言在库房都听到了这喊声。回头看向门口,瞧着库房门虚掩着,外头漆黑一片不禁扯了扯嘴角略有些笑意。

西知正对着的房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西知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又是几声鞋与地面摩擦地声响传出,似乎走的极急切,连脚都不曾抬得多高。

“吱嘎”

门被拉开,里头出来一个穿着整齐的侍女。看到西知扶膝行了一礼。

“你们人都去哪了?值夜留守的呢?”西知再退一步才问道。

“我们?懿德院现下只剩奴婢一人了呀。这......院子广阔,夜里只奴婢自己着实吓得很,方听到动静,还以为是有小贼呢,更不敢发声了。吹了烛火躲在被子里呢。”

“什么小贼,是王爷来找......来留宿。你随我去见驾吧。”说着把人朝着库房方向领着。又问道,“怎只会就你一人呢?旁的人呢?”

“日前都被高妃娘娘拨到外府宅院了。”

两人远远的瞧见了库房的灯亮,小丫鬟便又答了一句。“高妃娘娘说,懿德院荒废了,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候了。以后得出空来把院子废了,省的占地方。”

“什么话?懿德院是王爷的起居院。”西知说着又回头看了眼,便侧着头压低声音问,“从前娘娘那些衣裳物件呢?嫁妆!”

“哦。先主子呀?奴婢怕有人善动,挪去正房了,那几口大箱子也挪去正房边上那偏屋了。想着在那总不会有人去偷了。”

“那么多,你自己搬得?”

“是,奴婢常日也无事,便一趟一趟自己搬得。箱子是把里头物件挪了空抬的,倒也不重......”

库房的门一下被推开,萧承言从里走了出来。

西知急忙回转过头。丫鬟也急忙不再说话,只低着头。刚想起来要行礼时,却听萧承言说:“走,进宫。时辰快到了,宫门再过一会便开了。”

瑞王早已穿戴整齐,又走的急切。西知来不及通知雁南。便只好穿着那身稍带灰尘的衣裳进了宫门。

宫门先开,萧承言反而先到了原先在宫居住的地方:正华所。

自他离宫建府,正华所一直空置着。所有物件都还在原来的地方,只留几个人留守。

并未惊动旁人,只自己翻找着。最终找到了薄如蝉翼却被书籍保护的很好的一幅画。

萧承言拿在手中心跳动的极快,面色也有些发红。

“爷”西知瞧出异常,忍不住叫了一声。

“无事。”萧承言说着快速折叠一下,却看着单薄的纸,还是小心展开,重夹在书中。犹豫了片刻还是递给西知。“好生看管,不可掉页损页。待回府后便收进书房紧要处。”

西知点头应着。接过来低头一瞧。是一本《诗经》不觉有些奇怪。

萧承言在前走出屋子。西知趁着在后的空隙,双手捧着书一抖,因夹着非本书自身的纸张,摊开正是那页。

那纸上只单一画就一小姑娘。其后并无背景。

但那姑娘却是刻画精细,甚至衣衫领口袖子上的花纹都清晰无比。

在深瞧一眼,小姑娘明艳娇美。眉眼更是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却说不上曾在哪里瞧过。

怕瑞王瞧见便匆忙合上书放入怀中。

瑞王府中雁南起身后便去书房准备当差,却被前院人告知瑞王稍早些时候已经带着西知进宫候着了。

“你正好趁着这个空档回去收拾一番。”见雁南有些不解,又打趣道,“昨我进去奉茶,看到爷写了情愿的奏折,要去南境增援呢。”又见雁南面色发沉,忽的收了笑意低头说道“小的多嘴。”

雁南走进书房院中,并未进屋,只是面朝东方瞧着渐明的日光陷入了沉思。

心中顿生出一种无力感。隐隐觉得自己所跟随的瑞王变了。

何时变得已说不清道不明,或许从七皇子加封瑞亲王搬出宫城在外建府开始,或许打从还是七皇子开始,或许......从未变过。

只是自己所思所看已经不同。

瑞王若真心想去南境,只怕昨日通报险情之时,瑞王便点兵出发了。既看中友情、亲情不会置之不理。但瑞王没有,甚至在去向皇上请旨时都是那般犹豫,迟迟未动想必也是因为心中有了计较。

看着瑞王站在宫墙巷口停驻不前,他自己也生出些犹疑。

而瑞王又写请旨奏折,答案不言而喻。于正殿之上既表明态度,但想必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党的大臣未必会让瑞王亲涉险地。既不必去又得了名。

自己作晚也睡得并不安稳,思考着从前“救”七皇子为何?为了活命,为了跟着七皇子,为了有热水热饭,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前程。

但瑞王连从小在宫伴读,亲如一人的常衡现下都能舍弃,那自己呢?算什么?自己无权无势、无家无族、赤胆忠心又能值多少?

西知现在有族人,有羁绊既是有把柄!

那瑞王在深宫中长大,能走到如今,想必权衡利弊自该是常事,那自始至终没什么不同了,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

不多时,瑞王便回了府。雁南得了消息在王府门口迎着,又跟着进了书房.......

“王爷。”雁南率先开口。

“何事?”

“可是要去南境?”

“父皇未曾准予。反指派了离南境更近的兵马增援。且已经下了旨,让伯谦承袭爵位。让他可自行调度南境相近三地兵马”

雁南并未及时回话,反而低下了头。

“雁南?”

雁南却突然跪下。“殿下......”

萧承言见到此番情景十分不解。

西知在旁也是不解。还在思索是否退出书房......

“雁南不才,行事向来鲁莽,心有旁骛,恐无法辅助殿下大业。却占您亲随属官之位,实在汗颜。”

“你要走?”

“臣......”

“你既志不在此,便走吧。”

“爷?”雁南并未在说什么,右手紧紧握着剑身。左手摸上挂在腰间的腰牌。想着已经说出了口,怕是也没有了反悔的机会。一狠心便扯断了腰牌上绑着的细线。双手一捧,腰牌和佩剑便都奉在双手手心之上,交还给眼前的萧承言。

萧承言眉目低沉,伸手却只接过腰牌。转身朝着书桌后面走去。

雁南见萧承言走开几步,便双手保持着奉剑姿势跪移过去。隔着书桌再次高举双手。

“那剑你极爱护,用着也顺手。既顺你的脾性,拿着便也方便。日后纵使不在此,总还是要活下去的,留着傍身吧。赠与你了。那剑也是你身份的象征。若是日后在外混不下去了,还是回瑞王府当差。”

萧承言说完,雁南已红了眼眶。

“王爷。”

“走吧。出去闯闯,好男儿志在四方,见识见识外头。滚吧。”

雁南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躬身极其缓慢,声音也有些发闷。第一下后雁南便觉得发木发痛,可又觉得三个已无法言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西知目送着雁南离开书房。才转头看着瑞王。

“爷,雁南他......他去了......”

“我知道,他比我们都勇敢,南境那边这么乱。有品阶的尚不能顾全,何况一个婢女的下落。他自是不放心的。他......无牵无挂,没有那么多顾虑......我如今,只有走的更高,才能保住瑞王府,常氏。照顾好他们的常氏后代,何尝不是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交代......”却突然话锋一转,“他日你要离开,为你家族效力,我便也会放你离开。心不在我这的人,不留也罢。”

西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谨慎回道:“奴才记得当年是您搭救才摆脱了罪奴身份。什么家族不家族的,奴才的叔父也是您的恩惠才得以平反,否则也是......”

“得了......别在这自表了。”说完把雁南的腰牌扔了过去。“给他收着,若是不成,,只怕还是要回来的。”

“爷。若是成了,她......毕竟从前是......”西知踌躇着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问,“您能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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