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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23章 江琼的局,双生子

借着原先同常家的婚事。江琼推拒了好些长公主安排的其他朝中大员。也为着这婚事,在常文华辞官远走时,母亲那般誓死坚守誓言的事才会传开。而其后,也为着这身份缘故,在常文华为将驻守时,江琼能排除束缚,顺理成章的跟随到了边境军中成为医者。

原本这样的事,便是该留下妻儿在京,或留下妻子去照顾夫君亲上的。鲜少能带着妻子一同赴任。

原来都是长公主授意,才得以那般平顺离京。是为了让江琼,听命行事,传递消息。展开布局。要挟驻军兵士。那么远,长公主竟也要收服为她所用......

难怪娘曾说,宫中人心诡谲。能逃开已是万幸,万不能去。

为了救常芜,江琼做了样子。之前刻意不寄出信件的“反叛”,成了消息闭塞军机要务无法寄出。而这些证据,便是江琼仍一心效命的证据。难怪会说这些会救常芜的命。因为这些年对于长公主的忠心,一下子展现在长公主面前,任是谁都会头脑发晕一下。

收到了圣旨,简单收拾行囊。便打算启程。

常芜重新变回女装,在临行前的一刻,拉着常衡到了破碎的城墙。倾倒的大树下,挖出了只残片瓦的酒坛子。

瞧着四周,捡起边上一片碎布包着。交给常衡。

“兄长,都怪我才害你被扣在宫中。”常芜满脸的愧疚之色。

“别这么说。你也不想。”常衡反而变得淡然。也没有了原先对常芜的严厉,总是怕常芜伤心,便常常笑着看着常芜。

“拿着这个吧。那个人走前,我还说等他下次来取出来喝的。那人要是还有一丝......一丝......会多照顾你一分的。”常芜已经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意再提。

既然要活下去,便要找着由头。当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时候,便容易逃避,所以把恨都转给了萧承言,都是他来的书信,才变成这样。否则爹不会想......不救我。

常衡接过,点了点头。

常文华站在城墙上瞧着下头。并未下来。一会,他的儿女便要离开这里了。可直到此刻,他都未下来。只目光似深深焊在两人身上一般。

两人重新朝着将帅府方向走去。身后目光灼灼,常衡回头瞧见常文华在城墙上向下望着他们。

常芜也感受到了,可是不敢回头,脚步缓慢且不稳。仿佛刚刚学会走路一般,时常要被绊倒。

便是如此慢,当常衡在无意识的伸出手,想拉住走远的常芜时。常芜仍是走出了一臂之远的距离。

常文华摇了摇头。

常衡瞧见深深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两步快速走到常芜身侧,伸出手并不是叫她,而是轻轻揽着常芜腰肢,缓慢走回将帅府的方向。

直到此时,常文华只是在城墙之上,远远瞧着,能看清又看不真切。

转头看到一旁的刘为,也是一脸的不舍。眼中一层雾气微微泛红。

同是站在城墙之上。刘为站在常文华身后几步。甚至常衡回头看向城墙之上时,都没看到刘为。

“去吧。楼下隔间的琴,送去吧。”

“将军,不去吗?”刘为问着。他知常文华自从那事之后,再也没回去过。不是在城墙就是在军帐。而眼下,他们都要走了......

“你去吧。再不去,就赶不及了。”常文华瞧着那头发愣。

刘为再也没说话,风一般的朝着下头而去,那一阶阶石阶仿佛平地。可到了最后几阶仍是险些摔倒,强自稳住,跑进那个单间。捧着古琴就朝着将帅府那边跑去。

已经有兵卒备好了马车和随行人员用的马匹等在门口。

行李已经先放了进去。

常衡同送的众人点头道别。手手相击,好些人都红了眼眶。

常芜瞧着不忍。提起素白裙摆,先行迈上马车。

刚踩上两个台阶,踩在马车平板之上,身后一个声音大喊。“等一下”。

声音惹得众人全都看了过去。一个军服盔甲之人,身侧佩剑晃动击在盔甲边上,铃铛作响。可怀中居然抱着一把古琴跑向众人。

刘为一身盔甲,急急从城墙那边跑来。

跑到跟前,众人让来一条通道。

刘为抱着古琴,却是到了常芜边上。什么都未说,只是把怀中琴一递。

常芜一下咬紧下唇,睫毛颤了两颤。伸手颤巍巍的接过古琴。

这是她母亲的琴,江琼家中所传的琴。又名神农之琴,八尺六寸七弦琴,以纯丝做弦,刻桐木为琴。江家不止以医术传世后代,还有历代琴术相辅。传说神农尝百草,他们江家祖先便是承袭神农之书。可江琼只是当个故事说给常芜听。说她没有不敬的意思。但可想当年祖先行医,是为了医术被人认可才有如此。神农前辈是否当年铸琴,早不可查。

常芜接过琴来,也一字未说。朝着刘为扶了一扶。便转身进了马车之中。

素衣着身,头上只别着那之前插在冠上的木头簪子,抱着古琴。未同任何人道别,就那般上了马车。

之前残存活下来的兵将,如今已经同常衡道别了大半。

此刻刘为而来,同常衡两人一下抱在一起。他们是一同在此长大,而后一同努力成为副将。此次常衡死了母亲,而刘为死了父亲。刘葵路将军在击云城之战,阵亡。

刘为在常衡耳边轻声说:“兄弟,我等你回来。我在这等你,回家。”

常衡重重的点了点头。

分开时,再次同其他人一一击掌,在他们目光注视下,上了马车。坐在主位。

这里所站之人,都是之前残存活下来的兵将。可也有例外,这还有一位新调来的兵卒相送。

车夫亦是兵卒充当的。坐上马车,一动马缰,马车缓缓动了。轮子开始转动,溅起尘土少许。随着他手晃动,那左手手心有一道血红血痂。马缰正好摩擦在那手心位置。

领命护送的三十多个兵将,也翻上战马跟在马车后相护入京。无一不是左手有血痂之人。

缓缓行驶时,那些停在原地的众兵卒,那些身上皆还缠着绷带的将士才徐徐单膝跪在马车后。拱手相送。左手展平,右手握拳。那拳头相抵的位置,都有一道血痂。

这阵仗叫那个新兵一愣,忙不迭的让开位置,站在边上。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马车。众人喊道:“十年来,多谢三小姐看顾。”

这声音极大,好些新来的兵卒在另一处训练,都忍不住看向这头。

常苒抱着琴,坐在马车内里坐侧座位上落下泪来。还是没能有勇气掀开帘子,再看一眼这南境。

常衡听后也忍不住伸手,拉过在一旁的常苒。拉到自己身旁,叫她枕在自己肩头。手在常苒肩头重重一按后反复磨撒。

最后,左手没有伤痕的刘为喊了一句“三小姐。我们在此,等你回家。”

终于,最后队伍中,仍是有人落下泪来。

马车中的常苒更是泪流不止,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如同常文华所言,常芜已经死了。死在那场战役中,冲锋而去。也是幸事。毕竟常芜从小便想自己是男子,能上得战场。

如今只余常苒罢了,一直是闭门不出,从不懂武的女子。此刻随着要进宫的兄长,一道回京中宅院生活。因为这里,只她一位女子了。

呆呆的看着沿途的景致。

正如圣旨几经周折,眼下早已快入了冬。

常苒一路上都不大说话,只窝在常衡怀中,看着外头风景。

从秋入冬,从黄入白。景致纷纷而过,半分未觉美丽。

进京的马车中,常衡坐在正座,常苒也在主位,靠在常衡肩头。马车路过了距离京城千里的永安亭。常苒只是隔着车窗匆匆看了两眼,并未停留。突然有些困意,便靠在常衡肩头睡着。

后来驶到城门处。三十多个一身军服之人,护在马车后头。特别引人瞩目。其实一路上,都很引人瞩目。可两人一直并未下马车。如此阵仗只有远看,不能靠近。

门口守城之人,叫停了马车。城门边上好些人瞧着,都想看看这马车中是何许人也。

一个守将赤着刀剑,上前问着。“你们是何人?下车接受盘查。”

常苒并未醒,依旧靠在常衡肩头睡熟。入冬的气温偏冷,可这里比之南边境没有那么大的风沙,人潮攒动感觉也没有那般冷。

马车后头护送的人,并没有卸下刀剑,也没有下马。仿佛不顾城门口的查问。

那守将还要说话,那马车边上的车窗突然打开,有一股冷风吹拂进车厢。常衡揽着常苒,常苒似乎受到凉风侵袭,朝着常衡肩膀处在靠了靠。常衡就近车窗的位置,一只手伸出,手中拿着一个长卷绸缎卷。那是一卷圣旨。并未展开,只是卷起,紧握在手心。可那特殊的颜色和花纹,让人一眼便会认出。

众人一瞧,都蹲下单膝行了一礼,可也不知该说什么。那城门边上站着的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却是人群中几个人并未低头,目光紧紧盯着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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