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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那个晚上,谢宝南喝了很多酒。她本身酒量不好,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沈曼扶着她走出火锅店时,陈邺正在门口等她。

路灯下,陈邺靠着车门吸烟。他神情淡淡,眼睛里是一以贯之的漠然。

他到底是来接她了。

于陈邺来说,想要知道谢宝南在哪里并不难。她就沈曼这么一个朋友,稍加打听,便能知一二。

沈曼见了陈邺,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哟,陈总,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陈邺不理沈曼,只接过谢宝南,淡声说:“我接她回去。”

沈曼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想到谢宝南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模样,那些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她不知道这是帮谢宝南还是害谢宝南。但她知道,谢宝南这几天是想他的。

谢宝南靠在陈邺的怀里,脸颊泛起樱花的粉色。

酒气四散,陈邺问:“喝酒了?”

“没有!”

她说得很大声,仿佛越大声越有理。转瞬打了个酒嗝,又再次强调,“我没……喝酒……”

陈邺促狭地笑了,搂着她的腰身,“走了,回家。”

夜晚起风了,拂在脸上,暖烘烘的。

谢宝南跟着他向前,几步后又猛地顿住脚步。她抬头,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如同在盯一个陌生人。

恍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用力推开他。可到底是有了醉意,那力气也不过是虚浮。她脑袋晕晕,喃喃自语:“你别碰我,我是有男朋友的!”

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站不稳,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地上给了她安全感,她竟不想站起来。她皱起眉头,呆呆地说了声“痛”。

陈邺见她这副又傻又呆的模样,被气笑了,“是吗?你男朋友谁啊?”

“大名鼎鼎的世界……首富,听说过没有?”

“没有。”

她气鼓鼓地摇头,“孤陋寡闻。”

陈邺在她面前蹲下,拉过她的手臂绕道自己的脖颈上,轻轻一提,便将她背在了背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的力气本来就小,软绵绵地打在他的背上。

陈邺厉声呵斥:“安静点,再吵把你扔下来。”

她闻言不敢再动,似乖乖的小兔子,伏在他的背上。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喃喃道:“陈邺……你是陈邺……”

陈邺扬眉,“这下认识我了?”

她点点头,将头埋在他的脖颈,转瞬双手捂住他的两只耳朵,“你别听……”

他疑惑地微微侧头,“别听什么?”

话音刚落,谢宝南就一连打了三个酒嗝。

陈邺:“………………”

她这才慢悠悠地松开手,小心翼翼地说:“你听到我打嗝,该不喜欢我了。”

“……”

司机和车正等在路边,陈邺朝他摇摇头,背着谢宝南继续往前走。司机会意,放慢车速,一路慢悠悠地跟着他们。

“阿文……”

“嗯?”

谢宝南低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不等陈邺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你觉得我这样的行不行?”

“不行,”陈邺答,故意逗她似的,“我不喜欢女孩子。”

她愣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般:“难道你喜欢男孩子?”

陈邺低低地笑出声。

她的酒意还没散,连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一本正经地教育他:“陈邺,你……不可以这样……”

她顿了顿,像个孩子般,歪着脑袋思考,“不可以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又想着其他人……”

谢宝南说着说着,眼泪落下来,温温热热的,落在他的脖颈上。

她没睁眼,眼泪就那么从眼皮下涌出来,泉眼似的,最后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她就连哭都是克制的,细细的,小小声的,像一只小奶猫。

陈邺心里闪现过一片柔软,印象里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他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谢宝南没有回答。好一会儿又听到她的一声低语:“阿文,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刻,陈邺是有些心疼她的。他想也许是自己好几天没找她,小姑娘生气了。

但那天他给她打电话,明明是她没接啊。

他懒得去深究缘由,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隐隐有什么东西擦过心尖,连眸光都深了几分。

然而不等他去细细分辨,女孩在他的背上睡着,哼唧了一声,瞬间将他的那点情绪盖了过去。

他抬头,那夜的星光真美啊。

隔天早晨,谢宝南醒来,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她神思顿了几秒,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间里。

她昨天哭过一场,眼睛有些肿。她本来就是双眼皮,此时又多了一层褶皱。

她的头有些痛,偏头,看见陈邺正睡在大床的边边上。

床的大部分都被她占据,陈邺像是受欺负似的,长手长脚缩在一起,可怜地占据着一小块领地。

陈邺醒过来,见到她迷茫的眼神,微微扯了扯嘴角。他将她拉进怀里,箍得死死地,“别动,再睡会。”

谢宝南看了眼床头的钟,已经七点多了,疑惑地问:“你平时不是六点就起来健身吗?”

陈邺语气不算客气:“昨晚把你这个酒鬼背回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重?”

关于昨夜,谢宝南仅存的记忆,是她在火锅店和沈曼他们一起吃饭喝酒。

印象里似乎是看见了陈邺,但不确定。后来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昨夜,是陈邺背她回来的?

窘迫蔓延,谢宝南从他的怀里钻出来,闪身去浴室洗澡。

太阳高悬,从彩绘玻璃上透出七彩的光,犹如神祗。

谢宝南吹干头发,心情有了些许释然。

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清淡小米粥和几样下饭小菜。

陈邺修长的手指正在剥鸡蛋。见到她,他把刚刚剥好的鸡蛋递给她,“不烫了,快吃吧。”

谢宝南有时候觉得陈邺真的很矛盾。

明明不信任她,明明不爱她,却又对她展现出无尽的温柔。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这本该是如此温柔的一个早晨。

一时之间,谢宝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眼眶突然红了。她一言不发,垂着头,将鸡蛋大口地塞进嘴里。

吃得太急,她被噎住,又灌下了几口牛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怎么了这是?”陈邺笑她,“饿死鬼投胎?”

谢宝南摇摇头,不说话。这么一闹,眼里的泪意终于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自己这几年那么努力地向他靠近,想要配得上他,成为对他有用的人,他为什么从来不放在心上呢?

早饭过后,陈邺接了个电话,然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衣帽间里,衣服、鞋子、皮带、袖扣、领带、手表……摆满了整间屋子。他的衣服样式其实很单一,大部分都是西装和衬衣,少量的休闲服和T恤,连颜色都近乎一样。黑白灰,总归逃不出这三种颜色。

谢宝南跟进来的时候,陈邺已经换上了一件灰色衬衣。

他有着浓烈深邃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轮廓和高挺的鼻梁。肩膀宽厚,肩线平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这样一个男人站在面前,很少有女人不会为他动心。

她走近,帮陈邺整理衬衣领口,“要去上班了吗?”

陈邺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是淡淡的橙花味。他“嗯”了声,然后转身将她压在镜子上,肆无忌惮地吻她。

几日不见,他身体的火有些压不住,急需在她身上释放。睡裙被扯开一半,大片光洁的肌肤上落下片片吻痕。

谢宝南却有些心不在焉,像个木头般,不给他半点回应。

情爱是需要你来我往的。陈邺很快就失去兴趣,有些不悦,捏住她的下巴:“小家伙,昨晚我照顾了你一整夜,你就这么回报我?”

她声音软软的,“对不起,昨晚喝醉了,现在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陈邺看见她还未消肿的眼睛,没再强求,放开她,挽着袖口问:“昨晚为什么哭?”

谢宝南一愣,昨晚醉得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哭了?”

陈邺轻笑了声,“真不记得了?”

她摇摇头,“不记得了。”

他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裙,又说:“快换衣服,我送你一起去公司。”

谢宝南顿了顿,问:“阿文,我能不能以后都不去公司了?”

陈邺眼中并无讶异,只问:“有其他安排?”

她懒懒地说:“没有,就是不想去。”

“随你。”

他答得爽快,或许只是不在意。

谢宝南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又敦促道:“但这个月工资还是得发给我。”

他笑出声,“小财迷!什么时候少了你的。”

陈邺摸摸她的脸颊,蹭蹭她的鼻尖,说:“那你乖乖在家。晚上我让大宇来接你,陪我去参加一个画展开幕式。”

“好。”谢宝南应下。

他亲吻她的唇角,又好心地提醒道:“画展大部分都是后现代主义的画,你提前准备下。”

“陈邺!陈邺!臭小子去哪了?给我出来!”

两人说话间,衣帽间外忽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知道陈邺家密码的,除了谢宝南,只有陈邺的爷爷陈清怀。

她住在这里的两年,陈老爷子从未登门过。如今一大早这么气势汹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邺幽深的眸里闪过一片涟漪,他朝谢宝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这等我,很快回来。”

他大步走出衣帽间,出去前,顺手将门带上了。

谢宝南知道,陈邺是绝不会让爷爷见到她的。她于他的家人来说,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存在。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门外,先传来陈邺的声音。

随后,伴随着拐杖捶地的声音,陈清怀“哼”了声,语气不善,“我听说你前不久把器宇的老员工全都赶走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邺笑了声,“爷爷,你听谁说的……”

之后,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谢宝南想,他们应该是去了书房。

陈邺二十二岁那年,父亲车祸意外去世。陈清怀将还在国外读书的陈邺临时召回,接管嘉汇这么个大摊子。

陈邺本来是剑桥的一名医学生,从小立志成为一名外科医生。却因为命运的捉弄,抛弃了自己的理想,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谢宝南无法完全体会陈邺当时的心境。

父亲骤然离世,爷爷年长,弟弟尚小,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他的身上。那是怎样的强大,才能顶住压力,将嘉汇一步步地带到今天。

这两年,陈老爷子基本已经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了,只是偶尔会出席董事局会议。这回,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则消息,这才急忙忙地上门兴师问罪。

担心陈清怀又突然出现在卧室,谢宝南换好衣服,在衣帽间里耐心等待。

或许过了近一个小时,她估摸着陈清怀应该已经走了,这才去开门。

大约是上天的捉弄,衣帽间的门竟在这一刻忽然坏得彻底。

任她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有办法打开。

方才吃早餐时,苏姨说家里有点事,要傍晚才回来。谢宝南没带手机,无法联系到其他人。

她拍着门,叫了几声“阿文”,没有人回应。

陈邺应该已经去公司了。

他把她扔在了这里,全然不记得临走前对她说的那句“在这等我,很快回来”。

一如从前很多次那样,她和陈邺之间,好像永远都是她在等。

她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把那视为承诺,他却从来没有在意过。

谢宝南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无助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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