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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荒谬至极

永和二十一年……还是安嘉二十四年……

永和是琉周国的年号,安嘉是明夏国的年号。

可笑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怎么数了……

天牢只有一个狭窄的小窗,在昏暗潮湿的甬道尽头,乍白的天光亮的刺眼,江瓷一动不动地盯着许久,眼睛逐渐干涩发胀,她才费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已是隆冬时候,外面应该已经如往年一般堆起了厚厚的雪,江瓷只着了一层单薄的衣衫,蜷缩在冰冷的杂草上,佝偻的力气都没有。

“嘎吱——”开门的声音缓缓响起,在幽暗的密道里无限地被放大,狱卒拖沓的脚步声在耳边越发清晰,江瓷闭上眼睛,往角落里又缩了些。

“要死也死回你琉周国去,别死这儿污了我明夏的地儿!”

狱卒粗哑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响起,他蹲下身将食盒中的已经温凉的饭食往外拿,瞧着里面的人。

也是可笑,不过一个月前,眼前这个人还是太子捧在掌心的宠妃,现在便已沦为阶下囚,任他随意欺侮。

琉周国和明夏国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两国犹如水火,完全不容。可偏偏,此女是琉周国的奸细,潜伏在太子殿下身边七年,四年前那场害得明夏国损失惨重的安康之战便是因为她泄露出去的消息……

江瓷眼睫微颤,干涸到发苦的喉咙竟是开始骤然疼痛起来,往鼻尖上窜出阵阵酸涩之意,犹如针一样扎着。

狱卒嘲讽地看着她,手一抬将包子和馒头扔在了江瓷完全够不着的地方。这奸细已经在这天牢被关押了一个多月,被关进来时候便已经挑断了脚筋,插翅也难逃。这些天他早就发现,天牢深处除了几个狱卒外根本无人问津,十天前其余两个人被调派去了其他地方值守,他便整日谩骂这贱人,后面又觉不过瘾,克扣她的伙食和衣物。他甚是想不通,陛下为何还不处决这个奸细。

狱卒厌恶地看着江瓷,继续粗声大骂:“你也配吃我明夏国的东西?!不知廉耻的贱人!!入东宫之前,你就是个千人睡的贱妓而已!”

烛火忽然被外面灌进来的风吹得一阵摇曳,也刮开了江瓷脸颊边的碎发,女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可鼻尖和眼边确实红的,似是在啜泣。

察觉到狱卒怔愣的目光,江瓷慢悠悠地抬眸看了一眼,满眼的憎恶。

她白皙纤弱的脖颈隐在黑发下若隐若现,眼睫沾湿了泪水,瞪过来的那一眼似嗔似怒,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额头上的微汗还是通红的眼眶,那一眼明明满是愤恨,却无端端多了几分勾引的意味。

可那样一张倾城倾国的美人面上,什么表情都像是蛊惑和勾引。

狱卒怒于自己竟被这贱人的美色所惑,悻悻然地呸了一声,将破瓷碗里的汤水重重地往里一放,汤水撒溅出半碗,混杂在原本的食物残渣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狱卒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出声嘲讽:“你别指望能回琉周国了,如今两国战事已平,你就是个被放弃的棋子!我们的太子殿下更不会再要你这样的贱人。”

虽说战事已平,但明夏国已经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是用边疆六座城池换回来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贱人。

他走到另一侧的墙边,坐在木凳上,愤恨地瞧着江瓷。

棋子……

她可能连棋子都算不上……

一个有了感情的棋子,注定是要被放弃的。

四岁那年,她躺在难民的死人堆里奄奄一息,周遭低沉、嘶哑的哀嚎声混杂在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中,模糊的视线里,江瓷只能瞥见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贵人,在一众尸骸中轻指了一下自己。

于是她理所应当地将黎塘视为天命,是赐予她新生的从天而降的神祇。

可不知何时,她生出了妄念……

这异国他乡如履薄冰、侍奉他国太子塌侧的七年,靠的却是那份藏得太深的痴心妄想。可如今战事爆发,琉周国大胜,只有她被留在明夏,是个刀悬在脖子上、随时会死的弃子。

被送往颍州之前,黎瑭曾许诺会接她回琉周,不会让她尸骨寒于他乡。

殿下说的话,原来只是幌子……

她痴爱了十几年的人,终究未曾放她半分入眼中……

她眼睛酸胀到发痛,却不想流出一滴泪。

又不知过了许久,周遭安静地像是没有了活物。整个身体都发着抖,喉咙干痛得如同能烧火,江瓷艰难地转过头,确定狱卒睡着了,才缓缓朝着那晚冷汤水一点一点地挪动。

她够到汤碗边缘,终于触碰到了点比自己更温暖的物体,对食物的渴望压过了疲惫无力的躯干,江瓷一把端过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手腕被人猛地拽住往前狠狠一拉,已经迟缓的江瓷完全来不及反应,头一下撞在木桩上,巨大的疼痛让她霎时清醒了不少,抬眸便见狱卒阴狠的脸:“你知不知道,我父兄皆死于安康之战!你这个贱人!不知羞耻的贱人!!都怪你!都怪你!!”

狱卒没有天牢的钥匙,于是一只手狠狠地攥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江瓷其实已经被冻得饿得没了什么知觉,男人粗粝的大手摩擦皮肤的触感还是带起了阵阵令人发呕的颤栗……

她眸子无神地盯着狱卒,血划过额头,落入了眼中。模糊的血幕中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江瓷嘲讽地挑起一边唇角,不想多看那人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狱卒从未抚摸过如此娇嫩的肌肤,心头一下着了火般,手指越发用力,撕che到裤边时,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狱卒还未来得及松手,便被狠狠地踹翻在地。

狱卒惊恐地回过头,便见太子殿下立于身后,脸色阴沉到可怕:“太…太子殿下……”

孟易柏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几乎发狂:“开门!!”“将他拉下去!即可斩首!”

江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她侍奉了七年的敌国太子孟易柏。

甬道紧接着传来了一大批的嘈杂的脚步声,这天牢安静了许久,骤然听到这么多声音,江瓷有些不适应。方才被撞的脑袋清醒那一会儿后,便愈发的昏沉,她感觉到自己被孟易柏抱在了怀里,江瓷恶心至极,只想躲开,可她没有力气,只能由他抱着。

女人皙白的胸口袒lu着,头发凌乱地铺散在脸上。浓稠的鲜血在冰冷的冬日里悬凝于睫毛,她眸子半睁,显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说话。

孟易柏脑子有些空白,指尖打颤地将江瓷的衣服拢好,还来不及说句话,大内总管高公公已走至了牢狱门口。

高平站在天牢外,看着孟易柏,淡淡道:“殿下,还舍不得?”

孟易柏看了高总管一眼:“怎会。”

江瓷的死已成定局,他没有任何理由为这个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讨个活路。

耳畔传来极轻的声音,孟易柏垂眸,便见江瓷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艳极的眼眸中满是恨意和嘲讽,她断断续续道:“何必装呢,太子殿下……”

何必装的一副不舍得我死的模样……

她漆黑的眼眸泛着光亮,看着他,似乎又看着别人。

她以为她跟黎塘十年的相处,就是没有爱意,总归应该有些感情的……她信了黎塘说的接她回家。

她凭借无双的美貌成了名扬两国的花魁,也终于引来了明夏国的太子孟易柏。孟易柏见她第一面便被迷得如痴如醉,不久便将她纳入东宫,给了侧妃的名头。七年荣宠,江瓷因此忐忑、感恩、愧疚,第一次没有听黎塘的话对孟易柏下蛊……可倒头来也是假的。

孟易柏早在安康之战后便知晓了她的身份,却故意将她留在身边,借由她传递假情报。

琉周国不会有人记得她,在明夏国她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的一辈子,活得像个笑话。

……

手边有湿润的触感,她好似无力再说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终于从眼角缓缓溢出。

明明是她欺骗自己骗的好苦……

孟易柏见惯了她风情万种、伶俐娇媚的模样,如今她奄奄一息地、满身血迹伤痕地躺着,如同满身斑驳、浸染了红墨的白瓷。

生死局面已定,他们之间的恩怨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太多复杂的情绪将孟易柏的心揪着。

他嘴唇翕动,想要问的那句话吞没在喉咙中。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又何苦再问。

高总管微微一抬手,身后的侍卫便将孟易柏架开。侍卫粗暴上前扯住江瓷的头发,另一人上掰开她的嘴,将毒酒尽数灌了进去。

高总管看着孟易柏有些出神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这已经是陛下答应太子殿下给她最体面的死法了,若陛下知道殿下您为一个敌国奸细伤心,恐怕……”

孟易柏看着江瓷的脸,沉默着。

江瓷的眼睛缓缓闭上,眼前视线逐渐模糊……

意识彻底昏沉的前一刻,嘴唇似乎不受控制一般还想唤唤黎瑭两个字。江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个名字混着血水一起咽了下去。

……

她好似漂浮到了不知道何处,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尽数袭来。

十二岁那年,她正跟着黎塘安排毒医学用毒。在边境深山里采药时,偶然见一山洞附近有血迹,担心附近有农民被野兽所伤,她刚扒开门口的草丛想进去看看,一把利刃旋即抵在了身前。

江瓷没在进去,折身去周围采了好些止血止疼的草药,碾碎了放在洞口。那时她尝药被毒,暂时哑了几天,说不出话来。江瓷也只当是一举手之劳,那人不肯出来,她就每日采药碾碎放在洞口。

某一天傍晚,江瓷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只手伸出来拿药,于是钻进去找他,洞里太黑,江瓷看不清人,可触摸这身体估摸着是个年轻男子。

那会他正浑身发冷盗汗,江瓷从背篼里闻着草药重新咬碎给他兑了一副药,稀里糊涂地抱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未明,江瓷听到了师傅的哨声,赶紧起身走了。

第二傍晚,她要随师父启程去另一处山脉,送去了最后一剂药,临走时突发奇想,留下一对香囊的其中一个,用树杈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出洞口向右,过古树,再向左,方可走出迷瘴。”

她就是临时起意一个提醒,根本没想过会再遇。况且她身份特殊,不可能将自己名字写给一个不知身份的人。

她十四岁学成回宫,把这件事儿混杂在那些惊险的经历里一并告诉了她的好友,安平侯府的嫡长女魏凝芙。

现在江瓷才得知,被救的那人是黎塘。而太子被敌国奸细所伤,失踪半月之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安平候便是其中之一。

魏凝芙有一次偶然听闻父亲与他人谈话,知晓太子是在山中遇到了奇人所救才留有性命。她知道能证明身份的唯有这个香囊,于是便将香囊要去,还装作关怀地警告她不要与别人谈起。

而那时的魏凝芙就已经十分谨慎,从要走她香囊的那一刻,便开始偷学医术。还将江瓷身上所有明显的标记都复刻到了自己身上,比如江瓷脖颈右侧那颗明显的黑痣、右手虎口的一处胎记。到她及笄那年,她又用了些手段,让京城的贵族皆知,她精通医术。

在王府待了没多久,江瓷又被黎塘派去乌兹国学习巫蛊之术。乌兹国山中毒蛇毒虫巨多,山中迷瘴大多带有毒气,江瓷一般都会罩着面纱。

她采药回城之时,偶然遇见孟易柏被人刺杀,江瓷出手相助,用辛辛苦苦养了半年的毒虫帮他驱退了敌人,还帮他治好了乌靡蛇之毒。而昏昏沉沉的孟易柏,只看到了她面纱飘起时脖颈右侧的一处痣,记得那身段窈窕又曼妙,还闻到了隐约的药香。

江瓷回宫后,魏凝芙装作无意问起,实则故意打听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师傅高冷不爱说话,江瓷一年都在跟毒虫毒蛇作伴,遇到个能说话的,自是畅所欲言。

后来,孟易柏来颍州游玩时,无意中碰到魏凝芙,看到她脖颈的那处痣。又知晓她也精通医术,便留魏凝芙饮酒作诗。

魏凝芙并不知道孟易柏的身份,只觉得这公子幽默风趣又俊美,便欣然应允。酒后微醺时,孟易柏提起乌兹国之事,问起魏凝芙。魏凝芙却但笑不语许久,又一杯酒下去后才道:“可还帮你解了蛇毒?”

魏凝芙明明是似是而非的回答,孟易柏却因此确认魏凝芙就是救他之人,一番打听之下,知晓魏凝芙竟然是琉周国安平侯的嫡女,便忍痛放弃。可偏偏不到半年,又遇到了此时已经成为花魁的江瓷。

昏昏沉沉地看完了所有的前因,江瓷只觉得无比的荒诞可笑,蔓延出撕裂一般的痛感……

天边刺目的光团愈发庞大,将江瓷的身体完全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错撩成摄政王的外室》求预收

明芷是寄养在外的嫡长女,生得婀娜多姿,娇艳欲滴。外祖母仙逝以后,明芷无可奈何,只有去京城投奔父亲。

谁知刚去去京城没多久,她便做了一个梦,梦里父亲仕途窘迫,恰逢老侯爷没出息的嫡次子看上了她,她被继母送去作妾,没几年便香消玉殒。

明芷当机立断,瞧上了侯府温厚贤良的庶长子……

候夫人的家宴之上,明芷主动出击,“误打误撞地摔入了庶长子的怀中,娇憨妩媚惹人怜。

家宴完毕,明芷随继母前去拜会老夫人,看着立在老夫人身旁的男子,继续暗送秋波。

老夫人声音慈爱:“这是他们的小叔叔周司桓,刚回京。”

周司桓?????大周朝手段毒辣不近女色的摄政王??

明芷:“……”

[男主篇]

周司桓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里的女子眉目如画,跪在风流成性的侄子面前,满脸憔悴,衣裙下还有隐隐的伤痕。

再见时,女子还是机灵活力的模样……周司桓难得软了心,任她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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