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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严夫管妻

顾依只需五成力气,转瞬便来到通往顾府的大道,他落地行走,走到紧闭的朱漆大门,门外堆积有落叶,也不见守卫,他拍两下门,门内只有空洞回音,莫名凄凉,仿佛这宅子已经废弃。

“找谁啊?”

这问话不是来自门内,而是头顶,顾依没察觉自己上方有人,他猛地抬头,惊见席墨生站在高墙上,像一只不出声的乌鸦。

席墨生如鬼魅一样忽现,证明顾依的武功和他有距离,顾依吞口水,往后退开两步,席墨生就跳落在他面前,指一指身后说:“这宅子没人了,王爷找谁呢?下官也许可以帮忙。”

“原来的人都搬走了吗?”顾依问。

席墨生摸下巴,答:“回王爷,王爷您奋力抗敌的这段期间,有人向官府举报这户主人,也就是顾秦长期收受不义之财,由于有几个人证,官府便下令搜查,在府里找到几处藏在墙内的库房,收藏的金银珠宝数量惊人,这事报上朝廷,这户的女主人,也就是顾夫人,辨称财物是太后恩赐,太后亦核实,那么巧,王爷的军报传来,报称顾秦因战前逃逸被治死罪,顾夫人得悉很是悲愤,向圣上喊冤,说这接连的罪状必定是遭小人诬陷,圣上表示会等王爷回来再仔细了解经过,值得庆幸,王爷在昆仑关大破敌营的捷报传来,圣上大喜,给王爷加派一支影卫前往保护王爷,影卫在赶往前线途中发现有可疑人马在同一条路上赶,探查后发现这支人马的目的是要刺杀王爷,于是就把人全数逮捕回京,严刑拷问之下,这些人供出主使者是顾夫人,圣上龙颜大怒,要判顾夫人死罪,但太后求情,顾夫人最终被判削发为尼,监禁于后宫别院的寺庙。”

席墨生这番话说得灵动活泼,配合抑扬顿挫还有表情变化,堪称绘声绘影,俨然像个说书人,顾依不自觉呆呆地听完后,发现身边站满了人,左边魏溪,右边宋河,身后除了张添还有一人,是萧寅。

顾依有自知之明,若身边这五人联手,他只能束手就擒。

“王爷,总结以上,是的,这里的人都搬走了。”席墨生微笑。

“那……”顾依偷眼看萧寅,萧寅半眯着眼皮瞪,但顾依还是禁不住问:“顾家嫡少爷呢?”

席墨生打眼色,萧寅就接下回答的任务,只是他嗓音低沉还沙哑,语调没有跌冗,像两块铁在摩擦那样慑人。

“圣上怜悯顾玖年少,太后亦疼惜幼子,于是让平原郡王暂时收养顾玖,顾家的财产亦全数保留给顾玖,那小子现在富得流油,已经花钱给自己盖新房子,王爷您充其量就是夫家有钱,您的俸禄只足够养兵,恕下官斗胆问,您现在钱袋有几文钱?您若不尊夫家家规,再一次给赶出家门,您吃得起油条吗?您还有心思去多管别家臭小孩吗?”

顾依哑口无声,萧寅言辞伤人,他却心虚得不敢表达不满,别说几文钱,他连钱袋都没有了呢。

萧寅哼笔,甩袖转身,说道:“带安定王回王家庄。”

萧寅语音一落,天空就掉下一群和席墨生相似的乌鸦,把顾依团团围住,顾依压根不知道这些人跟了自己多久?

“来,护送王爷回夫家,这边走——”席墨生手往前指,那一票一身乌黑的人就浩浩荡荡把顾依‘挤’到已经停在路边的马车。

高手环绕,顾依是怎么也逃不掉,且他已完全没勇气逃,只能在车里担忧着未知的命运。

马车须臾就抵达目的,顾依给宋河扶下车,王家庄大门敞开,仆人都列好队形,一见到他就齐齐鞠躬,朗声恭迎他得胜归来。

鞭炮骤响,此起彼落,一瞬间王家庄就像在过大年、办喜事,顾依的心被鞭炮震得快速跳动,列队的仆人退开,他见一排穿着端庄整齐的俊朗公子向他跪拜叩头,以更恭敬的态度贺他打胜仗,安然归家,这些公子当然就是他的弟弟们,七个人,一个不少,原本留在定州王府的顾叁和顾琉都回来了。

弟弟们起身,一名打扮雍容却不失俏丽的小姑娘上前,向顾依翩翩行礼,铃铛般脆生的嗓音叫人听得心旷神怡,“宛儿恭迎大哥归来,大哥一路辛苦,为国为民奋勇杀敌,宛儿和夫君,还有众位弟弟,心底都以大哥为荣。”

顾依习惯弟弟们的敬畏举止,看弟妹这样子就感到很是局促,他惶惶地要弟妹免礼,想到要送些礼物,手边又没有东西,才暗骂自己糊涂,路上都忘了准备。

“好啦好啦!别站外面了,孩子们,进来吃饭!”王夫人拍着手招呼,王老爷捋须呵呵欢笑。

顾依赶上前要向两老拜倒,却还是给扶起来,两人一人握一边顾依的手,满面都是疼惜又骄傲的神情,温和地带着他进屋,把他交给王牟,王牟就携他到浴室,叫来几个家中早已面熟的男丁,那是充分理解他不愿意女子服侍的心情,并且也十分谨慎不直接碰触他的身子,伺候着他洗干净一身风尘。

纵然并不特别感到不自在,可顾依还是更期望替他洗澡的人是他夫君。

“我夫君呢?”回家至今都没见到王药,顾依再忍不住,拉着替他穿好衣服的王牟问。

“在等着王爷开饭呢。”王牟面色如常,顾依便即放了点悬着的心。

王家庄的接风筵席丰富而不奢华,一桌子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顾寺说主菜都是他掌厨,精致的茶点则是宛儿细心做的,宋河来说狼崽每只都有一条羊腿啃,顾家军的菜也都送去了军营。

顾依被带到主位就座,主位的左侧坐着他的夫君,从他进来就一直温柔地笑着看他,夫君的笑颜依然美若天仙,可不知为何,顾依此时感到夫君的笑有点寒意。

席上所有人落座,王老爷就先给顾依以茶代酒敬了一杯,顾依回敬两老,还乖巧地给夫君也敬,这才宣布开饭,席间众人轻松谈笑,顾依的担忧情绪渐渐缓解至消逝,他见夫君给他夹一只剖壳的虾,他便回夫君一只去骨的鸡翼。

“夫君,我好想你。”顾依凑到王药耳边念。

王药点头,抬手扶着顾依后脑勺,面色温柔,声线也是醉人,他说:“你的思念也就是这程度,离家不到一个月,家规都忘得一干二净,你忘了吗?夫君我,禁止你去找顾府的人。”

铛!顾依的筷子从手中落到空碗。

王药站起身,手从顾依头后摸到耳朵,毫不留情地捏着往上提。

顾依给拎起来,他惊恐地看他夫君,想说些什么求情却想不到一句好话。

“刑部是秋后问斩,我们一般平民百姓,家里有人犯错就饭后算帐,免得错误越积越多,累了行刑人。”王药说着就把顾依给拎走,一直拎到那个有鹅卵石步道的院子,顾依惊见院子灯火通明,毫无寒气,院中摆着一条宽长凳,凳上有铺垫子,尾端的垫子特别厚,长凳旁有一个桶,桶中盛水,竖着好几根长棍子。

王药松开顾依的耳朵,顾依不用问也知道是要受罚,膝盖一软便要跪,王药及时拉住他,冷声说:“别浪费心思求饶了,你这张嘴还能说得出什么聪明话?你还要面子就自己趴上去,否则别怪夫君把你绑去。”

“夫君!我……”顾依刚开口,王药就招呼人来,两个人跑来顾依左右,他们是王家庄的家丁,是负责粗活的壮汉,两人架着顾依腋下,并不粗暴,搀扶那样把顾依带到凳子边。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再有一次不遵家规,我就要你在全家人面前受罚。”王药看看院子周围,除了他爹娘不想多看,弟弟们还有弟妹都很听话,即使一个个面有难色,还是按他的嘱咐,硬着头皮围观他们大哥挨打。

“夫君,我只是……我……”顾依辨无可辨,他苦恼地抓头,一旁家丁轻声劝他别回嘴,勿要惹少爷更生气。

顾尔忽地站出来,可还没开口,王药就抢先说:“谁敢要求代替受罚,我就罚我夫人双倍。”

顾尔低下头,田宛竟也跳出来,跪下地恳求王药:“大少爷,大哥刚回家,一定很累了,求您别罚大哥。”

“我们家顾大公子全身没有一点小伤,他又哪会累,累的话就不会没事在外闲晃,尔儿,扶宛儿起来。”王药严厉地看向弟弟们,“你们谁要再跪,我就罚你们大哥面壁思过一晚上。”

弟弟们旋即都低下头去,一声不吭。

王药再看顾依,顾依胆怯地回避他的视线。

“夫人,你今日犯的是我们协议的家规中最严重的一条,罚你藤条五百,你服不服?”

“五百?”顾依吓傻,他回头看两个壮汉,还有桶里的藤条,藤条不细。

“不服?那就打到服为止,把大公子架上刑凳!”王药厉声一令,壮汉就上前把顾依往凳子压,两人没有来硬,轮流劝着顾依,顾依无法,只能顺从地趴下。

“绑起来。”王药说。

家丁应声,用柔软的布条把顾依腰部绑在凳子,双脚如是,只没有绑手,他们掀起顾依长衣,拉下外裤,顾依脸一热,幸好家丁没有接着再除,他心想,隔层中衣挨打,五百下应该不难撑过去,便放弃求饶的心思,抬眼望向夫君说:“夫君,依儿不遵家规,该当受罚,依儿知错,依儿认罚,依儿答应夫君,以此为戒,下不为例。”

王药轻叹口气,他的目光不曾离开顾依,明亮的眸虽然严厉,但不冷漠。

“打。”王药下令。

顾依抱紧凳子,低头看地面,他见到人影自身后靠近,感到身后空气被劈开,‘咻’的一响瞬后炸开火辣刺痛。

右边那个家丁再度挥下藤条,声音更响,疼痛何止多一点,而是翻倍,顾依禁不住扭了一下,但腰被绑着,使得他的动作幅度无法太大。

王药没有喊停,藤条便接着打下去,一左接一右,顾依强忍不哼声,藤条打的只是皮外伤,他不至于忍得气血不顺,可皮肉折腾终究只会越发严酷,疼痛如针扎入皮那样传递下去。

静默的院子只回荡无休止的鞭打声,顾依一直默数罚数,每过一百,行刑人就会更换藤条,藤条的韧性是把人打疼的关键,顾依心中叫了一声又一声的苦,终于疼痛打破他的坚持,他把苦楚哼出声,竟听到女孩的啜泣,斜眼看去,是宛儿在哭。

意识到弟妹是被自己吓哭,顾依就咬牙不再出声,尽可能不摆动身子,他的难受因而只能透过热汗发泄,以及手脚难以克制的颤抖。

魏溪和宋河从军营赶来了,他们也都求王药要代替顾依受罚,王药重复那句警告,两人就识相地退下,顾依这回已经数到三百,熬过了半数,他以为后边会开始麻木,可惜没有如意。

顾依额头抵着凳面,努力藏住□□,他感到凳子摆动,那都是因为他难以控制地尝试躲避藤条。

四百下了,顾依浑身因汗发冷,两个丫头捧着炭盆过来,摆在凳子边,她们翻动烧红的炭,顾依很快就暖和起来,俩丫头有点哽咽地小声说:“大公子,您再忍忍,很快过去的。”

顾依闭上眼,痛,那是一定痛的,但他却未曾感到半点心寒,这顿惩罚是他咎由自取,王药大庭广众罚他,并非存心要他面子尽失,而是要他体会王家庄上下对他是如此关心,他无论有功还是有过,他的这群家人都不会让他孤单。

最后的一百下顾依不再数,他即诚心认了罚,计较多或少打便无意义,他也的确痛得很了,满脑子就想着快点结束,想要夫君给他安抚。

“大公子,打完了,您别乱动,给您松绑。”

顾依听着这话在耳边,但没力气回应,只是趴着喘气。

“哎……小心,别碰上!”宋河在后边,顾依感到腰给抱起来,接着就是魏溪在他身前把他上身扛起来,和宋河合力将他往旁边移,让他趴在担架。

“二公子,您带夫人和弟弟们去睡吧,先生会照料王爷。”魏溪在前边抬担架,顾依勉力撑开一点眼皮往旁边看,见弟弟们一个个都肿着眼睛,宛儿还梨花带雨地哭。

顾依想安慰,可担架一前行,那难以避免的颠簸带得他伤痛,他咬住嘴唇忍疼,嘴里泛起阵阵腥气,神志已不是那么清晰,一直到发现自己躺卧在床上,才能再次看清眼前物,听见耳边语。

“都给你喂了药,让你可以中途昏过去,怎么就这样倔,非要挨完这顿打?”王药那热水浸过的布给顾依擦汗,见顾依睁眼,他就俯身亲吻顾依面颊。

“睡吧,没事了。”

顾依很想回吻自己最爱的相公,可他再撑不开沉重的眼皮,夫君柔声的安慰是让他放下所有痛苦的坚持,只要夫君说没事,他就可以相信一切都会没事。

“夫君……我好……”爱你,顾依无法确定最后两字他有没有来得及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怕的榜期又要截至,也许是最后一次得到点击了,谢谢收藏的人,文写得太垃圾,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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