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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迟来的清醒

门外的铃声响个不停,躺在床上的於祠明白这是那通电话里所说的报应。

他将门打开和手放在门铃上的凌以面面相觑,“门铃它什么都没做错,你把手放下。”

“我要是不这样,你恐怕还在继续和周公约会。况且都下午了你还不起床,这是打算养足精神晚上好去偷腥吗?”凌以翻了个白眼,将行李一股脑儿都丢给了於祠。

於祠有错在先,只能任凭眼前的人发泄怒火。

“我给你十分钟收拾好自己,我有问题要问你。”凌以一阵风似的冲进客厅,带着严肃的表情抱着手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於祠的回复。

他连忙起身查看,却发现对方正在和什么人打招呼。他凑在於祠的耳边,小声地问道:“谁啊?”

“对面的房主大哥。”於祠回道。

凌以透过门缝随意扫了一眼,“他是在卖房子吗?要不我给他买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做邻居了。你觉得怎么样?”

於祠闻言立马关上了门,用行动表示了拒绝。

凌以见状收了买房子的心,“言归正传,我们还有事情没解决,我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於祠点头,这件事情他本来就不打算瞒着,迟早都要知道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快速地将自己收拾好,就坐到了凌以的对面,耐心地等着对方的提问。

“这次回国,还走吗?”凌以问道。

“不走了,走也没地方可去。”於祠实话实说。

他在反抗於父的时候就明白他踏上的是一条有去无回的绝路,即使结果不一定如他所愿,他也想去试一次。

“你真为了去当漫画家,放弃你触手可及的继承人位子?”凌以觉得於祠的脑袋绝对被驴踢了才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不后悔?”

下一秒,被驴踢了脑袋的於祠开口:“是真的,也不后悔。”

凌以对於祠的话深信不疑,但还是免不了担心,“你爸这种控制欲极强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你还是小心一点。”

也不是凌以以己度人,他可是见识过於父的厉害。当年於祠只是说了一句我要学画画,就被於父一棍子打倒在地,在医院一躺就是半个月。

这次於祠铁了心地要去当漫画家,那也许得缺只胳膊或者少条腿。

想想就令人害怕,凌以赶忙喝了口水压压惊。

“你放心,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做当年的事情了。”於祠向凌以投去真挚的目光。

凌以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你爸在我不知道的这几年里良心发现,回头是岸重新做人了?”

“当然不是,他还是老样子。”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并且签订了不要任何股份以及财产的合同。”於祠为了让凌以放心,特意挑在凌以喝水的间隙,从抽屉里拿出户口本在他眼前进行了全方位的展示,“这是新鲜出炉的户口本,这上面就我一个人。”

凌以骂了一句脏话,握着水杯的手不断收紧,“你的脑袋被驴踢了肯定不止一脚,你累死累活才换来的东西,现在说不要就不要,那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你不心疼吗?”

比起凌以盛怒,於祠反而像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他轻飘飘地开口:“不心疼,那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打算要。你要是说你喜欢,我再忍两年全部拿下来免费送你也不是不可以。”

凌以哼笑了一声,开始阴阳怪气,“看不出来,你於祠这么大方呢。”

“这不是大方,这是惜命。”於祠一本正经地纠正。

那个充满着束缚的家压的他喘不过来气,离开是他最后仅存的一线生机。

凌以闻言也不再多说,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买票冲到於父面前给他两拳。早在开门时他就注意到了於祠眼下的青黑,这么多天怕是都没睡过一场好觉。

与虎斗怎么可能只脱层皮,怕是更大的伤害藏在了无人知晓的心底。

凌以收敛了火气,认真道:“我觉得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挺孤单的,要不要我陪你住几天?”

孤单,於祠在嘴里默念这个词,却觉得满口苦涩,自他有记忆以来最擅长的就是和孤单做伴。

他开口拒绝,“不用。”

凌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鄙夷地看向於祠,“你该不会是想让那个叫什么孟竹子的陪你吧?”

“当然不是,还有他叫孟竹时,不是你口中的孟竹子。”

“我才不管他叫什么。”凌以坐起身子,摆出一副不说出令他满意的话就誓不罢休的样子,“那你给我一个你拒绝我的理由。”

“我睡觉喜欢说梦话,怕吓到你。”

凌以皱眉这算什么理由,还不如说梦游喜欢站人床头呢,“这个理由驳回,换一个。”

“我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工作,这样会打扰到你休息。”

“可我也是叙利亚作息,下一个。”

於祠被磨得没办法,只好放个大招,“我和你这个大帅哥住我会自卑。”

“行,这个理由我接受。”凌以美滋滋地跷起二郎腿,瞬间心花怒放。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於祠问道。

“干嘛,不让住就算了,还催人走,我这沙发都还没坐热呢。”凌以抗议。

“我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想着你要是走的话,我就可以少洗一个碗。”

於祠有个怪癖就是他愿意做饭,但他不愿意洗碗,他总觉洗过碗手上黏糊糊的,那种感觉令人讨厌。

“怎么想背着我吃独食,我不同意,我可是好久都没吃你做的饭了。”

“我都没给你做过,你哪里来得好久。”於祠拆台。

“煽情一下不行吗?”凌以戏瘾上头,他做作地趴在沙发上,朝於祠伸出尔康手。

“不行。”於祠起身离开,给凌以留下了一抹冷漠的背影,再这样下去他俩今晚都不需要吃饭,他怕吐。

“亏我还担心你想不开,你这副样子就算我死了,你也只会一笑而过。”凌以气地将抱枕当作沙袋,邦邦就是两拳头。

於祠听到这话愣了下神,开冰箱的手僵在了原地。

“怎么,你被我说的话刺激到了?”

“有点。”於祠诚实地点了点头。

於父的棋子教育太过于成功,他的情绪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他怕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掉了几滴眼泪之后,确实会一笑而过。

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开尘封的记忆,发现自己的身边原来有这么一个人。

“那下次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提前给你打声招呼。”凌以对於祠比了一个收到的手势。

“不用打招呼,这话听一次就会免疫。”於祠伸手打开冰箱,扫了一眼打算做几个家常小菜。

“你是不是不吃葱来着?”於祠望向凌以问道。

“没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贴心的好兄弟。”

於祠一时语塞,糖衣炮弹的威力太大,他赶忙拿起食材闪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出现在了桌上。

凌以眼含热泪,欲语泪先流,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筷子。

於祠叹了口气,只觉得留人吃饭是个错误的决定。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开那扇门。

“这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它自己长腿跳锅里的。”

“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你除了葱不吃以外,你什么都爱吃。”

“我好感动。”

“我不敢动。”

“我......”於祠直接一张纸拍在凌以的嘴上,打断施法。

“我不想所有的菜上都沾上你的口水,你可以暂时食不言一下吗?”於祠皮笑肉不笑道。

凌以点头不再作妖,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将碗和厨房收拾好后才闪身离开。

阳台上的花草,在落日余晖的照射下染上了点点星光。

得了空的於祠从沙发上起身收拾行李,他从於家带的东西不多,因为他本来拥有的东西就很少。

行李箱里的东西仅仅占了里面空间的三分之一,除了几件日常的衣服之外只有一张用相框封存的儿童简笔画。

上面只有一条红色的小鱼,正在海洋里自由地前行。

於祠看着画缄默无言,曾经的畅想在今天成为现实,他成功地逃离了那个人的控制,却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二十一年的控制,早就让棋子思维牢牢地焊在了身体的每一处。

如同附骨之疽,仍在如影随形。

他站在洗手台前直视着镜中的自己,恍惚间觉得於父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一朝的棋子居然想翻身去拥抱自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你走到今天是因为你自己吗,少自以为是。”

“你大可以去试试,离开了於家你根本感受不到快乐只会不得安宁。”

於祠就静静地望着镜子里扭曲的人影,眼里无波无浪。

“摇尾乞怜渴望被爱的可怜虫,离开了於家的你,得到你想要的爱了吗?”镜子里的人咧嘴一笑,不再旁敲侧击而是直击要害。

於祠的胸腔升起痛意,这句话说化成的剑比之前的要锋利万分,直接穿透了他本就残缺不全的心。

曾经幸福的三口之家,随着於父的事业达到顶峰而分崩离析。温柔可人的於母变得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她对着年少的於祠非打即骂要求於祠样样拔尖,在清醒时又会跪在地上红着眼请求於祠的原谅。

因为只有於祠足够优秀,她才能得到於父的片刻温情。

在别人眼里他是人人称赞喜欢的好孩子,可在於父的眼中他却是个可以计算出价值的棋子。

他被要求学会面面俱到,拥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不能哭,不能闹,更不允许反抗。

为了换取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他拼命地扮演着於父喜欢的角色,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只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地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他藏在被子里,画着他喜欢的故事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疲惫。可是,在於母的眼里,这是罪大恶极,绝不允许;在於父的眼里,这是离经叛道,心生忤逆。

他们烧毁了於祠藏在角落的画集,将他关在房间里让他独自清醒。

清醒,他一直都很清醒,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伪装心里的魔鬼,压抑自己那些偏激的想法。他早就明白,不论他再怎么优秀和完美,破碎的家也不会和好如初,而他永远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爱。

失望和恨意在寂静无声中如同涨潮的湖水越积越多,最后毫不留情地将内心的堤岸冲垮。

他才明白只有远离痛苦的根源,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去体会什么才是爱。

凌以:总有人想勾引皇帝

孟竹时:我吗?

於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迟来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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