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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评论的有红包掉落哦~

骨节分明的手,指尖一片绯红,顾子安握住金樽杯的手捏得紧紧,听着别人的窃窃私语:“一个坤泽啊,也能当将军。”顾子安一向沉着,这下脸色也有几分不自在,坐如针毡一般不安极了。

齐严盯着顾子安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情,全身都处于极端防备中。

紫宸殿内,歌舞笙歌,宰执亲王带着几分玩味看着下面的变动,各列席大臣窃窃私语、面面相觑。

坐在紫宸殿上的皇帝转向顾子安:“将军可愿留下。”

皇帝让人给使臣安排上了坐席,上面摆上了油饼和枣塔,就列在顾子安旁侧。一身明黄五爪飞龙服的皇帝又侧着头问向顾子安这边:“将军应当不会嫌弃我大齐吧。”

左右各侧的大臣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也不自觉不将顾子安放在眼里,尽是拿他在调侃:“顾将军哪里会嫌弃大齐,只怕是被谁的信息素征服了,便不想回去了。”

说完哈哈一笑,语气里布满对坤泽的侮辱之意。

空气里传来不怀好意的大臣施压的信息素,顾子安的脸色猛的变了,他……最近发情期,而且他赴宴的时候并没有服抑制剂。

皇帝问的是“可愿留下”。

问是这么问了,话是这么说,现在这般情形哪里还容得了顾子安自己做主。

现在楚国内的掌权者也是打小便看他不顺眼的,他以前还奇怪为何,直到有了一天,他看见顾永基在一张宣纸上画着一人的画像。

那人一身长身玉立,明明而立之年倒也有几分少年专属的儒雅清淡,着的是朝服,额附中饰东珠一,顶上红宝石,端后正中禁欲的衣襟缠着碧玉朝珠,两肩宽厚有力,上附着前后正蟒各一,壁积行蟒四,劲瘦的腰上绕着镂金衔玉方版四,并红宝石一,若是这尚且看不出来是谁,那这画中人腰配的从来都是一块昙花模样的温润玉佩,正是苏相苏羲。

又每每想起一些细节,顾子安当时是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只不过撷芳殿内的顾永基比他反应更快,一把拦了过来:“你不许跟他说!”言语神情里尽是少年暗恋被发现的气急败坏,顾子安也只是静静提醒:“少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你仔细想着今日教授的诗文。”

那时不过十又五的顾永基扬起头:“要你管。”一张秀丽的小脸竟是涨得通红,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羞愤,满满的不服。他可是正宫嫡出,是未来的天子,又是注定的乾元身份,他的以后,自然坦荡无所顾忌。

顾永基恨恨回到坐案旁,盯着顾子安一字一顿:“你要是透露出去一字半语,你就等着!”

顾子安顿了顿,也只是提步便走了。

自此以后,他便是离苏羲更远了些,虽然之前经过父皇私下同意,苏羲是莫名其妙破了例认他当了干儿子的。

当时苏羲给顾子安的理由是顾子安的命格与皇宫不合,需要认苏羲为义父,这样才好养活,但是顾子安就是不大与苏羲亲近,像是有一种天生的排斥似的,顾子安每每见着苏羲,总是觉着心下不安,闷得慌,他面上不说什么,总是自觉远离了苏羲,纵是这个男人一身儒雅,对他总是小心翼翼之中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珍视,他还是排斥不喜。后来发觉每每当苏羲指导他学骑射之时,顾永基总是偷偷跑来,况且那个小眼神简直跟要砍了自己似的,顾子安离及冠也不远了,也是大抵懂了这些儿女情长、乾元坤泽之事了,更加是远离了苏羲。

“义父,你去看看永基吧。”

“义父,永基说他这个字总是写不好。”也只是说服苏羲去看顾永基之时,顾子安才少有的叫他义父。

顾子安总是把苏羲往顾永基那边塞,顾永基也是十分欣喜,只当苏羲越来越喜欢自己了,功课上越发用功。

顾子安倒是无所谓,笑得跟老父亲一样欣慰。

每每顾子安唤他义父时,苏相波澜不惊的一张俊美面孔总是洒满惊喜,苏羲很是喜欢顾子安唤他义父,这样总让他有种错觉,有种他与他的血脉的错觉。

梨花案桌上摆上了金樽酒,背后的太师椅也是极奢华的,是上好的木料了,大齐的国力捏死百废待兴的楚国显然是易如反掌。

只是顾子安不明白,他的兄长为何要急着断了自己的路,也断了大齐的路,他从哪找出一个能给他督察校场的人,临时从哪找一个能抵御蠢蠢欲动乌族之人。

但顾永基结朋党,为圣上、揭隐秘似乎是一气呵成,没有考虑过后果,或许是想断了谁的念头,或许是自信如带他长大的某个人,是从骨子里扬出来的骄傲,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厉害。

楚国远道而来的使臣说道:“顾将军显然是愿意的。”

说着看向顾子安,仗着凑得近,搭在顾子安耳边说了句:“君命不可违,想将军还是遵新皇旨意。”言语之间满满的威胁之意。

顾子安不说话,手捏得紧紧,硬生生将自己的手心掐住一道血痕,一张俊美倔强的脸上刻着满满的欲言又止。他能怎么讲,完全一点点防备都没有,自己辛苦隐藏多年的坤泽身份突然被暴露,像在阳光下撕开了吸血鬼的面罩,被打量且逃无可逃。

那见高踩底的走狗之人衣冠楚楚,微微弓身向前,对着高位的皇帝问道:“不知楚国带来的这一份大礼,陛下跟各位可还满意。”

这人着一身四品官的小袍,居然也对顾子安极尽嘲讽。

坐上的皇帝哈哈大笑,脸上都笑得起了褶皱:“满意满意极了,尽现楚国与我国想要安好百年之诚心啊。”

紫宸殿内,熏的是上好的沉香,名唤奇楠,有极好的驱恶除邪、消除业障的功效。

明明是极提神醒脑的沉香,明明能使人六根清净,顾子安却感觉他现在乱得不行,不知是恶意还是无意,一瞬间,紫宸殿内袭来许许多多乾元的信息素,直直压住了顾子安的神思,顾子安发出一声难以自控的嘤咛:“嗯~”声音极克制,极轻极软,坐在顾子安左下的使臣尚未察觉,齐严已然发现了。

坐上的皇帝继续说:“朕的孩儿能拥有顾将军这般的坤泽,也是我大齐之幸。”

顾子安的脸色都变了,一是身子实在难以自持,二是脑中一片混沌。他万万没想到顾永基会做的这么绝,他又怎能想到顾永基这般按捺不住,居然会去逼宫,父皇的身子已经明显沉溺于酒池肉林里,他为什么就偏偏这般等不及。

“看,将军已经等不急赐婚了吧,自己都释放信息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人的人尽数嘲讽调笑,顾子安的信息素为何会失控,因为他分化以后,因为自己的身份,当时背井离乡、远在齐国当做质子的他,硬生生想要逆天改命,拼命想要扣去腺体,哪怕做不了乾元,他也不想做一个永远只被别人掌控的坤泽。

“你不怕疼吗?”那个小太监打着眼打量他,这个小太监与他关系极好极好,是苏羲给他带过来伺候着的。

当时尚未弱冠的顾子安撑着一张要疼晕的小脸说:“现在忍,是疼一时以后忍,是疼一世。”小太监不禁肃然起敬。

只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苏羲来信要他不要逆天改命,信中说道“若非心死之人,此体不可去。”

顾子安:“……”

那个小太监就一脸震惊地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顾子安在那痛骂:“日了狗了!我心死!我心死的不行了!”

他可是极崇拜护屹将军的啊,以一己之力,护大楚百年安康的神。顾子安打小便在苏羲那儿知道了这么一个人,苏丞相一般极少,哦不,是从不提起别人,可是顾子安总是能在苏羲嘴里听到“护屹将军”这几个字,也知道这大将军名顾堰,因一力护国且忠心耿耿,便被皇帝赐了国姓,封武安侯,赐住将军府,这可是极少有的殊荣。

顾子安第一次语塞,在别人打量的眼神中手足无措,像极了一个失去的保护伞的孩子。

“我不是,我没有。”顾子安小小声地说。

齐严看着顾子安,内心打出了几分心疼,他虽然看不惯坤泽,更看不惯顾子安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但到底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是不是——齐严的心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他才不喜欢顾子安,他怎么会对坤泽动心。

使臣问高位上的皇帝:“不知陛下准备将我大楚这最最珍贵的坤泽赐给哪一位皇子呢。”

他当然希望是赐给最有希望做太子的那一位,那可不是皇后的嫡子吗。谁知那位太子打量了几下顾子安,随即咂咂嘴:“没想到啊没想到,楚国居然无人,要区区一个坤泽去上阵杀敌。”走进顾子安的坐席:“可惜啊,我不稀罕这种玩意儿,坤泽不像坤泽的。”

一国皇后嫡子如此放肆,不过这人也大抵是个不成器的,这皇后啊,是早年不孕,中年得子,况又得了个能继承大统的坤泽,自然是宠得不得了。

“长得好看是不错,只是这身子还能承恩吗?”

顾子安耳根通红,听得眼前这人说着这种下流之语。

皇帝的面子也扛不住了:“齐端!别说这些浑话。”坐席旁的皇后说道:“端儿不想要,陛下又何必勉强呢。”

齐严忍了忍,站了起来:“父皇,不如就将他纳入我府上吧,如何。”他知道自己不该求娶顾子安,这对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但他就是不想看顾子安被这般羞辱。

况且眼前这个男人还有口难言。

皇后笑了笑:“正好,正好,严儿也到了娶坤泽的年岁了,开府都开了,严儿一直都没有坤泽呢。”皇后本来就心急,自己那蠢笨儿子,眼看着就比不过齐严,她这个养子,可厉害了,居然敢忘恩负义,私下勾搭藩王,眼看着最富饶属地的亲王就要跟齐严搭上了,那他儿子平坦的太子之路可不就有了阻碍了。

这下好了,齐严这蠢人,自己提出来要求娶这个烫手山芋——由坤泽假扮的乾元将军。

顾子安手一抖,蓦地掀起眼帘看向对案的齐严,他很是震惊。

齐严抿着嘴,在一室清淡凝神的沉香中乱了神思,手不自在地微微握拳,一身硬朗着四龙蟒袍,站在那里。

皇帝皱了皱眉:“严儿,你要娶他?”语气里已是明显的提示:“为何?”

顾子安竟有些紧张又略有些期待地看向齐严,这人一身薄荷味,顾子安的脸一片绯红,脖颈上散漫着是青草味儿,下面可耻地湿了,当着众目睽睽。

齐严对着上座微微颔首,眉峰勾出一脸严肃认真,一张薄唇先是抿了抿,随后说出了自己也不知真假的话:“是,儿臣想求得两国秦晋之好。”

皇帝到底还是欣赏齐严的,庶出嫡出又如何,他只是想找一个能接替江山的乾元,微微皱眉,提示再三,齐严没了往日的敏锐似的,硬生生听不懂他暗示的话,还只是坚持道:“既然皇弟不愿意,那儿臣就接下楚国这份大礼。”

…………

顾子安一片混乱,就这样迷迷糊糊被齐严扶入了轿中。

简直忽视了身后面面相觑的老臣——自然了,是站在齐严这边的。

“过来坐吧,”齐严倚着轿上的塌,有些玩味好笑地看着顾子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的坤泽。”

轿内的空间极其狭窄,他巴不得离他远点远点再远点,不然被吃干抹净怎么办。

齐严还是拍拍大腿,扬着一张脸冲他:“嗯哼?”声音从鼻腔发出,带着一丝沙哑傲娇。

顾子安:“……”

轿内一片暧昧情难自禁的薄荷和青草味儿缠绕在一起,极其提神醒脑。醒脑到顾子安现在能冷静地分析齐严的处境,而不是一味沉溺在自己的尴尬里。

齐严用手托着下颚:“怎么,不想?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坤泽哎,模样是极其欠揍的轻描淡写,眉峰微微勾起,嘴角梨窝浅浅,也不知在夜里勾了哪个坤泽的心弦。

顾子安瞥了他一眼:“不是。”

齐严换了个姿势继续调戏顾子安:“可是楚国都把你送给我了。”一股勾人的味道从顾子安身上传来,从顾子安衣领处传到齐严鼻腔里。

齐严哽了哽喉咙:“现在,做吗?”

顾子安:“滚吧。”

顾子安其实也是难受的,儿时那一次冒险割掉腺体,给他留下了后伤,他的信息素根本不能轻易用抑制剂控制住,抑制剂也是时而有效时而无效的,那是他总不能现在就……

齐严也是纳了闷了,他怎么就嘴欠要收了他呢,碰都碰不得,总不能打一架吧,问题是,打还不一定打得过。

放着朝中联姻不要,偏偏上去要了顾子安,问题是这人还不领情。

“你现在不想要吗?”齐严往顾子安那处挪了挪,轿中的案桌上摆着的文书都被齐严堆到一边,他还故意往顾子安身边凑了凑,两个人此时都是火烧火燎的,齐严也是欠,非得挑衅顾子安:“你来啊,你来啊,到了考验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时候了。”

顾子安还真是听话地勾了勾手,对齐严道:“往这边坐坐。”

顾子安好容易终于露了一点笑颜,

齐严兴奋的像一只大母猴,散发了一地的薄荷香,往顾子安指定的地方挪了一个屁股墩儿,然后,顾子安他弯起嘴角,笑了,脚蹬一用力把齐严活生生踹出了轿外。

赶车的车夫:“……”

旁边的侍卫:“……”

齐严:“顾子安!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好心救你,你就这样对我是不是?”

某个端正的王爷兼大将军很生气,那什么火冲天。

齐严跟吃了药似的冲上了轿子,把顾子安一下压在了身/下,进来的急了,力度也没把握好,硬生生把顾子安冲到了地下,身后压着的是厚厚的毯子,一片赤色映着顾子安粉薄的小脸,以及红到脖颈的雪肤,顾子安一紧张就止不住咽涎水,齐严看着他滚动的那颗小核桃,忍得眼睛都红了:“该死,你诱惑我。”

顾子安皱了皱眉头,难以理解自己做了什么,为了缓解尴尬和紧张,被压在铺地红毯上的顾子安舔了舔嘴唇,然后,唇上一片亮晶晶,带着一股子香味。

齐严:“……”

简直诱人不自知,简直放荡,齐严在心里咕咕叨叨。

齐严闭了闭眼,轻轻吻上,小鸡啄米般,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毫无理由的差别对待是不是最让人心动。

“我开始了。”

齐严把顾子安的手压住,双手按到头顶上,盯着顾子安漆黑湿润的一双眼,两个人的气息交换着,靠得很近很近,已经是负距离了,齐严一身情难自禁,两人急剧喘息着,喷涌而出的爱。

远远看去,那顶软轿动荡不安,顾子安是被抱回去的。

好吧,准确说,顾子安逞强下来以后,当中所有人的面,摔了一跤。齐严也是个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他捞起来:“急什么,我把你害成这样,还不赔礼道歉吗?没人知道是你的。”

顾子安真真是不想说话了,齐严还跟儿时的后来也就乖乖地让齐严给抱着了。反正他头埋起来了,那个人不是他!不是他!

齐严把顾子安安排在了春暖阁,眼看着秋意渐浓,顾子安又是个怕凉的——这是齐严早就知道了的,也是记了许多年的,就是极想不开的那几年就是极其厌恶坤泽的那几年,他也从不曾忘记,虽然现在他还是讨厌坤泽。

齐严还记得顾子安初来齐国时是夏季,三更便晨起练剑,那简直窜的比兔子还快,他当时可崇拜这个小哥哥了,跟在后头子安哥哥,哥哥的喊。可谁想到,到了冬日里,每每顾子安起是能起来,只不过起床气可大了,皱着一张即使没张开也是极好看的脸,撅着小嘴穿鞋,拿起斩疾剑,话也不跟齐严说半句,就往御花园那儿走,齐严脸上糊着眼屎:“子安哥哥,带我一个,我也想学!”顾子安板着一张脸:“不带。”

齐严:“”小小的齐严哦了一声,垂头丧气往回走了。

顾子安略显单薄的肩膀顿了顿,往后退了几步:“过来,找把木棍,我教你招式。”

那天早上齐严看着顾子安在练剑的半个时辰,大多冷着一张脸,硬生生给吓得总想走神。

“看招!白龙观日!”顾子安就算是心中不爽,出剑也是快准狠,走神的齐严那一日的练剑时辰里就在挨打中度过了。

翌日,顾子安冷着一张小脸过来催小齐严起床练剑,齐严抱紧了自己的小被褥摇摇头:“我不练了不练了。”揉着淤青的手臂,齐严的小嗓音都带了些哭腔。

后来,齐严知道了,这家伙在冬天有起床气!

顾子安睡在冬暖阁正厢房内,苏墁彩画勾着墙壁,六柱攒花家架子床衬着几分清雅讲究。

顾子安躺在床上,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他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这小崽子的坤泽了!这真是要了命了。夜已深了,已经三更了

挑了个良辰吉日,八月十六,宜嫁娶。

齐严穿的是纯色大红圆领,顾子安着了身红衣,两人穿了一模一样的玄色靴子,搭上蔽膝。这身婚服映得眉眼极其淡漠勾人,神不知引诱,却勾了人心。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乾元坤泽,结为夫夫,今良辰吉日,作白首之约,白头亦白首。[1]

拜了该拜的人,顾子安便和齐严回府了。

当晚,齐严喝得醉醺醺的要进来:“来,咱夫夫俩香一个。”顾子安扶了扶额,一脸无奈:“齐严,你是不是喝多了。”

齐严往床上扑过去,像只问了肉味儿的狼,六柱攒花架子床上印着双面苏绣,被褥是百子千孙被,是极好的寓意了。

“喝多了。”齐严的嘴角弯弯,眼神却十分清亮,靠在顾子安身上,扒着他肩膀上的衣服。

顾子安红着一张脸,闭了闭眼,对齐严说:“齐严,不要这样好不好。”

齐严的动作顿了顿,扭头看着顾子安:“怎么了?不舒服吗?”顾子安迅速整了整衣领,盖住了露出来的一片雪肤:“不想做。”

齐严静默了一下:“你在怕什么?”

顾子安咬了咬嘴唇,不知如何作答,他只知道,他现在很乱,很乱。

齐严握住顾子安的手,给他打了抑制剂:“睡吧。”

翌日五更天,才蒙蒙见了几丝光亮,天上打着尚能看得见的圆月,端王府内,桂花香踩着勾人的清冽青草味。

齐严下朝回来,看到的就是一身长身玉立公子哥儿清朗的身影,只不过这一次,顾子安不走了。

顾子安还是郁郁不大想说话,也难怪,换了谁能接受。

齐严知道顾子安心口里难受着,也不想安慰他什么,毕竟谁都不能感同身受。

“暴露了吧。”齐严也是想着法子让顾子安说话,硬生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讨人嫌。

“你说说你,一个坤泽去逞什么能,利用完了你,还不是丢弃。”

齐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顾子安:“你现在,就好好的,什么事以后再想。”

后来来了两个闹事的人,一个是李执,他直直奔进王府:“你为何要娶他!你们为何要结为夫夫。”

齐严瞬间冷了一张脸:“本王做什么,还需要问你意见。”掷地有声,砸坏了李执,他就是出去办个每年都要办的事,一回来,他身边就有了人不是。

他说:“你迟早会厌恶坤泽的!因为他们下贱!”

齐严看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是发火的前兆了,齐严说:“滚出去。”

打发走了这个,又来了一个,萧仲在门口可是砸了半天的门了,扣着铜环也没人愿意搭理他,这人可是有本事的,直接翻墙而入。

刚刚好碰到齐严路过,萧仲看到齐严,脸色暗了几分,显出几分明显的不自在。

萧仲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直直对着齐严不客气的问:“将军呢,将军呢?我要见他。”说着很有眼色的就要往东暖阁的方向去。

齐严自然不会让他见到顾子安,伸手勾住他:“萧副将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就要见我的坤泽,啧啧,不大好吧。”萧仲对着那方向就往里面喊:“顾将军顾将军,快出来。”

顾子安刚巧着合着桂香在树下练剑,耳力不错的他收了剑便望向这边,一眼就看见萧仲了。

“怎么样,怎么样,一切安好吗?”顾子安看了一眼齐严,也没多顾忌着,直接就问萧仲:“顾家军还好吗?”萧仲故意朝齐严努了努嘴:“外人在,将军,咱换个地儿说。”

说着一把握住顾子安的腕子,就要往东暖阁拉,顾子安感受到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火药味,看着齐严一双眼睛就锁住了萧仲拉着自己的那根腕子,也是不想吵,连忙把手抽了出来,对萧仲道:“好,换个地方说。”齐严:“……”

“就这么着。”顾子安看着萧仲道。

萧仲猛的抬起头:“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顾子安:“你也别叫我将军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萧仲看着顾子安一脸疲惫:“再重新开始,顾家军在,我也在。”

顾子安对他说:“道理自然是懂的。”

萧仲看着顾子安,也只是静静看着,不说话,其实心里都明白的,一旦逃离,顾子安便什么都不是了,放弃他的荣华富贵,放弃他光明正大的守护与忠心,但顾子安想:“没关系啊,我问心无愧就好了,往大了说,是对得起我身后的国家和百姓,往小了说,对得起自己。”

齐严走了进来,看顾子安似乎心事满满的样子:“怎么?有心事?”

顾子安问他:“你说,我要是走了会怎样?”

齐严大大咧咧只当他在开玩笑:“那我就把你抓回来,腿打断。”

顾子安看着他:“为何?”

顾子安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一句话,在等一句什么话。

齐严还是站在他身前,不重不痒地说:“你是父皇赐给我的坤泽,自然得留在我身边。”

顾子安沉下了眼:“仅仅如此。”是啊,他在期待什么呢,今日一别后,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齐严不自在地将手放在唇边,靠一双薄唇,有力的手握成拳,轻轻咳了一声,眼睛往房顶上看了一眼:“当然是因为这样,不然呢 。”

顾子安笑了笑,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睛看入齐严,这个男人,从男孩慢慢成长,现在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再也不是儿时那个糊着眼屎也要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孩子了。

自己对他,不该有那种心思的,自作多情最犯贱了。

当晚顾子安向齐严辞行:“我要走了。”

齐严愣了愣,看了看收拾好一切的顾子安,问他:“为何?”

其实也没有收拾多少玩意儿,就是几件随身衣物,换洗罢了。只是,他要去哪呢,就这样,他能去哪呢。这人就算走,就算要离开自己,也得多带几件衣物,他身子不好,怕寒,马上就入冬了,御寒的衣物得带吧,金银得带吧,不然路上吃什么住哪里,伺候的人得带吧,不然这人这么笨,可这么照顾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得带着自己吧,八月十六那日的誓词不作数了吗?“良辰吉日,作白首之约。”

顾子安看着他:“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是啊,只有被偏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不被爱着的人只能离得远远儿的,生怕哪一天被厌弃了不是。

齐严的心就跟绞着似的难受:“你是我的坤泽,你合该留下。”

齐严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怕顾子安丢了,楚国来要人自己不好跟父皇交代啊?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顾子安低着一双眸:“没有什么是合该。”

局中人始终看不清,人全身上下唯有一颗心不会骗人,我们有没有勇气掏出那一颗烂心烂肺仔细着看,毕竟,那玩意儿最不能直视。

齐严把顾子安的东西扔到一边:“你好歹是我向楚国、向我父皇要来的人,我不允许走,你就不能走。”

哪里是要来的人啊,分明是求来之人,在这争褚的尖儿时候,他齐严放着朝中老臣的嫡亲坤泽不要,偏偏主动求了名上好听,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的顾子安。

他慌了他慌了。

萧仲跟个吊死鬼似的,从房顶上倒垂而下,刚刚好勾到窗前,跟齐严撞了个面对面。

齐严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静静看着明显受到惊吓的萧仲摔到地上,阴着一张脸开了口:“萧副将,大晚上的夜闯我端王府,不大好吧,请回吧。”

萧仲勾了窗柩,一双有力的长腿兔起鹘落,啪嗒一声……再次摔到地上。顾子安:“……”简直没眼看。

齐严往顾子安那走了两步,挡在顾子安前面,很是防备的看着萧仲:“你来干嘛?”

萧仲对着齐严说:“我来带将军走。”

齐严皱着眉:“他腿又没断,要走自然就走了,还需要你带吗?”

齐严:“再说,你凭什么带走他,我现在跟他,一有夫夫之实,二有婚契约定。”

萧仲急了:“你说什么?什么之实?”

齐严往前走了一步:“很奇怪吗?我跟你们将军,做了。”

空气里瞬间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东西。

顾子安:“……”

顾子安闭了闭眼,忍无可忍:“你们两个,闭嘴。”

萧仲一把拽过顾子安的手:“走,我们走。”

齐严拽住顾子安另一边:“不许走!我让你不许走!”

顾子安很是无奈:“我留下来,于你没有好处,你该是知道的。”

齐严吼了一声:“你走了一了百了,让你的楚国怎么办!”

顾子安的脚步瞬间便顿住了。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顾大将军吗?你现在就是连骑上战马的资格也没有了。”

顾子安闭上了眼:“你能不说话吗?”

是,他现在是一个废物,他能维护和平的方式就只是送出自己,他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啦,谈什么有尊严的和平。虽然说,他想回楚国再联系顾家军再做打算的,但是,现在他的人服不服他还不一定贸然离开,反而引得齐国不满,万一引得齐国乌族夹击,可怎么办。

顾子安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眸子里映满了水汽,对萧仲道:“你先走吧。”

萧仲走了,独独留齐严在顾子安的房内。

齐严散发出极其强烈的薄荷味,混着雄性求偶时自带的麝香味,瞬间让顾子安软了腿。

“你做什么?”相比于其他的坤泽来说,顾子安已经很劲瘦了。

顾子安看着一步步逼近他的齐严,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齐严把他逼到了墙边,头渐渐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撒到了顾子安的耳畔,惊起一片绯红,齐严靠在顾子安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早点歇息,今晚我在书房,明天好好谈谈。”

说着抽身离去,顾子安心中仿佛空了一块,走到门口,齐严踱了回来,吻了他的不期而爱。

顾子安感觉自己都软了,今日是他的发情期。

他以为要告别,特意服了抑制剂,除了标记过的乾元,他不会再对其余的乾元起反应,谁知道刚刚齐严……

顾子安扒拉了一下自己,很湿很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感谢收藏。

注释[1]摘编自《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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