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叁、肆的杀人任务很重的好不好，一年150万人，一天就是4千多人，还要一一看过资料，他们俩当时忙到飞起，哪有找林峰麻烦的时间。”
卫小武快速计算一下，确实没时间。“第一年才150万，为什么第二年直接灭了印国近十分之一的人口，足足有1亿了。”
“因为他们一年之后，就心魔入体。我特意划分范围在印国，你也知道当时印国的情况，高种姓压迫低种姓，男人压迫女人，成年人压迫未成年人，那里已经完全被业力笼罩，几乎没几个功德值高的人。我当时想着速战速决，不再进行十年计划，而是快速完成任务，然后消除叁和肆的这段记忆，”卫尔叹气，不过并不后悔。“我害怕时间拖得越久，他们两个就救不回来了。所以打算直接灭掉印国。”
对卫幸和每一个分身来说，世界意识给他们的任务，是他们愿意承担的对这个世界的责任，就像美漫里的那句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他们会尽力去完成。
但是，没有人会比自己更重要。
“心魔？控制不住吗？”卫小武疑惑，杀的是坏人，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心魔了？
“哦，叁和肆的心魔不是愧疚之类的原因，是血气围绕、杀字冲击精神导致的。这确实是我们之前没预料到的情况。”
可是后来并没有这么做，卫小武猜测，“是林峰想到控制的方法吗？”
卫尔感慨，“没错，当时我也没想到，叁和肆已经结束夏国的杀戮了，林峰居然还会追着两人到印国。”
卫小武催促道：“然来呢？”
“他只见过肆几次，而且只有那次陷阱是当面见到，其余都只能从视频中看到他的踪迹，这种情况下，他发现了肆的精神失控，并且猜到原因，所以他追过去虽然是想抓住肆，但也想要帮肆。”
“啊？”卫小武跟林峰住这么久，完全没看出来林峰是这样一个人。
“在又一次下陷阱包围肆的时候，林峰并没有选择火力强攻，而是想要和他对话，不过肆直接回系统空间了，完全没搭理他。”
在这种情况下，卫小武不能不往最坏的地方怀疑，“林峰想抓住肆，不是想帮肆，而是想要研究肆瞬移的秘密吧？”
“我也怀疑过，所以派遣一位源傀儡一直监视林峰。”
卫小武想起林峰多年未变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奥～难怪林峰明明都六十多了，还精神抖擞，战意十足的想要抓住数字组织。”原来是源傀儡无意识散发的灵气滋养了林峰的身体。
“不得不说林峰确实很聪明，每一次肆外出杀人，我都会盯着，肆直接回系统空间，没搭理林峰，但是林峰还是在肆离开的地方，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的猜测讲述一遍，并且将控制的方法直接说出来。”
“我还以为他会拿捏这一点，跟你讲条件呢。”
“所以说林峰是个聪明人，一个疯狂的敌人，比理智的敌人更可怕。”
卫小武点头，“确实。那他说的控制方法是什么？这么有效？”
“一、功德，二、受害者的感激，三、将血气、杀意分散给其他人。”
“难怪第二年夏国不再控制舆论，反而在背后推动舆论，让支持派、反对派，还有两边都有理派，在网上吵成一锅粥，甚至至今都还在吵，你们选了第二条啊，受害者的感激居然有用！”
“不是，我们三种都选了。”
“嗯？”
“我们三种都尝试了，功德是林峰自己的，他自愿转渡给肆，肆的心魔也确实降低了，所以后来还有其他人自愿将功德转给叁和肆，血气、杀意也分渡一些给愿意做这个实验的军人，三种方法比较后，还是功德最管用。”
“奥~那你将丹药作为报酬给了林峰？”
卫尔一副坑到他，幸灾乐祸的表情，“报酬是‘逍遥江湖’里除了‘纳气决’之外的所有武功秘籍。”
“啊？”‘纳气决’是这个武侠游戏中最基础，等级最低的内力修炼功法，也是这个游戏玩家自带的武功，而其他武功，则需要从游戏的武馆中购买。
“哈哈哈哈，放心吧，他没发现你和卫澜会内力。”
卫小武郁闷道，“你怎么早不告诉我，我还打算让林峰找下有没有会内力的人，帮我实验一下补气丹的功效。”
卫尔上翘着眼尾，含笑道：“这会儿说也不晚，你找他帮忙确实找对人了，我虽然给他所有武功秘籍，但是能修炼出内力的人大部分都在军队里，可能因为他们没有纳气决，所以很难修炼出气感。”
“说起来，二级丹药里的内力基础丹，很可能能够帮助人修炼气感的。”卫小武猜测道。“等下，你还是没说为什么送林峰丹药啊。”
“这个啊，”卫尔一副跑题不想拉回来的样子，见卫小武实在好奇，只好告诉他，“其实是叁和肆的问题解决后，肆跟林峰单方面打的赌，如果再被林峰堵到，就算林峰赢，事后就让我给林峰送一颗一级灵丹。”
“哈哈哈！”卫小武朗声嘲笑，“原来是肆输了啊，还输了三次！！”
“嗯，你可别在肆面前提这件事哈。”
四年大学毕业后，卫小武已经熟练一级丹药的炼制，并且能少部分炼制出二级丹药。
但也只是根据系统的步骤复刻出来，还没有弄明白其中的原理，所以还任重道远。
..........
卫小武在六十岁退休后的一个普通的早上，选择离开。
回到系统空间，透过系统屏幕，看到助理打开门，发现他的尸体，难以置信，悲痛欲绝的痛哭，之后打电话通知领导。
他的这一生和太多人有过短暂交集，比如范轩、林峰，但是都没有放在心上，没有真心去维护的感情，自然也就渐行渐远。
林峰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去世。
最后，陪在小武身边的是，功成名就后国家配给的助理兼保镖。
屏幕里，卫小武家里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染上白发的范轩踉跄的跑进来，满脸悲怆的蹲在他的尸体旁。在多方检查后，给出脑梗死亡的结论，这让大家不得不相信这是意外。
卫小武的葬礼庄重又盛大，正中间摆放着卫小武年轻时的照片，四周挂着黑黄两色的挽幛，上面佩着大白花，庄重，肃穆。
范轩作为好友宣读祭文。
“维公元二零八二年岁次壬寅，我等谨以清酌庶馐之仪，致祭于卫小武先生之灵位前：
呜呼！噩耗传来，泰山倾颓，我与先生竹马之交，如今一别，生死永诀。先生一生，创数种新药，解决人类寿数之千古难题，开发人类智慧之前所未有，辅助人类修内力之空前绝后，于人类功德无量，应寿无疆……
然黄天不佑，先生亡故，友闻讯，心痛疾首，先生向来淡泊名利，洁身自好，如斯人德，宜寿百旬……
薄酒祭奠，聊表微忱，愿先生九泉有觉，来尝来品。呜呼哀哉！尚飨！”
这一幕不禁让卫小武想起当年他办理的卫澜的葬礼，似乎是有些敷衍了事。
不再关注这些，关掉屏幕，卫小武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周围的五个人身上。
卫幸一袭道袍，神韵非凡，如今已经元婴期中期。卫澜的修行精深一步，已经金丹期，不过还是比不上元婴期初期的卫尔，叁和肆两人的神情有些阴郁，不过比之前好很多，如今刚开始修炼，才锻体期，卫小武自己在现实世界不好修炼，所以也是锻体期。
作者有话要说： 肆输的是修仙游戏中的丹药，而小武研究的是武侠游戏里的，卫尔他们不会坑小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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