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身为“粉丝”荣纯就这样坐在离他们更近的草坪看着他们一球一球地投接,回想着国中时棒球队组成。
阿信是最开始被荣纯鼓动开始玩棒球的。自然而然,荣纯常挂口中的“最帅位置”——投手,也是阿信的位置。刚开始的时候,荣纯和阿信一起筹划着用零花钱各自买一个投手手套。从心心念念到真正买到一副勉强可用的手套也用了一个多月。之后在长野找空地投接棒球,更多伙伴被吸引,慢慢地,组建了九人棒球队,代表学校出战。如果没记错,现在坐着的这块地方,在不久以后也会被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们坐满。
“不管怎么说,大叔,其实我们是第一天投接球。今天还是谢谢你!”小柴犬早已满头大汗,但还是气昂昂地向他喊道“天快黑了,我们要回家了。下次还会见到你吗?”他旁边的阿信也转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似乎期待着回复。
从“怪大叔”到“大叔”也算是个进步吧,不过往后就算不想打扰他们的发展,自己大概也会默默关注着,至于现在的回答当然是
“会的,你们快回去吧!再晚你们或许会…”笑眯眯地指了下疾速变暗的天色
“啊啊啊!突然想起来,如果天黑之前没回去,爷爷会没收我的手套的。阿信,我们快走…好心大叔,那我们下次再见!”急成猫眼的小荣拉着阿信往远方跑去…
再进一阶,变好心大叔了…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荣纯心情很好地慢悠悠地沿路返回…
远远看到庭院樱花树下,有个微微晃动的人影,应该看到他回来了吧,看着站定注视着他的前进。
等荣纯走到翔太面前,翔太已经收敛了全部情绪,恢复成初见时的凌厉模样
“去哪里了” 简洁明了
“没有去哪,吃完饭就附近逛逛,看到两个小男孩在投接球,就坐下看到天黑了- -意识到的时候还真吓一跳,时间过得很快。”荣纯描述时不自觉地挂着笑。
听到「投接球」 “哦?不愧是所有密码都用自己生日的笨蛋,坐着草坪上吹着凉风。就你这样就看到了天黑。” 说完,翔太就把手里的外套扔向荣一,盖住了他的头顶。
听到“笨蛋”一词频率过高,荣纯一时无语。接着对面男人没头没尾来了一句询问的话语 “那你有感到快乐了吗?”,看不到神色,但荣纯会心一笑后答道 “当然!很开心。”
没有得到任何话语了,听到“滴滴滴” 的开门声音,翔太打开门倚在门框上,看向急忙把外套拿下的荣纯。“快进来,泽田。明天接着培训,别想着偷懒。” 来了来了,熟悉的职场精英感。
“上去准备准备就睡觉吧,别待在这,我还要办公。” 亮着的电脑,开着空白地搜索页面。直接赶人上楼,也理直气壮,如果没有想错,这里应该算“我家”吧。
想是这样想,身体倒是很诚实地往楼上走。
“原来你也是总是希望背着我努力,不想被我看见,在这个方面真是意外的羞涩,你也有这一面。” 嘿,留下这句快速上楼,怕极了楼下的人抓住他打一顿。
翔太无语似的看着他快速上楼,「啧,明明是没有你在,更好做事。」对着空白搜索页面开始了大段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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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经上楼的荣纯,先是习惯性地打开自己的手机,熟练打开line,找到置顶一栏,输入
「优,你肯定无法相信我去到了哪里。我几乎完全触及了那股热爱。且我已经准备好在那边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了。」
习惯性点击发出,看到灰白的转圈刚开始还略感疑惑,后面大拍自己的脑袋,简直蠢炸了。
怎么可能发出这份跨越时空的信息…就算如此还是不自觉发了不止一条,安慰自己就当是备忘吧。
看着一个个灰白的旋转圆圈,反而有种倾诉完的安心。荣纯已经准备好要在这好好生活了,起码要先完成原本日程该做的,配合那位职业精英…经过短暂的接触和身体对他接纳的感受,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值得完全信任的。
同时也无法忽视从内心深处对棒球的渴求。按空间所说,在这要度过六年,在这段时间,身体焕发源源不断的活力不断提醒着荣纯,就算没有内心深处的冲动,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完全不能忍受没有棒球的生活啊。
强制结束了刚刚发散的思维。所谓胡思乱想,无非也是想给自己一个积极生活的暗示。
发完line,荣纯便开始探索属于他的空间。到他过来的起始地——工作桌。
桌面异常的干净,在上面的双面屏占位居多上面居然贴有一些必要的地方所设置的密码,左边还有零星的办公物件,笔筒、文件架等。最明显的不过是一张向着座位的相片——一家人相视而笑抓拍瞬间。
除了初知各类密码的欣喜,起码不会有因为不知密码被锁在门外的时刻。还惊喜地发现,原主人也是左撇子,为数不多的小东西都被刻意放到了左边,易于拿取的地方。
荣纯突然想起他胡乱塞的信,重新叠好郑重地放在一个抽屉之中。
各种事情在今天都有另类的仪式感。
包括摸索完大致布局,看向那个专门放奖项的一层,各种游戏设计的奖项,大概可以猜测了解到原本的泽田荣一是从小就对游戏编程很感兴趣也极其有天赋,保送到东京大学。再往后看,看到他东京大学的毕业照翔太松也在里面,喔原来是大学同学。
「诶?好像不止如此。」看向小时候的照片,他也在里面——金发男孩揪着黑发男孩的耳朵,紧接着就是黑发男孩双眼朦胧指着旁边告状的照片。看来是竹马竹马…从小打到大…
时间差不多了,要到洗漱的时候了,要从镜子正式面对“自己”的样子了。荣纯才不是因为害怕看到镜子后就如电影般身体中的灵魂与自己对话样子,才迟迟没去见识如今的自己。事实上,啥也没发生,只是突然理解了被小时候的自己叫大叔的原因。看出来是一个很…很肆意的人,应该不在乎自己的外貌,起码他如今看到的就是如此。想到过几天还要出镜解说席,到时恐怕也会被按住被各种“修理”。想到这,荣纯还是仪式感足足地开始仔细打理起来。
做完这一切,看着镜子里的面孔逐渐清爽,不赖嘛…
如今已然深夜,入睡了,第一个夜晚…
—————————
阿信先看到心不在焉的荣纯
「恭喜你呀!」
「恭喜你呀!小荣。」
周围被恭喜声埋没,与之相对的是伙伴正为他开心的笑容和打算。
「青道高中也承认了小荣的实力吧!所以你应该开心一点呀!」
「对呀,这么好的事,搞不好不会再有第二次喔。你应该接受挑战呀!」
「小荣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伙伴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隐隐鼓励着刚接到青道邀请的荣纯。他们希望,希望他随他的心意飞向远方。
不管在哪,我们都支持你!
不对呀,
「我…我想要和你们一起打棒球呀!」
为什么,把我推开。你们在说什么呀…
为什么,我到最后都开不了口说这一句话…
爷爷,只用一个巴掌打醒了荣纯。
「你的朋友梦都在开心祝福你的心开始…你有什么脸啊!你想要大家都一起流眼泪让大家一起慰留你吗?」
开不了口,说出留下的话。以为是推出的话,竟是伙伴对我将要远行的心赠予最大的祝福。
「不管在哪,我们都支持你!」意味着「不管是不是和小荣打棒球,我们都支持你!放下所谓顾忌吧…难道害怕了吗?」
那晚,想通的他,挨家挨户敲开朋友家的门,只表达将要远行绝不辜负他们,只表达感谢。
幸好背后你们,我的家人和朋友…
终于到了送别的日子了,喜乐融融的氛围被几滴眼泪划过。
说好的不会流泪慰留我。
但他们用流泪送别我啊。
送出他们觉得的抱歉…
「笨蛋…你们在哭啥啦!这样会给小荣造成困扰啦。」
「对不起,因为我每次都给小荣添麻烦。肩膀没力而且每次都会漏接球。」
「像我这样没用的捕手…一直在扯小荣的后腿。」
伙伴们互相慰藉
「我还不是一样,刚开始还跑错垒」
…
原来在你们心中存有如此多内疚。但你们…
「就算我们如此逊…小荣也没嫌弃我们。就算发生大失误,他还是在你投手丘上,大声地鼓励我们。」
「这样的小荣,对我们来说,你比铃木一朗和赤井秀喜还要…」
「你比他们还像英雄…」
但你们,还是封我为英雄…
我没有这么伟大的啊,我一直觉得是我把你们扯进棒球世界的…
「老实说…还是想和小荣…一起打棒球。」
我说不口的话,是他们临行前的最后一句面对面的对话。啊,火车启动了,他们还在跑着赠予他们对我最后的祝福。
我还是无法说出一句话,在哽咽着
一切都迟了呀,他们不知道吗?能不知道吗?
我怎么敢停歇,怎么敢松懈,伙伴的遗憾伙伴们的祝福,火车把我们分离多远,其重量随其成倍增长。
「如今不是有机会弥补这个遗憾吗?在犹豫什么?还是怀疑自己吗?」
闪现空间曾经告知的一句话
「你需要这次机会,他们也需要开拓更多可能…」
他们…
怎么能将遇到的大家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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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清醒,荣纯抓着梦的一丝追忆
梦中还没来及回答
心里默默给出答复…
「说好了,这次不留遗憾。」
TBC
我还以为在这边,没有人期待,因为我一直看到都是3个点击。就没有及时搬过来。还是有30-40阅读量嘛,满意子往后会及时搬过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说好了,这一次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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