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薇眉头一皱，古月不止是打个招呼，目光回到秦许身上，一副镇定自若，最开始那一瞬间的慌张早已收敛，还亲切打招呼：“你好，古律师。”
古月毫不客气，让服务生拿了椅子来，横在二人中间，对于二人聊正事的样子选择性无视。
对于古月这人，董薇了然，表面是赖明制药的法务总监，实则几斤几两无人知晓，唯一和她正面交锋过，自己的师傅现早已夕阳西下；所以在法律界来讲，就是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两个阿尔法坐在一起，针锋相对是一定的，只有一旁的秦许，因为闻不到二人的信息素，淡定得很，想着古月来了正好，可以谈得更清楚。
怎知，下一秒，古月把两张一百元拍在桌子上，笑道：“秦总，我们还有正经事谈，你若是和董大状有事相谈，不妨退避三舍如何？”
这么横插一脚的强势要求，秦许没有立刻给回应，而是从强势的眼神中发觉一丝不对劲，又望向董薇，他不懂这个逐客令，但……古月并非蛮横之人，既然开口了，不妨先做出让步，过后再问。
整整衣衫，和二人道了别，秦许往停车场方向走去，而现在，只剩下董薇和古月了。
两个人对视好一会后，董薇大笑：“哈哈哈哈，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没礼貌的时候啊？”
古月还击：“也不是没礼貌，就是替你惋惜，UPO这么大个集团，让你来当法律顾问，屈才了。”
这话听着假惺惺，董薇抿了小小一口咖啡，起身走人，结果古月皮笑肉不笑，开口警告：“董薇，不要为了钱做没良心的事情，不然在丢了招牌就不好了。”
没给董薇反驳的机会，古月径直走离咖啡厅，到了停车场后，只见秦许的车刚好开到自己面前，“古总监，上车吧。”
坐上车后，古月翘着手，没给任何好脸色，如果不是她发现董薇和秦许相见，只怕坏事不断。
秦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古月，只察觉对方生气，且刚才那副样子……似乎不喜欢董薇？“古总监，似乎对董律师，不甚喜欢？”
秦许目前还未知道，董薇已成为莫澜的辩护人，古月猜到这一点，歪歪嘴角，问：“你和董薇，认识多久了？知道她的名号怎么来的吗？”
秦许摇摇头，他当然不知道这些，董薇在他眼里仅是合作关系，互利互惠，别的他没有兴趣，毕竟一个生意上的伙伴也好，下属也罢，需要了解这些都是人事部的工作，在他这里，只要工作出色，不背叛，能力出众有上进心，足够了。
“你知道，若是刚才你开口说了少少的事情，董薇就有彻底扳倒少少的机会吗？她现在是莫澜的辩护人，特别审查会上她舌灿莲花，到时候败了少少就要被抓回去了。”古月的话，轻描淡述，没有释放出任何情绪，而秦许那份淡定的冷彻闪过一丝尴尬和慌张。
见反应，古月就懂，秦许对于董薇帮莫澜的事情全然不知，可能是单纯因为董薇是他认可的律师，想让对方帮忙。
这样“好心办坏事”，古月也不好指责，便说：“这次你也不清楚，至于少少的事情，志明说你会帮忙，你的好心好意心领了，但少少的事是我们的家事。”
其实，古月对秦许掺合进来并不反感，一是对方已然知晓实情，二是对方的人品，她通过赖明制药和UPO这段日子来的合作看得出，秦许利益至上却不会做小人行为。
但，人终究是个无关的，没必要牵扯进来，这也是赖志明的态度，所以她现在才会回绝秦许的好意。
就当她准备开口继续说，秦许摆了个停的手势，说：“古总监，谢谢你的好意，但昨晚我和少少约定，我帮她，她也帮我，虽然这事你们自认家事，但莫少少对于我而言，很特别，我不希望她回去。”
这句很特别，秦许还着重了语气，不过他自己丝毫没反应过来，还淡然一笑……
莫少少醒来时，天昏黄一片，映照整个房间昏暗一片，她抓起手机，时间已至傍晚，挠挠脸，坐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呆，才下床。
饭厅的桌子上，早晨那份早餐还在，动都没动过，莫少少开了灯，看了看后，想把早餐倒掉，可难道厨余垃圾桶时，又发呆，双瞳扫过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此反复几次后，她无端脾气一起，餐盘随手一放，跌坐地上，一手捂眼，很纠结非常纠结太纠结，昨夜答应秦许，一觉醒来就想反悔了。
说到底，除了自己那不单纯的，不择手段都要达到的目的外，秦许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却因为自己，选择踏入这漩涡终，目睹人性最丑陋最可怕的一面，莫少少深知，这是在毁掉秦许。
更让她无奈的，是秦许至始至终，一次脾气都没发过，从差点被强制标记，到知道自己不择手段的目的，还有跳楼，哪怕再慌张、惊恐，最后淡然处之，仿佛很理解她那般，在莫少少看来，无法理解，为何不生气？
“能反悔不？”她自问，答案当然是不能，尤其是秦许很坚定，连被拿性命吓唬都没退缩，导致她在理智的情况下做出决定。
眼下没有回头路了，秦许必然会尽全力来帮，可若......要是......全盘皆输呢？害了秦许还有可能害了UPO，那自己怎么赔啊？
心烦！着实心烦！挠头咬唇的，就在她快精分时，门铃一响，她透过猫眼看到，是秦许，抱着老鱼干，也不知道该开门还是不开门，结果门外传来声音：“我闻到了，开门吧。”
杀千刀的信息素！许是刚才胡思乱想情绪不稳，信息素控制不好散发开来，她赶紧收敛，一边自我咒骂，一边开门，赶紧变脸，阴霾一扫而空，换成一张残念的笑脸，想着迎合秦许再说。
结果，秦许转手将老鱼干放她怀里，嘱咐着：“心情不好的话，这几天别想太多，好好休息，老鱼干陪着你，我这几天和卫能署洽谈，会很忙，审查会那天来接你。”
莫少少接过老鱼干，那般惊讶，又是那般难受，她从来没试过这种感觉，前几天还是她的猎物，她不择手段都要标记的人，转眼间，变成了无尽的担心和自责，到这种地步，一向蛮横的脾性，此刻尽收锋芒，像豹爪没了指甲那般，软乎得很，秦许嘴角轻勾，抚了抚那杂乱的发丝，准备关上门，结果……
莫少少的手，跟乖巧猫咪扒拉主人似的扯住秦许身上深蓝色的马甲，微微张口，“秦许……你是不是……在易感期？”
后面，被夹在中间的老鱼干仰着头，眨巴圆溜溜的猫眼，瞳孔中映照浅浅一吻……
二十分钟后，坐在车里的秦许先是冷漠平静，还没蹦住多久，那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后，又快速恢复平静。
很好，张牙舞爪的雪豹，开始学会什么是真正的主动了。
解释一下，大状和律师是一样的称呼，看过港剧的小伙伴应该清楚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纠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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